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教主是個天然黑
教主大人雖是這樣想,但現實還是不給面子并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因為白勁根本一點都不好。
他被人劫持了……
與上次洛世初叫人綁他來截然不同,教主大人還很溫柔地讓他躺床上醒,如今嘛,潮濕的地面,被粗黑鎖鏈束縛住的四肢,被下了藥而渾身乏力,四周只有漆黑冷硬的山壁與白勁作伴。
睜開眼的第一秒:我是誰?第二秒:我在哪兒?第三秒:我在幹什麽?這三個問題都一一得到了系統的回應。
白勁聽着系統的聲音,胡亂的思緒一下子被理清,接着他就慌了。這事情的發展明顯不對勁啊!誰膽子那麽大能混入朝陽派劫人的?不用說,只能是那幫假冒魔教的人做的了。
不過抓他來幹什麽?白勁疑惑地想着,随後地牢門被人從外打開,進來兩個人。光亮頓時趁着那露出的縫隙争先恐後地照進來,白勁微微眯起了眼,外面的光線又被無情地阻隔在門外,地牢恢複一片黑暗。
其中一個人點燃了四個角的燭火,借着微亮而不刺眼的火光,白勁看清了來人的臉。
一男一女,男的四十上下,女的還很年輕,并且臉莫名有些熟悉,他肯定在哪兒見過。
倆人見白勁醒了,那男的就語氣不善地開口問他:“小子,你跟洛世初是什麽關系?”
白勁內心哦了一聲,心說果然這幫人是要對付洛世初的,于是他滿臉茫然,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洛世初可是魔教教主,我能與他有何關系?”
話是這樣說了,白勁也沒想着別人會信,但也沒想到那男的一聽,“啪”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撒謊!”
那男的情緒激動起來,又給了白勁一耳光,嘴裏罵罵咧咧,可憐的白勁雙手都被鎖着,沒法捂臉,那兩邊很快就浮起紅印的臉頰就那樣暴露在空氣之下。
白勁感受到那酸爽的疼痛,還略微耳鳴的感覺,頓時火了,媽個叽,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看你這個大叔長得一副大俠模樣,居然會做打人臉這麽娘氣的動作,嗨呀你這樣我很看不起的啊,有本事你朝我身上踹!不要虐待我的臉!
然後那大叔就仿佛聽見他的心聲,嘴裏罵着什麽“不要臉”“勾引”“算個什麽東西”之類的話,又猛踹了白勁一腳解氣。這一腳正好踹在胃部,頓時劇痛不已,一股酸水不聽話地往上冒。
白勁偏頭幹嘔幾聲,蜷縮起來,臉色蒼白又印着那巴掌的紅痕,顯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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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又是被關又是被人無故痛打痛罵的,我都不知道這大叔發什麽瘋!
系統說:“這人是個斷袖。”
白勁啊了一聲,剛想說沒事啊我也斷的呀,然後聽系統繼續道:“他癡戀洛世初。”
白勁:“……”
這他媽就尴尬了!原來大叔跟他是情敵!怪不得一副看他是小三的樣子,嘿不對啊大兄弟,洛世初壓根就沒跟我提過你啊!
系統說:“你智障嗎,洛世初沒事跟你提他幹什麽,再者,洛世初根本不知道這人對他有那種感情。”
白勁聽完不樂意了,什麽叫“那種感情”?那種感情怎麽了?系統爸爸還說你自己是平常心看待基佬!
系統說:“我怎麽了?我歧視你了?我是說這人想把洛世初當做他的禁/脔,圈禁起來!”
白勁一下反應過來,忙對系統爸爸道歉,系統說我是一個大度的系統,我不跟一個智障計較。
白·智障·勁:“……”
啧啧,真是沒想到啊,這大叔竟然敢對教主有那麽龌龊的想法!連我都只能被教主壓,你這大叔居然還想壓教主,簡直癡心妄想!幸好教主武功蓋世,眼光正常,沒看上這玩意兒!
唉,就是因為求而不得才心理變/态,繼而不擇手段。
白勁瞥着那大叔,又反應過來:“這大叔就是魔教的叛徒?”
系統不真誠地誇獎:“啊,總算聰明了一回。”
白勁:“……我聰明很多次了好嗎。”
這時,他的神思被泛着冷光的匕首拉回來,白勁死死地盯着大叔,厲聲道:“你要做什麽!”
他以為自己要被捅了,結果大叔只是拿着匕首靠近他的臉,恨恨道:“定是你這張狐媚臉勾引了他!待我毀了它,看你還有什麽資格得到他的喜歡!”
