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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決定要對外正式宣布回歸的時候, 祁睿誠正在向遲西獻殷勤表示能把郝秋芳的事情給徹底解決了。
遲西本來就對于郝秋芳持續不斷的騷擾有些煩不勝煩,原本還想要留着自己解決,可是被祁睿誠這麽一說, 就忍不住有點心動。
祁·霸道總裁·預備役情聖·睿誠經過這麽久的經驗教訓, 早就不再是往日的愣頭青!
他已經明白了,感情這種事情, 不是他魅力大, 就能抱得美人歸的。
感情這種事情和生意一樣,都是要做市場調研的。
首先要了解客戶的需求,然後要針對客戶的需求個性化精細化制定産品和策略, 然後要研究市場裏的競争對手,每次都在競争對手的前面多走一步, 最後, 在得到了客戶的青睐之後, 也不能掉以輕心, 而是要持之以恒的做好客戶售後反饋,力保這個客戶不會被別的競争對手撬了牆角。
談感情,祁睿誠不太熟。
談生意, 還能有人比他更熟練?
看着遲西意動的模樣, 祁睿誠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 內心生出了幾分終于見到天日的感動來。
不過, 即使是這樣, 祁·霸道總裁·睿誠還是維持着自己一個霸道總裁應有的風範,沖着遲西輕輕淺淺的笑着, 帶着幾分尊貴和矜傲,只是在動作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了些許對她的愛護。
祁家開會研究過的, 這個動作姿态,對女人的殺傷力最大。
果不其然,遲西看到祁睿誠的姿态,猶豫的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她倒不是有多堅決要自己解決郝秋芳,只是自己和祁睿誠之間的關系不明不白的,受了他的好處,總覺得有幾分怪異。
徹底劃清界限?辦不到。
可要是真的接受祁睿誠……遲西抽了抽唇角,想起了往日來祁睿誠的表現,覺得劃清界限好像也算是個好主意。
遲西瞥了一眼祁睿誠,心底有那麽一丢丢的猶豫。
迎着祁睿誠柔和的目光,遲西甚至感受到了自己內心有那麽一丢丢的春心萌動。
她甚至開始思考,要是自己這一次沒有禁受得住男色的誘惑,那自己把祁睿誠搞到床上之後,得找個什麽借口才能把他從自己家裏踢出去。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之後,遲西猛地搖了搖頭,覺得和阮可混一起久了之後,自己的想法也變得危險了起來了。
“不管怎麽說,我也是遲琛的爸爸。”
意識到遲西的猶豫,祁睿誠搬出了自己的殺手锏,點燃了最後一把火。
“你過的好,遲琛才能過得好,我也有我的私心,你不用太過于介懷。”
遲西覺得這話說的沒道理。
可是祁睿誠這難得的情商在線的模樣,讓遲西忍不住有些意動。
被祁睿誠用這樣溫柔的目光凝視着,遲西有些色令智昏,正要點頭答應呢,她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祁睿誠:“???”
是誰壞了老子的好事?
遲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的糾結就一掃而空,換做了純然的愉快:“阮可,你怎麽打電話來了,出什麽事了嗎?”
祁睿誠:“……”
果然是你,此生大敵。
看着阮可臉上露出的柔和笑意,祁睿誠的唇角抽了抽。
他覺得,慕小寶母女兩個大概這輩子生下來就是為了克他的。
要是遲西答應了接受自己的幫助,那自己得寸進尺的搬進她家,近水樓臺地抱得美人歸還會遠麽?
多好的計劃,一步一步蠶食遲西的戒備!一點一點得到沒人的心!
可是這一切!
都被一個電話輕易的毀掉了!
祁睿誠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要淡定。
自己什麽樣的商戰沒有經歷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挫折而已,只要阮可挂掉電話,他就有法子讓遲西重新接受自己的建議!
方案被客戶斃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和商場上的事情是一樣一樣的!
