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秀恩愛過于明目張膽, 往往會遭到打擊報複。
坐回座位後,開始切蛋糕。謝潮生切了有小人的那塊給林絨,沒過上半分鐘, 就被尤意徐路拉着猛灌酒。
林絨拯救不及,自己也被剩下兩人拉住。她只能乖乖吃完蛋糕, 邊慢條斯理用紙巾擦着小人身上的奶油,邊和她們講起,翻糖小人和歌曲如何制作的過程。
時針轉動,其他人漸漸離開。偌大的包廂裏, 只剩他們兩人。
林絨從包裏掏出兩個絲絨盒,遞到喝得半醉的謝潮生面前:“班長,還有禮物, 你看……”
包廂裏開了空調, 不斷散着熱風,溫度很高。少年純黑的羽絨服被脫在一旁,身上只剩件高領的黑色毛衣。
他的臉龐白淨,兩頰些許微紅,眼神望向她時, 瞳孔略無焦距。
林絨被看得莫名慌亂,手上連忙動作, 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展示給他看——
白色的絲絨面做底,一枚黑色的圓形耳釘靜靜點綴在上。安靜,沉穩, 容易讓人想到無邊的夜幕。
“我也有,我的是白色……”林絨給他看完,随後又叮囑, “我們現在都不能戴,等你過完年出國,應該就差不多了。到時戴上,記得拍照給我看,如果有其他人問你,你要說是你女朋友給你買……”
謝潮生撈過了喋喋不休的人,啓唇,封住她嘴。
他帶有技巧地撬開她唇,清冽的酒味在口腔中彌漫開,帶一絲絲苦澀。
林絨手中的盒子掉落在了沙發上,不過沒誰顧得了去撿。
微怔過後,她用力回抱住他,用上最熱情的态度,與他唇舌交纏。
或許是喝醉了酒,謝潮生今天與往日格外不同。
他像一只渴望鮮血的猛獸,毫不留情地啃咬她,仿佛要把她融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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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林絨被按倒在沙發上。
她手往上,勾住他的脖子。燥熱氣息迎面而來,她的呼吸逐漸急促,連帶着胸膛起伏。
時間愈久,攻勢愈發迅猛。林絨漸漸無力招架,阖上了眼。
意識要墜入黑暗的某一刻,突然想起這是在KTV內,她瞬間清醒,去推身上的人。
謝潮生不舍一般在她唇角輕舐兩下,起身離開,去找羽絨服穿。漆黑的長睫下,瞳孔恢複焦距,眼神逐漸清明。
“疼嗎?”謝潮生穿完衣服,看向同樣整理完的林絨,啞聲問道。
她的嘴唇被他咬得很腫,眼裏像彌漫了水汽,濕漉漉的,暈濕了睫毛。
“不疼,”林絨舔舔唇,倏地笑了笑,“你也被我咬了。”
謝潮生摸向嘴唇,後知後覺輕笑。
兩人走出KTV後,謝潮生帶林絨去了個地方。
擁有所有設備的獨立錄音棚,能把林絨自制的歌錄成高品質版。
少女穿着純淨的白色羽絨服,戴着耳麥,坐在錄音棚裏,輕合眼睑吟唱。
負責監聽的男人轉頭,豎起拇指:“別說,唱得還真挺好。伴奏雖然早爛大街了,但小姑娘的詞,唱出了自己的味道,放到網上去,還有可能會火。”
謝潮生笑笑。
男人問:“要不然,試試?”
“不用了,陳叔,”謝潮生重新看向玻璃對面的林絨,淺茶色的眼中泛有溫柔色澤,“她只想讓我聽。”
男人拍拍他肩,樂不可支道:“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挺自戀。對了,你們倆的事你媽知道嗎?”
“知道。”
“那你媽态度是……”
聞言,謝潮生收回目光,唇角逐漸平直。
“這是我自己的事。”
男人眼帶詫異:“但是你才多大?你媽反對的話……”
“我離成年,只差一年。”
兀自抛下這句,少年動身去迎接摘下耳麥的少女。黑與白交疊,構成動人色彩。
男人笑:“啧,年輕吶……”
除夕夜那天,兩人再次見面。
雪花飄落,街道覆滿銀白,宛如冰雪世界。一切歸于寂靜,連鞋底踩動雪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林絨的右手戴着手套,左手光溜溜,塞進謝潮生的口袋裏,和他的手緊扣在一起。
他們的目的地是那家廢棄游樂場,林絨做的決定。這種日子和天氣,想象中,應該沒有小朋友會出來。
林絨故意把腳步踩得很重。看到她的腳印和謝潮生一樣深,她就開心。
謝潮生發現了她的惡作劇,沒做猶豫,從口袋裏扯出她的手套和手。
他給她仔細戴上手套,接着背對她,半蹲下身,聲音輕而緩:“上來。”
林絨穿着厚重的棉衣,趴在他的背上,感受到謝潮生托着她,腳步沉穩有力。
她放緩動作,從自己腦袋上摘下帶着溫度的耳罩,罩住他的耳朵。
察覺到他的腳步微頓,林絨雙手扒住他肩頭,嘴巴盡可能貼近他耳朵,輕聲說:“新年禮物。”
謝潮生回頭,看到某人從自己寬大的棉衣帽兜後,又掏出一副天藍色的兔子耳罩,罩在耳朵上。
進了游樂場內,他把她放下。沒被她摸過的左口袋裏,藏了兩樣東西。
謝潮生趁着林絨去撿樹枝,扯開她的帽兜,掏出口袋裏的東西,悄無聲息放了進去。
林絨翻找半天,撿了一根細樹枝回頭,揚起眉眼大喊:“雪地代寫字,五塊錢一次!”
