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放過我,我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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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因有鲛人,這才獨顯靈氣,并且名聲遠揚,然而自從南海被封之後,靈力逐漸衰弱,現如今已經與尋常海水無異。

鲛人産子需水源充足,還需以靈力為引,身處靈氣複蘇之地為佳。

巫必衍拉着南安逸騰在一處幽潭之上,還沒待多久南安逸便感覺到了一股刺骨寒意。

岸邊零散生長着幾株彼岸花,妖豔且美麗。

南安逸下意識地拉攏衣服,疑惑不解地看向他,“這裏是何處?”

巫必衍輕聲道:“這是深幽處,南海被封,現如今只能帶你來這裏了。”

南安逸聽的一頭霧水,“你想做什麽?”

巫必衍知曉他對生子十分抗拒,便輕哄道:“去下面水裏游幾圈,我不會害你的。”

南安逸雖然沒明白意思,但對他還是非常信任的,點了點頭,直接紮進水中。

一入水,魚尾立即顯露了出來,剛在岸邊時就覺得十分冷,本以為下水會挨凍,沒想到居然會這麽舒服。

潭水靈力充足,南安逸沉入水底游了幾圈,頓覺整個身體都跟着舒展開了。

随後正欲浮上岸,忽然察覺魚尾被水草糾纏住,南安逸下意識地擺尾,結果不但沒有掙脫開,反而卻越纏越多,感覺不對,他連忙回頭查看,卻猛地對上無數張怨魂張牙舞爪似的臉。

潭底冒出無數雙鬼手緊緊抓着魚尾不放,南安逸當即吓紅了眼,随後閉上眼睛瘋狂甩出無數道冰淩。

此時亂了陣腳,魚尾瘋狂擺動,剎那間,周身爆發出極其駭人的靈力沖擊,砰的一下,磅礴的靈力瞬間在潭中炸開,聲勢浩蕩,方圓一裏仿佛地震一般。

巫必衍站在岸邊看到無數怨靈從潭底紛紛逃出,他們一個個面露驚慌,滿臉的晦氣。

巫必衍見狀,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察覺到不對,正欲下水查看,這時潭底忽然發生巨變,無數水流沒來由地皆朝四處散開,沒過多久就見水中平白出現一條小道來。

南安逸氣喘籲籲地站在道上,手掌緊握成拳,他微微低頭,看不清面容神色。

巫必衍見狀,動作猛地一頓,看着他喉結下意識地上下滾動幾番,到了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忽見南安逸朝他跑了過來,随即一下撲進他的懷中。

巫必衍還未緩過神來,下意識地将他抱住。

“騙子,還說不會害我!”南安逸緊緊地抱着他,兩人離的近,巫必衍能夠十分清楚地感覺到他在發抖,頓時覺得心疼又有些想笑。

方才都将潭底怨靈吓走了大半,怎麽自己還會如此害怕?

“深幽處再往上便是冥府,潭底會出現怨靈不足為奇,好了,別怕。”

南安逸聽見這話猛地從他懷中擡頭,看向他時已經哭紅了眼,眼中盡是控訴,“冥府?那可是死人待的地方,你為什麽先前不說!”

“難怪岸邊會生長彼岸花,巫必衍,你要是真的對我好就不應該帶我來這種鬼地方!”

南安逸實在是被吓狠了,說起話來鼻息一抽一抽的,看着可憐極了。

巫必衍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麽大,略有些心虛地說,“這些我以為你都是知曉的。”

聽見這話,南安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緩過神來之後問他,“你為什麽要我在這下水?”

巫必衍捏了捏他的臉,柔聲道:“這裏靈力充沛,可以看見許多東西,如今看來還不到時候,我們還需加倍努力。”

南安逸皺眉,“你說的東西就是指那些怨靈?”

“巫必衍,你要是想吓我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巫必衍眸色微暗,這蠢魚從來都不知曉自己能夠懷孕,先前幾次就看出來他對生子十分抗拒,如果把來這裏的目的告訴他,到時絕對會十分難辦。

還是等他肚子裏揣了崽再說吧,等到那個時候他就徹底跑不掉了。

“我錯了。”巫必衍真誠道歉。

南安逸聽着覺得稀奇,臉色頓時好了許多,“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往後三天你都要聽我的。”

“我說什麽都是對的,我想做什麽都不能拒絕,不可以管我,反駁我,要真心愛我,疼我,體貼我,如果我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你也要忍着不能說我。”

“就算我提出了什麽過分的要求,你也不能拒絕我,而是要盡力的去完成。”

“你要是這些都能夠做到,我就原諒你。”

巫必衍有些驚訝,大概能知道他在打什麽注意,面上絲毫不顯,故作不解地問他,“比如什麽過分的要求?”

南安逸展顏,紅着臉說,“那種事情每天至少就該四個時辰!”

