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0)

在話下,和瑾易的合作勢必會給蕭陽帶來更優的利益。

“關于博大廣場商鋪的事情,方案很好,采納,這月底動工……”

又交代了工作,也聽董事會其他成員的意見建議,這場會開了足足有兩個小時,因為其中不乏有時差的人,蕭墨陽也看到時間不早了,便結束了會議。

仰面靠在了沙發上,他松了口氣。

客廳裏空蕩蕩的,面前茶幾上熊祈吃過的糕點盒子給這個冰冷的房間增添了不少人情味,蕭墨陽很疲憊,但是這個環境注定讓他無法睡着。

從藥盒裏掏出兩片藥來塞進了嘴裏,這是他的心理醫生給他開的藥,說是可以緩解他心理上的問題,并且說治療心理疾病需要放松,最好的方法是有人可以陪在他身邊。

“呵。”自嘲地一笑,蕭墨陽有些無奈,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心理障礙會發展到失眠、恐黑、懼怕狹小空間這麽嚴重,看來人的心理暗示還是十分強大的。

躺倒在沙發上,蕭墨陽用手臂擋住眼睛,靜靜地等待着藥效發作,只可惜,也許是用藥的時間太長身體已經免疫,躺了好半天愣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無可奈何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蕭墨陽上樓重新回到了熟悉的書房,熊祈整個人都纏在毯子裏,腿抱在懷裏蜷成了一個球,安靜地睡着。

想起熊祈之前給他看過電腦裏面那估計要上萬行的代碼量,蕭墨陽很難想象一個大學生,就在一個人的情況下是怎麽做了這麽多事情的,而唯一的可就就是廢寝忘食了。

聯系上熊祈之前說過他的胃不好,蕭墨陽忽然心疼起來,輕手輕腳地躺到了床上,他默默地看着熊祈熟睡的臉,靜靜地聽着他平穩的呼吸聲,漸漸地,心情竟然平靜了下來,眼皮也越來越沉。

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就這樣自然地入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身邊的朋友勸去開新文兒但俺覺得這事兒不能這麽辦……

咱寫故事有時候不是看數據怎麽樣

十四就寫故事就是唠叨家裏長假裏短的……

感謝大家喜歡小熊和老蕭!!!!俺都是有一個寫一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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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 3 ̄)づ

☆、小動物乖乖看家

熊祈是被尿意憋醒的,伴随着尿意,他的下腹部隐隐的抽痛着,不是很嚴重,但是自然是不舒服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忽然發現自己貌似抱着一個抱枕,按了按,從材質上來說并不是屋裏床上鐘愛的小黃雞玩偶,有點硬了,又戳了戳,好像有溫度的樣子。

意識到了什麽,熊祈猛地驚醒了,果然不出所料,他像一只八爪魚一樣纏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而這個人當然就是房子的主人蕭墨陽。

剛想要推開面前的人,熊祈的手停了下來,擡在半空中猶豫了,蕭墨陽的手臂搭在他的腰間,似乎将他摟在懷裏,兩個人的上半身緊緊地貼在一起,體溫相互傳遞着。

緊盯着蕭墨陽熟睡的面龐,熊祈下不去手推醒這人,只得繼續維持着這種暧昧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生怕吵醒的蕭墨陽。

百無聊賴之間,熊祈開始仔細打量着面前的人起來,明朗的下巴線條,高挺的鼻梁,小麥似的健康膚色,不得不承認,蕭墨陽很有男人氣質。

輕輕地吸了口氣,男人身上好聞的清香竄進了鼻孔,熊祈的心跳紊亂了起來,肚子也抽跳着疼,但是他為了不吵醒蕭墨陽,強行忍着,安靜地一動不動。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熊祈自己都沒想到會如此的耐心,縮在蕭墨陽的懷裏輕輕地嘆了口氣。

忽然,環抱着自己的人有了動靜,蕭墨陽輕輕動了一下,搭在熊祈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一些。

此時,熊祈整個人都已經僵硬了起來,兩個人實在是貼得太緊,就像是情侶似的,這種感覺讓他十分害羞。

“醒了?”

