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還是很想去的。”

“我想想……根據你的習慣，我覺得你不會覺得血腥。”

加爾斯達點點頭，跟着查理伯爵一起去禁锢着惡魔的地下室。惡魔現在被吊起雙手、兩腿分開坐在一架三角木馬上。加爾斯達發現，被阿羅文改造後的惡魔竟然很像人類，雖然眼睛和俊美程度都異于人類或精靈。

惡魔的大腿和臀部、以及腿內側都有血痕，大概是剛剛被留下的。他的分身細小的入口裏被插進去了細細的金屬棍，看起來就很疼。

加爾斯達疑惑地看着滿地古怪痕跡：比如帶着血絲和白色液體的仿真器具，比如大量的粘稠物……他一點也不想知道剛才發生的細節。

惡魔看起來神志不清。加爾斯達繞着他觀賞了一圈，還摸了摸被切除翅膀後留下的痕跡。加爾斯達雖然不是阿羅文那樣的研究型法師，但也對異界生物挺感興趣，他只是為了來看男魅魔，而并不想看淩虐。

回到大廳和查理伯爵聊了一會後，他就離開了莊園，還和查理交換了一個提早的晚安吻。

等加爾斯達回到奧林家、回到自己房間，已經是淩晨了。他叫女仆去拿夜宵和香槟，邊走邊脫掉一件件衣服，準備走進早已備好熱水的浴池。

他一直在人類社會長大，從未和精靈母親相處，頭發只到及頸長度，而不是精靈們喜歡的披肩長發。他脖子和鎖骨處還有查理伯爵留下的紅痕，而在那痕跡更往下的肩窩處，則有一道短短的刀疤。

那并不是來自曾經的冒險生涯，而是來自第一次失控的查理。查理用的是一把匕首，動作緩慢而明确，并不是為了殺死或制服，像是僅僅享受這個劃開皮膚的過程。

回憶起那時，即使浸泡在熱水裏加爾斯達依舊打了個寒顫。

“奧林。”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浴室角落響起。半精靈吓了一跳，透過蒸汽看到法師阿羅文坐在浴室門口的軟凳上。

“你又擅自偷偷進我的房子！我的防護警報一點用都沒有嗎？”加爾斯達抱怨。

“對，還真的一點用都沒有，”阿羅文攤手，“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多安排點衛兵上好了，不要學法師搞什麽魔法防護。精力要用對地方……”接着，阿羅文似乎看到了半精靈身上的痕跡，微微皺眉。

“你見到查理了？”法師問。

加爾斯達點點頭：“是杜朵女爵舉辦的宴會。無聊透了，有查理在還能有趣點。”

阿羅文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欲言又止。加爾斯達知道阿羅文并沒那麽容易害羞，他絕不是因為自己的裸`體而避開目光的。

“你來這就為了看我洗澡？”于是他催促法師。

“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阿羅文說，“你得逐漸遠離查理。”

“怎麽？他惡化了？”

“不，比這還糟……前些天，我賣給他一個男魅魔。”

“哦，這個我知道，他告訴我了。實際上我已經見過那惡魔了。”加爾斯達舒服地靠在浴室邊上，沒覺得這有什麽了不起。

“你聽我說完，”法師的語氣非常嚴肅，“既然你見過了，你看到他的樣子了吧？查理一定告訴你了，我束縛了惡魔、進行改造，使他失去魔法特性。曾經我們都以為查理身上帶有奇怪的詛咒，只有折磨邪惡種族才能讓他平時保持正常……就連用人類都不行，他以前接觸過男妓、奴隸等等，但沒有效果……”

“是這樣……怎麽了？”既然法師說比惡化還糟糕，加爾斯達就趴在池邊認真地聽。

“可是，那根本就不是男魅魔，”阿羅文說，“那是個人類。”

-下-

“不可能！”加爾斯達站起來，“你記得嗎，他連人類罪犯都不能接受……”

“但那确實是個人類。你們是外行人，所以不明白。我根本不可能抓住一個男魅魔還有能力改造他，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早就得到比現在大得多的成就了！但是，把一個人類改造成‘看起來像男魅魔’卻容易多了。” 保

加爾斯達愣着站在水裏，阿羅文繼續說：“我給了那個人一些虛假記憶，他連氣質都會變得比較魅惑。但是他始終是人類，但願在他死前不要出差錯，被查理發現。”

