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袁湘楠出門的時候已經在房子裏看不到爺爺的身影了。他走到廚房看了下,發現鍋子裏還蓋着一鍋子的粥,他笑了笑拿下鍋柄上貼着的幾張便利貼。

“楠楠啊,今天睡懶覺了哦,鍋裏有粥,你和植樹起來一起吃掉它哦。如果還好吃點什麽的話你自己做啊,爺爺去田裏了。現在村外面的那個荷花開得很好的,你帶人家直樹去玩玩哦,可以摘點蓮蓬回來。”

老人家的字寫得不算很好,寫得大大的,所以寫了好幾張便利貼,但勝在一筆一劃寫得認真,看起來也是頗具一種童趣。

總有種是自己一開始學寫字的時候的感覺。

袁湘楠摸了摸這張紙上的字,笑着把紙放進了睡褲的口袋裏。真好,又看到爺爺給他寫得便利貼了。他打開上方的櫥櫃,拿出一袋面粉,倒了些出來,又去一旁的冰箱裏拿了幾個雞蛋。

他洗了洗手準備做雞蛋餅。

江直樹刷牙洗漱好倒着兩杯水出來找袁湘楠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好多塊雞蛋餅,足夠他們吃的了。

當袁湘楠夾出最後一塊雞蛋餅,準備把鍋子放到水池的時候,江直樹上前把水杯放在臺子上,接過鍋子先去浸濕了手,準備洗鍋子了。

袁湘楠看到江直樹半個身子繞過自己拿鍋子的動作,感受着倆人近距離的氣息交纏,雖然只有一點點時間,但是依舊不免臉紅。

“植樹,我手都是髒的,你幹嘛還來弄髒一下你的手呀!”

江直樹認真地洗着鍋子,雖然沒有回頭,但是講出的話還是帶着笑意:“所以你可以趕緊去洗手,換衣服了。”

聽到江直樹慢慢地、一字一頓地說出換衣服三個字,袁湘楠沒忍住還是悄悄地沖上去跳上江直樹的背。

因為突如其來的重力,江直樹重心不穩,雙手猛地撐在洗碗臺裏,濺起一片水花。看原本儀表端莊的江直樹一下子變得有些狼狽,袁湘楠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江直樹聽着背上人幸災樂禍的笑聲,嘴角忍不住上揚。他雙手托着袁湘楠猛地轉身,原本挂在他背上的人變成了跟他面對面的樣子。

看着,自己挂着的人突然轉了個身,袁湘楠笑聲卡到一半,看着江直樹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肥皂泡,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這……這氣氛怎麽有點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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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湘楠被抱着轉了個身,身後就是因為他的一跳而弄得濕漉漉的洗碗臺,而眼前是越靠越近的江直樹。

“直……直樹,我們有話好好商量……”他用手抵着江直樹的胸膛,但是他回頭一看,發現自己跟洗碗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抵住江直樹胸口的手慢慢變成了環繞着江直樹脖子的動作。

而江直樹看着驚慌失措的袁湘楠,眼裏閃過一道光,臉慢慢湊近袁湘楠。

袁湘楠心跳如雷,他看着嘴角帶着笑意一步步逼近的江直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看着江直樹那近在咫尺的嘴巴,他猛地閉上眼睛!

袁湘楠只聽得耳邊傳來江直樹的一陣輕笑,接着自己就被放到了地上,兩邊臉都被帶着水漬的手捏了一把。他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又被江直樹戲耍了!他擦了擦臉上的泡泡,憤憤地跑出去洗漱了。

等倆人吃完飯,袁湘楠就拉住江直樹到了村口西面。

昨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天灰蒙蒙的黑了,所以并沒有看得很真切。而現在白天,那一整片的荷花池在自己眼前帶來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特別是對于江直樹來說,一直生活在臺北大都市的他也沒機會到鄉下來看到這麽一大片荷花池!

荷花池裏的荷葉積積疊疊,一大片一大片的綠色間又冒出幾朵粉色或是白色或者紅色的荷花來,在這一片池塘裏競相開放。放眼望去,有的是青裏泛白的花骨朵,悄悄的藏在荷葉邊上,;有的又是半開狀态,如衣衫半解的美人,欲語還羞;有的又是完完全全盛開,張揚着其淡雅的美麗。

鼻尖仿佛還能聞到夏日的風帶過來荷的清新香氣。

真的是應了書中所學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

而這“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焉”——

只見袁湘楠深吸一口氣,就興沖沖地拉着江直樹就往邊上綁着的小船上走。

江直樹立馬拉住他:“這個小船可以用嗎?你會劃槳?”

袁湘楠笑得一臉得意:“這個船本來就是給進荷花池摘蓮蓬的人用的。我不會劃船呀,所以我們等下掉下去之後自己游回來!”

而很顯然——他的後半句話,江直樹根本不會相信。

江直樹挽起了自己的褲腿,幫着袁湘楠解開小船的綁着的繩子。

袁湘楠見狀也趕緊挽褲腿:“直樹!你不怕船翻啊!”