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熊祈擡起頭,正對上蕭墨陽含笑明亮的眼睛。

“你什麽時候醒的……”熊祈臉一紅,趕忙收回視線,小聲問道。

蕭墨陽抿嘴輕笑一聲:“剛剛。”

他的睡眠很淺,就在熊祈動的第一下其實他就已經醒過來了,但是他沒有動作,假寐着等待熊祈的動作,然後他就發現熊祈一直在打量着自己。

“你趕緊放手……”

用頭輕輕拱了一下蕭墨陽的胸前,熊祈催促道,因為他感覺如果自己再不去廁所的話可能會炸。

誰知蕭墨陽兩手一攤:“現在是你抱着我。”

熊祈楞了一下,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蕭墨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放手了,而現在就只剩下自己還不要臉的抱着人家。連忙收回了手,紅着臉一股腦從床上爬了起來,二話不說朝衛生間跑去。

等到他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蕭墨陽正在收拾桌上的文件,将一個黑色文件夾放進了抽屜,擡起頭看向熊祈,蹙了下眉頭,問道:“怎麽了?”

熊祈一臉糾結的表情,兩只手緊緊地攥着衣角,幹笑一聲,搖頭說:“沒事兒啊。”

見蕭墨陽還有要問的意思,連忙岔開話題:“昨天晚上的事兒我一點兒都記不着了,是不是你把我背回屋裏來的?”

“嗯。”

“哦,辛苦你了……”熊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蕭墨陽停下手裏的動作,對上熊祈的雙眼:“你太瘦了。”

昨天晚上他背着熊祈,根本都感受不到這個人作為成年男子應該有的重量,不僅輕,而且是輕的可怕,就跟發育不良的小孩兒似的。

“我也覺得……”贊同地點了點頭,熊祈揉了揉肚子:“你說我吃的也不少啊,為啥就是不長胖啊?”

“你的飲食習慣不規律,腸胃不好怎麽長胖。”蕭墨陽嚴肅道。

熊祈撇了下嘴,沒底氣地說:“又不是我想這樣的……主要是有的時候待在屋裏打代碼根本就不想出門,有的時候我連外賣都懶得下樓拿……”

“……”,蕭墨陽無奈地看着熊祈,說:“記得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麽,每天三餐我都會提醒你,必須吃飯,否則我就親自帶你去吃。”

“那多麻煩你啊,嘿嘿。”傻樂兩聲,熊祈不好意思地說:“吃飯這事兒挺多餘的,我覺得死不了就行。”

“不行。”

皺了下眉頭,蕭墨陽走到熊祈的面前,低頭認真地看着他,重複道:“剛才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麽?”

被面前男人強大的氣場鎮住了,弱氣地擡起頭,對上蕭墨陽堅定的眼神,慫了下來,小聲問道:“每天都要彙報情況麽?”

“每天。”

蕭墨陽一句肯定的話就讓熊祈的臉耷拉了下來,這簡直管的比他媽還要嚴格,看起來這下是真的想逃都逃不掉了。

“好吧……”糯糯地嘟囔了一聲,熊祈聽話地答應道。

滿意地點了點頭,蕭墨陽柔聲說:“我只是不希望你生病。”邊說邊擡手輕輕地放在了熊祈的頭頂。

心中猛地一顫,熊祈擡臉呆呆地看着蕭墨陽,沒來由的心悸,面前男人墨黑深邃的眼睛像是一片星辰,讓他墜了進去,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嘴唇也不受大腦控制,微微地張開來。

“老蕭,我……”

忽然,蕭墨陽撤回了視線,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熊祈之間的距離,因為他知道如果再這樣看下去遲早會出事兒。換上官方的微笑,他對熊祈說:“今天周一,我等下要去上班了。”

熊祈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神,清了下嗓子趕忙點頭說:“那你去上班吧,我就在家裏看家。”

聽着熊祈的話輕笑一聲,蕭墨陽說:“好好看家。”

“沒問題啊!”

