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不行。”聽到陶瓊琇的話, 周氏下意識拒絕道。
這一路,先是馬車,又要換成船。等到最後又得馬車, 一路颠簸勞頓,就算是她也有些吃不消, 更何況是個七歲的小孩子。
陶瓊琇沒被拒絕打擊到, 只趴在自家美人娘親的膝蓋上撒嬌, 說,“娘, 你就帶我去吧,去吧~~~我想去。”
被她撒嬌弄得心軟,周氏的口氣也沒那麽堅定,轉而問道,“阿瑩想去做什麽?留在家裏多好, 多舒服。路上很颠簸難受的, 你不是最不喜歡坐馬車了嗎?”
陶瓊琇滿臉的笑, 看得人心情都好了,又軟着聲音說, “娘,我想去看看京城外面是什麽樣的。我還沒見過呢。”
她眨巴着眼睛,滿是期待和渴望。
這——
聽到她這麽說,周氏倒是真有些心軟,不由遲疑起來。
陶瓊琇見有可能了,立即趁勢追擊,晃悠着周氏的手說, “娘,我保證不會添亂, 乖乖的。娘,你就帶我去吧,帶我去吧~~”
周氏被她這一番撒嬌保證,弄得意志不堅,倒真改了主意。卻也沒松口答應,只說,“我先跟你祖父祖母和爹爹商量商量。”
啊!
陶瓊琇小臉微垮,這個,祖父和爹可不像娘這麽好說話,要是他們不同意的話。那可就難辦了。
愁。
周氏見她這樣喪氣,有些好笑。卻也沒再改主意。
她對着阿瑩向來心軟,有時候一些小事随着她也就随着她了,可這出門可不是小事,還是多問問的好。
出乎預料的是,陶安和和陶允元竟然都同意了。
“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比待在這繁華錦繡的京都要好得多。阿瑩既然說了不怕苦想出去看看,就去吧。”陶安和笑看一眼眼巴巴瞅着自己的陶瓊琇,撫了撫自己的白須,一派淡定的說。
陶允元倒是想拒絕,舍不得嬌嫩的小女兒出去受這個苦,可眼見着父親都已經同意了。他只好改口說好,只還有些不舍,一直有些憂心的囑咐念叨着說,“阿瑩要去,藥材大夫都準備上。她習慣用的東西也都帶上。江州那邊潮濕,她在京都長大,肯定會不習慣,你多注意些。”
他挽着周氏的手,看着身側的陶瓊琇碎碎念,簡直是操碎了老父親的心。
要是陶修寧和陶修文幾個臭小子出去,陶允元絕對不會這麽不放心。可這次要出去的不是他最心疼的小女兒麽,自然不一般。
陶瓊琇看着父親碎碎念,忙滿臉笑的去哄,說,“爹,你別擔心了。我知冷知熱的,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爹你,在家要好好吃飯休息,不要太累啊。書也要少看,看一會兒就往往遠處,歇歇眼睛。”
說着說着,她也不放心了。覺得自己這個老父親真是愁人,頓時看着陶允元嘆了口氣。
一旁,周氏正為丈夫這難得的唠叨感到好笑,見着女兒這樣。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邊戲谑的看了眼陶允元。
陶允元卻沒顧得上妻子笑話自己,正感動于小女兒對自己的關心中呢。
一家子回了院裏,又閑話了一會兒,大部分都是陶允元的叮囑。好半晌陶瓊琇才算溜回了自己的院子,很是松了口氣。
操心的老父親,實在是不好應付。
女兒走了,陶允元這才緩緩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周氏端着茶杯笑看他一眼,而後放下,過去握着他的手輕聲說,“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阿瑩的。”
陶允元反手握住她的手,轉而凝視着她,認真且溫柔的說,“不止阿瑩,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在家等着你。”
周氏掩唇一笑,縱使夫妻二十餘年,親密無間,眼下這樣她仍是不免有些羞澀。只聲音軟的不像話的說,“嗯,好。你在家也是。”
兩夫妻夜話綿綿,這邊,陶瓊琇卻是撐着小胖臉泛起了愁。
這個,家人都搞定了,男神那裏怎麽辦呢?