“我相信你。”

充滿信任的四個字像是一個強大的撞擊,猛地撞進了袁湘楠的心裏。他忍不住嘴角上揚,兩旁臉頰上的小酒窩又偷偷摸摸地跑了出來。剛解好繩子的江直樹一起身就看到了袁湘楠的小酒窩,心領神會地悄悄笑了下,又連忙用咳嗽掩飾了自己的笑。

聽到江直樹的咳嗽聲,袁湘楠回過神,紅着小耳朵尖,先跳上船,等江直樹也上船後就收好繩子往池塘深處劃去。

等到了池塘深處,人坐在船上根本就不能被其他人所看到,身邊都是大片大片的荷花葉。

“一般來說,大家都會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過來摘蓮蓬。因為那個時候不熱,而且田裏的事情忙完了也比較悠閑,可以家裏人一起過來摘蓮蓬,那個時候這個池塘就要變得擁擠起來啦。”袁湘楠一邊尋找蓮蓬,一邊對江直樹解釋為什麽要早上來的原因:“所以一般我都比較喜歡早上來,這樣人少一點,我摘的時候也自由一點。”

說着他便摘了一個蓮蓬,指着對江直樹說:“直樹你看哦,蓮蓬的話我們到時候要摘表皮呈淡綠黃色的,這樣的蓮子就會比較嫩,如果是那邊那樣的,”他指了指位于左邊那藏在荷葉邊上的蓮蓬,“如果是這個樣子,表皮已經開始變成深綠色了,那就說明蓮子已經開始變老了。如果是比較深的綠黃色,那蓮子就已經老了。如果拿這樣的蓮子,不去掉蓮心的話,入口就會有苦味啦。”

說着,他又摘了個蓮蓬給江直樹看:“你看,這種的就可以啦!”他從蓮蓬裏扣除一兩個蓮子,扔掉蓮蓬殼遞給江直樹。

江直樹就着袁湘楠的手吃了一顆,入口果然甘甜爽口,只是——

“咔嚓!”

“蓮子很苦的!”袁湘楠看着他猛地一咬,然後表情一變,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要吐不吐的樣子,他才想起來自己忘記跟江直樹說不好吃蓮子了!

他連忙拿出一個保鮮袋讓江直樹把蓮子吐出來,又讓他漱了幾口水。江直樹這才感覺嘴巴裏又苦又澀的味道退去了一些。

他剛把那個保鮮袋綁好結,就看到眼前又多了一顆蓮子。

袁湘楠讨好地拿着蓮子喂到江直樹嘴邊:“放心放心,我剛把蓮心去掉了!真的!我保證!”

看着蓮子上的裂口,江直樹這才張開嘴吃了進去。

只是這次,吃進去的并不只是蓮子。

“你!你!你!”袁湘楠你你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感受到指尖傳來的酥麻感,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自己明明是坐在船上的,卻莫名覺得有些腿軟,整個身子的力氣都有些消失。

袁湘楠羞憤不已,想往後退去又感覺自己的手指被江直樹輕咬了幾下,頓時失去了渾身力氣向後倒去。

江直樹見狀連忙松開嘴巴,撈他入懷。

江直樹從來沒覺得一個男生的手指可以好看到哪裏去。可是每次袁湘楠把自己白玉蔥蔥,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到自己的眼前,他就覺得自己受到了誘惑。

多次想要咬一口的沖動終于在這一片荷花池裏實現。

江直樹看着滿臉紅紅,軟綿綿地躺在自己懷裏的袁湘楠,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咬了下手指就沒力氣……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袁湘楠,看着他緊張地不斷眨巴的眼睛,看着他鼻子上因為剛動作太大而濺上的小水珠,看着他因為緊張而伸出舌頭舔嘴巴的動作。

江直樹眸色加深,喉結随着吞咽上下移動,他緩緩地低下頭。

夏天的風帶來了荷花的清香,又帶起一股從心散發出來的燥熱。

袁湘楠閉上眼睛,感受着江直樹溫柔的舔舐,兩人輕輕摩擦的嘴唇帶起一股又一股的熱度。袁湘楠眼皮輕顫,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張開一點點嘴巴,對方的舌尖一觸到開口便立即靈活地鑽了進來。

袁湘楠仿佛受到驚吓般輕聲哼了一聲,卻在下一秒感受到江直樹的動作突然猛烈了起來,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一般。之前的溫柔不複,江直樹的舌尖滑過的上颚,使得他的身子更加軟了幾分。下嘴唇被輕咬着,袁湘楠的舌頭發麻,被另一個靈活的舌頭帶着一起滑過整個口腔。

親吻太久,而忘記呼吸的他有些呼吸不暢,伸出手沒力氣地拍了拍江直樹,唇齒間溢出幾句模糊的□□。

而袁湘楠的每一個無意識的□□都是在對江直樹表達着強烈的誘惑意味。

他放開袁湘楠,伸出手擦了下楠楠嘴角因為不善吞咽而漏出的液體,看着他滿臉通紅捂着胸口呼吸的樣子,他眼神暗了暗,一只手抱着袁湘楠的腰拉近自己,另一只手固定着他的頭再從親了上去。

等到這一吻終了,江直樹這才松開真的是已經完全軟綿綿沒有力氣的袁湘楠,看着他泛紅的有些腫起來的嘴巴,氣鼓鼓的小眼神,沒忍住又湊上前去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

“你這樣看我,”江直樹眼裏帶着滿足的笑意,輕輕親吻着袁湘楠的手指,嘶啞着聲音說:“我會忍不住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天!終于kiss上了!我等得好焦急……

所以希望能夠順順利利發出來給大家看!

羞恥play啊!

順便說一下過段時間要開新文了,到時候希望大家過來多多支持!

☆、抱歉,今日停更

不好意思大家,原本昨天白天想寫的,但是發生了點事,導致沒寫,所以今天就沒辦法更新了,不好意思。明天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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