蕭墨陽一邊憋笑一邊點頭離開了房間。

直到門關上,熊祈才反映過來,自己怎麽就不由自主地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了,而且那人剛才有種再跟寵物說話的感覺……

吃過早飯,熊祈迫不及待地抱出電腦,趴在茶幾上折騰,朝正準備出門蕭墨陽擺了擺手:“路上小心啊。”

正在玄關穿鞋的蕭墨陽愣了一下,起身看向趴在地上的熊祈,忽然覺得這就是他想想中家裏的樣子,上班有人道別,下班有人在等着自己,這是他能想到最溫馨的樣子。

“我出門了。”第一次說出這句話。

熊祈在蕭墨陽走後就一直坐在地上,把移動硬盤上的項目導入到自己的電腦裏,他看着屏幕上出現的不精致的視頻嘆了口氣,雖然說該有的都有,但是透露出一股濃濃的五毛錢畫風。

全身心都撲到了工作上,熊祈盯着電腦,其實就在盧克導演跟他提起這個項目的時候他就已經尋找了不少素材和實例,一邊控制着鍵盤一邊按着鼠标,不斷地潤色這段視頻。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上影子的位置都已經變化了,熊祈終于擡起了頭,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肚子有些難受,看了一眼時間,原來自己已經整整在電腦前做了四個小時了。

這個一分鐘的視頻如果放到整部電影裏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但是卻不知道做起來究竟要多麽費勁,就這四個小時,他只剛剛做了二十秒不到。

“哎呦……看我自己給自己找的這事兒啊……”小小的抱怨了一句,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剛打算繼續趴下做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看多了恐怖電影的熊祈楞了一下,這個時候不會是蕭墨陽回來,就算回來也應該直接開門。

拿着手機準備給蕭墨陽打電話,熊祈抄起桌上的花瓶,小心翼翼蹑手蹑腳地朝着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熊祈踮起腳朝門上的貓眼看去,一個帶着紅帽子的小哥站在門口,手裏似乎還拿着什麽東西。

“不會是炸/彈吧……”熊祈嘟囔一句,手裏将花瓶攥得更緊。

“您好,您點的外賣到了。”

門口的紅衣小哥又敲了下門說道。

“外賣?”熊祈愣怔一下,哼笑一聲:“電影裏演過的套路以為能騙到我麽?”

“我沒點外賣,你送錯了。”警惕地靠在門口喊道。

門衛的紅衣小哥一愣,拿出訂貨單詫異道:“沒送錯啊,貨單上寫的就是這兒來着,您是熊祈先生吧?”

熊祈眯起眼睛:“你再看看,是不是送錯了。”

“那我再打個電話确認一下啊。”紅衣小哥說着拿出了手機,打着電話朝樓下走去。

“哼,想騙我。”屋裏的熊祈得意洋洋的說道,為自己機智的化解了危機點贊。

“嗡——”手機震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蕭墨陽的電話,立馬接起來自豪地說:“老蕭,剛才家裏來了一個陌生人,我機智地把他轟走了。”

“你……把他趕走了?”

“對啊。”

“那是我怕你餓給你叫的外賣……”

“……”

熊祈拉開門朝樓道裏跑去,邊跑邊喊:“外賣小哥!你回來!那是我的飯!”

坐在辦公室裏,蕭墨陽聽着沒有挂斷的手機裏傳來熊祈的嚎叫聲,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這人,即使不在身邊都能讓自己這麽開心。

“你咋不早說啊,害的我以為是壞人,剛才追了一整個樓道。”熊祈拿着外賣跑回來,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

“呵,”蕭墨陽輕笑一聲,說:“我還不知道你的警惕性這麽高。”

“切。”

吳宇恰好敲門進來,對蕭墨陽打了個招呼。

蕭墨陽擺擺手,朝電話另一頭的人說:“給你在春日閣訂的餐,現在立刻吃飯,等下吃完把空盤子拍張照發過來。”

天知道如果讓熊祈自己掌握吃飯的時間,這人什麽時候才能吃上飯,蕭墨陽只能做這樣的硬性規定。

“哦……”

熊祈委屈地撇了下嘴,走回到桌子前把餐盒拎到了茶幾上。一切都正如蕭墨陽想的那樣,熊祈原本還想再做一會兒視頻再吃飯的,這下被看穿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坐下吃飯了。

“那我挂電話了啊……”打開餐盒,熊祈終于發現自己餓了,看着春日閣上乘的菜色吞了口口水。

“嗯,乖乖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請叫俺錦鯉~~

幫人抽出妖刀~~~~

☆、一杆球談成生意

吃過飯,熊祈把空餐盒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蕭墨陽,然後開始盯得電腦上的建模發愣,腦袋裏亂成一鍋粥。

