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禍福相依
“大師伯,我們……真的要去麻煩掌門麽?”
林君溪此時面色蒼白,一副虛弱之态,若非嚴于律正扶着他,他怕是連站都站不穩。
而看見合丹長老那顯然不算好的表情,讓林君溪也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看着玄洛。
扶着他的嚴于律神情也不見得比他好到哪裏,此時聞言,劍眉一蹙,“你說呢?現在才想起會麻煩掌門?”
“可是……”看着這二位的反應,還想争辯一下的林君溪自覺閉嘴。
他自己也覺得很無辜啊!
林君溪對于各宗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也并不清楚,只不過從自家師父閉關後,林君溪深感時間無多,于是想要發奮圖強,決心好生修煉。
這本來也算好事,可林君溪卻太過投入,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寒毒,大半夜還在院子裏凝聚月華觀想。
随後可好,那太陰之氣入體,便立刻引得他體內蟄伏的寒毒一下都爆發了出來。
連赤玉珠加上火丹都沒能壓下去,這般激烈的反應,林君溪之前也是忽略了,即使嚴于律來的及時,也不過僅僅護住他周身大脈,可要說袪除,以他的修為卻也不能。
因玄明真人正在被罰思過,弟子們不好打憂,何況哪怕請了師父,也怕是作用不大。
嚴于律準備去請合丹長老,豈知一上妙華峰,就被陳清浩告知玄洛也已閉關,并且開啓大陣,她也沒辦法将師父給請出來,兩人随之急了半天。
可林君溪已然性命危矣,容不得多等,嚴于律自然不能耽擱,便又請了玄參長老,最後與聞訊而來的玄月宗主一同闖了進入,才見到玄洛。
玄洛又随他們再往通神峰趕,還好林君溪命大,給要救了回來。
只是依玄月的意思,保險點,還是請掌門看看為好。
最後玄洛只能再次看着那條天梯望而興嘆。
回山後,已經第三次來這裏了,原本她打定主意,沒到四十九日後絕對不會再來。
可結果呢?
還得再上去——
“寒毒發作了?”
對玄洛三人點點,頭掌門似乎對于他們的到來絲毫不感意外,只是笑着問林君溪:“疼麽?”
“不……”林君溪原本想說不疼,可最後在掌門笑眯眯的眼神下,只得默默點點頭。
“哈哈,疼就好,希望你能夠記住,下次別再疼。”
掌門笑着說了一句,就開始幫林君溪療傷。
“切記修道需自然,莫要急功近利。好了,且去吧。”掌門笑着送走林君溪師兄弟二人,又對玄洛點點頭。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
自從玄洛因為林君溪,再次拜訪掌門後。
就一直過着深居簡出的日子,全派上下也因三位宗主的禁閉而難得安靜了片刻。
一衆長老原本還心下擔憂:“這三位一回來,就鬥上了,若是日後再碰在一起可如何是好?”
他們回來可不單單是祝賀掌門的!還準備聽道呢,可不能因為自家宗主而壞了機緣。
結果掌門真人強啊!直接就幫他們解決了擔心。
然而時如彈指,瞬間四十九日已至。
忽聽得升玄、通神二峰上,經忏聲停,玄洛亦閉目輕輕放下手中藥杵。
“師尊,丹成了。”身後的陳清浩适時提醒。
玄洛聞言,睜開眼,不緊不慢地自牆上取下一個葫蘆,身前丹爐恰巧一道火舌噴吐。
揮手将蘊含生機的真氣彙入爐中,火光如冰雪消融一般被她撲滅,玄洛随後揭開葫蓋,輕喝一聲:“收。”
十數團光球落入其中,玄洛将葫蘆放到架上,又拿出一道符箓貼上,并對徒弟細細叮囑,“這丹藥是給通神峰那邊的,你且記下……”
待陳清浩記住并點頭後,玄洛方才推門而出。
“師姐,我們先去拜別掌門吧。”
玄月已經焚香沐浴,今日換了一套素色羅衫,正站在丹房前,顯然已經等了她好一會。
“也好。”玄洛點點頭,對徒弟叮囑道:“為師有要事與你師叔下山一趟,你需得好生修煉,不可懈怠功課,另外房中丹藥不可讓你師弟們擅動。”
“弟子省得了,師尊與師叔萬事小心。”想起葉清濤那不靠譜的性子,陳清浩只能硬着頭皮應下。
“嗯。”在徒弟的面前,正極力維持着嚴肅的玄洛表情淡然,只是心下暗道:“清浩啊清浩,并非我這做師父的不疼你,而是畢竟大局為重,你且就辛苦一陣吧。”
玄渺看着這位法宗宗主,略感無奈:“你真的也要下山?”