她在這裏發愁,宮中,陳嘉賜已經面色微沉。
陶瓊琇那裏有什麽消息,他往往都能第一時間收到。眼下自是已經知道她要和周氏一起去江州了。
因着這個,他晚上和開元帝夫婦吃飯的時候,情緒都不是很高。
陳嘉賜從小就情緒內斂,常年面色淡淡。平時很少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心情來。不過,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開元帝夫婦兩人對他也是十分了解的。眼下見他這樣,自是能看出他心情不佳來。
“阿賜這是怎麽了?”見着陳嘉賜走遠,開元帝不解的問。
“不知道,想來,應該是和阿瑩有關?不過,阿瑩下午走的時候他明明還好好的啊?”皇後搖頭表示不知,而後又若有所思道。
這皇宮盡在她掌握之中,若有人敢惹陳嘉賜不悅,她自然會知曉。可今日并無人禀報過這類消息,那思來想去,也就一個讓自家兒子挂在心上的小阿瑩,能讓他變了心情了。
“應該是。”開元帝若有所思,事關自己兒子,他便命人去查。第二天就知道了兒子這樣的原因。不由好笑。
不就是阿瑩要出遠門嗎?何至于此。
不過……
自家兒子對阿瑩的在意,似乎的确是太高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另一邊,陶瓊琇正眨巴着眼看着對面喜怒不形于色的男神。
今天一大早,陳嘉賜就來了安國公府,徑直來了陶瓊琇的成玉院。而後就坐在那兒神色淡淡的喝茶,一雙眼睛則一直看着陶瓊琇。縱然神色淡淡,卻也能看出他今天的不對勁。
“小哥哥~”陶瓊琇被男神看的心慌慌,總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樣。磨磨蹭蹭坐到了陳嘉賜身邊,軟着聲音說。
“嗯。”陳嘉賜收回眼神,放下茶盞,簡單的回答。
“小哥哥,你在不高興嗎?”陶瓊琇狗腿無比的忙把茶幾上擺着的點心往他手邊上一放,便小心翼翼的觑着他說。
眼神一掃,見茶幾上的點心都是自己喜歡的,陳嘉賜本來滿是不悅的心也緩和了一些。卻沒有伸手去拿,只盯着陶瓊琇,眸色深沉,說,“那阿瑩說說,我為什麽會不高興?”
發現男神連最喜歡的點心都不吃了,陶瓊琇心中叫一聲糟。
看樣子,這次是氣大了。
嘤,真是,真是甜蜜的煩惱。
她再一次發出了這個熟悉的感慨。
“小哥哥,我聽說江州多雨,常年煙雨蒙蒙,并且多溪水河流湖泊。出行甚至大部分都靠船,不像我們這裏時馬車,那裏的房子都是精致秀美的閣樓。一切都和京都不一樣。我特別好奇,想去看看。你呢?”特別輕快的的說完,她擡眼看着陳嘉賜,認真的問道。
“……”陳嘉賜沒有說話,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對他來說,哪裏都一樣。
不過,他看着眼前鮮活并且充滿了向往期待的陶瓊琇。頓時明白,阿瑩和自己時不一樣的,她喜歡新奇的,美麗的東西。不是京城不好,也不是他不好。只是她動了心思,想去而已。
“小哥哥,你別生氣了。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到時候我給你帶禮物啊。你喜歡什麽呢?”陶瓊琇趴在小幾上,伸手握住陳嘉賜的手。
一掃對比鮮明的小肉手和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心中悲傷一聲。眼睛亮閃閃的看着陳嘉賜。
“……你早點回來就行。”沉默半晌,看着滿臉笑容等待自己回答的陶瓊琇,陳嘉賜到底是回答了。