“哎呀,不管了……”怎麽想都沒有頭緒,熊祈煩躁地揉了揉頭發,重新投入到了自己的視頻制作中。

蕭墨陽在辦公室裏收到了熊祈發來的照片,笑了起來,原來熊祈不止是發了空餐盤的照片,還連帶着發了一張自己抱着餐盒的自拍照。

照片裏,熊祈眯着眼睛,一副美滋滋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像一只吃蜂蜜的熊。

把照片保存到手機裏,蕭墨陽回了熊祈一條消息便走出了辦公室。

“蕭總,車備好了。”吳宇已經站在門外等着了,看到蕭墨陽走出門上前說道。

把手裏的文件遞到了吳宇的面前,蕭墨陽一邊向前走一邊說:“昨天晚上開會的事情都記清楚了麽?”

“是,已經拒絕了和天羽方面合作的續約計劃,等到手頭的剩餘的幾個項目結束,就和天羽集團結束合作了。”吳宇說道。

“嗯。”

吳宇跟在蕭墨陽的身後,疑惑又猶豫地開口:“蕭總,我能問一下為什麽會突然中斷和天羽的合作麽?”雖然和瑾易合作是一個絕對有力的理由,但是以吳宇對蕭墨陽的了解,這人做事情一向留有餘地,畢竟是生意人,還是要左右逢源才好,這麽斬釘截鐵就斷絕和一個大集團的長期戰略合作絕對不是這人平時的作風。

“你覺得呢?”蕭墨陽沒有回答,反問道。

“啊?”吳宇一愣,詫異地看向身邊的蕭墨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這個一向嚴肅認真的蕭總最近有些變了,變得有點随和了,就比如那天在車上竟然還主動和他聊游戲一樣,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我認為如果天羽還有可利用的價值。”沉思片刻,吳宇答道。

蕭墨陽同他一起走進了電梯,主動按下電梯G層,松了下領帶:“我不想和不真誠的人做生意。”

“是。”不再多問,天羽的董事會管理混亂的事情傳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就因為一些醜聞,天羽的股價也是每況愈下,蕭陽作為合作集團,有關聯的項目也都或多或少有些影響,雖然不否認天羽吸金不少,但是蕭墨陽的話都說出來了,那麽本來不是大事的事兒就變成了大事兒。

站在電梯裏,蕭墨陽不知道身邊的吳宇想了這麽多,只知道自己又有些憋悶了,看來果然是只有和熊祈在一起的時候症狀才會緩解一些,換了其他人都不行。

“吳秘書,幫我把周三陳醫生的預約取消了吧。”蕭墨陽想起熊祈那張笑眯眯的臉,心情頓時舒坦了不少。

吳宇拿出pad打開備忘,記錄下了蕭墨陽的話:“蕭總,您覺得好些麽了?”他是知道蕭墨陽的心理問題的。

“時而。”

“叮——”電梯到達的聲音響了起來,門一打開蕭墨陽就大步垮了出去,吳宇思考着這個“時而”的含義,趕忙追了上去。

蕭墨陽坐在副駕駛後的位置上,吳宇在前面開車,從蕭陽集團公司總部大樓的地下車庫駛了出去。

“蕭總,這次王總約您是什麽意思啊?”

吳宇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呵,”蕭墨陽輕笑一聲,擡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玩味道:“依我看,今天絕不會是他說的朋友見面那麽簡單。”

“可上一次不是談的挺順利的麽?”吳宇不解,趁着紅燈的間隙問道:“我們開出的條件這麽好,我以為并購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看着車窗外繁華市區的景象,蕭墨陽哼笑一聲:“做生意,沒有什麽是絕對的,王鵬現在最需要的不是給騰達找一個好歸宿,而是讓自己的個人利益最大化。”

“哦……”吳宇了然地點了點頭,“那他這次約您在海天高爾夫球場也應該不會就只是打球這麽簡單了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受邀的不止我一個人。”蕭墨陽沉吟片刻說道。

車子一路開到了市郊,海天高爾夫球場一向是商業人士最鐘愛的場所,作為貴族游戲,高爾夫球場不僅是休閑娛樂的場所,應該說更是一個露天的大型會議室,就在這裏不知道談出過多少上億的大生意。

