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真的太惡毒了

秦魚魚輕咬着唇瓣不語。

只是,她的一只白皙的手,下意識按向了胸前的一個位置。

那個玉牌,她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

當時,總感覺玉牌有什麽吸引她,她才會拿走的。

當晚之事,她無法昧着良心說自己沒有錯。然而她并不後悔,如果沒有那些糧食,小虎小草他們就會餓死。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善良的人無法活下去,她也不想當惡人,只是讓殘酷的現實逼得她不得不做而已。

杜婉朝她伸出了手。

秦魚魚垂着頭,輕咬着唇,“我也不想的,對不起。”

“道歉先別說,把玉牌還我。”杜婉可不想被帶偏。

早料到秦魚魚不要臉,真對上了,還是刷新了下限。

到了現在,秦魚魚還是不想歸還玉牌。

杜婉威脅道:“你們幹的事,是想我當衆說出來嗎?”

“不、不要說,求您。您是個善良的姑娘,求您可憐一下我們。”

秦魚魚小聲懇求時,嗓音都在打顫,“我們都是一群無父無母的孩子,日子過得太苦了,盼了好久,才盼來了現在安定的生活。若是那晚的事傳開,我們就沒活路了!”

杜婉嗤笑,“這與我何關?這世上過得苦的人,多了去。”

“我——”

“說這麽多,你就是不想歸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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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有!”秦魚魚艱難地從脖子上取下了玉牌。

再怎麽不願意,還是将玉牌,放到了杜婉的手裏。

杜婉第一時間将玉牌握住。

這個很粗的金手指,終于要回來了麽?

搶了秦魚魚的金手指,杜婉是一點愧疚都沒有。小說中的秦魚魚走上人生巅峰,是踏着累累白骨,無數冤魂的。

秦魚魚心就像缺了一塊,非常難受。

當看到杜婉要把手收回,她情急之下,雙手猛地抓住了杜婉的手腕。

把杜婉吓了一大跳。

“你想做什麽?”杜婉抓住玉牌不松開。

秦魚魚一臉委屈和忍讓,“我非常喜歡這個玉牌,您能賣給我嗎?”

“賣?你拿什麽來買?”杜婉嗤笑。

“我有糧食,我用糧食來換。”

“呵呵。用我的糧食,來換我的東西?”杜婉氣得一把要推開她,“你還要點臉不?”

這一句話,驚掉了圍觀的村民。

胡三都吃了一驚。

這話透露出來的東西,可多了!

只是秦魚魚被推,還是不願松手。

“賤人!放開魚魚!”一個少年突然沖上來,要去推杜婉。

胡三先一步擋住了少年。

少年認為秦魚魚被杜婉欺負了,面目猙獰地死瞪着杜婉,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可是這副兇狠的姿态,吓不到杜婉。

一番鬧騰過後,杜婉依舊緊緊地抓住玉牌,秦魚魚不得不松開了她的手腕,改抓住了玉牌的細繩。

勒出血絲了,秦魚魚都沒放手。

瞥見秦魚魚掌心滴出的鮮血,杜婉十分警惕。網絡一些小說裏可是經常有寫的,主角氣運沖天,出個什麽意外受傷了,也能陰差陽錯讓血蹭到寶物。

杜婉想讓胡三等人幫忙。

可一群小孩子沖上來,胡三等人反倒有點束手束腳,但還是輕松地沒讓孩子們接近杜婉。

“住手!杜大小姐!”

一聲成年男子暴喝。

差點打成一片的衆人,頓時停了下來。

杜婉順着暴喝聲望去,從中間的茅草屋裏,相繼走出兩位衣飾相同的佩劍青年。

兩個青年出來,分守門口兩邊。

接着又走出一個身穿雪白長衫的年輕公子,眉清目朗,氣質不凡。一舉一動,自帶文人的儒雅正氣,很能贏得路人的好感。

這出場,一瞧出身就不會差。

不僅有錢,還有勢。

尋常富貴的人家,可養不起佩劍的護衛。

只不過,杜婉僅是淡淡瞄了一眼,就不感興趣了。

管你是誰,也別想破壞這大好的局面。

杜婉率決定先發制人,大聲怒斥:“秦魚魚,你真的太惡毒了!我好心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還把我家的錢糧都偷走了,被婆婆發現了,你還喪心病狂地殺人滅口?!當晚,若我也醒來,你是不是還會連我也殺了?“

“秦魚魚,你就沒想過婆婆的冤魂,晚上會去找你嗎?一個殺人犯!”

幹了壞事,還想她不說出來?

美得她哩!

這一下,四周一靜。

在場圍觀的人,紛紛吃驚地望向秦魚魚。

秦魚魚臉色一白,争辯道:“沒有!我不是殺人犯,不是!”

她沒想過殺人,從未想過要殺人的!

可是,她明明給她倆下了蒙汗藥,也不知怎麽的,那婆子居然還是驚醒了……

“等我們長大了,會把糧食還你的!”旁邊一個大孩子慌亂地喊道。

聞言,秦魚魚宛如在水中捉到了浮木,“是的,我們只是暫時借你的糧度過難關,會還你的。”

“借?!”

呵呵噠!

杜婉冷嗤了一聲,“照你這樣說,這世上就沒有小偷了!因為他們都只是借而已。”

“噗嗤!”

“哈哈……”

周圍有人忍不住發笑,指指點點。

但耐于那三個陌生男子的出現,并不敢過分。

杜婉趁着秦魚魚心神慌亂之際,抽出一把小刀,飛快地将細繩一刀割斷,退到了胡三身後。

兩個女孩子一分開。

胡三等人就将杜婉圈在中心,保護起來。

杜婉将斷掉的一截細繩,扔給秦魚魚,再将玉牌小心地貼身收好。

這一條紅繩,是全新的。

原主那一根舊的,早斷了,已經不知被扔到哪個角落去了。

秦魚魚羞憤不已,“你這是什麽意思?”

杜婉冷笑,“呵,能有啥意思?不屬于我的東西,就算是半根細繩,我也不會要。”

“你——”

秦魚魚羞愧之餘,又怒又恨。

杜婉此舉,就好比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其中一個佩劍青年忽然嘲笑,“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居然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京城的百姓聽了,怕是會笑上一整年。”

“是了,真好笑。”

“杜大小姐,這是要棄惡從善了嗎?”

另外一個青年,跟着附和。

倒是白衣公子眉峰輕蹙,有點令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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