白勁心裏一萬個省略號都不足以形容他那複雜的心情,這大叔是小言裏面穿來的吧?而且審美還有大問題,我狐媚臉?!山上的山泉都沒我這身體一半的清冷氣息好麽!還有,大叔你怎麽知道洛世初喜歡我?看來你的眼線挺多啊,戲還足!
就在白勁要毀容的當下,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女子出聲了,聲音對着大叔:“大人,屬下有個消息忘記通知您。”
大叔比劃着,要作惡的手一頓,偏頭對女子吼:“什麽消息?”
“您安插在分支的眼線已被教…洛世初找出,死了。”
大叔聽了不甚在意,“死了便死了,這點小事而已。”
女子冷冷地道:“并非如此,那眼線已然招供,而他也并非是咬破毒囊而死,而是被招供之後被洛世初親手殺死。”
“……不可能!”大叔情緒又激動起來,那把刀就在白勁的臉附近抖啊抖的,令他頭皮一陣發麻。心說妹子我是不是跟你有仇啊,你沒事刺激這變/态幹什麽!
大兄弟你可得把刀拿穩了,別抖我臉上,啊還有身上!
大叔一下子站起身來,拂袖一甩,刀被甩出去了,白勁嗓子眼吊的那口氣也随之落下。
來來回回地在牢內踱步,大叔十分焦躁不安,他逮住女子問:“……你是說,他已經知曉了我所做的?”
女子面無表情道:“是的!”
“你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
“洛世初根本沒有隐瞞這些消息,屬下自然查得到。”
大叔還是有點懷疑,怒道:“那眼線怎麽可能招供!”
女子道:“據說是被喂了一種能使人不得不說真話的藥物。”
“……”
看戲的白勁精神一抖,哎那藥就是我給教主的!
大叔一下亂了陣腳,心上人得知了他的醜陋面目他能不慌嗎?扔下白勁就奔出了地牢,不見人影。
那女子偏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勁,也面無表情地出了牢門。
有什麽線猛然線接起來,白勁啊了一聲,說我知道剛剛那女的誰了,這不就是撞我身上的那個女弟子嗎!原來是個奸細,怪不得那會兒心口突然痛了起來!
系統:“……”
見系統沉默,白勁說:“系統爸爸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系統說:“看來你是個反應慢出銀河系的智障。”
白勁:“……第三次人/身攻擊了你,我要投訴!”
系統用“呵呵”倆字嘲笑他的天真。
大叔倒是沒時間跟他争風吃醋,過了兩天都沒來地牢,白勁暫時躲過了毀容的危險,而他仿佛被所有人遺忘了,沒人來折磨他,同時也沒人給吃的。
餓得奄奄一息的白勁以艱難的姿勢蜷縮着,潮濕的地面貼着身體,又冷又餓。
“啊,我是不是就要這樣被餓死了?”
“不會,地面上有水,你可以利用。”
“……咦,系統你好惡心啊。”
“……”
“我想放個水。”
“別放,保持水分。”
“……告訴我,教主大人現在在哪兒。”
“他昨天易了容去朝陽派找你,沒找到,而朝陽派也不知你的去向,以為你不辭而別了。”
“……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我被抓了?”白勁生無可戀臉。
系統說:“不是,洛世初已經猜到了,他正在到處找你。”
白勁嘆口氣,心說教主不愧是我喜歡上的男人,可是,恐怕你還沒找到我,我就已經成了一具餓殍了。
“系統爸爸我想換東西吃。”
“你餘下的積分只夠買個面包。”
“不是吧,我積分呢?”
“智障,你以為你的挂都是免費開的?”
哦了一聲,白勁繼續癱在地上,不出聲了,默默地感受着胃的空蕩和輕微的絞痛。
一個面包突然砸他臉上,系統說賞給你的,沒花你積分。
白勁被系統爸爸的貼心感動到一塌糊塗,然後動動他被捆住的手腳,為難地說:“系統爸爸我沒辦法吃啊。”
這時系統反應過來,心說跟智障待久了自己也要成智障了嗎,它暗戳戳地走了下程序的bug,給這傻兒子弄了個面包,結果沒什麽卵用。
根據系統的規定,它不能再冒險替白勁弄個啥了,也不能違規打開白勁的鎖鏈。
唉,傻兒子要被餓死了,它這個做爸爸的很心焦的啊。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以睡覺來阻擋饑餓感的白勁猛然被系統叫醒,它說:“洛世初找到這裏了。”
頓時精神起來,白勁連忙問:“他在哪兒?”
“在跟那個人談判,重點是他一個人找到這裏的。”
白勁知道那個人就是那個對教主有非分之想的變/态加叛徒,他關心道:“那個變/态有沒有對他做奇奇怪怪的事?”
“沒有。”
剛要松口氣,系統又道:“只是對洛世初表明心意了而已。”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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