換上一身灰色的運動服,蕭墨陽和背着球杆的吳宇一起坐上電瓶車朝着場地前去。

遠遠地,就已經能看見在一望無際的綠茵草地中央站着幾個人,果然不出蕭墨陽所料,俨然是騰達董事王鵬和HC的董事韓馳。

“蕭總,這……”吳宇為難地看向身邊的蕭墨陽,不知道王鵬這出的是那一招,讓競争對手見面,這不是要打架麽。

但蕭墨陽仍舊是一副淡定地樣子,臉上帶着友好的微笑走向王鵬面前。

“蕭總,您終于來了。”誰知,一旁的韓馳走了上來,熱情地摟住了蕭墨陽,握着他的手說道:“我和王總可是在這兒等了好一會兒了。”

其實蕭墨陽已經是提前了十五個小時來了,讓韓馳這麽一說就顯得他對這次會面有些漫不經心地樣子。但蕭墨陽像是并不在意似的,禮貌地拉開了和韓馳的距離,問候過後走到王鵬的身邊,說:“王總,很榮幸收到邀請,聽說您喜歡高爾夫,我特意給您帶了一支球杆。”

說着,示意身後的吳宇将球杆拿了出來,将袋子遞到了王鵬的手裏。

王鵬大喜,兩眼笑成了一道線,将球杆從袋子裏抽出來,愛惜地撫摸着,說道:“蕭總您費心了。”蕭墨陽送的球杆很用心,定制的球杆上還刻着王鵬的名字。

蕭墨陽面帶微笑地轉身對韓馳說:“不知道今天韓總也在,只準備了一支,改天有機會再為你準備。”

“不用了,”韓馳皮笑肉不笑地說:“反正我也不怎麽喜歡高爾夫。”

此話一出,整個場面都冷到了冰點,邀請人王鵬臉面上挂不住,瞬間就冷了下來,而蕭墨陽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韓馳本來就是半路出任,說到底就是個“煤老板”,仗着持股份額多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對王鵬更是,純粹把自己當成一個要吞并其他公司的寡頭了。

蕭墨陽沒說什麽,轉過身對王鵬說:“早就聽說王總的球技高超,今天終于有機會一見了。”一句話打破了僵局,也讓王鵬找回了一些臉面。

“對對對,早就聽說王總打得好,來打上一杆,讓我也見識一下。”韓馳也發現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妥當,連忙上前說道。

騰達因為內部原因面臨破裂的局面,但是說到底也算是個有歷史有基底的公司,如果經營妥善想要重振雄風不成問題,蕭墨陽明白,韓馳也明白,所以誰都不想放手。

“那我就用蕭總給的這支球杆打吧。”

高帽子誰都喜歡戴,王鵬的臉色也緩解了不少,抽出嶄新的球杆站到了球前方,準備兩下,直接将高爾夫球打向了遠方。

“好球。”蕭墨陽輕輕拍掌。

“打得好!”一旁的韓馳瞟了蕭墨陽一眼,也跟風鼓起掌來。

王鵬笑眯眯地說道:“二位也來一杆吧。”

“蕭總先來?”韓馳對着蕭墨陽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蕭墨陽也沒拒絕,伸出手,一旁的吳宇默契地遞上了一支高爾夫球杆。戴上手套,蕭墨陽走到前面,握着球杆,從姿勢到揮杆都十分地優雅專業,根本就不比王鵬要差。只見他精準地打在球上,一杆揮出,高爾夫球飛了出去。

“好球!”王鵬驚喜地拍手叫好:“沒想到蕭總打的這麽好!”

“您過獎了。”蕭墨陽謙虛地說道。

等到“不喜歡”高爾夫球的韓馳也打了一杆不算好的球,三個人乘上了一輛電瓶車。

高爾夫球是個要有耐心地運動,但顯然韓馳沒有這樣的耐心和心性,時不時地就找身邊的助理要手機看時間。

王鵬看出了韓馳的不耐煩,說:“韓總有事?”