巫必衍頭疼扶額,“我們是修行之人,應當清心寡欲,不該如此貪歡。”

南安逸不聽,伸手輕輕戳着他的胸膛,“可是在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你也知曉我剛上岸,又是剛經事,難免會上瘾,鲛人恢複能力強悍,休息片刻便又生龍活虎,我會這樣也是在所難免。”

“愛也是可以親近出來的。”

“你總覺得我對你不夠真心,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沒有安全感,先前都是我在追你,然後又在前幾天突然說開,其實我心裏也不能太确定你對我的心意。”

“要是真愛我,你就多疼疼我。”南安逸說的滿臉通紅,為了最後一點好感度他豁出去了!

巫必衍見他紅着臉也要說出來,一時間心情十分複雜,看來他是真的有瘾了。

“走吧,回去再說。”巫必衍揉了揉他的頭,神情十分寵溺。

連續雙修了這麽些天,就連深幽處的怨魂都能如此輕易地解決,想必境界正在飛速提升,這倒是巫必衍完全沒有想到的。

唯一想不通的是,自己努力了這麽些天,為何他的肚子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

自從兩人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後,巫必衍沒有刻意隐瞞他與南安逸的關系,此番兩人牽手回到宗門,引得弟子紛紛側目,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許多人看見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南安逸将衆人的神情盡數收入眼底,頓時覺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忽然,他輕輕地扯了扯巫必衍的衣袖,問道:“我們這樣是不是顯得太招搖了?”

巫必衍微微低頭看他,反問道:“那又如何?”

南安逸摸了摸鼻尖,“還是覺得太招搖不太好,你我都是男人,被人看見始終影響不好。”

聽見這話,巫必衍不僅沒有松開他的手,反而握的更緊了些,南安逸見狀連忙想要掙脫開,然而巫必衍握的十分緊,他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暗暗加快腳步,不知不覺間,一張臉早已紅透。

巫必衍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柔聲道:“這裏是我的地方,沒人敢放肆。”

說罷,視線忽然一轉,衆多弟子都未曾想過會上巫必衍的視線,他們吓了一跳,随即十分默契地低下頭去,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

而後巫必衍十分滿意地對南安逸說,“看吧,沒人敢在我們身前議論。”

南安逸:“……”

感覺好丢人。

兩人匆忙回房,南安逸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噸噸噸地喝完之後大松一口氣。

這個時候正好是飯點,南安逸習慣性地準備去吃飯,正想去廚房覓食,結果被巫必衍拉住手,“這才剛回來,你還想去哪裏?”

南安逸皺着眉頭說,“我餓了,當然是去吃飯。”

聽見這話,巫必衍眉頭緊皺,“那廚房是給還未辟谷的弟子留的,你如今再吃那些五谷只會加快散去你這一身修為。”

聽他這麽說,南安逸立刻不樂意了,“你看,我們這才剛說好你就反悔了,你這樣要我如何才能原諒你?”

“雖然已經辟谷,但我還是習慣性的想吃飯,這個理由也不行嗎?”

話音剛落,巫必衍忽然将他一把抱起,南安逸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抱緊他的脖頸,防止自己掉下去。

緩過神來之後,不滿道:“你又想做什麽?”

巫必衍沉聲道:“自然是帶你去做別的,等你消化完積攢在丹田處的靈氣就不會想着吃東西了。”

南安逸一聽見消化靈氣,腦子裏瞬間冒出了一些帶有顏色的東西,想着,不禁小臉一紅。

哪怕心裏明白大概意思,他還是不好意思地問,“現在就要澀澀了嗎?”

聞言,巫必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

對于南安逸來說,只要他這一個眼神就夠了,體會到其中的意思,立刻将頭埋進他的胸膛裏,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既興奮又覺得羞恥。

這種事情就應該經常做啊!

兩人來到床邊,巫必衍捧起南安逸的臉,輕輕地吻了下去。

兩人剛親沒有多久,南安逸忽然睜開眼睛将他推開,有些擔心道:“門外設好結界了沒有?”

“鶴棣長老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過我了,怕他又會前來,如果再被他撞見那可就太尴尬了。”

巫必衍勾起他的下颚,在他唇上懲罰似地落下一吻,“辦正事呢,怎麽還能分心?”

“昨天你都明擺着讓他走了,你覺得今日他還會再前來?”話音剛落,便又逮着他的唇深吻。

過了一會兒,南安逸別開臉喘息道:“那萬一呢?”

巫必衍沒辦法,張手在外頭設了一個結界,布置完之後問他,“如此可滿意了?”

南安逸羞赧點頭,随後主動送上去給他親。

尋常都是南安逸在主動,今天不知為何,巫必衍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好幾次都讓他弄到外頭,結果他是一點兒也沒有聽進去,當真是一點兒也沒舍得浪費。

南安逸惱火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弄到裏面對身體不好,求求你別再做當爹的夢了,我是真沒辦法懷上孩子!”

對此巫必衍充耳不聞,依舊十分賣力。

還沒過一會兒,南安逸便被撞的神志不清,嘴裏時不時溢出幾句嗚咽聲。

可惡啊,被狠狠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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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逸:“你真的好bt 總想讓我懷孩子!”

巫必衍:“你可以。”

南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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