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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塞了滿滿一後備箱和車後座, 車駛出超市停車場。

一路上,岑清刷着微博,突然收到來自陶桃的短信轟炸。

陶桃:【住處已經暴露了, 你呆在家裏千萬千萬別出來!!!】

陶桃:【他們應該也知道你們的車牌號了, 照片不止熱搜上的那些,還有一部分被我們截下來了。@岑清】

岑清:【來不及了, 我們已經出來了……】

陶桃:【那你千萬別回去了, 也別靠近和悅和星初。】

岑清一擡頭,她在車窗外看見了熟悉的水果店和串串店,還看見了路邊停着的幾輛陌生的車輛。

不知不覺中,段生和已經把車開到了離小區二百米的地方。

岑清:【來不及了, 已經回來了……】

“別回去,有狗仔。”岑清将口罩拉好,順便把開了一半的車窗升了起來。

岑清話音剛落, 段生和踩油門加速,直直地路過小區門口。

有兩輛車察覺到問題跟了上來,段生和慢悠悠地開着,靠着紅綠燈時差甩掉兩個小尾巴, 還剩一輛黑色SUV跟得很緊。

段生和開上了高架, 他提醒岑清抓好把手, 自己則時刻注意着前方的出口。

前方五十米處有一個出口, 段生和緊密關注着後面黑色SUV的情況,趁他們沒反應過來, 立刻加速, 迅速轉彎下高架。

岑清被他的急轉彎吓得不清,直到車速恢複正常,她才緩緩松開把手, 松了口氣,問道:“沒跟上來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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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生和對M市高架的情況相當熟悉,方才那個出口相對沒那麽容易注意到,一走神就會錯過。

他注意到那輛SUV的拍照不是本地的,所以很輕易就甩掉了他們。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岑清家是肯定不能回了,到處都蹲着狗仔。

“回我家。”

“你不是說沒錢房子不租了嗎?”

段生和十分淡定地推了推眼鏡,回答道:“去另一套。”

他租的那套房子是因為離公司近方便加班完回去,這會兒去的那套則是他兩年前買的,不常住但經常有人打掃。

車停在半山腰的一棟小洋樓門口,門緩緩打開,段生和将車開進了後門停車位。

岑清看着眼前的三層洋樓咋舌,想到了上回她說段生和沒錢租房的時候陸炤那副看傻子的表情。

她概念裏的錢租房就是租不起房,而段生和概念裏的沒錢租房,可能是錢都拿去買豪宅了所以暫時騰不出閑錢再租一個豪宅。

二人在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正好夠他們在屋子裏躲上一周不出門。

“明天早上阿姨會過來做早飯,我中午回來陪你吃飯。”段生和将東西收拾進冰箱裏,一層的冰箱放不下岑清買的東西,他又拾了一部分出來幫她放到二樓客廳的冰箱裏。

“你明天早上出去幹嘛?你別開車去了,他們都知道車牌號了。”

段生和去玄關的抽屜裏挑了把車鑰匙,“換一輛開,明天去趟和悅。”

公司的人早上給他打過電話,明天江宏嗣召開股東大會,讓助理通知他們一塊兒過去。

簡單吃了晚飯,岑清拿着段生和給她找的衣服上樓洗漱。

岑清穿的是段生和的長袖睡衣,灰色絲質的材料,薄薄一層貼在身上,下擺正好蓋到大腿根。她本來還想穿條睡褲,但實在是太大了只能放棄。

洗完澡,岑清坐在空蕩蕩的化妝桌前發呆,房子裏唯一能找到的護膚品就是打掃阿姨留下的一支蘆荟膠。

段生和這兒什麽都有,連枕頭都有高矮軟硬不同材質的,就是沒有毛絨玩具。

岑清盯着空蕩蕩的大床,床單被罩都是深灰色的,她此刻萬分思念家裏的粉紅色兔子床單和她那一屋子的□□玩偶。

“今天只能湊合抱我了。”段生和掀開被子,坐在床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岑清從床尾爬到他旁邊趴着,“我記得樓下有一只醜醜的小鱷魚。”

“嗯,有。”段生和忘記了那是買什麽送的了,一直放在沙發上沒人碰過。打掃阿姨愛幹淨,總是把它跟枕套一起丢進洗衣機洗。

“我去拿上來。”岑清說着就要起身下床,腳剛伸出床邊,她整個人便控制不住地往後仰。

段生和打開手機,控制房門上鎖,燈光也調到了昏暗模式。

“別拿了,少兒不宜。”

說罷,段生和低頭去吻她的耳垂、脖頸。

他用手拂過岑清的眼睛,想讓她閉上,後者卻不肯。

岑清媚眼如絲地看着他,最初第一次見面她就被段生和這張臉吸引,如今還是怎麽看都看不夠。

段生和手握着岑清的睡衣下擺微微一拽……自己的睡衣他再熟悉不過,當初買的時候這件的紐扣洞就偏大,總是扣不住扣子,方才給岑清挑衣服的時候他故意挑了這身。

岑清低呼,她不滿段生和穿戴整齊,甚至連紐扣都扣到了最上面一顆。

“想看自己脫。”段生和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領口處,他雙手撐着床,等待着岑清動作。

岑清一邊去摸他的扣子,一邊腰部發力,探着身子上去吻他。

從眼角到唇瓣,她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對于段生和來說無疑是種折磨。

等岑清覺得兩個人身上的布料對等了,她用力勾住段生和的脖子往下壓。

姿勢原因,岑清頭頂的那盞等被段生和擋住,視線中黑黢黢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

她微微推開段生和的肩膀,低聲道:“把燈打開一點……”