“嗯?”韓馳正走神,聽到王鵬的問話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王總,我今天有點事情,就不能留下來陪你了。”

“韓總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吧。”

“那我走了,王總,回見。”說完,韓馳也沒和蕭墨陽打招呼,急匆匆地離開了球場。

看着韓馳的車駛出球場,王鵬這才無奈地笑了下,對一旁的蕭墨陽說:“蕭總,我邀請韓總一起您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蕭墨陽輕搖了下頭。

“蕭總果然……”

王鵬苦笑着搖了搖頭,擡手拍了拍蕭墨陽的肩膀:“我這就是多此一舉,還刻意将二位一起邀請過來,以為能提高籌碼,結果……”

而蕭墨陽淡然地說道:“王總的想法我能理解。”

“不說什麽了!”王鵬忽然大笑起來,拉住蕭墨陽的手:“明天就和貴公司簽合同。”

“呵,”蕭墨陽像是早就猜到了結局,同樣微笑着握住了王鵬的手:“合作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 這張泰迪出鏡太可憐QAQ

☆、都是幹壞事兒的

就在蕭墨陽在高爾夫球場的時候,熊祈一個人在公寓敲着電腦,視頻已經做了二十五秒了,離最終目标還差得很遠。

“嗡——”

調成振動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熊祈摸着手機拿到面前,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手指在接聽和挂斷之間猶豫了很久,最終才按下了接聽鍵。

“有事麽?”從沒有過的冰冷語氣說道。

電話裏傳出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帶着滄桑感,又有些欣慰地說:“你終于願意接電話了。”

“有事麽?”熊祈似乎絲毫沒有興趣和男人周旋。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麽?我想知道你最近怎麽樣了。”男人說道。

熊祈哼笑了一聲:“你現在來問我過得怎麽樣?那你當時拿着錢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們過得怎麽樣?”

“對不起,我……”

“行了,別說了,”熊祈不耐煩的打斷了男人的話:“有什麽事就直說吧,你沒必要特意給我打電話吧。”

“我……”男人支支吾吾地說:“我在外面,我……欠了些錢……你……”

“那別說了,我不會給你錢的。”

還不等男人的話說完,熊祈就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憤憤地說:“我絕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電話裏,男人也急了起來,低吼道:“你就這樣見死不救?父債子償知道麽!你有義務給我錢!你有義務贍養我!”

“憑什麽?就憑你拿了家裏的錢,賣了房子跑了?就憑你在我媽生病的時候看都不來看一眼?之前我已經給你打過錢了,憑什麽還要給你還債!”熊祈激憤道。

“就憑你是我兒子!”

“好,那我從現在起就不是你兒子了!”說完,熊祈挂掉了電話。

房間裏重回安靜,空無一人的大客廳裏只剩下了電腦的聲音,熊祈扔掉手機,躺倒在了地上。

腦袋裏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男人方才說過的話。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五年前,自己的父親帶走了家裏所有的財産,還抵押了家裏的唯一一套房子卷鋪蓋走人了。

只剩下熊祈和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母子兩個人住到了老家,母親靠着打工賺錢勉強讓熊祈上完了高中,就在熊祈上大學的當口,病倒了。

原本熊祈是想着辍學打工去的,但是錄取通知書寄到了,他也動搖了,在母親和外婆的鼓勵下,他還是選擇了上大學。

因為學的是計算機媒體相關的專業,他在高中的時候就十分感興趣,上了大學後到了大城市,機會多了起來,他的專長也發揮了作用,不僅自己解決了學費的問題,還能攢出錢給家裏打過去。

三年來,因為熊祈的努力,日子漸漸地好過了起來。

但是,也正是在日子剛開始有起色的時候,自己那個消失了幾年的父親忽然有一天出現了,而且一開口就是要錢。

起初,熊祈看在父子情分上打了些錢過去,誰知男人得寸進尺,之後經常給熊祈打電話要錢,而且一開口就是幾萬、幾十萬,就算熊祈有能力掙錢,但說到底也只是個剛步入社會的孩子。

漸漸的,對于男人總向他要錢的事情就愈發厭惡起來。

手機又震動起來,來電顯示還是熊霸,熊祈直接按了忽略來電,順便關掉了手機振動。

看着高高的天花板,熊祈心裏一下理解了蕭墨陽一個人在家為什麽會害怕,因為太孤單了。

“錢,錢,錢……”伸手擡向天花板,熊祈自嘲一笑,凄涼的說:“錢真的是好東西……”

腹部又抽着疼起來,他翻身從地板上爬起來,保存了視頻文件,合上電腦,爬到沙發上,蜷着身子閉上了眼。

從高爾夫球場回去的一路上,蕭墨陽都在不斷地給熊祈的手機打電話,但是一直都是在忙音之後被接到語音信箱。

“蕭總,回公司麽?”吳宇在後視鏡看到蕭墨陽一直在打電話,問道。

嘆了口氣,蕭墨陽說:“直接送我回公寓吧。”