做好了心理建設,祁·未來情聖·情場如商場·商戰之王·睿誠,對着遲西露出了柔情似水的笑意來。
他用着在鏡子面前鍛煉多時的柔情似水的目光,等待着遲西挂斷電話。
遲西被祁睿誠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挂了電話就開始快速說道:“阮可要辦宴會,昭告她的回歸了。郝秋芳的事情,她說她來解決。”
正要說話的祁睿誠:“???”
什麽玩意?
遲西擡起手來,拍了拍祁睿誠的肩膀:“謝謝你的好意,你是個好人。”
祁睿誠:“????”
我是個好人??
祁睿誠默默地拿出了手機,開始搜索——女人對着自己說你是個好人是什麽意思。
看着那一連串大同小異的答案,祁睿誠凝視着遲西無憂無慮離開的背影,重重的,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既然阮可決定要回歸,自然少不了宴會和媒體的參與。
阮家在京城怎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得知了阮可要正式宣布回歸社交圈的消息,不少人都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得到一張來自阮家的邀請函。
郝家能得到邀請函,就完全是預料之外了。
郝家也不過是這個行業裏的資歷算得上老,對于京都的那些關系鏈和那些真正的豪門家族來說還是差的有點遠了。
得到阮家的邀請函時,郝秋芳疑惑了一瞬間,就很快地把這些異樣抛在了腦後,飛快的準備起了參加宴會的相關事宜。
慕小寶在知道自己的親媽竟然在自己的回歸社交宴會上邀請了郝秋芳的時候,忍不住在心底給郝秋芳點了一根蠟燭。
這人要是知道自己平日裏一直給添堵的人竟然就是阮可,她得瘋成什麽樣子?
即使是慕小寶的智商,也該知道自己的親媽是想要拿着郝秋芳殺雞儆猴了。
遲西是作為特別嘉賓被邀請的,因為阮可的關系,阮家的人甚至還試圖收阮可為幹女兒,後來似乎是阮家的老太太嘀咕了幾聲慕小寶和遲琛的事情,認幹女兒的事情這才作罷了。
不過在阮家,遲西的地位比起阮可還要高上幾分的,可以說,阮家的人看着遲西都帶着幾分愧疚和未來孫輩親家的親切。
等到郝秋芳到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
這些日子,郝秋芳可以說是處處不順心,明明只是想要給遲西添堵,可是不管是什麽事情,到頭來自己才是最糟心的那一個。
而這些日子以來,最值得高興的事情恐怕就是阮家竟然給她送了邀請函這件事情了。
帶着幾分被不同階層接納的傲慢和得意,郝秋芳盛裝打扮了才敢出席。看着這大廳裏四散的客座旁邊站着的那些端着□□短炮的媒體,郝秋芳的眼底裏生出了幾分羨慕。
這種待遇,她在郝家最鼎盛的時候都不敢想。
低垂了眼掩去了眼底的嫉妒,郝秋芳往裏走了幾步。
雖然不知道阮家為什麽會看得上自己對自己提出了邀請,可是這樣的場景,郝秋芳要是不趁機認識幾個自己平日裏從來夠不上的人物拓寬一下人脈,那簡直就是個蠢的。
拿着個紅酒杯正到處張望,郝秋芳就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物——遲西。
看着遲西身上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借來的高定,郝秋芳的眼底生出了幾分輕蔑和不甘心來,暗罵了一句“陰魂不散”,郝秋芳端着酒杯就往遲西的身邊走去。
遲西剛剛安頓好慕小寶和遲琛,正在等待宴會的下一個流程主角亮相,就聽到了身邊傳來了熟悉到令人厭惡的女聲。
轉過頭去,見到是郝秋芳的時候,遲西皺了皺眉,轉過了頭不願意在阮可這樣重要的場合和這種人發生沖突。
郝秋芳看着遲西,看着她那姣好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
都是生過孩子的人,郝秋芳花了這麽多的錢在保養自己的身體和臉蛋上,可是比起遲西的天生麗質,卻還是遜色不少。
帶着幾分挑釁,郝秋芳略揚了揚下巴,對着遲西冷笑說道:“你的金主呢?之前這麽幫着你就算了,連這種場合都肯帶你來,你本事不小啊。”
遲西冷着臉轉過頭看向了郝秋芳,眼底都是厭惡:“滾。”
郝秋芳沒想到遲西這麽多年不見,竟然硬氣了這麽多,臉色頓時一變:“傍金主的女人,哪裏來的底氣?”
