62 邪氣出現
度假山莊中,那個坑以及女偶都還在。
董仁青他們立即開始作法,想要憑借這個女偶找到厲鬼蘇婉婉,不過比較可惜的是,他們因為本身缺少蘇婉婉的身前之物,即便這女偶真的跟蘇婉婉有關系,但他們本身的能力不夠,所以,作法作了許久,竟然硬是沒有能憑借女偶找到蘇婉婉,不止如此,參與作法的幾個人還受到了反噬,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古書易在一旁扶住了田老,“師父,你沒事吧?”
田老搖了搖頭,呸了一聲,把嘴裏的血沫子吐了出來。他的臉色有點蒼白:“人老喽,不中用喽。”
古書易略有點哭笑不得,連忙道:“師父,您不老,放心吧。”
田老翻了個白眼,“老不老我自己能不知道嗎?還要你說。”
古書易:“……”
得,他就知道,他真是說什麽都是錯!
“師父,那既然這個法子無法追蹤到那個蘇婉婉,我們要怎麽辦啊?”古書易轉移了話題問。
田老撇了撇嘴,瞪了眼說這話的徒弟,“我怎麽知道!”
古書易:“……”
行,他還是什麽都別問了,他師父心情正不好着,誰問誰倒黴,他還是躲着點吧。
董仁青走了過來,道:“田大師,追蹤失敗,你看這接下來要怎樣?”
古書易:“……”
古書易猛地看向了董仁青,董仁青接收到古書易的這個視線,只覺得莫名其妙。
田老淡淡道:“這我也不知道了,我以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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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仁青:“……”
董仁青剛才也被反噬到了,又發現田老明顯心情不好,頓時也就不說什麽了。
董仁青離開後,古書易嘀咕了聲:“真是差別待遇。”
田老狠狠地瞪了眼古書易,“你說什麽呢!”
古書易連忙搖頭:“沒,我什麽都沒說。”
田老冷哼了聲,皺了皺眉頭,還是道:“從祭品從醫院離開到現在也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沒聽說哪裏又有命案發生,這有些不對。怕是那些東西在醞釀什麽陰謀啊,如今追蹤蘇婉婉又不順利,真的是不中用啦……我看,還是需要那位楊大師幫忙啊。”
古書易眨了眨眼,略有種不妙的預感襲上心頭。
果然,下一刻,古書易就聽到他師父說:“你是年輕人,現在這種時候就別要什麽臉皮了,那位楊大師看着雖然冷漠了些,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想管事也不可能告訴我們秦飛揚的事情,而且你幾次去找他也沒見你被怎麽樣,可見那位楊大師像是面冷心熱的,你還是去找那位楊大師問問這蘇婉婉要怎麽找到吧。”
古書易的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
說的那麽好聽,就是想要把自己趕出去當炮灰!雖然那位楊大師的确是沒對自己的性命出手,但是光是見那位楊大師就有很大的壓力了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去吧。”田老拍了拍徒弟的肩膀。
古書易真是想要吐血,但師命不可違,沒辦法,還是走了。
……
楊墨回到了家中,回到家後他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他将那個布包拿了出來,随後在書房的地上開始刻畫陣法。當陣法完成的瞬間,陣法裏面,似乎有金色的流光一閃而逝。
楊墨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陣法,眸色冷凝,片刻後,他将布包放入了其中。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那聲音,似乎是斷指發出的。
楊墨并不吃驚這聲響,他的神色更加冷凝了兩分。
與此同時,甄氏集團當中,甄序禮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因為辦公室裏只有他一個人,秘書也沒進來,所以他睡着的事情也沒任何人發現。而就在甄序禮睡着的剎那,一絲黑氣從他的頭頂飄了出去。
另外一邊,城南某棟屋子裏面,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那是蘇婉婉和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這兩人,無一不是例外的是,他們都是鬼魂。
而那個年輕男子,正是在醫院裏面殺了那麽多人的祭品。
蘇婉婉雖然已經是厲鬼,但她此刻神色可以說是說不出的驚恐,“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我的力量,我的力量哪兒去了!”
不只是力量的流失,伴随着的還有魂魄被撕扯的痛楚。
那年輕的男子也在慘叫,甚至,他的叫聲可以說比蘇婉婉更加的凄厲。
這時,一道瘦小的身影沖了進來,這是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瘦的有點不像話,臉頰都深深的凹陷進去了,看着着實有點恐怖。沖進來的這個瘦弱男子看到蘇婉婉他們的情況,差點急瘋了。
“怎麽回事,你們怎麽了,怎麽了?”
