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教主是個天然黑
天黑入夜,燭光照亮着空蕩的房間,與樓下的隐隐傳來的喧鬧不同,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只是偶爾響起幾聲壓抑的喘息。
洛世初低頭吻住身下人的唇,纏綿,又帶點莫名的焦躁。
“阿辰,四日已過,你到底要做什麽?”
白勁被弄得沒法跟上他的節奏,喘息不止,頭有些暈,反問他:“教主…教主大人是不是忘了,要出來幹什麽了?”
洛世初一笑,親親他的耳垂,道:“幹你。”
白勁:“……”媽的流氓。
“這是第幾次了?你怎麽還不消停!我不要了我要睡覺!”
洛教主驕傲道:“第三次,再等等。”
說完加快動作和力度,白勁猝不及防地被頂到雙眼發黑,要昏過去。這時,眼尖的教主一把扣住他要摸藥的手,懲罰似的猛頂了幾下,白勁動彈不得,只能雙眼發紅地瞪着洛世初。
教主被這眼神看得心一緊,起了變化,白勁臉色猛然一變,怒道:“你還有完沒完了啊!怎麽又大了一圈!禽獸!”
教主無辜地看他:“你招我的。”
再看青年壓抑着那些羞恥的聲音,洛世初唇角一勾,退出一點再狠狠一頂,成功地聽見青年受到刺激似的呻/吟出聲,緊接着……
“你能不能停了?嗯哈……我我好累啊……”
“不能。”
“……洛世初你夠了,把我手放開。”
“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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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不行…我好困,我想睡了,讓我睡……”
“……”
折騰了一夜。
清晨,幽幽轉醒,腦海裏就響起系統的聲音:“啊,在土地得到了牛勤奮的耕耘後,土壤變得蓬松起來……”
白勁:“……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系統說:“沒想到你悟性這麽高。”
白勁暫時不想理這個看好戲的系統,在床上躺屍一天,期間,教主大人忙前忙後地伺候他,但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白勁被他氣了個半死。一天過後,終于與朝陽派的弟子出發,去了趕往朝陽派的路上。
朝陽派掌門李培川就快過五十大壽了,怎料這唯一的子嗣卻莫名得了這樣的怪病,到處尋醫問藥都治不了,把他愁得整個人都憔悴不堪。前幾天收到弟子們傳回的消息,說是找到了謝神醫的孫兒謝辰,而謝神醫本人早已仙游多年。
……據說謝辰繼承了他祖父的衣缽,現在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這個謝辰的身上。
李掌門長嘆一口氣,心想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我兒李長景又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白勁在途中聽了那李長景的症狀,但也只是聽聽而已,沒見到人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病。
待到了朝陽派,那李掌門居然親自來迎接,這倒是讓白勁受寵若驚,可見李長景在他心中之重。也不好意思說要歇息一下什麽的,白勁當下對李掌門提出來要去看看令郎的情況,那李掌門顯然沒想到這謝辰對他兒的事這麽上心,目光慈祥了些,瞅着他,直嘆氣。
白勁絲毫沒有被他這個愁苦模樣吓到,只要那李長景還有氣,他又有系統爸爸開的挂,癱瘓什麽的他也經歷過啊!怕個叽。
診脈時,朝陽派的一群人圍着他,個個神色緊張,生怕這謝大夫也如其他大夫一般對着他們嘆氣搖頭,說無能為力。
他們倒是沒有感受到背後那冷冷的目光,而白勁是如芒在背,裝作不經意側頭看了一眼白衣青年,表面上卻從容不迫地診完了病,轉身朝外走。
李掌門帶着人跟他往外走,急道:“謝大夫,小兒情況到底如何?不妨直說,老夫撐得住。”
停下腳步,白勁轉身,瞥了兩眼李掌門身邊的人,李掌門立刻會意,想叫弟子們散去,弟子們不肯,說自己也是十分擔心二師兄,李掌門無奈,只得示意白勁說明病況。
然而白勁卻只是吐出兩個字:“中毒。”
衆人一臉懵逼,因為這謝大夫說的跟以前的大夫們可是截然不同啊!李掌門首先反應過來,面目緊繃,道:“莫非是有人存心在加害我兒?!”
白勁道:“此乃李掌門門派之事,謝某只是一個醫者,盡職而已,其他的不便插手。”
李掌門微微颔首,态度客氣,拂袖轉身就對一幫愣着的弟子,提聲道:“查!立即去給老夫查!查明到底是何人竟敢加害我兒!!”
下一刻,那些弟子得令散去,白勁又道:“令郎所中之毒乃是一種慢性的陽毒,雖不致死,但想必李掌門也知曉了這毒的厲害。”
李掌門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可有把握治愈?”
白勁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有,不過……”
李掌門以為他是在考慮報酬的問題,大袖一揮,道:“只要謝大夫治好小兒,老夫必有重謝!”