“金主麽?”臺上的擴音器突然響了起來。
帶着幾分輕佻的笑聲從話筒裏擴開,直直沖着郝秋芳而去。
郝秋芳擡起頭,看到的就是一個眼熟到無以複加的女人。
她愣了愣,從接到請柬開始的那一刻就被自己強行壓下的那一抹詭異,在這一刻,突然無比清晰。
郝秋芳看到阮可拿着話筒從臺上一步一步走下,一襲紅色長裙帶着熱烈和張揚,從黑壓壓的人群之中緩步想着遲西的方向而來。
她伸出手,握住了遲西的手,轉過頭來看向了郝秋芳,微微彎起了眉眼,笑意不達眼底:“是我哦,我欣賞遲西的天才設計,和她一起成立的品牌,勞駕您的照顧了,我阮可,一樁樁一件件都記得一清二楚。”
說着,阮可轉過頭去看向了四周:“各位親故,我阮可荒唐了這麽多年,難得幹一件正經事,以後我和遲西的品牌就勞駕你們的照料了。免得郝秋芳郝小姐處心積慮,從供材,到員工,從設計,到銷售,一個關口一個關口的替我們把關了。”
場上的人都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聽不懂阮可話語裏的意思。
不少人知道郝秋芳底細的,見到郝秋芳的時候本來就奇怪了,可聽了阮可這一番話,就清楚了阮可還是以前那做事嚣張的性子。
為了給人個教訓,竟然也做到了這個份上,不愧是阮可了。
瞥了一眼郝秋芳,衆人就再也不給她多餘的眼神了。
得罪了阮可這個小祖宗,他們自然清楚應該怎麽做。
可以說,郝秋芳,或者說,郝家,完了。
被衆人目光隐隐刺痛的郝秋芳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這樣的發展是她怎麽也沒想到的。
尤其是衆人目光裏的憐憫和輕視,更是讓她這個用慣了特權的人心底發慌。
只可惜,在這樣的時刻,已經沒有人理會她了。
就連她想要毀了這個宴會,也已經做不到了。
被警衛從宴會裏請出去的那一刻,郝秋芳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當年利用自己手裏的那點錢和權利,害的阮可在酒店失/身,逼得阮可在京都無處容身,在她回京之後更是處處添堵……
可到頭來,卻是落得了自己一場空。
茫然地聽着從大房子裏傳出來的音樂聲,郝秋芳第一次感受到了悔意。
不過,這悔意,對于宴會裏的人來說,不值一錢。
對于阮可來說,這次宴會的主要目的還是對全天下昭告她的回歸,順便介紹一下慕小寶和遲家母子的身份。
雖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介紹這是她騙來的女婿和自己崽子的未來婆婆,可是她剛才的出面,就已經足以表明她對遲西的重視了,接下來的日子,自然會順遂很多。
阮可暢想了一下未來的生活,忍不住和遲西碰了個杯子。
以後的日子,遲西幹活她玩耍,遲西設計她數錢,遲西燒飯她吃菜……
想到這神仙一樣的生活,阮可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女兒的狗頭:“媽媽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慕小寶瞥了一眼不遠處那如遭雷劈依舊回不過神的祁睿誠,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己親媽的快樂,自己是想象不到了。
可是祁睿誠的悲傷,自己卻是能想象到幾分。
擡起手來,慕小寶握住了遲琛的手:“阿崽啊,你阿爸,這次是真的沒了。”
遲琛:“……”
想起了剛才阮可的那一系列操作。
将心比心,遲琛覺得,自己這阿爸,這次沒的很徹底。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長大!!!
阮可:天涼了,讓郝氏集團破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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