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不願意，可以找別人

“不要！”封塵幾乎是下意識地阻止季無鋒。

風紀委員幫過他兩次，他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場景。

季無鋒的拳頭幾乎要落在風紀委員的臉上了，卻又生生頓住。

風紀委員也被吓得不輕，下意識地向一旁躲去，眼睛緊閉，五官都湊到一起去了。

封塵沒有想到季無鋒竟然會真的聽自己的話，眨了眨眼睛，眼裏閃過一抹詫異。

季無鋒卻沒有看他，而是對着那吓得渾身發抖的風紀委員冷聲道——“滾。”

風紀委員睜開眼睛愣了愣，不敢再招惹這煞星，口中念叨着“暴力狂！”，腳下不停地遠離季無鋒。

季無鋒充耳不聞，抓着封塵的手往學校的後門走。

他沒有忘記王紫涵說在學校門口等他的事情，他可不想碰到對方。

封塵感覺到那雙扣着自己手腕的手很用力，他覺得自己的手腕有些疼，腳下不得不小跑跟着季無鋒走，看着他臉上的淤青，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季……季無鋒。”

“閉嘴。”季無鋒腦海裏全是剛才對方阻止自己打風紀委員的聲音，口氣也不怎麽好。

這還是第一次，封塵在自己的面前維護另一個男生。

剛才那個風紀委員，一看就是個慫包，有什麽好維護的？季無鋒越想越氣。

封塵被他吼得不敢再多說話。

其實他是想說，他的書包還在教室，沒拿出來。

兩個人很快走到大馬路上，馬路上車水馬龍，“滴滴滴”地讓人心煩意亂。

封塵盯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出神，今天真的是太令他意外了，季無鋒對他很溫柔，此刻又不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他不禁想起來高一的時候，有一次季無鋒把他拽進小樹林中，讓他給口。

那次他也是這麽抓着自己的胳膊，粗魯的很，跟本就不允許自己拒絕，壓着他的腦袋往身上按。

他反抗，卻聽他冷漠的說“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找別人。”

他現在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難受，從心裏難受的要命，喉嚨也難受得不行。

那次，他哭了，自從記事之後，第一次哭了。

不過他将那些都歸結于是太深了所以會哭，只是腦海中有一個清晰的聲音告訴自己，他是心裏難受，才會哭。

原來，在季無鋒的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發洩的工具，在季無鋒的眼中，他可以被任何人取代。

那麽現在他如此火大，是不是要和當時一樣？

封塵想着想着，突然顫抖了一下。

他不想，不想這麽快就将美夢戳破。

季無鋒感覺到身後人的顫抖，終于是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他。

卻見到封塵的眼圈似乎有點紅，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

他皺起眉頭，沉聲道“怎麽了？”

“我……我今天不太舒服，可以明天麽？”

“你不舒服？”季無鋒的語氣中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關心“你怎麽了？”

難道剛才是自己沒有護好他讓他哪裏受傷了？季無鋒有些擔心。

封塵見他沒有放開自己，心裏苦笑，看來今天自己是逃不過了。

于是他擡起頭來，對上季無鋒的眼睛，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