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那激昂的男高音,活生生把一整層的人都給嚷醒了。

玉澤瘋狂的把落在身上的東西全都抖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字跡可怖的匿名威脅信啊,插了匕首的鬼娃娃啊之類的。

他感覺自己腦袋上還有東西,伸手拿下來一看,卧槽,帶血的姨媽巾。

就算沒潔癖也覺得很惡心好嗎?

玉澤捂着嘴去廁所瘋狂的吐。

栗酥歡樂的把玉澤狼狽的視頻發到了網上,配上文字:感謝小玉牌寄的禮物,我已經幫你們全部轉交給正主了。

果不其然評論區迎來小玉牌的一片罵聲。

只是小玉牌人數再多,也沒有栗酥如今積累的閑的蛋疼吃瓜群衆多。

不一會兒,小玉牌就被人民群衆的汪洋大海包圍了。

玉澤吐的腸子史無前例的幹淨,到最後直接開始嘔酸水。

溫暖心疼極了,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又回自己房間将胃藥翻了出來,她扶着玉澤吃了藥,忍不住說道:“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惡毒,上次在斯言家裏也是,故意把我推到泳池裏陷害我。”

玉澤蹙眉,“她就是你說的那個綠茶?”

不像啊,栗酥這種有仇必報直來直去的性格,不像是會用損招的人。

溫暖點頭,關切的問道:“胃還疼嗎?”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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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澤撒嬌,頭一歪靠在了溫暖的肩膀上,“溫暖姐,我好難受,你今天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王導已經通知了,演員人選有調整,這幾天休息。

所以玉澤提出這個要求也是有的放矢。

溫暖有些遲疑,“可是……”

她都已經約了斯言了。

斯言也說今天過來陪她。

“既然溫暖姐為難,那算了,就讓我繼續一個人難受下去就好了。”

說着,玉澤躺回了床上,一個轉身背對着溫暖,非常清晰的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人家又是幫自己賣貨又是推薦自己演戲,兩個人還是好兄弟。

既然是兄弟當然要講義氣。

溫暖下定了決心,“好,我陪你,不過只能陪你一早上。”

玉澤轉過身來,露出兩排大白牙,“溫暖姐,你真好。”

“那當然,我們是兄弟嘛。”

玉澤說道:“溫暖姐,我們一起打游戲吧。”

“不行,你要好好休息。”

“你陪我嘛,我一個人待着也無聊。”

“好吧。”

十一點左右,陸斯言來到了酒店,剛好就在門口碰到了一早等在這的栗酥。

栗酥眨眨眼,“你問我溫暖姐姐去哪裏了?是這樣的,斯言哥哥。玉澤今天早上胃不舒服,溫暖姐姐因為擔心從七點過就一直陪着他,兩個人一直在房間裏待到現在。”

陸斯言眉頭不滿的皺了起來,“這幾個小時他們一直待在一起?”

“哎呀,斯言哥哥,你不要想多了。如果是你生病,我也會一直陪着你照顧你的,因為我們是兄妹啊。”

栗酥甜甜的笑着,“對了,斯言哥哥,如果一會兒溫暖姐姐走不開,中午我可以請你吃飯哦,雖然我才來沒兩天,但是附近有哪些好吃的,我摸的一清二楚。斯言哥哥,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哥哥,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會陪你的。”

這一番話說的感天動地,一掃陸斯言最近被穆淩墨追擊的不悅,他摸了摸栗酥的長發,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好。”

兩個人說完分開,陸斯言徑直來到玉澤的房間。

房門沒鎖,是半開。

估計是為了不想讓人誤會兩人是私會的關系,打開以正視聽。

陸斯言走到門口就看見溫暖抱住玉澤的脖子,将他鎖在腋下,玉澤的頭就貼在溫暖的胸側。

一個女人把男主的頭抱在自己的胸側。

頓時,陸斯言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團亂麻。

他正準備擡頭推門,玉澤一個撓癢癢讓溫暖迫不得已松了手,兩個人一下滾到了沙發上相互攻擊撓癢癢。

整個房間充滿了愉悅的打鬧聲。

看得出,溫暖玩的很開心。

雖然知道溫暖從小以男裝示人,男女方面的分寸感缺失,但陸斯言的心底還是一股無名火使勁的往外冒。

他伸手将門徹底推開,大步來到沙發旁,将溫暖從床上抓起來。

溫暖見到陸斯言,高興的撲到他懷裏,摟住他的脖子,“斯言,我好想你。”

粗神經的溫暖完全沒有意識到陸斯言此刻壓抑的怒火,這讓陸斯言有種吞了只蒼蠅咽不下去吐出來的憋屈感。

陸斯言掃了一旁躺着的玉澤一眼,安撫的拍着溫暖的肩膀,“我們走吧。”

“可是……”溫暖放開他,看向玉澤,“玉澤身體不舒服,我答應陪他。”

“他現在身體應該已經好了。”

溫暖想着剛才她和玉澤打鬧時,玉澤中氣十足看起來确實已經恢複了。

她笑着對玉澤說,“既然你沒事了,我走喽。”

玉澤一雙好看的眼睛略微透露出幾分幽怨,“好吧,雖然我很舍不得溫暖姐,但是只要溫暖姐開心,我可以讓步。”

陸斯言眉頭皺的更狠了,這話怎麽聽着那麽不是滋味?

“好兄弟。”溫暖倒是沒多想,只覺得玉澤非常講義氣。

陸斯言板着臉帶着溫暖從房間出來,回到溫暖的房間,他煩躁的點了一支煙,“以後離他遠一點。”

“玉澤?”溫暖茫然的看着他,“我和他是兄弟,沒什麽的。”

“你是女人。”陸斯言耐着性子說道:“男女之間哪來的兄弟?”

“呵!你還好意思說我?”

溫暖性子要強,不喜歡低頭,被陸斯言這麽一激,這些日子被冷淡的委屈一下頂上了頭,“那你和栗酥呢?她是你的好妹妹,我就不能有一個好兄弟嗎?”

溫暖一想到上次栗酥那麽冤枉她,眼睛都紅了,“你和你妹妹之間就是清清白白的,我和別人就是勾勾搭搭,陸斯言,你混蛋!”

陸斯言很心累,感覺溫暖完全不理解他。

他工作很忙,熬夜開會到淩晨,司機開車開了七個多小時快八個小時才過來。

可是一來就看到自己女朋友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

試問哪一個男人能受得了?

“你不要胡攪蠻纏。”陸斯言長嘆一口氣,“我和栗酥從小一起長大,兩家一直都是世交,你明明知道栗酥對我就像對哥哥一樣。”

“哥哥?呵呵,哥哥……”溫暖嘲諷的笑了,“她要是真的把你當哥哥才好。”

陸斯言正要說什麽,這時手機響了。

溫暖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面寫着栗酥兩個字,一下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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