他心中有過很多念頭,不要阿瑩去,要阿瑩一直留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要阿瑩不要在意那麽多只在意自己一個人。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阿瑩是個自幼的,鮮活的人。她喜歡自由,向往新奇。只有這樣她才是開心的高興的,而自己最喜歡的,就是她開心高興。
“小哥哥,這個世界很大很大,京城也很大,可和世界比起來,就小了。這個天下,有北方的冰雪之國,東方的群山密林,南方的汪洋大海,西方的遼闊草原。他們都很美,都很好看,都不一樣。小哥哥,等我長大了,你就帶我去看,好不好。”
陶瓊琇捏着陳嘉賜的手,滿是向往的說。然後眼巴巴的瞅着他,全是期待。
帶她去,和她一起——
陳嘉賜心中一動,忽然覺得這樣的未來也不錯,自己沒必要想那麽多,反正他們會一直一起。
“好,我帶你去。”他握着陶瓊琇肉乎乎的手,鄭重的說。
“嗯,我等着那一天啊。”陶瓊琇笑眯眯的,十分開心。
你看,這個世界那麽大,有意思的東西那麽多。何必在意那些不如意的從前呢,小哥哥,要天天都開開心心的呀~
她早就發現了陳嘉賜對她那種深沉執拗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可她不怪他,也不在意。換位思考,換成是她,這世界上碰誰誰倒黴,所到之處,人人避之不及。活像自己就是個病毒,她說不定早就抑郁死了。
這個時候,有一個唯一不同的人。不論是誰,都會想要抓緊。這從來都不是罪過。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長得好看……
原諒一個顏狗的卑微。
可卻不能一直這樣,過去之所以是過去,就是因為已經不能回頭,我們要展望的,從來都是未來。未來有無限可能,實在不必懷抱着過去的心情去面對未來。
陳嘉賜,她的男神,她希望他能放下那段讓他怨憤的過去,開心的生活。
下午,陳嘉賜若有所思的回宮。
見着他似乎不像昨天那樣心情不好,開元帝和皇後都有些驚訝。阿賜的心情竟然這麽快就變好了?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想通了,還是阿瑩會哄人的原因。
三日後。
安國公府車馬啓程,周氏并陶修文帶着陶瓊琇前往江州。陳嘉賜随行,一直把他們送到城門外。
“小哥哥,回去吧。我會給你寫信的。”陶瓊琇趴在窗戶上不舍的揮手,邊大聲說。
陳嘉賜唇角笑意一閃,點了點頭,卻沒有動,直到馬車走遠,這才放下車簾回宮。
馬車在路上行駛了三日,轉而登船,又在船上走了八天,這才算是到了江州。
遠山書院位于江州城外不遠處,而程家一家則時代居于江州。等下了船,就不用着急了。
早在周氏一行人出發前,府裏就已經使了管家過來安排在江州城內住行一應事物。
管家等人不似周氏幾人路上還會停歇,他們一路急行,早在五天之前就已經趕到開始布置起來。等到周氏幾人到了之後,府邸丫鬟仆役等都已經被安排妥當了。
陶瓊琇這一路從活蹦亂跳滿心好奇,到奄奄一息,眼下眼看着到了江州,她終于松了口氣,又精神十足了。
周氏在府中剛安頓下,就命身邊的婆子去程府遞上拜帖。準備三日後登門。
這親事,雖然陶修文說和他的老師已經有了默契,可周氏也不能貿貿然就使人上門提親,未免不莊重。到底是先去府上見過,詢問了意見後,才好請媒人去提親。
陶修文當天就去了書院見他的老師,隐晦提及了母親已經趕來一事。
