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暈機

鑒于單語沒坐過飛機,兩人最終選擇了飛機。只是當單語說出要坐飛機時,單悅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開口。其實她想說:小語其實你是暈機的…

單語的記憶裏沒有出行的印象并不代表她就沒有出行過。在她小時候,單悅在的時候。逢年過節或者寒暑假的時候,單悅都會帶她去玩。只不過為了不這麽引人矚目,她選擇了正常的交通工具,而不是直接“穿”過去。

單悅為難了,這是要告訴她呢?還是不告訴她呢?要是說了,又該怎麽解釋?

[小白,你看類人真笨。]系統內部的對話,連單悅都聽不到更何況她人?

[不要攻擊類人。]系統小白一本正經道。

[小白,你說我們就這麽看着幹着急麽?]

[有因就有果,順其自然就好。]

[小白。]系統小黑沉默了會說。

[說。]依然一本正經的語氣。

[你是不是中病毒了?哈哈……]

而另一邊,單語內心充滿着期待與激動,以至于她根本沒注意到單悅那猶豫不決的神情。原因那自然是因為在她的印象裏,別說是出遠門了,就連出門都很少。曾幾何時,她挺別羨慕那些“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的背包客。

單語正在收拾行李,兩人共用一個行李箱,也之前單語帶過來的那個。夏天的衣物都很輕薄,不多時單語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整齊的碼放在箱子,也不過是占了一小塊地方。

合上箱子,單語把自己抛到床上望着天花板發呆,思緒漫無目的的游蕩着。她閉上眼開始想象明天早上的旅行,那一定是充滿新奇的,她們即将飛往高空,透過機窗看…呃,看大氣層?單語想到這,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在床上打滾着。良久,她摸出了被“冷藏”的手機,在朋友圈上發了條動态。

“……”單悅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某人抱着手機笑得正開心。單悅不理會,打開行李箱看了眼,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出來啦。”單語頭也不擡的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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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鐵樹銀花是不是指這個?”單語單腿跪在床上,把手機湊過去舉到單悅面前。眼裏閃着得意,似乎在說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

單悅随勢拿過手機,沉默的看,然後還給她。“是這個…不過你不覺得有點期待才好玩嗎?”

“就算知道了流程,我也是很期待啊。”

單悅:“……”

單語坐下來,盤着腿看她。“對了你手機號是多少?怎麽好像沒見過你手機呢?”

單悅還沒說話,系統小黑又開口了:[主人真笨,類人可是比萬部手機好用,可随時随地接電話,高清視頻,無限內存,無限寬帶……]

小白道:[不要攻擊主人。]

“壞了。”單悅平靜道,“之前不小心弄壞的,想着反正也沒什麽用就擱置下來了。”

沒什麽用…

你還是個現代人麽?

“哦。”內心很豐富的單語說出的話卻十分貧乏。她只是暗暗琢磨着要怎麽給她驚喜。

兩姐妹都是這樣,默默的付出,而單悅更多是不為人知的付出。

單悅買的機票在上午的十點,時間比較充裕。在吃完早飯,被單楚弈唠叨,被薛青唠叨,又檢查了一遍行李沒問題後,兩人才正式出發。當然,是單爸爸親自送她們去的,到機場時已經九點二十分了。單悅帶着單語熟門熟路的弄好了一切手續。

機場照樣人來人往,時不時響起提示音。單語坐在候機廳裏好奇的打量着,過了會她又覺得無趣起來,這時,身後人的談話吸引了她的興趣。雖然不是故意偷聽,不過相隔實在太近想聽不到都難。那是兩個女人的聲音。

“你竟然!竟然把我的勳章賣了來坐這個鐵皮大家夥!”咬牙切齒的聲音。

“噓…親愛的騎士,你一開口別人就知道你有多土了。什麽鐵皮大家夥這明明是飛機好嗎?”

“我不管,你把我的勳章還給我,那是我們家族的榮譽。”

“呵…蘭斯洛特家族在這世上消失幾個世紀了,你還念念不忘?”女人嘴邊露出淡淡的嘲諷。

單語心虛的豎起耳朵來聽,勳章、家族、榮譽和蘭斯洛特每一個字眼都在說着主人的不普通,甚至高貴。單語心裏不停的打着鼓,她突然好想轉頭去看看,可是…不敢。突然又覺得,自從和單悅相處後,她就遇到了很多以前前所未有的人和事,是不是不該出門的?

