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寫手有點困
“今兒忙嗎?出來吃飯。”
“忙,沒空。”
“晚上睡哪?我來接你。”
“值夜班,辦公室将就,不想折騰。”
這樣的對話重複了好幾次,陳連不忙的時候嚴逐忙,等真正閑下來時嚴逐剛做完手術,一個人躺病房裏和護士聊天,鼻梁上纏着幹淨的紗布。
陳連下班來接他才知道他動了手術,雙手叉腰站在床尾看着他。
“你這麽直勾勾看着我我很沒有安全感。”
“你動手術怎麽不告訴我?”
“跟你說了進手術室我得哭一通,丢人,再說了,恢複期都的在你家過,來日方長嘛。”
“你說的啊!”
陳連出去給他買飯,嚴逐就算真的哭的稀裏嘩啦,一抹眼淚該幹嘛還幹嘛,有很堅硬的心髒和五官。
重新恢複視力是不允許他看任何電子設備的,只能眺望遠方,刀口還得恢複,飲食也得注意,導致了剛開葷的狼又餓了十幾天。
“隊長有人送飯!”
來人喊的模糊不清,一時間除了隊長其餘幾人全伸直了脖子去看。
陳連停下手上活走去大堂,一出門就看見嚴逐笑的樂呵呵的舉着保溫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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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做飯,但嚴逐不敢吃,怕他投毒,不幹淨。
“我路口買的菜!你去食堂打點飯就行了。”
嚴逐心裏松了口氣,面色依舊平和的接過保溫桶放下。
幾個隊員跟過來瞧,八卦的星星眼往外冒,一直知道隊長脫單了,這嫂子還沒見過呢。
上次去廣場執勤,有人報警,那姑娘沒有損失還硬是不走,問了隊長微信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後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想的那些情節。
結果看見熟人臉各個一哄而散,一臉的敗興而歸。
嚴逐很讨厭眼鏡,像他潔癖那樣,生理性的讨厭。激光手術能做早就做了,前幾年還得讀書,今年實習期剛滿就做了手術,把攢起來的假期一口氣全用了,正好他上班那幾個人就出發去德國,正好錯開了時間。
他等着陳連下班和他一起回去,兩人沿着路慢慢走。
“還要多少天?”陳連抓住了他的手,幹燥的五指抓着他手掌心捏了捏。
“應該快了。”每次他這麽問嚴逐都想笑,他怕自己流生理性眼淚泡了傷口,禁欲很久了。
陳連又按了按魚際上的肉,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感覺現在還不如沒告白之前。”
明明就在邊上,給聞給咬就是不給吃。
“陳警官忍耐度不是挺高的嘛。”
“這條除你之外。”
“潔癖呢?是不是就針對我?”
“針對你還會準你穿我鞋?你知道鞋狗的鞋比他命還重要嗎?”
嚴逐等他開了宿舍門,把腳拔出來襪子随便一丢踩上人字拖就走,陳連跟後邊默默收拾他丢下的攤子。
“快點給我滴眼藥水。”
陳連嗯了一聲,先把襪子送去衛生間洗了手才去。
嚴逐腦袋掉在床沿外,雙手疊在胸口,閉着眼。
撥開眼皮滴進去,陳連蓋上眼藥水瓶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嚴逐笑起來。手在空中指:“都欠着,記小本子上。”
“記好了。”
等藥被吸收了陳連把他扶起來,蓋着唇就吻了上去,吸的滋滋有聲,手也從衣擺伸了進去。
嚴逐捧着他臉把腿架過去坐他身上,臉上泛着蘼爛的紅。
陳連大手往腰上一推,壓着嗓子說:“給解決一下,男朋友。”
嚴逐把上衣脫了,往後坐點讓出他皮帶,解開又拉開布料。
口腔裏的唾液争相往外湧,陳連怕自己太激動血液往眼睛聚,做了個深呼吸才離開床。
綿軟的唇親在那地方,陳連的一雙眼遍布血絲,到臨界點把他拉開自己手打了出來。
嚴逐摟着他背深呼吸,陳連往下倒,手揉着他後腦勺,又往下摸着他幹淨的脊背。
陳連盯着天花板發愣,嚴逐親吻他脖子,他突然往旁扭了一下。
“我奶子紮着你了是吧!”嚴逐舉起拳頭就要揍他。
陳連按着他手臂不許他動,瞥見了他挺起來的兩顆乳頭,就尖頭有點硬,其他地方都是軟綿綿的,皮膚可以拉起來很高。
陳連把他翻過去,一張嘴叼住一顆,又舔又咬,咬住了還往外提。
嚴逐偏開了腦袋直喘,他手就滑下去撈出性器給他撸。
胸口兩點都快被他咬破了,碰一起就疼,嚴逐換上老頭褂,盤腿坐床上瞪着他。
陳連洗澡出來,把毛巾挂上走過來,扯開衣領看見了兩顆紅透的果子,手往自己背心上一拽:“吶,給你咬,想咬多久都行!”