他的老師,名程明閱。遠山書院院長程知遠的長子。陶修文心悅的姑娘則是他的幼女,今年十六。
聞得徒弟之言,他正擦拭着手的動作一頓。淡淡看了陶修文一眼。
倒也沒問不是說好了十七怎麽現在就來,之前陶修文急急趕回去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見着老師不說話,陶修文心中揣揣,忙賠笑上前。鞍前馬後,不敢放松。
“你家人有心了。”最後,程明閱輕聲道。又說,“我回去就和你師母說。”
陶修文這才松了口氣,放松下來。
陶瓊琇在陶府休息了一天,成功恢複了生龍活虎,第二天一大早,就吵鬧着要出去玩。就算是外面的蒙蒙細雨天都阻擋不住她的腳步。
眼下正是九月,金秋時節。可江州的雨就是這麽不講道理,說下就下。
陶修文見她蹦跶的歡快,周氏雖然無奈,卻也不見阻止的意思,就笑着抱起她,邊含笑道,“輕了。”又說,“娘,我帶她出去玩吧。”
周氏自然點頭,只囑咐道小心點,又開始琢磨這次上程家的門,該準備什麽禮物才好。
套上馬車,陶修文帶着陶瓊琇直接就去了江州一景,西子湖。
雨打西湖,湖面泛起一層輕薄的水霧,殘荷幾支,更加美不勝收。
陶瓊琇撐着剛買回來的油紙傘,拎着裙角走在青石板道上。自覺意境十足,很是滿足了自己之前的想象。
江州多雨,這裏的百姓們也都習慣了這忽如其來的雨勢。加上今天的雨也不大,兩側的店鋪倒是依舊熱鬧,人來人往,進進出出。
陶瓊琇興致勃勃的帶着自家二哥和一衆丫鬟婆子們在店鋪中轉悠,買了一大堆绫羅綢緞和珠寶首飾。
江州和京都距離遙遠,這裏的綢緞和首飾樣子很多都是京都未曾見過的。陶瓊琇既然來了,自然要買上一批,好回去送人。
見她出手這麽闊綽,這條街上的掌櫃們可都樂開了花,忙跟前跟後的伺候着這位財神爺。
陶修文笑笑,跟在他後面,老老實實的付賬。只心中慶幸,還好自己這次出門帶好了錢,不然還真不夠這位小祖宗花的。
就這樣,很是掃蕩了一條街。陶瓊琇才稍微滿意的收了手。
不過——
這些東西新奇是夠新奇了,可要是拿回去給男神當禮物,卻還是不夠的。該買點什麽呢?
陶瓊琇心中又泛起了愁,跟着在那些首飾鋪子裏轉了起來。
這個不行,太常見。這個不行,太普通。這個不行,太花哨。這個不行,太老氣。
總之,就是沒有一個符合自己男神氣質的。
逛到最後,她也沒選到一個中意的。只好怏怏離開。
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陶修文就帶着她去了江州有名的知味樓,準備讓她去嘗一嘗那西湖醋魚。
“怎麽了,悶悶不樂的?”揮退了店小二,看她還不高興。思及剛才的興高采烈,陶修文不由不解的說。
“想給小哥哥挑一個禮物,沒找到。”陶瓊琇嘟着嘴,不高興的說。
“……”陶修文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不由沒好氣的看着她。想他陪着這個小丫頭轉了一上午,也沒見她給他買個什麽。現在就為了沒找到給那位六皇子的禮物,就這麽垂頭喪氣的。
真是個小沒良心。
“那位六殿下備受寵愛,什麽沒有。你盡到自己的心意了就好。”陶修文心中氣悶,面上就淡淡的說。一副不怎麽上心的樣子。
聞言,陶瓊琇看他一眼,冷不丁的說,“那位程家姐姐也什麽都有啊,你給她準備禮物就随随便便?”
她可算知道,自己這位二哥是個促狹的。不似大哥穩重,也不似三哥熱心。最好逗弄人,從哪兒之後,他們兄妹倆在一起,就常常陷入互怼模式。想當然,勝出的一直都是陶三姑娘。
額——
陶修文沉默了一瞬,看她一眼,說,“這樣貿然送禮物,豈不是唐突了別人家姑娘?”
!!!
