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是一條蛇
不過瞬間,玄羽就調整好了表情,上前,驚喜道:“太好了!白勁你還活着!”
一般人通常會說“你沒事”之類的話,然而玄羽并不是。
因為現實與他的願望相悖。
“崖邊正好有樹将我挂住。”
晏封抱着人不放,白勁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玄羽的目光緩緩落在晏封身上,後者看都不看他一眼,玄羽的臉又轉白了。
“是我的錯,不該讓你幫我采草藥。”試圖說話引起對方的注意。
晏封依然沒有看他,倒是白勁說:“有驚無險嘛,不必自責,都是我沒有綁好繩子。”
聽他這話,玄羽以為自己所做的并未被人察覺,心存僥幸。
三人回到萬憂殿,白勁一溜煙沖回房裏,門還未來得及關上,晏封慢悠悠地踏了進來。
關上門,獨處一室,白勁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有事嗎?”
晏封看他,有點好笑:“你慌什麽?”
慌?沒錯啊我很慌!我不敢跟一個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侵略氣息的人獨處啊!
“我要睡覺了,你不走嗎?”
四周寂靜,唯獨白勁的心髒就跟玩初戀似的撞個不停,聲音大得白勁認為對方肯定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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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封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少年的心跳聲極大,眼神發虛,明顯的緊張。
晏封上前一步,果然,少年立即露出如臨大敵的模樣,後退了兩步。
“你、你冷靜!”
剛剛确立關系,心心念念的人也剛與自己有了肌膚之親。先前在崖底,地方不對,所以只好壓制住,如今……
晏封覺得自己要忍住有點困難。
步子漸漸逼近,白勁退無可退,被晏封逮住,吻了個爽。
白勁向系統哭訴:“晏封不是禁欲系的嗎!怎麽一确立關系,就變成這樣了!”
系統問:“你不知道蛇性本淫?”
“不是龍嗎!”
“有區別?”
系統很煩惱,它猜想接下來肯定是無邊的馬賽克場景,所以它跟白勁說,它要暫時隐身去打游戲。
白勁:“……”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我處于危險之中,你卻去打游戲。
“還在走神。”
唇上傳來刺痛,晏封懲罰他,白勁回神才要命地發現,是在什麽時候,他被晏封壓在床上的?
不行這個姿勢太危險了!
白勁開始掙紮,晏封松了力道,俯身看他,問:“你不願意?”
對上那雙染了欲望的黑眸,白勁心說這進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我好緊張!
“我、我沒準備好。”
“別擔心。”晏封拿笑容蠱惑他,手掌攤開,一個雪白的小瓷瓶出現。
白勁:“……”他居然連這個都備好了。
晏封低頭,俯在白勁耳邊,問:“現在可以了嗎?”
生無可戀的白勁:“我不想做,我只想洗個澡。”
晏封聽懂他的意思,善解人意地點頭應允,白勁卻起不了身,正想說話,右手被人捉住,晏封熱切看他,呼吸微微加重。
“安撫好它,我便讓你去沐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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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勁聽話地閉緊腿,視線落在晏封的臉上,覺得自己所有的節操,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掉光了。
晏封摩擦起來,而白勁受不了這目光,拿手掌去擋男人的眼睛,随後想到他剛摸過小晏封,就換成了手背。
然後,手背就被舔了。
白勁快速撤回手,自暴自棄地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臉,掩耳盜鈴。
不知過了多久,晏封才終于發洩完畢,他拍拍白勁,發現人已經睡着,眼角有光。
眸色再次轉深,起了變化,晏封低頭去吻他,輕輕的。
第二天,白勁醒來,晏封躺在他身邊,兩人都沒有穿衣服,他臉色一變,掀起被子起身。
身後沒有異樣,白勁稍微放了點心。可是,在看見身上的痕跡,特別是大腿那一塊時,白勁一下子瞪大眼睛。
系統驚奇道:“這麽激烈?”
白勁說,激烈個屁,我們沒做!
系統:“只差沒進去了嘛,該做的都做了呀。”
白勁冷冷道:“你游戲打完了?好玩嗎?”
系統說是啊,可好玩了,可惜你只能看着。
白勁呵呵系統一臉,下床穿衣。
穿戴好後,轉身,不知什麽時候醒來的晏封正盯着他看,眼神暗沉。
白勁:“……”我猜你需要冷靜。
感覺少年的動作頓時一僵,晏封唇角揚起,支起身,被子順勢滑下,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昨晚,白勁光顧着躲閃、矜持,根本沒有在晏封身上有過多的停留。
此時,他的視線順着被子滑的動作,往下,看到了晏封腹部标準的八塊腹肌。
白勁對系統說我好嫉妒。
系統說不用嫉妒,一塊跟八塊,這沒有可比性。
察覺到晏封戲谑的目光,白勁咳了一聲,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去開門。
接着,他發現,這間屋子被人下了結界。
用意可想而知,既能防止他們被人打擾,又能隔音。
白勁不得不走回床邊,對用心險惡的男人說:“把結界撤了。”
晏封長臂一伸,把人拉進懷裏,不由分說地來了個濕漉漉的早安吻。
“早。”
耳邊是男人獨特的磁性嗓音,白勁捂着耳朵,親身體驗了一把“耳朵都懷孕了”的感覺。
此時的男人,哪裏還有最初那冷硬到不行的态度,白勁一時适應不過來,有點發愣。
他呆呆地回應:“早。”
晏封低笑,親親他,再放開,起身穿衣。
白勁還愣愣地在原地。
然後,系統說:“你流鼻血了。”
白勁說:“哦,怪不得我鼻腔發癢。”
正在穿衣的晏封,聽得門一響,轉頭,看見沖出房門的白勁,那慌慌張張的背影。
之後,晏封依舊頻繁地出門,只是會時不時地把人逮住,不分場合地親。
有一次在大殿的座椅上,正好被紫漠撞見。在晏封的眼神下,後者一臉暧昧地離開。
還有一次,玄羽也看見了,然後失魂落魄地走開。
這幾天,系統被迫吃的狗糧太多,它拒絕再吃,于是繼續去打游戲。
白勁被壓在牆上,晏封問他:“要拿回記憶嗎?”
白勁搖頭,白祁的記憶無端跑到玄羽身上,看玄羽的表現,不像是能整理好那記憶的樣子,這樣的記憶,沒必要再拿回。
晏封聽了,不再理會。
原本,他強烈渴望白勁能恢複白祁的記憶,他以為這樣,白勁才能記起他,才會對他産生感情。
可是如今,沒有那記憶的加持,他依然重新喜歡上自己了,不是嗎?
“喜歡我嗎?”
迷亂中,晏封問白勁,白勁推開他,說你讓我歇會兒行不行。
“紫漠說你送我血焓花,是喜歡我的意思,我原本不信。”
白勁又推開他湊上來的腦袋,問:“那你做什麽又信了?”
晏封捉住他的手,親了親:“玄羽來以後,我明顯感覺得到你不高興。”
白勁回想自己的表現,否認了。
晏封親他額頭,聲音溫柔深情:“我心悅你。”
白勁雙腿發軟,耳根染上緋紅,心跳又開始來出賣他。
接着是眼皮、鼻尖,最後移到嘴唇。
“我心悅你。”吻上。
白勁被這柔情攻勢打得丢盔棄甲,委屈到不行。
他小聲地說:“喜歡我還要滅我全族,好可怕啊你。”
晏封聽得分明,哼笑,停下動作,說:“若你得知當年,蛇族有多喪心病狂,便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替他們說話。”
白勁:“……”唉,這個念頭依然打消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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