“就算整個世界的人都遺忘了,我也依然堅守我的家族。”剛開始的那個聲音說,包含着無盡的苦楚、委屈與無奈。

身後的人不再說話,單語把挺直的背脊放松下來,又偷偷瞄了眼單悅,只見她合着眼沒什麽表情。也不知道她是沒聽見還是根本不在意。

機場響起了她們航班的提供音,單悅睜開眼睛,眼神清澈的看着單語。“走吧。”

單語聽到了身後那兩人的響動,假裝随意的轉了下身子。

那的的确确是兩個女人,身高相等,身材高挑。左邊的女人有着一頭亞麻色長發,紮成馬尾垂在腦後,看上去不像是染的。再看她的臉,單語确定她是外國人了。淺藍色的眸子,緊抿的薄唇,整張臉英氣逼人卻又暗含怒氣。而她旁邊的女人則是戴着一幅超大的墨鏡,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那位大明星。黑發柔柔的散發着柔和的光,她下巴尖尖的,紅唇妖治,即使看不清全臉那渾然天成的氣場也能讓人迷戀。

A市是個大都市,看到外國人或者某位大絲毫不奇怪。單悅已經走遠了,單語不再看她們,小跑的跟了上去。

有人暈車,有人暈船,那麽自然也會有人暈機,說到底還是個人的體質問題。

單語一上飛機就感覺胸悶悶的,整個人無精打采,焉焉的。她們買的機票是相連的,靠窗。可飛機窗也不能開不是?單語盯着窗外藍藍的一片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不舒服嗎?”她的小動作單悅看在眼裏,怪了自己一下,說。

“…有點。”單語無力的說,她每次生病都不想說話,現在的她想睡一下,或許醒來就沒事了。

單悅沉默一下,招來空姐要了杯水,舉到單語面前。“喝點水……對不起。”

她的大喘氣與跳躍性話題讓單語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有什麽好對不起的?”

單悅:“……”

單悅又為難了,這時候她能處理各種困難問題的CPU似乎派不上用場了。“那個…你暈機,我應該買火車票的。”

單語又一愣,随既笑笑。“你又不知道我暈機,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能怪你呢?”

不,我知道的。

單悅在心裏默默道,當然她沒敢說出來,平常一張寡淡的臉漸漸浮起燥意。她側頭看她,“要不我給你揉揉吧?也許能緩解一點。”

單語沒拒絕,只是閉上了眼,她有點不敢看單悅。過了會,她聽到單悅輕微的聲響,她感覺到太陽穴附近有涼涼的觸感,那是單悅的指尖。她的手法很是娴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專程學過。腦袋裏的鈍痛正随着單悅手指上的力度消散。

單語睜眼看着她,她臉上是專注的神情。她們離的有些近了,她漆黑的眸子裏清晰的印着她的臉,舒暢的感覺傳到身體的每一處,讓人幾乎就想這樣睡去。

單語有些移不開眼,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鏡子裏的人突然有了意識一樣,盯着正在照鏡子的自己看。單語不由的心狠狠一顫,這時的單悅不太像真實存在的了。

單語雜亂的想着,最終還是抵不過困意,睡去了。聽到她均勻的呼吸,單悅這才停了手。又叫空姐送了張小毯子,輕柔的蓋到單語身上。她低着頭,略微沉思一下,伸手握住了單語垂在身側的手。而夢中的單語只覺得好像有什麽在身體內流動,溫和的,暖意的,讓她睜不開眼的。

再次醒來是因為飛機的一次颠簸,平靜後,廣播傳來了機長的聲音,原來只是遇上了氣流。只是單語覺得腦袋上的觸感不像是座位的感覺,她迷糊的睜眼,對上單垂眸看她的眼神,不争氣的臉一紅。

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了單悅肩上……

“你醒了?”

“…嗯。”單語細若蚊音的回她。

“飛機快到站了。”單悅說,“頭還暈嗎?要不要再喝杯水?”

被她這麽一提醒,單語感覺頭還真不暈了,渾身上下又充滿了活力。她沖單悅甜甜笑道:“不疼了,謝謝。”

“叫姐姐。”

“啊?”

單悅勾唇一笑,“既然要感謝也該有誠意不是?妹妹。”

單語差點被口水噎到,怎麽她才睡了一覺,單悅就像變了個人?

“都這麽久了,你還不願意承認我麽?”單悅很輕很委屈的說,這的确不像她的風格。

[小白,類人怎麽了?]系統小黑問,她平常不管處理數據的。

[快沒電了,機能有些混亂。]系統小白道出真相。

[哦…]

依然不明所以然的單語在內心糾結了兩下,只好強迫自己開口。“沒啦,姐…姐。”

這邊兩姐妹的氣氛正怪異着,另一邊卻劍拔弩張着。

“該死,你把紅酒潑到我身上了!”被稱為騎士的女人一臉不滿的看着自己米白色的衣服。

“哎呀,真不好意思,飛機一晃,我的手也跟着晃了。”女人毫無歉意的說。她看着騎士從鎖骨處一直蔓延到胸前的紅酒漬,眼睛閃爍出危險的信號。

騎士立馬捂住胸口,急急說道:“別,就是在飛機上。”

“哦?不叫它鐵皮大家夥了?”女人笑着拉開她的手,看似無力實則強硬。女人把她的手扣在一側,紅唇貼了上去,貼在了她的脖頸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五一,要不要雙更?要雙更的舉個爪,有三個人舉爪我就雙更!!截止明天中午十二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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