岑清說完偏了偏腦袋,兩頰緋紅。

“我想看你。”

段生和手不知道摁了什麽鍵,房內亮起了一圈燈帶。

“能看得清楚嗎?要不要把你的隐形眼鏡戴起來?”他一邊吻她,一邊笑話她。

這附近住戶不多,商戶更是寥寥無幾,夜裏除了偶爾的幾聲鳥叫再無其他聲音。周遭的寧靜更顯得房內的半點聲響都暧昧至極,衣物摩挲,唇齒相貼,還有兩人偶爾抑制不住的低喘。

段生和從枕頭下面拿了量販裝其中的一小盒出來拆開,他耐心地安撫着岑清的後腰,不斷地吻她讓她放松。

岑清呼吸不穩,抑制着身體裏異樣的感覺,緊咬下唇。

段生和顧及着她的承受能力,見她眼中蓄着淚,柔聲問道:“疼不疼?”

見岑清不說話,段生和低頭去撬開她咬着下唇的齒關,“疼就咬我,咬自己做什麽……”

話音剛落,他肩頭有些刺痛。

“嘶……”段生和眉眼帶笑,他看着懷裏張牙舞爪想咬人卻舍不得使勁兒的小貓低聲又問了一次,“疼不疼?”

岑清不說話,避開他的眼神不看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段生和再次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不疼就是不夠。”

當晚,岑清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他收拾幹淨塞進被窩裏的。

第二天睜開眼她身邊已經沒人了,懷裏被段生和塞了一只墨綠色的小鱷魚,半張着嘴吐着舌頭,有些滑稽。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拿手機的時候發現床頭櫃上粘着一張便利貼——

我不在的時候勉強讓它陪你睡一會。

“幼稚。”岑清笑着将便利貼粘回床頭櫃,動作遲緩地去衛生間洗漱換衣服。

她推開卧室的門,聽見樓下有動靜,想着是打掃的阿姨正在做飯。

岑清披着外套去廚房想跟阿姨打個招呼,沒想到廚房裏的背影卻有些熟悉。

“陶桃?”

陶桃放下手裏的鏟子回身看了她一眼,就又轉回去往鍋裏打了一顆雞蛋,“洗手吃飯,你的衣服在客廳的黑行李箱裏,洗漱用品和化妝品在紅色箱子裏,筆記本電腦和iPad在背包裏,充電器和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儀器都在帆布袋裏。”

“你怎麽來了?”岑清蹲在地上找了瓶面霜出來随便糊了一層,又從帆布袋裏拿出發熱護腰戴上。

“段總早上六點半給我打的電話,讓我找柳先生進你們小區,在你家收拾完東西他送我來的。”

兩個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飯,陶桃不吃西式早餐,過來的路上買了個煎餅果子配着豆漿啃。

“我來的時候看見段總了。”陶桃打量着岑清,揶揄道,“他倒是精神百倍容光煥發,啧啧,你這……”

“我怎麽了?”岑清瞪了她一眼。

“你一看像是小身板被玩壞了,不過還行,我本來以為要上樓給你送早飯來着。”

岑清老臉一紅,假裝咳嗽了兩聲,試圖結束這個尴尬的話題。

“我哥真不給我撤熱搜啊?我名聲都壞了。”

陶桃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現在可是成功女編劇的人設,壞也是段總的名聲壞,雖然你倆看起來顯然不是你玩他。”

岑清雙手捂着腦袋,“你能不能清清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

“到底誰腦子裏全是黃色廢料……我說的玩是玩弄感情的玩,你理解成什麽了?”

岑清尴尬地笑了兩聲,“沒有,沒有……”

吃完了飯,陶桃說一會兒會有阿姨來收拾碗筷,拉着岑清一起上了樓。

她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岑清無聊地在旁邊翻閱一本英文原版的國外編劇書。

書是從段生和書房拿過來的,本來想學習一下國外編劇的技巧,誰知道翻開以後一頁內容連蒙帶猜都只能認識一半兒。

“時間差不多了。”陶桃看了一眼手表,合上了筆記本。

“什麽時間差不多了?”岑清一下子精神了,迫不及待地問道,“今天有什麽大瓜?”

“官宣男主。”陶桃刷新着星初的官方微博。

下午兩點,《與你》男一號官宣。

岑清大驚,“官宣男主這麽大的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陶桃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因為你昨晚在辦更大的事兒。”

和悅娛樂、星初娛樂和《與你》官微,三個賬號在同一時間發布男一號人選。

【星初娛樂:讓我們歡迎司景澄 @段生和誰能想到咱們總編劇眼光犀利,一下子就認準了友司總裁。】

【和悅娛樂:@星初岑清誰能想到咱們總裁運氣爆棚,不僅拿到了友司新劇男一,還将友司總裁的表妹帶回來做老板娘。】

【《與你》官微:歡迎男一號司景澄 @段生和,總編劇 @星初岑清。希望二位以後在片場輕點秀,照顧一下一衆單身人士的感受。】

岑清看完三個賬號的新微博後差點兒一口氣沒喘得上來,她此刻腦袋一片空白,“官宣戀情為什麽沒人跟我商量一下?”

“段總和陸總商量過了,陸總沒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  清清;陸總沒意見我有意見:)

老段:完了,光顧着搞定大舅子,忘了搞定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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