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宮中再相逢
臘月初十,是楚帝在宮中為北燕使團舉行歡迎宴的日子。
前世的時候,便是在舉行歡迎宴的下午,昭陽在禦花園中同莫央發生了争執。
昨晚下了雪,外面皆是積了厚厚的雪,昭陽仍舊如前世一樣,帶了滄藍和姒兒一同去了禦花園,只是這一次,時辰比前世稍稍早了一些。
剛走到墨梅樹下,便瞧見莫央穿着一身侍女衣裳,同那日在了空寺中見過的那侍女一同跑了過來。
“哇,這梅花竟然是黑色的,查娜,你見過黑色的梅花嗎?”老遠便聽見了莫央的聲音傳來。
昭陽便從墨梅樹的另一邊走了出去,面上帶着幾分詫異之色,莫央正彎了一枝墨梅下來,在鼻尖輕嗅着。
昭陽忍不住笑了起來:“方才聽聲音便覺着有些熟悉,倒是不想,竟然會在這兒碰見你。莫央……”
莫央擡起眼來,眼中一下子便亮了起來,亦滿是驚喜之色:“昭陽!你怎麽會在這裏?”
莫央看了看昭陽的打扮,眨了眨眼,才低聲問道:“看你的打扮,難道你是楚國的公主?我想起來了!”
莫央一下子蹦了起來:“楚國皇後的女兒就叫昭陽!那天我怎麽就忘了呢?怪不得你不肯告訴我地方,讓我送銀兩還你,原來你竟然是公主。天啊……”
昭陽笑眯眯地任由着她打量,輕聲應着:“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兒瞧見你,方才聽聲音覺着有些熟悉,才探過頭來看了看,就看見了你。你不是楚國人,卻在咱們宮中,聽父皇說,今天北燕國使團入宮,你是北燕人?”
莫央點了點頭,四下看了看,才拉了昭陽,神神秘秘地道:“既然我都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我也不隐瞞你了,我告訴你啊,我也是公主,北燕的公主。我只告訴了你哦,你莫要告訴別人了。”
昭陽眼中閃過一抹訝異,才點了點頭,笑着道:“好,不告訴別人,你也太貪玩了,竟然假裝侍女,混到了使團之中,你父王便不會訓斥你?”
莫央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看着昭陽:“訓斥就訓斥吧,反正除了訓斥父王也不會拿我怎樣,我聽說楚國好玩嘛,就想來看看。你們這兒有黑色的梅花哎,我可不可以摘兩枝回去,我都沒見過。”
昭陽擡起眼看了看那滿樹墨梅,笑了起來道:“這是我母後最喜歡的花了,宮中也就這麽一株,不過,你摘兩枝也無妨,摘吧。”
莫央聞言,自是十分開心:“既然你母後喜歡,那我便少摘一枝,就摘一枝就好了。我哥哥沒見過,我給他看看。”
Advertisement
昭陽倒是有些訝異,前世的時候,倒是并未聽聞北燕國的王子也在使團之中。
“你哥哥也來了?為何我沒聽說北燕使團有王子在啊?”昭陽便徑直問了出來。
莫央聞言,吐了吐舌頭,壓低了聲音道:“我哥哥也是悄悄來的,我說漏嘴了,你別說出去啊。”
昭陽笑了起來,腦中卻突然想起,前世的時候,北燕國曾經在使團回國之後派人過來求過親,求娶的是淳安,莫非……求娶淳安的便是這位混在使團之中的王子?
昭陽心中暗自計較着,一面笑着望着才選擇哪一枝墨梅的莫央。
莫央選了一枝梅花采摘了,昭陽便笑着道:“宮宴便要開始了,我們一同去禦乾殿吧。”
莫央抱着那墨梅,滿臉笑容,聽昭陽這樣說,卻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急急忙忙地道:“那可不成,你是公主,我若是跟你一同去,身份豈不是會被懷疑?”
昭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好吧,我還憂心你迷了路,既然這樣,我便先過去了?”
莫央歪着頭想了想,才道:“我的确也不太記得來的路了,你們楚國的皇宮太大了,方才險些将我繞暈了,這樣吧,我們一同到離那禦乾殿不遠的地方,然後再分開。”
兩人一同說說笑笑到了禦乾殿外,昭陽瞧着莫央回到了在殿外等候的北燕使團的隊伍之中,方帶着姒兒和滄藍進了殿。
姒兒回過頭看了看那北燕公主,眼中滿是詫異之色:“那日在了空寺,公主莫非便已經知曉了那北燕公主的身份了?所以公主才……”
滄藍那日并未随着昭陽出宮,不知發生了什麽,擡起眼來看了昭陽和姒兒一眼,眼中帶着幾分疑惑。
昭陽倒也毫不避諱,輕輕颔首道:“此前我也忘了是在哪兒了,瞧見過她的畫像,那日一見,便認了出來。她是北燕公主,既然有機會結交,我自然不會放過。”
昭陽走到了禦乾殿前,便不再開口,宮人引着昭陽入了殿,昭陽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擡起眼來,便瞧見了對面蘇遠之朝着這邊看了過來,昭陽微微笑了笑,便低下了頭去。
目光一轉,便又看到了外祖父,外祖父倒似乎憔悴了許多,想起那日蘇遠之的話,昭陽心中想着,還得尋個機會同外祖父說一說,便讓他稱病不上朝好了。只是,她又應當以什麽樣的緣由來同外祖父說此事呢?
昭陽眉頭輕輕一蹙,卻是又沒了主意。
“陛下到,皇後娘娘到。”
內侍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衆人方連忙起了身,跪倒在地。
腳步聲和長袍曳地的聲音在此刻安靜的殿中顯得格外的清晰,衆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過了許久,上面才傳來楚帝的聲音,沉穩有力:“平身。”
衆人方起了身,在各自的位置坐了下來。
衆人就坐,楚帝方開了口:“宣北燕使團。”
鄭從容便連忙高聲唱和着:“陛下宣北燕使團觐見——”
“宣北燕使團觐見……”
聲音漸漸由好些個宮人一個接着一個地往外傳,不多時,北燕使團才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行人身形皆是高大魁梧,倒也算得上是氣勢非凡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蓄着絡腮胡子,面容帶着幾分兇相。
昭陽知道,這是北燕國的大司馬拓拔奎。
“北燕拓拔奎攜北燕使團拜見楚國陛下,陛下萬歲。”拓拔奎将手放在胸前,低下頭行了禮,北燕使團衆人亦都随着拓拔奎一同行了禮。
楚帝眉頭微微一蹙,只是面上卻不動聲色:“大司馬一路辛苦,免禮。”
昭陽瞧着楚帝的神色,便知楚帝怕是對北燕使團行禮不下跪這件事情已經心生不悅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