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終須一別
紫府之中,林君溪元神悠悠轉醒,卻是面色複雜,在他身前,那道紅塵之氣自發崩潰。
青琅正在林君溪身邊,此時輕聲叮囑道:“此番幻境已破,我亦不便再現身幫你,日後你且好自為之……”
“你怎麽……”林君溪正待細問,卻見到對方虛幻的身體,不由一怔,一種不妙之感頓時湧上心頭。
“不必多言。”
青琅絲毫沒有解釋的打算,伸手一招,原本被他交由林君溪護身的玉珠再度飛出,青琅一指林君溪元神,那玉珠立即散出一股股精純元氣。
“我再助你一臂之力,若日後見了與此珠一般之物,定要取得,切記切記!”
“你——”
林君溪的話還沒有說話,那元氣便在青琅的指揮下湧入其元神之中,純粹的元氣直接讓林君溪元神陷入了沉睡。
“成與不成,便看你了……”
青琅說罷,身影便連同玉珠一起消失在了林君溪紫府之中。
……
“奇怪,溪兒頂上如何會有神光隐現?”
一槍将封書生的折扇打偏,玄明真人發現自家徒弟天靈似有神光逸散,不由暗道奇怪。
然而,沒等他多想,一邊看見機會的書生手中折扇一轉,又卷起數道風刃,一股腦地朝玄明真人打來。
與玄明真人鬥法的,正是那封姓的書生。
他修煉的雖是傍門之法,卻也有人仙修為,只是不比玄明真人乃正統仙道正法,一身道行深厚,所以只與其游走拼鬥,而不直面拼殺。
他這風刃看着一般,卻乃是采集玄陰之氣煉成的一股黃泉陰風,最善壞人肉身元神。
輕輕一吹便可将人化為齑粉,即便尋常人仙,若是手中無甚法寶護身,一時不慎也要為其所傷。
可玄明真人乃是神宗之主,一身修為不弱。
所修道統皆是星府天書,自然不懼這區區黃泉陰風。
當下微微一笑,也不見真人使用法寶,身後北鬥七星升起,如同七層光環,将那迎面而來的風刃一一定住。
玄明真人廣袖一拂,便将陰風撫去。
同時一槍刺出,将那躲在一旁打算偷襲的折扇拔開。
擡頭看了看,雖然此地為大陣所籠罩,可玄明真人憑借星辰感應,還是不難察覺天時變化。
如今距離日出已經不久,雖然他們已經找到了此陣的陣眼所在。
可惜卻無法接觸到紅塵葫蘆,那吳青娘極為刁鑽狡猾,只借用大陣之力,隐在一側。
并讓封書生二人禦使法寶來戰玄明、玄耀,本人卻是根本就不露面。
如此一來,想要通過摧毀布陣之物,達到破陣的目的自然無法實現。
不過玄耀也找到了替代之法,只是要等到旭日東升。
借得那天光破曉之時,所生出的一絲東來純陽紫氣,便可引至陽之力一舉将紅塵障氣鎮壓。
若是沒了紅塵障氣幹擾,玄明二人自然可以力破之。
“且再與其耗上一會!”
玄耀一頭皓發飛揚,手中赤霄劍閃爍寒光。
他面前空無一人,然而若是細細觀之,則可以窺見不時一道黑光便會自各種刁鑽的角度打向玄耀,卻又被其長劍絞碎。
“破——”
一聲斷喝,赤霄劍輕鳴,同時劍光大熾。
昔年,漢高祖于大澤斬白蛇起義,方立下劉漢共二十七帝,總四百餘年基業。
漢高祖皇帝所持之劍名曰:“赤霄”,便為此劍。
乃長約三尺,劍上有七彩珠、九華玉以為飾,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
而更妙之處,卻是因其曾為人皇佩劍。
因漢承火德,故赤霄劍亦得赤龍之氣加身。
漢末時,此劍為宦官攜帶出宮,不慎遺失。
後落入劍宗之手,被第一代宗主開爐重新鍛煉後,更添威力,随之亦成為宗主歷代傳承之物。
此時在玄耀盛怒之下,便将此劍威力全數激發了出來。
厚重的劍氣凝如實質,在地上層層鋪屏,最終在玄耀周身三丈之內化為一片劍域。
“劍氣?不……是劍意!”
一聲驚呼突然憑空響起,也不見玄耀有何動作。
下一刻,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渾身是血出現在了他面前。
那男子正是此前對吳青娘心生绮念的矮子,然而此時他卻頗為凄慘,衣物已經破破爛爛,只夠勉強蔽體。
同時,身上還布滿了大大小小、或深或淺的傷口,那雙看向玄耀的小眼睛裏,只有驚懼。
他怎麽也沒料到,眼前這個之前與其纏鬥了半天的道人居然是個劍意大成的高手。
當下心裏不由發苦,亦将吳青娘狠狠地咒罵了萬次。
他有心想走,卻是無奈方才面對玄耀的劍意時,已被傷了元氣,現下卻是連動彈一下都不能。
玄耀盯着那人看了一眼,毫不猶豫,手上長劍一抖,一道劍氣便将其穿心而過,斬斷了他的生機。
“唉……”
玄明真人不再留手,真元鼓動之下,背後星光愈發耀眼,“道友,你修行不易,又何苦來趟這渾水?”
“如今殺劫又起,若聽得貧道之勸,不妨回山靜修去吧。”
玄明真人并不想開殺戒,心下還是想勸上一勸。
“與其何必多言?”玄耀正倒提長劍走了過來,對于玄明真人之言,他聽了嗤笑一聲,“呵,我說過,不須你動手。”
說話間,随手一揮,長約丈許的純白劍氣如同巨龍一般,朝書生斬去。
“你這是作甚,生怕天劫來時,功德不夠用?”
玄明真人瞪了他一眼,以星光擋下那道劍氣。
封書生不知是否聽進了玄明真人的話,此時卻已經沒了動手的姿态,只望了玄明一眼,便轉身走入紅塵霧氣。
“呵,瞧瞧你這優柔寡斷的性子,修了一甲子竟還是未能改,怪不得能教出那般弟子。”
玄耀被玄明真人給氣得不輕,此時冷笑着走至一邊,顯然一時半會不想再搭理玄明真人。
“那我當如何?似你那般凡事皆一劍破之?”
玄明真人即便被玄耀冷嘲熱諷也不惱怒,只笑着看他,“若善惡不分,一律斬殺,則我等與魔道有何不同?誠然,那人或許并非良善之輩,可我以法眼觀之,其并無深重惡業。雖修傍門,卻與我等不過道不同罷了,随意妄開殺戒,并非我道慈悲之本。”
的确,玄明真人尊奉道家“上水若水,厚德載物”之真意。
于其而言,自己與那封書生方才僅僅是立場不同罷了,又為何要至那不死不休?
即便殺生害命,那殺一人與殺百萬人,可有何區別?
對方如若真的十惡不赦,那也自有天劫等着其,玄明也不會多加勸解。
“好好好,我不與你争論。”
玄耀哼了一聲,他卻并非是争不過玄明。
早年間,玄耀亦曾游歷神州浩土,與佛道兩家不少高人論道辯經。
也幸好,與其交流的,那都是真正的高人,因下也未結下什麽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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