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見紅了

剛踏入昭陽殿,蟬兒就快步走到了昭陽面前:“公主,先前皇後娘娘派人來傳話,讓公主回宮之後,去未央宮一趟。”

昭陽轉過頭望向蟬兒,眼中帶着幾分思量:“派來的人可有說,是什麽事?”

蟬兒搖了搖頭,四下打量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道:“不過奴婢先前聽聞,賢妃娘娘有喜了,奴婢猜想,興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賢妃有喜了?昭陽蹙了蹙眉,這件事情她已經知曉了,可是為何這般快就傳開了?照理說來,賢妃應當不至于這樣傻,後宮之中四處都暗藏着危險,早一天暴露她的身孕,就是将自己的孩子早一天暴露在了危險之中,她不會不知道。

“宮中四處都在傳?賢妃娘娘是如何被發現有了身孕的?”昭陽連忙問道,頓了頓,才又吩咐道:“時辰不早,蟬兒你同我一同去未央宮,同我好生說說,我不在這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蟬兒應了聲,緊跟在昭陽身後往未央宮走去。

“聽聞是今日下午,賢妃在禦花園中散步,正好瞧見了忙着遷宮的德嫔娘娘,賢妃同德嫔是宿敵,見着德嫔如同喪家之犬的模樣,自是十分高興,便出言嘲諷了幾句。”

蟬兒低着頭,聲音極輕:“德嫔素來脾性大,哪兒容得下,就開口頂撞了賢妃,賢妃如今位分比德嫔高,見德嫔這個模樣,就讓身邊宮女扇了德嫔兩巴掌,又讓德嫔下跪認錯,德嫔一怒之下,便将賢妃推倒了。”

昭陽腳步一頓,便又往前走去,這一推,大抵便推出了事。

正想着,蟬兒便接着道:“沒想到,這一推就讓賢妃見了紅,急急忙忙傳了太醫來,太醫診斷出,賢妃已經有了快三個月的身孕了,動了胎氣,不過好在孩子沒事。”

昭陽點了點頭,心下大概有了底。

到了未央宮,昭陽便徑直入了寝殿,皇後坐在椅子上,在看一本冊子,昭陽便走了過去,行了禮:“給母後請安。”

皇後聞言,擡起眼來看了看昭陽,将手中冊子放下了,面上帶着幾分笑容,只是昭陽并未從皇後的眼中瞧見絲毫的笑意:“坐吧。”

昭陽起了身,在皇後對面坐了下來,皇後喝了口茶,才道:“知曉母後叫你來是為了什麽事嗎?”

昭陽輕輕颔首:“賢母妃的事情,昭陽已經聽說了。”

皇後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賢妃實在是太過沖動了些,明知自己懷了身孕,還那樣去挑釁德嫔,德嫔的性子,她又不是不知曉。”

Advertisement

“大抵是之前積怨太深的緣故吧,好在賢母妃腹中孩子沒什麽大礙,新年,宮中有新的生命,是好事。”昭陽笑眯眯地勸慰着。

皇後颔首,眼中帶着幾分恍惚:“是好事,只是在這後宮,想要平平安安地将孩子生下來,卻不是易事。”

昭陽的手微微一頓,這也是她擔心的地方。她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前世的時候,賢妃的孩子是怎麽掉了的。這個孩子能不能活下來,若是活不下來,也不能讓母後承擔了那個罵名。

“賢母妃這次被德嫔害得落了紅,不知是如何處置的?”昭陽擡起眼來問道。

皇後眼中閃過一抹冷色:“賢妃肚子裏的孩子并無大礙,便沒重罰,只讓她同賢妃道個歉便是。此事我都尚未同賢妃說,若是她知曉了指不定得發多大脾氣呢。”

昭陽一愣,心中自也明白了過來,只怕這是父皇的主意。德妃受淳安牽連,已經降了位分,還遷了宮殿,已是重罰。父皇怎麽着也還得顧忌顧忌朝中風頭正盛的沐王,這件事情便想要就此揭過。

咬着唇沉吟了許久,昭陽才道:“賢母妃入宮快二十年了,終是有了身孕,定然十分看重。賢母妃脾性本就急躁,且賢母妃的父親是戶部尚書,手握整個楚國的土地、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饷,誰要是動了這個孩子,只怕無論是後宮還是前朝,都落不得好。”

皇後聞言,擡起眼來看了昭陽一眼,眼中帶着幾番思量,半晌,才輕聲應道:“是啊……”只是後面的話,卻沒有出口。

過了許久,皇後才又道:“此事本宮來處置便是,你無需插手。你是公主,以後的驸馬沒有你的應允,是不能有侍妾的,你大抵不會面對這樣的煩憂事。”

昭陽垂下眸子笑了笑,沒有應答。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母女二人便不再開口,珠簾被掀了起來,昭陽擡眸望去,便瞧見李嬷嬷走了進來。

李嬷嬷朝着皇後和昭陽行了禮,才輕聲道:“娘娘,奴婢派人去打探了,太尉府上的人說,太尉病了。”

昭陽心中一跳,擡起眼來望向李嬷嬷。

“父親病了?”皇後猛地擡起頭來,眼中帶着幾分難得一見的慌亂,慌忙問道:“病情如何,可嚴重?”

李嬷嬷小心翼翼地觑了皇後一眼,應道:“聽聞有些嚴重。”

皇後一驚,放在矮桌上的手猛地握緊了,慌忙站起身來道:“本宮得去養心殿求求陛下,要連夜去太尉府探病。”

昭陽便也跟着站了起來,皇後看了看昭陽,才輕聲道:“昭陽便呆在宮中吧,如今宮中情形也有些亂,德妃貶為德嫔,賢妃有孕在身,你我若是都不在宮中,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昭陽連忙應了,擡起頭來,殿中已經沒有了皇後的人影。

外祖父終究還是接納了她的建議,德嫔和淳安如今這樣的境況,沐王也該着急了。外祖父這一稱病,沐王和孫尚志,只怕會忍不住開始籌謀兵權。

因為她的刻意提醒,只怕蘇遠之和外祖父的人都死盯着那兩人,他們一旦有動作,便定然會露出狐貍尾巴來的。

昭陽暗中握緊了手,這是一次絕對難得的機會。只是如今蘇遠之病了,外祖父也稱病在家,不知這次機會,能不能夠抓得住。

昭陽咬了咬唇,不管如何,她都得要試一試。

“公主,咱們回昭陽殿嗎?”身後的蟬兒輕聲詢問着。

昭陽沉吟了片刻,才緩緩搖了搖頭道:“咱們去賢福宮瞧瞧。”

賢福宮,是賢妃所在的宮殿,賢妃經由今日之事,只怕對德嫔更是恨之入骨的。這卻是給了昭陽機會。正如昭陽此前同皇後所言一樣,賢妃的父親,是朝中戶部侍郎,且就賢妃這麽一個女兒,只是疼愛有加的。若是能夠經由賢妃之口,将戶部侍郎拉到他們這一陣營,自然最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