“我們不一樣!”
“是不一樣,”陳連坐下偏頭看他,“你喜歡大的。”
嚴逐眼睛都要鼓出來了,把他按床上坐上去,兩手往腦袋邊上一趴:“你說什麽!”
“你喜歡大的。”陳連手順着薄薄的白色衣料按到腰際,順着弧線劃到他身後。
嚴逐挪了挪腰:“咱倆做吧,沒事的!”
陳連瞬間變臉,坐起來把他掀到一邊:“好好恢複,就幾天了,別讓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篑。”
嚴逐抱着他枕頭扭:“人家想挨操嘛,你怎麽這樣!”
“寶兒,聽話,就幾天了,等你眼睛恢複好。”陳連放低語氣,把被子拉出來蓋好,自己躺進去摟着他。
嚴逐把枕頭往腦袋底下一塞,湊去咬他下唇。
禁欲這幾天吻技進步了不少,至少不會犯喘不上來氣的低級錯誤。
陳連手往自己身前一帶,腦袋鎖在他手肘裏的嚴逐就帶了進去。
嚴逐張嘴咬他胸口衣料,手摸着他腰線。
“別動啊,不然咱倆都別睡了。”
嚴逐縮回手,如果碰到他癢癢肉,這小心眼的也不會許自己睡了。
原以為這幾天安安分分上班就好,陳連帶隊執勤,三班倒歸家的時間和嚴逐錯開,嚴逐醫院接了個醫療任務他被緊急派了過去,在山村一待就是五天,回來時去學習的醫療團隊剛走。
陳連站在醫院門口,旁邊是警車。
嚴逐攥着錦旗走過去,陳連看清他通紅的眼睛怒氣一瞬間沖了上來,把他攥去眼科緊急處理,戴上偏光眼鏡才上車回去。
“醫生不是說沒大事嗎,急什麽。”嚴逐把破爛錦旗疊好塞前面櫃子裏。
“現在沒恢複好以後反彈了怎麽辦!瞎了怎麽辦!”
嚴逐在他手臂上拍了拍:“不會的,現在醫療厲害,以後的醫療更厲害,我到時候裝個人工視網膜也一樣。”
“說的輕松……”
嚴逐側過身靠着椅背,看着他,他脾氣好像變大了,自己都無所謂的事他居然生氣了。
陳連眼角瞥了他一下,偏光鏡下看不見他的眼神。
“陳連,這幾天賊他媽想你,你想我嗎?”
陳連咬了咬牙,按下窗戶,風一進來胸口的悶氣就全散了,“嗯,不想你一天打五六個電話?”
嚴逐蜷成一團笑,等車停下攥着他衣領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托着他下巴咬着嘴唇。
陳連手按住了他後腦勺,一瞬間占據主要地位,臂力驚人的直接攥着他皮帶把人拎到了腿上。
“哎!”
“寶兒,咱來日方長。”
作者說:
一輛小火車緩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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