謝潮生扯起唇角,轉了五塊二給她。
多看了幾眼轉賬後,林絨把手機塞回口袋,笑眯眯問:“這位顧客,你要寫什麽字?”
謝潮生:“絨絨寶貝。”
林絨:“啊?”
她的臉以星星燎原之勢迅速滾燙。
“新年快樂。”
然後戴着粉色兔耳罩的少年,又這麽平平無奇補了一句。
“!!!”
林絨氣呼呼跑去寫狗爬似的字。
絨絨寶貝,新年快樂。
——寫完這八個字後,林絨拍照留念,緊接着開始蓄謀。
“生生寶貝。”
“在呢。”
林絨啞口無言。
過了半晌,食髓知味。她沖過去,兩手環抱住謝潮生的窄腰,仰起臉笑:“能不能要點臉……”
“不要。”謝潮生回摟住她,唇輾轉着,從眉心到鼻尖。
“不行,這裏是外面,又大白天的……”林絨扭着腦袋躲他的唇。
謝潮生含住她的唇瓣,輕輕吮着,直到染上瑩潤粉紅,方才放開。
“沒人看見,”他低斂眸,話語近似誘哄,“乖。”
林絨想起曾經,她去親他,結果他一直躲。現在放得開的人,倒成了他。
她垂了眼,任他親着。
他的吻深而糾纏,纏繞着她,使得呼吸不能。
不出片刻,風也滾燙。
林絨微垂的眼完全阖上,踮起腳,勾住他的舌尖,深深去回應。
過了很久,謝潮生放開她。
林絨提議:“我們來堆雪人。”
謝潮生:“好。”
“要比賽,”林絨說,“看誰堆的快,給誰的壓歲錢,就要給多一點。”
謝潮生揚眸:“好。”
林絨當機立斷去刨雪,飛快捏出一個雪球,是腦袋。捧起一團雪雙手合握,成了身子。安在一起,折下幾段樹枝,分別點綴當作眼睛嘴巴手腳。
小雪人完成。
她偷偷扭頭看謝潮生。
他還在滾第一個雪球,滾得很認真。
“……”
林絨捧着她做好的雪人過去:“班長,我贏了。”
謝潮生還在滾。
空餘時間側目看了她一眼,漂亮透徹的眼眸裏帶起笑,微啓唇:“是,你贏了。”
林絨:“這麽大的雪人,是誰?”
“是你,”謝潮生答完,輕問,“你呢?”
“……”
是你。
這句話,她好意思說嗎?
林絨把小雪人小心托着,用手輕碰了碰它的腦袋,像是在安撫。
“是小孩。”
“……”
怕落于下風,林絨幹脆道:“我們倆的。”
“你贏了。”
少年又鄭重的,眼帶笑意的,重複了一遍。
謝潮生給雪人林絨點綴完眼睛後,看見真身在滾雪球。
雪球直徑,幾乎要到她半身的高度。
她還在繼續滾。
看他望過來,朝他招招手:“快來幫忙,要滾不動了。”
謝潮生走到她身旁,幫她一起推着雪球。滾到實在滾不了,他停手:“做身體足夠了。”
“不是,”林絨拍了拍手套上的冰渣,“我這是腦袋。”
“……”
事實上,她的話是大話。
意識到這一點後,林絨選擇迷途知返,聽謝潮生的話把大雪球當了身體。
謝潮生做好的林絨雪人身邊,多了個比她高很多的雪人,而最開始林絨做的小雪人,被放在兩個雪人的中間。
林絨拍完照留念,餘光瞥到謝潮生俯下身子還在按雪球。
“班長,你做什麽?”
“做妹妹。”
“……”
林絨拿着手機的手,慢慢放下。不過頃刻,又重新舉起,拍了他的側面特寫。
遠處的天空,夕陽拖着餘晖落下,雲朵飄浮,晚霞瑰麗。
少年半蹲在地,神情專注。從側臉看去,他的眉骨深邃,桃花眼內勾外挑,極為迷人。
林絨拍完,沖過去從身後抱住他。
“班長……”
謝潮生身子一頓。捏到一半的雪球,被他緩緩放下,轉而伸手,去反抱身後的人。
“好想長大。”
“嗯。”
“嗯是什麽意思?”
“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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