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喜歡誰?”

陸斯言目光淩厲的看着栗酥,那執拗的樣子仿佛全世界只有他和栗酥兩人。

“你喜歡的人是誰?”他再次追問。

栗酥沒回答他,溫暖卻忍不下去了,她插進兩個人對視中間,痛苦的看着陸斯言,“斯言,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栗酥淡淡的笑了笑,“斯言哥哥,你和溫暖姐姐好好聊聊,溫暖姐姐,我和斯言哥哥只是兄妹,你千萬不要誤會。”

說着,栗酥扶着馬克,用眼神示意馬克帶自己回房。

栗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那模樣就像風中的小白花,明明柔弱卻還假裝堅強。

從酒店大門走進去時,栗酥特意回頭深深的看了陸斯言一眼,這一眼就像當初溫暖從別墅離開看陸斯言的那一眼一樣,意味深長情意綿綿。

在大街上吵太難看了,陸斯言将溫柔拽回了酒店套房。

溫暖拼命的掙紮,用力甩開,歇斯底裏的吼道:“陸斯言!你是不是愛上栗酥了!”

陸斯言沒回答,反而擰眉說道:“你變了,現在的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變了?”溫暖怒極反笑,“你覺得是誰讓我變成了今天這樣?是你,陸斯言,你是猶猶豫豫搖擺不定,在我和栗酥之間從來不相信我,我沒有安全感,被你逼成了瘋子,結果你現在卻說我變了?”

陸斯言沒辦法反駁溫暖的話。

當他面對溫暖的時候,從理智也好直覺也好,都告訴他應該去愛溫暖,他愛的人也是溫暖。

可是,面對栗酥的時候,那就不是理智和直覺了。

是身體焦躁的,無法抑制的,發自靈魂深處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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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愛誰,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陸斯言自诩自己一向是個理智至上的人,但是這一次真的糊塗了,這完全不在他的理智能解決的範圍內。

“你說話啊,你是啞了嗎?”

溫暖抓住陸斯言的衣服,“陸斯言,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愛上栗酥了?”

仍舊沒有回答。

溫暖崩潰了,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斯言,栗酥她不愛你,她是裝的,她一直都是裝的,她勾引你只是想報複你,報複我,你怎麽就不明白。”

“她是個單純的人。”

溫暖的淚水落的更猛了,她追問這麽多,他一句話也不說,一到栗酥,他就立刻出言維護。

他的心怎麽就偏的這麽厲害?

溫暖再次想起了栗酥在別墅裏,頭枕在肩膀上時對她說的話。

她會搶走斯言,把她逼瘋。

難道現在她就要認輸嗎?

他們不是真愛嗎?

不行,她不能認輸。

她一定要奪回斯言的心!

溫暖雙手捧住陸斯言的臉,直接吻上他的唇,在冰冷的唇上探索,想找到一個他們感情之間的突破口。

陸斯言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開,溫暖看着他,再次吻了上去,一邊親吻一邊說,“斯言,以前我們不是很好嗎?我們在任何方面都那麽契合,你從來不會推開我的吻,你是最愛我的,最需要我的。

斯言,吻吻我,我們忘掉栗酥吧,我們都放過彼此。”

陸斯言再次推開溫暖,“夠了。”

溫暖已然動情,她濕潤的眼睛楚楚動人的看着陸斯言,可是他的眼底并沒有像以前一樣的火熱。

她猛的抱住陸斯言,“斯言,像以前一樣好不好?以前我們吵架後,不是都會和好嗎?”

溫暖想起以前那些輾轉反側相擁而眠的瞬間,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卑微極了,脆弱極了,她真的太害怕失去這個男人了,就算是放下自尊,她也想留下他。

可是,陸斯言那冰冷的話語打破了她最後一絲幻想。

“不行。”陸斯言說道。

“為什麽?”溫暖擡起頭看着陸斯言。

陸斯言面沉如墨,“我不行。”

“為什麽?”

“面對你,我硬不起來。”

“……”

溫暖覺得一道驚雷猛的劈在了她腦袋上,什麽叫做面對她不行?

他們以前和其他所有的情侶一樣溫存過那麽多次。

然後,他今天告訴她,不行。

“陸斯言,你就算想分手,也不用用這種事情羞辱我吧?”

陸斯言的臉很難堪,這種事情難道他願意承認嗎?

“你如果不信,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

溫暖試了,真的不行。

她對陸斯言的感情瞬間從憤怒轉變為了同情。

面對溫暖那極度同情的目光,陸斯言臉黑的更厲害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不能人道。”

“那是什麽?”

溫暖懵了,她看向陸斯言的眼睛,陸斯言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是只對我不行?”溫暖追問。

陸斯言沒回答,整理好西服就走了。

溫暖一個人站在酒店的套房內,整個人還處在被雷劈了的狀态下。

不是不能人道。

但是她不行。

那麽他的身體在期待着誰?

很奇怪,陸斯言和溫暖提了暫時分開後,也并沒有離開,仍舊留在了劇組。

栗酥不知道如夢令給陸斯言的身心健康造成了嚴重的問題,還以為陸斯言和溫暖又和好了。

和好就和好吧。

栗酥以極低的價格簽下了宋安雅和施承後,柏星河突然零片酬加盟,想要飾演男配大帥。

影帝加盟,王導高興的整天都在哼小曲,還盯着編劇把原本作為男主父親的大帥改成了大哥,以減少年齡上帶來的不适感。

演員準備就位,王導興沖沖的開拍,那個精氣神,一天能拍以前三天的戲不帶休息還依舊跟打了雞血似的。

栗酥繼續歡樂的拍着玉澤演戲的各種纰漏上傳到大小姐的傻魚號上,每個視頻都是點贊幾千萬。

這可不像x博數據水的一逼,這可都是真實點贊量。

在這個狂奔的熱度下,玉澤的粉絲居然分成了兩派,一派覺得黑紅也是紅,黑到深處自然粉,大小姐陰差陽錯還幫了玉澤,另一派覺得大小姐就是最大的黑粉毒瘤,是他們哥哥的死敵,是他們的仇人,恨栗酥恨的牙癢癢的,其中的極端分子天天給栗酥寄恐吓信。

栗酥每次都原封不動轉交給了玉澤,于是大小姐的粉絲們總能欣賞到玉澤的各種慘樣。

例如一出門迎面一盆恐怖的恐吓物品。

例如飯盒打開,是被淩遲的小人。

例如化妝間裏,椅子上爬動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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