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偷吻&這男人有毒
夜半闌珊,沙發床上被保镖鋪了一張床墊,是號稱全世界最舒服的sealy床墊,也是紀惜邢一直用慣的。
可是紀惜邢躺在上面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
他其實可以回家的,醫院是私營,也早就打通了關系,別說他随時可以進出,就算他弄張床放進來都可以。
白天當保镖提議時,紀惜邢卻拒絕了。
擡頭看了看已經睡着的秦歐,那張臉在月光的映照下,依然白得像精瓷一樣透亮,他閉着眼睛,看不到那對驚豔人心的灰色瞳眸,可是卷翹的睫毛和微微上翹的嘴唇都好像在笑,好像他整個人都在笑容中發光。
紀惜邢的目光一度落在唇線彎曲的唇瓣上,忍不住目光下移,微敞的領口中,連鎖骨都長得這麽好看。
真是的,男人幹嘛長得這麽好看,長得……這麽犯規,連……連扣子都扣不好。
紀惜邢蹑手蹑腳的将秦歐脖子下那顆唯一沒系上的扣子系好。
秦歐睡着了領口被系緊不舒服,不滿的直哼哼。
聲音就像帶着魔音一般蠱惑,紀惜邢終于控制不住朝着聲源處埋下頭,柔軟飽滿的感覺讓他腦袋嗡嗡作響,感覺身心都飄蕩在柔軟的雲朵中,蜻蜓點水已經無法滿足自己,再次埋下頭,手也探進了被子。
“唔,紀惜邢……你別亂摸我……老子是直男。”
紀惜邢嗖的撐起身,整個人敏捷如豹彈跳到門口,喘着氣,他在幹什麽,為什麽會在親一個男人!
他做賊一樣看着秦歐,然而秦歐并沒有睜開眼,還舔了下唇瓣,咯咯笑了兩聲:“好癢,別鬧!”
原來他在說夢話啊!
抹了把頭上的汗,門外保镖聽到動靜,敲了兩下門:“紀總,您沒事吧!”
紀惜邢打開門,穿好衣褲,嘴裏叼着一根煙,朝外走去:“沒事,保護好秦先生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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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醫院裏不允許抽煙,至少在醫生和護士看得到的地方是不允許的,紀惜邢嘴裏的煙一直沒點燃,直到開着車,車窗大敞, 火星被大風加速,迅速蠶食掉煙身,紀惜邢的頭發也被夜風吹得到處亂刮,他也無所謂,冷風一吹,心裏的忐忑、不安、和焦躁才漸漸消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自打和秦歐相遇,紀惜邢好像就一直在倒黴,倒黴到連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
他一定要和這個有毒的男人保持距離。
秦歐第二天一早沒看到紀惜邢,但沙發床上的被子是亂的,看來紀惜邢會說到做到,這裏是國內,和國外的法律制度不同,想要讓宋書謹見到宋憲誠如果靠司法鑒定,需要耗時太多,宋憲城等不起。
紀惜邢說過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加速審判速度,只有案件判決生效,犯人移送到監獄前才有機會讓宋書謹見宋憲誠。
紀惜邢今天也會回來吧!
秦歐今天也沒像昨天那樣虛弱,刀口也沒那麽痛了,他呆到快中午,覺得人都快生鏽了,呆在病房裏實在難受,他想回家,想辦出院。
秦歐打算去找醫生,走到門口就被黑衣人攔住:“未經紀總允許,秦先生哪都不能去?”
紀惜邢竟然限制他的自由。
“我沒事了,現在就要辦出院手續,麻煩你們告訴紀總一聲。”
秦歐說完強硬的态度就要奪門而出去找醫生,被黑衣人圍住。
“秦先生請別為難我們,紀總昨晚回來前先去的醫生那裏,聽說你想出院,還特意吩咐我們不許您這麽任性。”
“我任性?”
秦歐一副他們惹他的模樣,讓幾個負責保護他的黑衣人直撓頭。
“秦先生,除了不能讓您出院,也不能讓您随便吃東西,其他的您有什麽要求,我們會盡量滿足您的。”
秦歐見走不成,也沒客氣,開了一堆單子。
這一下午,黑衣人就在他的病房裏進進出出,都快把花鳥魚市場的東西都搬來了。
陽臺被弄得跟花圃一樣,就連牆上都挂滿了吊籃,綠蘿和盛開的繁華都長長的垂了下來,風帶着花香吹進房間,把午後的煩熱盡數驅散,鵝黃色的病房裏随處可見多肉植物,還有魚缸、龜缸、反正能弄進來的活物都弄進來了,他們還順進來一只蜜袋鼯鼠,小小的特別可愛。
秦歐本來非常讨厭髒兮兮的小動物,尤其有毛的,可是這只蜜袋鼯鼠特別膽小,一直躲在被子裏只探出個小腦袋警惕的看着周圍,粉粉的小鼻子十分可愛。
床頭一邊被擺了一排熱銷書籍,一邊擺着音響。
就這樣,秦歐窩在病房裏一點都不無聊了,一會喂魚,一會喂王八,還要偶爾照看那只蜜袋鼯鼠。
閑下來的時間看看書聽聽歌,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晚上秦歐已經睡了,紀惜邢還是回來了,站在門口看着屋子裏一片生機盎然,他是告訴過黑衣人,不管秦歐有什麽要求盡量滿足他,可是沒想到一天的工夫,屋裏就擺滿了,雖然滿,卻滿中有續。
讓人置身其中有種被溫暖圍繞、惬意的感覺。
他脫下外套,看了看已經鋪好床墊的沙發床,直接躺在秦歐身邊,頭枕在單臂下,雙腿交疊。
眼睛望着天棚上垂下來的花枝。
他昨晚回家去,竟是一夜未眠,睡得還沒有在這張沙發上舒坦。
他以為自己只是受到驚吓,可是今天回去依然沒睡着。
紀惜邢扭過頭看了看秦歐已經熟睡的臉,現在躺在他身邊,竟然有困意襲來,還真是怪了,他不是想要遠離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麽?怎麽還主動跑到他身邊來了……
困意漸濃,身邊人的鼻尖在他頸窩裏拱了拱,紀惜邢下意識的摟住秦歐。
次日,秦歐覺得被人圈住,想要抻懶腰都抻不開。
一睜眼,紀惜邢的臉近在咫尺。
“紀惜邢!”
紀惜邢睡得正香,耳朵又被轟炸,一把撈過秦歐,毫無意識的嘟囔了一句:“乖,再讓我睡會兒……”
“紀惜邢……”秦歐看着他疲倦的臉有點愧疚。
他這幾天一定為了那件事忙碌吧,雖說他是因為周子沫才答應這麽做的,可是追根揭底,也是因為他要求的。
秦歐任由他摟着,餘光瞥見一道晶亮,紀惜邢的袖口是琺琅掐金絲手工制成的,這個品牌都是限量版,每款只有一件。
秦歐順着手臂看向他身上的訂制襯衫,一把推開他掙紮着爬起來,又看到長腿上的外褲和鞋子,頓時頭發都炸開了,想在紀惜邢的臉上掄一拳。
他氣得語無倫次:“你……你……你怎麽這麽不衛生,穿着外衣外褲上床,連鞋都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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