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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比賽的結局還是4:6教練贏了,但黑澤卻從中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他最後奮起直追的幾次險些将比分反超,但還是被經驗老道的教練打了回去。
“你看,我也不是不給你走後門,”系統嚣張的說道,“我給你的硬件設施已經很完善了,如果不能完成任務,那就只能說明你不行!”
黑澤切了聲,被涉及到男人尊嚴問題,他也不打算忍氣吞聲,“這些硬件難道不應該嗎?你憑什麽覺得我一個唱歌跳舞的能當上網球第一!憑我的美貌嗎?”
“我當時那不也是綁定失誤!”系統聲音小了些,也是想起了自己工作上的失誤,當時他綁定黑澤的時候,黑澤正在舞臺上唱歌。
是那種快節奏的燃系歌曲,臺下密密麻麻的坐着無數觀衆,随着鼓點有節奏的晃動着手裏的熒光棒。
系統被晃動的光芒迷昏了CPU,産生了臺上唱歌那人真是耀眼,說不定打網球也會厲害的錯覺。
一場悲劇就這樣釀成。
黑澤不再和反思統生的系統廢話,又抓緊晚上的時間和教練打了幾場,直到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身上也被汗水打透。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沖淨身上的汗水,黑澤躺到床上,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
這樣的運動強度,以往只會出現在他突擊訓練舞蹈的時候,合眼後黑澤很快就睡了過去。
夢裏依舊不□□穩,網球落地的聲音,他在球場肆意奔跑的喘息聲,直到最後任務失敗,他無力的跪倒在地。
随後夢境再次變化,黑澤在舞臺上唱歌,突兀的伴奏聲突然停住,有人大聲質問他為什麽不繼續打網球,他百口莫辯,頓時場下的無數觀衆不知從哪拿出網球砸向舞臺上。
黑澤也在這時突然從床上坐起,是個噩夢。
旁邊櫃子上放着的手機盡職盡責的響着鬧鈴,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一早,黑澤舒了口氣,關掉手機鬧鈴。
簡單吃過早點,黑澤就背着網球袋和書包,慢跑去了學校。
他來的很早,離正式上課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一般這個時候是運動社團早訓的點。
黑澤既然答應了系統的任務,那麽按着他的性格就肯定會全力以赴。
他頭腦清醒,知道自己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趕上網球社的平均水平。
既然他現在報名了網球社,那麽早晨跟着訓練應該也是被允許的,雖然新生報到的前兩天是不需要訓練的。
黑澤往網球場去的途中,被一棵樹後露出的半個紅色腦袋吸引,有點眼熟,而這學校裏他眼熟的人可不多,這樣顯眼的發色也不多。
盡管已經二年級,毛利壽三郎依舊保持着一貫的摸魚姿态,能偷懶盡量偷懶,能逃訓練就逃訓練。
剛過完一個假期,他的生物鐘還沒調整過來,自然在早訓時間偷着找了個隐蔽的地方打算補眠。
但這個已經實現的計劃被黑澤一下子戳滅了。
黑澤輕拍了下毛利壽三郎的肩膀,而後者以為是部長,打了個激靈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等毛利壽三郎看清楚蹲在地上還伸着一只手的黑澤,頓時臉上戒備一收,松了口氣道,“呼……幸好不是部長,小學弟,你這麽早來學校幹嘛啊?吓死我了。”
黑澤笑着,“學長,我想今天跟着網球部訓練,你能帶我進去嗎?”
“哈?”
毛利壽三郎很難理解這種主動要求訓練的人的想法,他後退一步,瘋狂搖頭,“不要不要!我好不容易躲掉早訓的!”
“哎?學長,拜托拜托!”黑澤從來都沒有被別人拒絕過,他天生的好相貌和性格相得益彰,宛如一個‘小太陽’一樣,能讓陌生人升起好感。
這是他自小到大無往不利的優勢,他也很擅長利用這種優勢。
直到毛利壽三郎帶着黑澤來到網球場的時候,毛利還沉浸在被‘陽光’糊一臉的暈眩中。
直到部長的鐵拳精确無比的錘在他的腦袋上時,毛利才意識到,他規劃的完美無缺的補覺計劃已經失敗了。
而罪魁禍首,已經成功混入了訓練的隊伍裏,贏得了好幾個學長的好感度。
并且,在毛利壽三郎幽怨看他的目光中,黑澤還回給了對方一個純良燦爛的笑容。
結束了在網球部的訓練,和剛剛認識的幾個學長揮手道別,黑澤笑着回到教室。
教室裏已經來了不少學生,見到黑澤進來,就有人有好的打了招呼,畢竟黑澤昨天遲到的事,讓整個班級都記住了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孩。
禮貌的回了招呼,黑澤記下他們的名字,以便之後的相處更為順利,他深知兩個人的交往最主要的就是互相尊重,若是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那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做不到了。
黑澤的同桌也屬于早到的一員,此刻正坐在座位上認真的讀着一本書,黑澤坐下後認真的打了招呼,“早上好!幸村同學。”
幸村精市也禮貌回道,“早上好,黑澤同學。”
說完之後,幸村精市再次低頭看向手中的讀物,黑澤眨眨眼,他直覺果然沒錯,他這個同桌,确實有些生人勿近的意思。
雖然長的精致溫和,在別人和他說話時也能微笑回應,但就是有着一種隔閡感,黑澤甚至覺得,對方非常清楚哪些人對自己有利,哪些又沒有價值。
這樣頭腦異常清醒的人,黑澤一般是最為頭疼的,攻略難度SSS級,黑澤在心裏給這位同桌貼上了這樣一個标簽。
本以為他們之後不會再有對話,黑澤掏出上課要用的書籍,正認真的簽上自己的大名時,一旁的幸村精市突然合上手中的書籍,開口道,“黑澤同學今天早晨和網球社一起訓練了?”
黑澤一愣,網球社的訓練場本就在校門口和教學樓之間的主幹道旁,來往的學生都可以看到,他點點頭,湛藍的眼睛望向幸村精市,“對啊,想早點接觸一下。”
“這樣啊……可是今早的練習裏,黑澤同學可不像是個從沒學過的新手啊。”幸村精市笑眯眯的回望過去。
溫和的微笑看上去倒是好看,但直面笑容的黑澤卻感覺,空氣突然有了些壓迫感。
他頭上機警的犬耳晃了晃,陽光派一貫繼承的野性直覺此刻瘋狂的叫嚣着危險。
黑澤擺正了姿态,解釋道,“很抱歉昨天我的話裏有些纰漏,其實我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但後來荒廢了,昨晚請了教練,這才熟練了一些!”
“……這樣啊。”幸村精市笑容溫和,接受了這個聽上去還算靠譜的解釋,“那麽希望以後可以一起在網球部打網球啊。”
警報解除,黑澤一手輕輕搔着側臉,奇怪為什麽會覺得這個溫柔的同桌危險,“好的,我也很希望能和認識的人能在一個網球社。”
他撐起招牌的笑容,看上去倒是有點傻氣,不過這點傻氣卻在那一張得天獨厚的臉上變成吸引人結交的吸引力。
幸村精市笑容不變,心裏在想些什麽大概誰都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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