白勁搖頭:“謝某只需掌門賣一個消息即可,其他的并不在意,到時候還望掌門如實相告。”
……
跟着引路的朝陽派弟子到了住宿的房間,白勁剛想關門,被無視許久的教主陰沉着臉進來了。
白勁:哦豁,光顧着裝高人了,居然把教主給忘了!
洛世初當了那麽久的圍觀群衆,對青年的用意很清楚,趁着青年關上門,他立刻把人壓在門板上,靜寂的空間裏只聽得見兩個人的心跳聲。
白勁被他這霸道的動作弄怕了,提前出聲道:“這可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啊,你不要亂來。”
洛世初頓時收起陰森森的目光,好笑道:“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麽?”
随即放開他,把白勁那只為李長景診過脈的手托起,拿袖子擦他的手指。
“沒有本教主的準許,以後不許随便碰其他人。”
白勁一臉無語地說好好好,內心卻為洛世初這醋勁泛起一絲絲的甜膩。
這時他想起一件事來,“這段時日裏,你不要在他人面前露出武功路數,尤其是在朝陽派掌門面前。”
雖然洛世初易了容,沒人認得出他,但是那一身身法難保不會讓人起疑心。當初之所以不讓季寒書跟出來,就是因為他們的臉已被衆多人士所熟知,而且季寒書的腳傷還未好。又不能太多人随行,畢竟人少能随機應變,人多還得發號施令。
洛世初一臉不情願地答應了,白勁知道這是委屈了這個教主,只能叫他再忍一忍。
深夜,入睡了的白勁被人偷偷摸摸找上門刺殺,幸好他早有預料,做好準備,在房間裏放了幾條白蛇為他守護。那人顯然沒料到這房間裏有蛇類,小腿被咬了幾口,跳窗出逃,而正好白勁這次放的蛇是具有毒性的。
隔壁屋的洛世初聽見動靜,滿臉冷色地一腳踹開白勁的房門,只在黑暗中看見坐在床沿安好的青年跟地上的白蛇,還有那被外力撞壞的窗戶。
周遭氣息瞬間卷起風暴,他正要追去,白勁叫住他,說不用追了。
洛世初逮住他,問他有沒有事,白勁搖搖頭說他無礙。教主擠上他的床,不容拒絕地說要陪他一起睡,白勁拒絕不了,由他去了。
待到早上,過來請人的弟子一臉懵逼地看着他們二人從一間屋裏出來。
李掌門聽聞白勁昨夜差點遇害,頓時臉色難看到不行,他們朝陽派竟無人察覺此事,又連忙詢問白勁可有受傷,看來他需要派人保護好白勁。
白勁拒絕了,并說他身旁的白衣青年已經足夠護衛他,不需再添人手,還提醒李掌門要注意的是李長景的安全。
李掌門頓時反應過來叫弟子們去了,随後他眼帶愧疚地看向白勁,朝陽派請來的人卻差點在門派裏遇刺,着實有失顏面,他問白勁可有看見那賊人的面目。
白勁唔了一聲,蹙眉:“不曾看見,那人蒙了臉,不過依稀記得那身形仿佛是個女子。”
李掌門吃了一驚:“女子?!”
白勁又道:“确實是女子不錯,隐約有脂粉氣,那人已被謝某的蛇咬傷,怕是活不了幾日。”
李掌門又是一驚,白勁微微一笑:“掌門不必擔憂,謝某這蛇不會随意傷人,并且謝某有自保能力,掌門盡管去查明賊人的下落。”
……
中午,傳來消息稱賊人已被抓捕,那女子中了蛇毒,昏倒在後山,醒來之後只招認了自己是魔教派來的,其他一概不招,最後還趁人沒留意,咬舌自盡了。
洛世初:“……”
白勁:“……”
看來存心有人在背後做壞事讓魔教的人替他們背鍋啊!
教主被氣慘了,他臨走之前吩咐過教衆要養精蓄銳,休養生息,絕不可能會有人違背他的命令,出來攪事!
呵,怪不得世人都說他們教的人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原來真是有人在背後搞破壞!故意拉仇恨!
“不急,等這裏的事完了,我們有時間去查。”
白勁只有這樣給教主順氣,洛世初卻是抓住他的手,皺眉道:“我需要回去一趟。”
白勁理解他,點頭同意了,下一秒,教主擁他入懷,聲音很悶:“我不放心你。”青年剛剛遇刺,他卻不得不暫時離開。
抱緊教主的腰,白勁安撫他:“我人在這裏,朝陽派的人不會讓我再出事的,你盡管去吧。”
洛世初狠狠地吻住他,“等我。”
然後教主就離開了,白勁給李長景紮完針,李掌門問了一句他身邊寸步不離的白衣青年去了何處,怎半天都未見人。白勁只好說有點事需要做,而他走不開,只有吩咐身邊人去辦。
李掌門不疑有他,放松臉色,滿臉希冀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在白勁的治療下開始斷斷續續地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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