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小佛堂
被自己女兒提到這件事，華将軍先是一愣，“什麽？”
“華秋霜的存在。”華若栎心底并不想喚她姐姐，覺得心裏膈應的很。
華将軍也沒注意到這些，聽明白華若栎的意思後，只有滿滿的不好意思，他怎好同女兒講這事。
只是他心裏頓生了一種苦澀，女兒都不信自己，也難怪夫人不信自己了。
“那一夜只是一個錯誤，我只碰過莫柳那一次，就算是後來夫人住往小佛堂，莫柳為平妻，我也再沒碰過她。”
聽到這話，華若栎心裏滿滿的錯愕。若這樣是事實，父親他犯的錯也不是不可以原諒吧。
在這個一夫多妻的年代，家裏沒有任何妾室通房，就算有了平妻也不在清醒時做出些什麽，真的很難得。
也許自己可以試試讓父親母親和好，總不能讓莫夫人獨占了自己母親的位置。
而且華若栎相信莫夫人有足夠的動機，給自己下毒，讓自己成為一個廢物。
“父親走吧。”
小佛堂的環境很好，不遠處荷塘清澈，金魚游戲其間。門前秋菊正好，紅楓滿枝丫。
青石板路鋪得平整而幹淨，可見還是時常有人在打掃的。
往裏走去，沒有想象中香火連繞，只有淡淡的香燭味，讓人在一瞬間就變得心平氣和。
木魚聲聲，一個年輕的婦人留着長發，一身素衣長衫，跪在觀音像面前。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饒是華将軍這樣上戰殺敵無數次的人見到此情此景的紅了眼，發妻就這樣安靜跪在那裏。
幾年不見，已經恍如隔世。
平日裏想起甚少，只有在真正見到的時候，才發現思念已經深入骨髓。
情兒，你瘦了。
華若栎才不管自己父親那副呆愣的樣子，她只是輕輕地上前跪在母親身旁另一個蒲團上，對着觀音像磕了三個頭。
才慢慢轉過頭，輕輕喚了一聲母親。
婦人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華若栎恍惚間覺得這笑竟與觀音像一般平和。
晚膳在佛堂裏，菜色非常的素淡，華若栎前世有時候為了任務常常吃不上東西，所以并不挑。
她以為像是她父親會受不了這些菜色，到不曾想華将軍是吃得最多的。
只是一頓飯下來，華将軍被無視個透徹，只有母女倆相談。
華将軍心裏苦澀更濃，吃得更加起勁。
這是自己妻子十多年來吃的飯食，粗茶淡飯，清湯寡水，她食得，自己又豈會食不得。
“栎兒你長大了，能看見你這個模樣娘真的很開心。
娘雖然不能常伴你左右，但你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保護自己。
佛說：一切随緣。
你莫要太執着于能否修煉。”
一枚古老的戒指套上了華若栎的手指，溫暖湧上心頭。
原來其實母親不管在哪，都是記挂着自己的。
華若栎反握住母親的手，“娘——”
“就是祖上的傳家寶，傳女不傳男，是一件法器，栎兒你要仔細收好。”
華将軍突然放下筷子，起身大步朝外走去，“情兒，為夫這就休了莫柳，将她們母女逐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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