蘇婉婉和那年輕男子處在魂魄被撕扯的劇痛中,根本都無力回答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只能焦急的圍繞着他們轉,口中又喃喃的念着什麽。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蘇婉婉的魂魄竟然一點點消散在了空氣中。而那年輕男子也只剩下很單薄的虛影。
瘦弱男子咬了咬牙,拿出了一樣圓形的法器來,他對着法器掐了幾個手訣,頓時,法器中傳來了一陣吸力,而那男子祭品被吸了進去。
屋子裏面恢複了平靜,慘叫聲已經不在了,中年男子面色鐵青的看了手中的法器好一會兒,然後哆嗦着手指掏出了電話來。
他的電話撥了出去,但卻沒有能聽到那邊的答話聲。
“快接啊,快接啊。”中年瘦弱男子如此祈禱着,可,就在這時,他手中的法器卻倏的爆炸了。
中年男子完全沒想到還會有這麽一出,他先是愣了下,然後便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幾秒後,那慘叫聲都沒有了。而中年男子,已經因為爆炸變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可見剛才那法器爆炸的威力有多大。
……
古書易終于還是找到了楊墨的家中別墅。
深呼吸了口氣,做足了心理建設,古書易正要按門鈴,忽然,一個紙鶴從裏面飛了出來。
“傻帽,跟我來。”古書易:“……”
古書易的臉色真可謂是乍青乍紅的,卧槽,楊大師家中的式神都這麽拽的嗎?
什麽叫做傻帽啊,自己哪裏像是傻帽了!古書易簡直想哭。但還沒等他哭,那紙鶴已經快速的飛走了,沒辦法,古書易只能迅速的去追。
這一追,就追到了城南,追到了之前有爆炸發生的那棟屋子。
當然,古書易現在是不知道裏面有法器爆炸過的,不過,這裏的陰氣和煞氣都很重卻是真的。
“嘿,閣下啊,你帶我到這裏來幹什麽啊?”
紙鶴裏面住的是式神,式神根本沒理會古書易的這個詢問,繼續往裏面飛。古書易無奈,只得跟着進去了,同時心裏忍不住的嘀咕了下,這該不會碰到裏面的主人,被人誤會私闖民宅報警什麽的吧,到時候他可能又得跟警察打交道了,天知道他有多不想跟警察打交道,那實在太無趣了!
古書易這麽雜七雜八的想着的時候,紙鶴已經飛到裏面了。
當一團血肉出現在古書易面前的時候,古書易饒是很大膽也幾乎倒吸了口冷氣。
“喝!這是什麽!”
紙鶴鄙夷道:“大驚小怪,人的血肉啊。”
古書易:“……”
不,他不是認不出這是人的血肉,問題是,這裏為什麽會有人的血肉啊!這是第一案發現場啊!
“你就沒看出這裏有什麽不對嗎?”紙鶴如果有白眼,現在肯定已經在翻白眼了。
古書易有點驚訝,“嗯?有什麽不對?”
他能說他根本沒發現什麽不對嗎?
“算了,果然不能指望你這個傻帽,給你師父打電話吧,祭品都死了。就在這裏。”
古書易這下真的是驚訝了,非常的驚訝,他吶吶道:“祭品……死了?”
紙鶴通知到了他需要通知的,算是完成任務了,壓根懶得管還在呆愣的古書易,直接撲扇着翅膀飛走了。
古書易:“……”
古書易呆愣了一會兒後才猛地回神,然後趕緊聯系了他師父,他在電話裏表述的有點語無倫次,但是那邊的田老還是很快聽出了裏面的精髓,于是,不多久後,田老和董仁青等人都趕到這裏了。
不同于古書易的道行還淺,田老和董仁青他們這些老家夥一到這裏就感覺到了祭品的氣息。也能從這裏的陰氣和煞氣中感覺出不對來。
至于那團血肉的話,問題就更大了。
董仁青他們都在觀察那團血肉,片刻後,董仁青蹙眉道:“邪氣。”
田老點頭,若有所思,“嗯,的确是邪氣。不過,這樣的邪氣……真是許久都沒有感覺到過了。上一次感覺到的時候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多年前,玄學界發生過一場大亂。那個時候,董仁青和田老等人還沒有如今的地位,在那個時候,主戰場中甚至都沒有他們的身影,但是,那一次戰鬥的慘烈他們都是知道的。比如,他們各自的師尊都死在了那一次的戰役當中。
只是,那個時候,邪祟分明是除幹淨了才對,這怎麽又有邪氣出現了呢?
邪氣不同于普通的陰氣和煞氣,陰氣和煞氣好除,邪氣卻是公認的難除,不止如此,邪氣還會感染。感染人的身體和思想,當一個人的思想變成邪性的時候,那人所做的事情,當然就不可能是正事了。越是本身有能力的人被邪氣感染,那麽那人造成的破壞力就會越大。
也因此,二十多年才會有那場玄學界的浩劫。
如果不是那年損失的天才實在太多,哪裏至于現在整個玄學界年輕一輩當中都沒什麽能真正拿得出的手的啊!
當然,楊墨這樣的肯定是例外。
如今整個玄學界當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也就是古書易這樣的了。可是,古書易和楊墨能比嗎?那是真的一點可比性都沒有啊!
有些人是不能對比的,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因為每每想到都會郁悶無比。
“師父,什麽是邪氣啊。”田老正感嘆的時候就聽到他的徒弟這麽問,田老頓時翻了個白眼出來。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那些讓你看的古籍你都看到哪裏去了!平常就知道玩,你不知道多學習嗎?”
古書易:“……”
古書易覺得,自己真是容易遭受無妄之災,他師父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真是的,越老越脾氣!
董仁青倒是溫和的在一旁解釋起邪氣來,古書易聽完後,心中咯噔了下,“師父,這邪氣再次出現……不會又要大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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