眼前這個出身原本就有些微妙的師妹,再加上劍宗玄耀的種種舉動,似乎總有些不祥啊……
玄月宗主不知玄渺心裏的思量,只道近來魔道愈發猖獗,擔心師姐一人出山會有不測。
“這到是。”
玄渺想起聽聞的消息,魔道似乎的确又在蠢蠢欲動,于是特別關照道:“你們下凡之後,切記三點,一,不可在人前随意顯露法術;二,不可與人生事結怨;三,不可久戀凡塵逗留不返。”
“知道了。”
玄洛稱是,随後見玄渺無事,便帶着玄月回了妙華峰。
“嗯。”
兩人走後不久,玄渺掌門行至後院,待看着滿地落葉,頓時哭笑不得,“你不高興別折騰我的樹啊。”
“師弟也想下凡?”
“沒有。”
玄渺拾起被随意扔在一邊的長劍,看着披發跣足的青年,終是一笑,“等過一陣子,師兄陪你出去走走吧。”
……
“師姐,我們是否需要準備一些行李細軟?”
玄月與清浩手上提着兩口黃檀木箱,來到玄洛房內。
玄月雖然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只可惜大廈将傾。幸得道瑤真人收入門中,并傳下真法。
可到底是長年待在山上,平日即便出門也丈多是有事在身,往往喬裝改扮出行。
這會突然要下山,自然不免激動。
卻是想要家鄉看看,常言道:“自古沒有不孝的神仙。”
所以玄門歷來皆以“欲修仙道;先盡人道。”為本,凡父母親人尚在世的,大多不會收入門下。
玄月當時是為了避禍,才被家人托付給了道瑤真人,如此也算道緣。
如今她已成就人仙道果,父母也早已亡故,只是心中還未放下那點挂念。
玄洛打開箱子,看着一推華服錦袍有些無可奈何。
她曾經也在人間流連忘返,并熟知人情世故,只能婉轉道:“師妹啊,我們這次下山主要是去打聽玄耀的事……”
要是真這麽出去,定會麻煩不斷吧?
“那真是可惜了。”
玄月一臉遺憾地放下手中的長裙,不過也想到了這麽招搖的後果,于是只能作罷。
翌日一早,玄洛與玄月便弟子們不舍的眼神中走下雲海。
“他們那都是舍不得師姐吧?”
抹了一把汗,向來霞姿月韻的玄月宗主在一群弟子如狼似虎的眼神中也不免有些發虛。
“我們先去姑蘇看看,再轉到金陵吧。”
玄洛将玄月打扮成一個既不失貴氣又不會引起別人窺伺的富家小姐,想了想,自己又變作一個手拄拐杖的華發老婦。
随後伸手一招,眼前白影閃過,卻是化成了兩個壯漢模樣的家丁。
“月兒,咱們走吧。”
另一邊,一男一女正伫立在山間。
男子一身破舊的灰布道袍,花白的髯發卻一絲不茍被木冠束起。
看着玄洛二人遠遠走開,男子笑道:“師姐兩位高足也去了那紅塵世間,元空派可是沒落了啊。”
“我徒弟怎麽了?若不是為了你老對頭那傳人,洛兒又何苦去人間?說來還不是因為你們。”
女子作婦人打扮,聞言卻是狠狠瞪了一眼男子,兩人轉眼吵鬧起來,卻竟無人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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