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鋒芒畢露
昭陽面色有些發愣,呆呆地望着蘇遠之。
“這麽龐大的馬,這麽小一團番瀉葉下去,頂多便是讓它覺着有些不舒服罷了,又怎會突然發起狂來,将太子殿下甩下馬背,還在原地那般激動,險些傷了昭陽公主?”蘇遠之的聲音愈發地大了幾分。
昭陽只覺着身子有些發冷,半晌,才聽得皇後有些吃驚的聲音傳來:“讓這馬發狂的東西不是這番瀉葉,而是其它?”
蘇遠之定定地看着那馬的屍首,嗤笑了一聲:“陛下不妨讓人好生檢查檢查這馬的屍首,瞧瞧能夠查出其它什麽線索不,若是不能,便好生拷問拷問方才曾經靠近過這馬的屍首的人吧,定然會有所收獲的。”
楚帝面色冷了幾分,額上青筋隐隐暴起:“來人,細查馬的屍首,将方才靠近過馬的屍體的人抓起來,仔細搜查。”
周圍的侍衛便又忙碌了起來,仔仔細細地在馬身上搜尋着,方才昭陽不在,也不知曉那些人靠近了馬的屍首,只瞧見侍衛将好幾個人攔了下來,拉到了一旁。
過了許久,那蹲在馬屍首上的一個侍衛擡起了頭來道:“陛下,這匹馬這兒有一個血洞,傷口極深。”
楚帝看了看一旁若無其事地蘇遠之,眉頭輕輕一蹙道:“會不會是丞相的鞭子所傷?”
那侍衛連忙應道:“傷口是在馬鞍之下,是利器所傷。”
馬鞍之下?昭陽回想起方才賽馬時候的情形,君墨騎術不精,每每要射箭的時候,兩手須得松開缰繩,君墨心中害怕摔倒,下意識地用腿夾緊馬的身子。恐怕那東西就藏在馬鞍之中,每一次君墨松開缰繩之後,便會因為他的用力,将那東西往馬身子裏面推進一些。因而昭陽先前才會覺着君墨騎着的馬似乎越來越焦躁了,最後也是在君墨想要取身後箭筒中的箭羽的時候,發了狂的。
這樣一來,一切倒是合乎邏輯。
只是是什麽樣的利器,又是如何放到了君墨的馬鞍之中的?那東西又去了什麽地方?
昭陽緊緊蹙着眉頭,将嘴裏的一直含着的蜜餞吞了下去。
一旁搜身的侍衛也将那些先前接觸過馬的屍體的人都搜了個遍:“啓禀陛下,什麽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莫非那東西平白無故飛了不成?昭陽蹙着眉頭想着,趁着衆人不注意,走到了那馬屍體旁邊,蹲下了身子仔細瞧了瞧。
耳邊傳來楚帝的聲音:“朕就不信了,還能飛了不成!定是藏在了別的地方,找!”
Advertisement
侍衛聞言,整齊地應了聲,忙四散了開去,在草地上四處搜尋着。
昭陽望着馬身上的傷口,血洞如侍衛所言,有些深,昭陽拿了根木棍探了探,約摸四寸左右深,只是口子算不得太大,瞧着形狀,圓不圓扁不扁的,倒是有些難以猜測,那東西究竟是什麽。
血洞旁邊的馬毛上面濕了一片,有些是血的猩紅色,有些卻不是,倒像是汗水打濕了的樣子,昭陽伸手摸了摸,有些涼。
昭陽一怔,從侍衛手中将君墨用的馬鞍拿了過來,仔細檢查了一番,馬鞍背面,也有一小塊打濕了的地方,昭陽伸出手去探了探,也是有些微涼的。
昭陽眸光一動,神情卻突然激動了起來,急忙抱着那馬鞍站起了身來:“父皇,我知道了,我知道是什麽東西傷了這馬,使得這馬發了狂的了。”
在場衆人皆是望向昭陽,昭陽快步走到楚帝面前,因着走得急了,微微喘着粗氣道:“女兒瞧了那傷口,形狀有些不規則,倒是不像是匕首或者是其他利器。我仔細查看了一下,那傷口之中流出來的,除了血,還有水,那水有些冰手。我又查看了馬鞍之上,也發現了有水漬,也是冰涼的。”
楚帝微微蹙着眉頭,眼中帶着幾分疑惑,昭陽掃了一圈在場衆人,見他們亦是滿臉迷茫的模樣,昭陽的神情卻愈發堅定了起來。
“是冰棱子。”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昭陽望向另一個聲音,是蘇遠之。
昭陽眼中光芒大盛,接着道:“現在正是最冷的時候,冰淩子随處可見,随手取一個,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且冰淩子最下面那一截極為尖銳,可當匕首用。刺入馬身子之後,馬身子裏面是熱的,那冰淩子便漸漸化了開來。這也解釋了,為何那東西平白無故地,便消失了,怎麽找也找不着。”
楚帝神色微動,定定地瞧着昭陽。
一旁一個宮人卻突然驚叫了起來:“奴才想起來了,方才奴才瞧見有人折了樹上的一截冰淩子,奴才還問他做什麽,他說他是北燕人,北燕那邊雖然也下雪,可是因為沒什麽樹,住的也大多都是帳篷,很少見着這樣漂亮的冰淩子,拿來瞧瞧,奴才便沒有在意。”
“北燕人。”昭陽眯了眯眼。
一旁一直觀戰的拓拔奎聞言,才開了口:“陛下明察秋毫,我們可不會這樣不自量力,跑到東宮來害貴國的太子殿下。且,今日進宮,鄙人也只帶了三個侍從,三個侍從都在此處,從未離開過鄙人一步,煩勞這位公公來看看,我這三人中,可有與你說話的那人?”
那宮人仔細瞧了瞧拓拔奎和他身後跟着的三個侍從,搖了搖頭:“沒有。”
拓拔奎便笑了起來:“這便是了,既然此事已經牽扯到了我北燕國,我自也不能夠袖手旁觀了,只怕是有人借着我們北燕國的名號,來行謀殺之事,還望陛下明察秋毫,還咱們北燕國一個公道。”
“這是自然。”楚帝低聲應着,看向先前說話那宮人,淡淡地道:“你既然見過那人,便仔細瞧瞧,在場衆人之中,可有那個人。”
楚帝說完,侍衛便将那宮人押了出來,帶着他一個一個地瞧在場衆人的臉,仔細辨認。
那宮人走了小半圈,剛走到沐王身後,就瞧見有人猛地竄了出來,縱身一躍,便欲逃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