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終于回家了
秦歐沒有等到最後,和宴席上的老師前輩們道過歉後,便去赴約。
雖然他還不想徹底原諒紀惜邢,可是心裏早就不氣了。
出來的時候,沒看到紀惜邢,卻見到了崔征。
跟着崔征的車後面還有一輛車。
“秦歐……”
“崔大哥!”
崔征探出腦袋:“裏面結束了麽?”
秦歐笑嘻嘻的擺擺手:“沒有,我有事才出來的,大哥是來接朱老師麽?”
崔征說:“是啊,我家太後說她喝多了,還要我順帶把沛寧也叫上,叫我們兩個小的來接他們一堆老的。”
說着還停下車給秦歐介紹了一下後車裏的車主。
“這位是梁主任的兒子,梁沛寧,沛寧,這是我家太後最得意的門生,秦歐。”
秦歐向梁沛寧伸出手,梁沛寧很高,個子比他還高出多半個頭,長得也是一表人才,自帶冷峻氣場,是小姑娘見了就會撲上去的那種。
仰視間,秦歐覺得梁沛寧有些眼熟,又說不出來像誰。
梁沛寧虛虛的跟他握了一下,點點頭,沒有多說話。
這人還挺內向,連句你好都不說。
聽到有車在按喇叭,循着聲音看到了熟悉的車,“那好,崔大哥,麻煩你們把各位老師送回去,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一步。”
然後,就朝馬路對面的車跑去。
崔征朝他擺了擺手,喊道:“你慢點啊!”
崔征看他上車了,就往裏走,回頭見梁沛寧還站在原地,看着秦歐的方向。
“沛寧,幹嘛呢?被我這弟弟迷到了?”
梁沛寧面無表情,“沒有,走吧!”
紀惜邢感到有人在看自己,朝那邊看去的時候,只見到一個男子的背影,和面對他的崔征,崔征還朝這邊招了招手,像很秦歐道別。
他便沒多想。
秦歐上了副駕駛。
“你說的東西批發市場有賣的,不過這些事交代下去就行了,幹嘛自己買。”
紀惜邢悄悄翹起嘴角:“這是誠意,明天是我爺爺的忌日,我都七年沒去給他老人家上香、燒紙了。”
秦歐一想也對,便帶他一起去批發市場。
紀惜邢放着工作不管,跑來跟秦歐一下午淨是買買買,車都快塞不下了。
把秦歐買的笑咪了眼。
果然一回到家,秦歐就将密碼換了回來,原來陪他買買買就能解決問題,紀惜邢記在心底,也美在心底。
他這些天就住對面,每次都抓心撓肺的,好在來了個情敵,還不受秦歐待見,主動投入他的懷抱,一切水到渠成。
紀惜邢好些天沒回來,對小家分外懷念,就連慫慫都十分歡迎他,但他一進門就先乖乖跑去洗了個澡,換好褲子。
秦歐做飯,他打雜,秦歐做床單,他打雜……吃完飯,小立刻把碗放進洗碗機了,髒了的衣物也十分積極的扔到洗衣機裏。
等到所有事完成了,紀惜邢依然追着秦歐。
“紀惜邢,你沒事老跟着我幹嘛?”
秦歐問他的時候,眼睛亮亮的特別好看,紀惜邢滿腦袋都在無恥的想跟他一起去床上運動運動,可又怕像上次一樣做出傷了他的事,讓他掉眼淚。
“小歐歐,你原諒我了?”
“紀惜邢!”
“嗯?”
“你明天不是要早早出門麽?早點睡吧!”
紀惜邢看着秦歐把卧室門關上,聽到裏面傳出來,“去睡書房。”
紀惜邢滿滿的挫敗感,撓了兩下門。
“你不喜歡,我……不再做傷害你的事了,還不行?”
鬼才信!
隔着門都能想象到紀惜邢猴急的模樣。
秦歐在門這邊,抿着嘴偷笑,他是喜歡紀惜邢,從一開始那個捉弄的吻,他就對他有了感覺,然後替他擋刀,他都義無反顧,他那時還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後來為了紀惜邢的事,他跑到西北的小鄉村,又在紀氏裏熬了好幾宿,做他不喜歡的事,怕紀惜邢後悔,也要勸他去見父親……
他只想做一個安逸平凡的人,可是他卻不知不覺為了紀惜邢做了這麽多,哪怕是他不喜歡的事他都去做了。
那天撕心裂肺的痛讓他徹底明白,自己對紀惜邢已經放不開了……
他怕失去這個人……
他接受不了餘生裏沒有紀惜邢這個人……
等了好久,紀惜邢都沒聽到他的回應。
執着道:“秦歐,你說話啊!”
他舍不得從這離開,他想在每一次醒來都能看到秦歐,他眉眼彎彎的樣子,笑起來眼睛亮亮的樣子,哪怕傲嬌病犯了,嫌棄的樣子,他為鄉村老人看病滿頭大汗的樣子,他喝多時可愛的樣子,他為了紀氏累到睡着的樣子,他都舍不得。
之前他想起父親和周石楠,就惡心,這些年也一直特別排斥男人搞gay。
在吻過秦歐後,總怕秦歐知道他對他做過這些龌龊事,完全忘了自己讨厭搞基。
那天之後,秦歐哭了的容顏總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讓紀惜邢長記性了,後悔透了。
“秦歐,你睡了麽?”
紀惜邢輕輕擰了擰門把,門竟然沒鎖。
屋裏已經一片漆黑,紀惜邢心咚咚直跳,嘴角終于挂上笑容。
悄悄摸上床,在被子下握住秦歐的手,不涼不熱,剛剛好,就是這份溫暖,暖化了他……
原來他這麽渴求這份溫度。
黑暗中,兩個人的嘴角都悄悄挂上了笑意。
紀惜邢時不時看向秦歐,打算等人家睡着了,再耍流氓,可是等了許久秦歐都沒睡着。
突然被子被人掀開,秦歐翻身而上,跨在他腰間。
“紀惜邢,我想上你!”
紀惜邢強壓下狂喜,順勢扣住柔軟的腰身。
“小歐歐你體位不對,來,哥哥告訴你怎麽當攻……”
秦歐還沒反應過來,就跟紀惜邢調了個個。
野狼攻解鎖各種姿勢,用實際行動細心輔導他,如何當一個合格的攻。
次日,紀惜邢悄悄按下鬧鐘,一臉春風得意,在熟睡的人臉上印了一口,帶着笑離開。
醫院,紀唯年已經在樓下等着了,還有周子沫、周石楠和方秘書。
“等急了麽?”紀惜邢今天語氣特別溫柔。
“沒有,我們也剛下來。”周子沫臉頰微熱柔柔的回答他。
紀惜邢下車從周石楠手中接過輪椅:“我來吧!”
要上車了,紀惜邢回頭看了眼父女倆:“今天是我爺爺的忌日,家務事不方便讓外人參與。”
周石楠微笑的說:“我還要上班,來送送唯年。”說完便轉身上樓了。
紀唯年在車裏看着還沒走的周子沫,和紀惜邢說:“子沫是醫生,還是讓子沫跟着吧。”
紀惜邢一想也好,便帶上了周子沫。
車開到墓地,因為紀唯年走不動,紀惜邢便将車子開到半山腰。
上去的山路有些蜿蜒,還有一臺從山上下來的車,兩臺都是寬大的美式車,不約而同的一起減速,安全彙車才繼續開上山。
擦肩而過時,紀惜邢好像感覺到車裏的人也在看着他們,回眸之際,車已經開過去了。
他不會看錯吧,為什麽他覺得那臺車裏的人像銀發紅眸的安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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