“可這應該不是查理自己能控制的呀？”加爾斯達徹底被搞糊塗了，“那不是詛咒嗎？如果是人類，應該根本沒有效果……”他想說的是，和我做愛時查理很正常……

阿羅文擺擺手沒讓他說下去：“我想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查理又改變了，只要有人給他折磨，他就能保持正常；另一個是，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只不過我們和他都不接受這個事實，才自我催眠說，反正都是邪惡生物……”

加爾斯達想了一會，問：“那他是什麽人？我是指……那個‘男魅魔’。”

他想到查理的游戲室，以及那些邪惡的道具，不寒而栗。

“你都忘了嗎？”阿羅文說，“就是你賣給我的那批裏的一個。奧林家在黑市裏的生意太多，你都想不起來了？”

半精靈搖搖頭：“我認不出了……天哪，我可不記得有那麽英俊的奴隸。”他從水池裏爬出來，用浴巾胡亂擦了擦頭發，裹上準備好的長袍。

“你去哪裏？”阿羅文跟着他走出去，加爾斯達正在屋裏換衣服。

半精靈緊緊鎖着眉頭，反問道：“阿羅文，你做了什麽？你說那批奴隸只是用來幫你飼養動物、耕種藥草的……你竟然……”

“你要去找查理？我覺得已經沒必要了，”法師說，“那個人要麽死了，要麽已經沒救了。你現在是……良心發現？如果你這麽在意奴隸們的前途，又幹嘛要搞那些販奴生意呢？”

加爾斯達沒有回答。他知道阿羅文說得對，奧林家族的生意裏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種類。可是他就是想立刻趕過去。

他認為，這麽下去不僅是“男魅魔”會死，連查理也會被毀掉的。

當知道查理必須靠傷害什麽才能保持理智時，他們從最初的震驚漸漸适應，并且覺得反正都是些邪惡的東西，比如卓爾、提夫林、魅魔，甚至吸血鬼……他們本來就都該死的，傷害他們又有什麽關系呢？

加爾斯達知道，自己一直都還蠻喜歡查理伯爵的，愛倒還算不上。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這種焦急的心情是什麽。阿羅文說人很難把惡魔改造成近似人類，但将人類的外表改造得近似惡魔就容易得多……那麽也許心靈也一樣。

加爾斯達隐約察覺，就在某處有一道模糊的、看不清的壁障，一旦越過它，人就會變成另一種東西。

如果查理伯爵馬上就會跨過去，那麽自己也不遠了。

阿羅文一向喜歡靠魔法來去無蹤，加爾斯達沒有管他接下來要去哪。半精靈散着還濕漉漉的頭發，沒有叫人準備馬車，而是親自騎馬趕去查理伯爵的莊園。

當查理伯爵捏着青年的下巴，再次和金色的眼睛對視時，他感到了一絲異常。

魅魔故作順從但飽含恨意的眼神不見了。現在這張英俊的臉蛋面色蒼白，似乎吓得說不出話。查理撫摸青年身上的傷痕，那些白`皙皮膚上的、和更隐秘處的，動作相當溫柔。可是青年卻顫抖起來，更恐懼地看着他。

青年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敢嘗試出聲，他剛叫了一句“你……”，一記鞭打就落在他脊背上。

查理撤掉木馬，把他又放倒在地上。青年痛苦地咬着牙，他臀縫間有好幾條絞股線，連着的東西現在就在他肚子裏。

查理按着青年的肚子，把它們一個個抽出來，那是一個個大小不等的珠子。查理留了一個在裏面，然後解開了自己皮帶。

青年知道他要做什麽，驚恐又屈辱地大叫起來，卻因為手腳都被皮帶與鎖鏈固定而無法逃離。查理覺得奇怪，似乎一次昏迷後惡魔的性格完全不同了，這個狂亂掙紮的模樣簡直像是人類。可他現在沒法思考太多，欲`望完全主宰了他。

他粗暴地進入、兇狠地動作着。青年從叫喊轉為求饒，漂亮的眼睛絕望地看着天花板，眼淚奪眶而出。經過之前的折磨，他本來就已經傷痕累累，漸漸他開始央求查理幹脆殺死他，但沉醉在殘酷刑罰中的查理根本聽不見。

事情剛進行沒多久，房間外、大屋內部的某處傳來一陣騷亂。起初查理不予理睬，但幾聲像門被重物擊破般的巨響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他僅僅是停下來而已。他的眼神依舊像正在撕咬獵物的野獸，直直地看着剛才又昏過去一次、再度被疼痛弄醒的青年。

“你們滾開！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