“是,蕭總。”

吳宇在下了一個路口打了個轉向,朝着蕭墨陽的公寓駛去。

一路上,蕭墨陽都在擔心一個人在家的熊祈,因為這人實在是沒法讓人放心,他害怕熊祈會出什麽意外。

匆匆趕回到公寓,蕭墨陽打開門連鞋都沒有換,直接跑進了屋裏。

“熊祈。”

客廳裏漆黑一片,沒有動靜,蕭墨陽打開客廳的大燈,下意識看向茶幾方向,随即松了口氣。

輕悄悄地走到沙發旁,蕭墨陽跪到地上,看着蜷在沙發上的熊祈揚起了嘴角,擡手輕輕地拍了拍熊祈的頭頂,沒有叫醒他。

走到樓上拿下了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将熊祈的腦袋輕輕擡了起來,把枕頭墊在了下面,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毯子蓋到了熊祈的身上,蕭墨陽靠在茶幾上看着躺在沙發上的人。

昨晚也已經看過了,但是蕭墨陽就是怎麽看都看不夠,睡夢中的熊祈也平時不同,恬靜的就像一個孩子。

心中就像是一潭池水,蕭墨陽享受着這個安靜的時光。

看着熊祈的睡顏也讓他忘記了工作上的壓力,這一整天的憋悶都消除了,蕭墨陽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随後淡淡地笑了起來。

忽然,熊祈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了起來,餘光瞟到了手機,蕭墨陽下意識地看向了屏幕。

收到的是一條短信,而在屏幕上顯示的提要讓蕭墨陽的眉頭一皺了起來。

“連學長:小熊,明天有時間麽,我們見個面吧。”

從蕭墨陽看到連寧的第一眼,他就總覺得連寧這個人十分的不誠信,也許是做生意見的人多了,加上之前工作室發生的事情,蕭墨陽對連寧的印象就更加大打折扣,不過也有一些私心在裏面,他不喜歡熊祈和連寧有過多的接觸。

不過他也不能介入熊祈的交友圈,只能默默地伸手想将手機鎖屏,剛拿起手機,他發現屏幕上還有另一個號碼打來了五個未接來電,備注顯示的是“爸”。

笑了下,蕭墨陽也沒過多在意,按上了手機。

将中央空調的溫度調到舒适,他這才脫掉西裝外套朝浴室走去。

等到他從浴室出來,熊祈已經坐起來了,正一臉懵逼的看着他,頭發蓬亂的簡直就像是雞窩。

“醒了?”把濕毛巾搭在肩上,蕭墨陽笑着走到熊祈面前問道。

剛睡醒的熊祈睡眼惺忪地緩緩擡起頭,盯着蕭墨陽看了好半天,糯糯地說:“老蕭,是我在做夢還是你真的沒穿衣服……”

“傻。”蕭墨陽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熊祈的額頭,說:“現在還覺得在做夢?”

被戳了額頭,感受到了疼痛,熊祈裂了下嘴揉了揉額頭:“你回來啦……幾點了?”

“七點半。”

“我睡了這麽久啊……”熊祈揉了揉眼睛,“你今天回來的挺早的。”

“嗯,收拾一下,等下出去吃飯。”

熊祈點了點頭,拉着蕭墨陽的運動褲說:“我的視頻做了半分鐘了,算是半成品了,你幫我看一眼。”

“你做了一天?”蕭墨陽低頭看向熊祈扯着自己褲腳的手,然後自然地坐到了沙發上:“只做了三十秒?”

“應該說只做了二十九秒而已,”熊祈一邊更正到一邊打開了電腦:“你還嫌少啊,如果不是已經有了小樣,我估計我今天連十秒都做不到。”

重新打開自己做了一天的東西,熊祈把電腦轉到蕭墨陽面前給他看。

蕭墨陽傾過身子,上半身靠在了熊祈的肩上朝電腦看去,然後瞬間就被驚豔了,短短二十幾秒的視頻一瞬間就放完了,但是做出來的效果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雖然建模還是大概用的工作室之前做的,但是在熊祈的加工下,畫面完全變了。

“這真的是你用這一臺筆記本電腦,一個人做的?”蕭墨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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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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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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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