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是道歉？還是挑釁？

容夏回頭，看着程如斯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很無奈地回答道：“這跟同學聚會也沒什麽差別，炫耀大會，我炫耀什麽？單親媽媽艱辛養娃記？”

她說完之後一直看着程如斯，雖然他臉色始終面無表情，但容夏就是覺得她在笑。

這也是她能夠稍微比其他人在他面前勇敢一點的願意，一切靠腦補。

“秦夜也不想見？”

容夏掰着手指頭數了一下，“六個字诶，真難得。”

程如斯薄唇微抿，拖着腿部挂件将她逼到牆角。

“恩？”

突然放大的俊臉帶着極強的壓迫感襲來，那是靠腦補無法躲過去的寒意。

容夏很慫地躲開了他的視線，從他面前閃到辦公桌後面坐下。

“雖……雖然表面上我們是和平分手，實際上已經下定了決心老死不相往來。”

“為什麽？”

容夏不想回答，拿出了她的課程表。

“最後一節課十點五十高一三班的體育課，記得到時候提醒我去上課，這個班太慘了，這學期就上了三節體育課，這要到了高三可怎麽得了！啧啧啧，我先睡了到點了叫我！”

她放子彈似的迅速說完，腦袋直接砸在辦公桌上，秒入眠，秒打呼。

程如斯看完她的表演也不拆穿，靜靜地望着她炸毛的後腦勺。

她沒變。

還是一樣的大大咧咧，眼裏除了游泳就沒了其它的東西，只不過以前看中的是自己的成績，現在只能看着別人游出好成績。

手機嗡嗡震動。

程如斯拿出手機接聽，那邊是宋煜略顯緊張的語氣。

“你之前交代我的事有進展了。”

程如斯眼眸一亮，神情嚴肅起來。

容一一在這個時候竟然乖巧地松開了他的腿，安靜又懂事地站在一邊。

他倒是略顯驚訝，這孩子一路上就纏在他身上沒舍得離開過，現在怎麽突然懂事了？

他拿着手機出門，宋煜在那邊繼續說道。

“當年，二小姐的這事情結束之後，總局安排的調查組長在一個月內辭職移民，導致所有的線索都斷在這裏。不過我最近得到消息，他回國了，但奇怪的是他回國之後第一個見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二小姐。”

見過容夏？

是道歉？還是挑釁？

“總裁，接下來該怎麽做，是找到他談談還是靜觀其變？”

程如斯沉吟了片刻，回道：“靜觀其變。”

“我明白了，還有那個經紀人林雪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光影傳媒打了招呼，相信很快她就會收到通知。”

“嘟嘟嘟……”

電話突然被掐掉，宋煜也不慌不忙，他家總裁經常這麽做，意思是叫說完話的人趕緊滾蛋，而他老人家為了省力氣，滾蛋這兩個字都要用通話自帶的‘嘟嘟聲’來代替。

難受。

這非人類的苦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

他家總裁什麽時候才能找個正常女人，順便把自己也變成正常人？

……

程如斯慢條斯理收了手機，動作像是開了減速播放一般緩慢，讓早就跟他問好打招呼的秦夜無比尴尬。

“如斯，你要是忙的話那我就先……”

“不忙。”

程總裁雙手插兜，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對面的秦夜。

程如斯最大的本事就是他能用他的眼睛把人‘盯’在原地，他不說話，可你要去猜測他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他沒走你也必須站在原地不動。

至今沒人弄明白這是什麽能力，大概是總裁的霸氣。

秦夜突然覺得走過來主動問好這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思考了許久，才憋出來一句話。

“程總最近在忙什麽？”

嘭。

程如斯像是沒聽見一般，長腿邁進辦公室，順手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