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名列其中
本來還滿是纨绔樣的呂滔神色收斂,随即又灑然笑了起來:“你怎麽就知道我是虛體境中期的武道修為呢?”
“你剛才進來,周身玄氣自主游走。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或許還真看不出來。一旦踏入虛體境,便有着移山遁地之能。哪怕你沒有抱守元一進行修煉,也能夠自主引玄周轉于體內。上次在醉仙樓見你,絲毫未曾察覺。你控制着自己的玄氣修煉,安心做個纨绔,很惬意麽!”
裴東來跟着笑笑,說的倒也是輕巧。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修為有了質的突破,或許還真難看出這位呂梁伯府的小伯爺在武道境界上居然比侯君集、長孫輔涼等人還要高!
呂滔聽到這話愣了愣,眼神異常閃爍起來:“你又何嘗不是一樣呢!看似柔弱讀書人,但是我怎麽都看不透你究竟在哪層境界!”
“恩?”
看到呂滔突然探過手來,裴東來周身消弭如無形的浩然正氣頓時集結。
砰!
手掌尚未觸及裴東來的衣裳,就感覺被一股氣流彈了出去。呂滔頓時尴尬的摸摸鼻子,讪笑一聲:“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跟你比比手力。”
裴東來聞言一笑,當即反守為攻霍然将呂滔的手便緊緊按住。
體內磅礴的浩然正氣在裴東來的控制下,逐漸彙聚成形。
“就算他是玄胎境,但是自己配合功法也不一定比他差到哪去!”
突然噴湧而的浩然正氣,竟然隐隐壓制着自己體內玄氣運轉。自從踏足虛體境,呂滔雖然滿是纨绔作态,但是将同齡人的武道修為都看在眼裏。本來将所有人都看成井底之蛙,但是裴府這位私生子出現之後徹底将自己的信心敲碎。
現在竟然連體內的玄氣都受到浩瀚的浩然正氣所影響,呂滔眼神之中除了震驚便只剩下疑惑:“你究竟到了什麽境界!?”
裴東來一松手,萦繞着的浩然正氣。登時如江河入海,回到自己的體內:“你不是說玄胎境嗎?那就玄胎境吧!”
自己的武道修為到底在哪一層境界,裴東來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能夠單純憑借浩然正氣穩穩壓制住呂滔,至少應該比他是要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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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打敗長孫輔涼等人,那是因為‘儒門華威’這招劍勢委實霸道。一劍出,猶如渾身正氣蓬勃迸發而去。
這樣的劍意,真不愧取名為‘儒門華威’。如果配上神兵利器或者是儒門法器,或許效果會更強!
“太學弟子不顯山不露水,你看似張揚霸道,但是我看不透。”呂滔搖搖頭,忽然賊兮兮的笑了起來:“不過你傷了上官彥,得罪了世家這麽多弟子。三日後的春狩,就算你想藏拙也難。哈哈——”
已經重新坐在位置上提筆凝神的裴東來,只是淡淡道:“春狩與我有什麽幹系。”
春季狩獵對于東都的士子們來說,可是策馬飛揚的好日子。大家本來就喜歡武道一事,朝廷有這樣的安排自然深得他們胃口。春狩和秋狩,都是放在南山的皇家獵苑。南山山脈地域廣闊,裏面除了各種野獸之外。深處更有一些兇猛的異獸、妖獸盤踞,一般人都不敢深入。
頭些年的春狩,上官家的世子上官乾就因為斬殺了一頭異獸直接破格成為禦林軍的一員。這可是多少世家子弟,都非常羨慕的位置。
看到對方居然如此平靜的在那抄書,呂滔傻眼了:“怎麽與你就沒關系了,憑借你的一身武道修為,肯定能被看中選入禦林軍!”
“我是秀才!”
“噗!”聽到裴東來這麽嚴肅的說出這句話,呂滔頓時笑噴:“你是秀才不假,但是你也是燕雲候府的小侯爺!現在元慶哥已經入了軍伍,唯有你取代他去參加狩獵。凡是在東都的貴族子弟,都要參加狩獵。這是朝廷例規,你不去都不行的。”
“秀才——你不會真打算考科舉吧?那是寒門子弟的仕途之路,你我雖然不是世家,但好歹父輩、祖輩都是封疆大吏。科舉?你看看李牧,那就是典型的例子!”
…………………
“還有這規矩?你肯定我要去?”
“你不知道嗎?宮內已經貼出此次春狩的名單,上面有你!”
手上的筆稍稍停頓,裴東來有些疑惑。自己充其量不過是個私生子,還沒有進族譜。真正說起來,也算不上得到官方認可。怎麽這次春季狩獵,連自己都被勾上了?
“原來也有事情可以把你吓住啊!哈哈……”
看到呂滔一副癫狂的樣子,裴東來面色依舊:“你羊角瘋犯了嗎!?”
聽到這話,呂滔哇的指着裴東來:“被揭穿了,還不承認!”
——
這個小伯爺瘋瘋癫癫,頗讓裴東來感到無語:“春狩,有那麽特別值得你興奮嗎!?”
“興奮,當然興奮。你把上官彥還有長孫輔涼他們打成這樣,這次他們在國子監內丢盡顏面。等到三日之後,肯定是跟你來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啊!”
呂滔說到這,竟然興起的舔了舔唇間:“守護南山狩獵的禁軍,是由王家掌管。你們府內的大夫人,他們是治不了。但是治治你,可是綽綽有餘啊!嘿嘿,要知道往年春秋狩獵,都會偶爾發生有王公子弟死在裏面的事情。雖然大部分都是死在一些妖獸的手上,但是有那麽一小部分麽……”
“呵——倒還真吓人呢!”裴東來配合着拍拍胸脯,臉上則是一副戲谑的表情:“雖然上官彥他們人數不少,不過我這不是還有小伯爺相助麽,怕他們做甚!”
“你!”
“別你啊我啊,你不是早就看不順上官彥他們了麽。憑你的武道修為和智謀,在南山逗逗他們應該是小菜一碟吧!”目光炯炯的盯着呂滔,裴東來忽然有些好笑。這位呂梁伯府的小伯爺,倒是有那麽點意思。知道自己跟上官彥他們起了沖突,又告訴自己狩獵的事情。怕就是想讓自己出手,也方便他從中做點手腳。
“還站那幹什麽,該抄書了!”
原本臉色數變的呂滔聽到這話,才恢複往常的笑容:“抄什麽,等下了課帶回家讓書童抄就好。”
“我可沒什麽書童!”裴東來自顧笑笑,剛一提筆,回首看見那塊匾額:“那四個字,是太史侯題的嗎?”
順着目光回過頭看去,呂滔嬉笑道:“不是!是百柳居士。”
“噢!”
原來是出自前任東閣大學士柳融的手筆。難怪內涵如劍戟般的正直之氣。裴東來點點頭,神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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