陶瓊琇瞬間睜大了眼睛,看向自家這位二哥,簡直不可置信。
“這麽說,你至今沒送過那位程家姐姐東西?……”說道最後她的口吻也詭異起來,上下掃視着陶修文,滿是不可置信和一副你走了什麽狗屎運的意味。
“你這是什麽眼神?!我們時常一起品談詩書經義,她對這一方面有獨到的見解。”陶修文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立即反問。而後又解釋道。
陶瓊琇鄙視的掃了眼自家這位二哥,轉過頭不說話。
連個禮物都沒送過,在一起還是讨論書,那位程姑娘到底是怎麽看中自家這位二哥的?莫非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自家二哥不會是自作多情吧?
難怪,祖父說自己這位二哥,在文學造詣上十分有建樹,以後必成一位大家。人也聰明敏銳,懂得舉一反三。可在做人處事上,卻缺了許多火候,不适合進入朝堂。
說的這麽委婉幹什麽,直接就說他在與人相處時缺了根筋,讀書讀傻了不就行了。
見她不說話,陶修文慢慢的心中也不由有些忐忑。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生有宿慧,是個小人精。別的不知道,在讨人歡心這方面卻是十分有辦法的。眼下見她這樣,莫非,真的是自己做錯了?
“阿瑩……”他輕聲叫道。
“嗯。”陶瓊琇看他一眼,輕聲應道,一點也不積極,十分之裝腔作勢。
“咳,那你說,你說,我應該怎麽辦?”陶修文吞吞吐吐的說,到底問出了口。
“這世上,所有人都是期待收到禮物的。他們在意的不是禮物,而是送禮物的人的心意。而這個心意,又和你這份禮物用了多少心有關。二哥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陶瓊琇深吸一口氣,苦口婆心的說。
她買那麽多绫羅綢緞,難道她祖母嬸娘嫂子就很缺嗎?她們一個個都身價不菲,這些東西雖然稀罕卻也不少。她送的,是自己的心意。
陶修文自然是點頭,若有所思。
“那你說,程家那位姐姐,收到禮物會開心嗎?”
“會。”陶修文沉聲說,眼中若有所思。
這番對話造成的結果就是,在吃完飯後,陶瓊琇被自家二哥無情的扔在了知味樓,他自己則神神秘秘的出去了。
……
二哥,我跟你講,你這樣是會失去我這個妹妹的。不就是買個禮物嘛,我看看怎麽了。
說起來,還是小孩子好。
想當初,陶三姑娘只是個小豆丁的時候,家裏人做什麽都不會想着瞞她。可自從發現她異常早慧,小機靈又多的時候。就都有志一同的把她當大人看,開始瞞着她了。
直到等到陶修文回來,又出去轉了轉打道回府,陶瓊琇也沒從她這位二哥哪兒打探出他到底買了什麽,只好放棄。
至于給男神的禮物——
反正還要在這兒待好多天,她慢慢尋摸,總能找到一個滿意的。
也不知道,她寫給男神的信到哪兒了。
前往江州的這段路上,每到一個渡口,她就會寫一封信交給當地的驿站送回京。這一路下來,加上昨天,總共寄出去了四封信。說的都是她這一路的所見所聞以及心情。
後天就是母親上程家拜訪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位未來的二嫂,是什麽樣的脾性性格。
陶瓊琇出神的想了一會兒兒,就翻身睡着了。
程家。
程明閱的妻子姓岳,是程知遠老友之女。兩家也算是世交。作為夫君的弟子,她也是知道陶修文的。甚至于陶修文和自家女兒那一點隐晦的情愫,她也心知肚明。眼下聞得陶家主母親至,準備提親,她自然沒有不樂意的。等到前去和程家老太君請安的時候,便隐晦提了一下。
程家老太君正猜想着周氏是因為什麽千裏迢迢的上門拜訪,聞言立即就懂了。當即大喜。
這陶修文,文采了得,是她丈夫也誇贊過的。而且還出身公候府邸,這樣的才俊來做她的孫女婿,她自然十分滿意。
不過,程家上下兩位主母滿意了。其他人卻不見得都這麽高興。
要知道,程家眼下待嫁的姑娘可有三位,甚至還有一位客居在府的表姑娘。陶修文這麽個佳婿,自然是人人都想要的。頓時間,諸人心思各異,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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