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是殺人犯
想起什麽，季如初忽然好笑道：“對了，我今天還看見你婆婆罵你的視頻呢！學校的工作保不住了吧！老公是不是早就出軌了！我告訴你，我早就知道王平川不舉了，他們一寝室的男生每次招-妓就王平川不肯去，一開始還真以為王平川清高呢！後來才發現，哈哈哈，他啊，硬不起來啊！所以我才不撩王平川，把那沒用的東西扔給你啊！怎麽，耐不住寂寞出軌了蘇步青，還被淨身出戶地離婚了啊？！”
我冷笑着。
原來季如初還知道這件事！
這麽多年，她竟然都瞞着我！
我抱胸也同樣好笑地看着她，“所以呢，季如初，你嫁給一個都能當你爹的男人，你就厲害了？王平川是沒用，可他起碼比你老男人長得好看啊，況且你老男人五十的人了，也快不行了吧，你炫耀個什麽勁呢！”
季如初牙齒打顫，氣得直接上手抓着我的頭發把我往洗手池裏塞，用冷水沖我，澆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大叫着反抗，季如初處于優勢的位置，趁我無序反抗的時候，直接把我腦袋往瓷磚上撞：“賤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啊！我弄死你比捏死個螞蟻還容易！我弄死你！”
我感覺我的額頭被磕出了血泡，我奮力反抗，但冷水模糊我的視線，讓我反抗艱難，就在我即将絕望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猛地被踹開，利落有力卻也冷酷的聲音砸了過來，“在幹什麽呢小媽！”
季如初渾身像是條件反射地，收住了砸我腦殼的力道，恍惚地釘在原地不動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無故出現在洗手間裏的蘇步青。
蘇步青冷冷走過來，甚至沒有看我一眼，上前直接用手拿住了季如初的脖子，拎着她的脖子提起她，讓她不得不倒退數步，直接被釘在了牆壁上。
蘇步青死死地卡着她的脖子，季如初明顯呼吸困難，兩手胡亂地擺動着，連眼睛也紅彤彤的，積蓄着淚光。
蘇步青聲音鬼魅地仿佛來自地獄，“小媽，我的女人，你是不是都要弄死了才甘心？”
季如初沒法講話，不停地掉眼淚，不斷地搖頭。
我頭疼得厲害，有血從我的額頭慢慢沿着我的臉頰一點點滑落，最終滴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個的圓暈。我被蘇步青那句“我的女人你是不是都要弄死才甘心”這話吸引。
都？
不止我一個？
我無力去細想，只聽蘇步青接着道，“小媽，在我眼皮底下這麽欺負人，嗯？你知不知道，我蘇步青從不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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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初的喉嚨被掐的太緊，甚至她反抗的力道也越來越淺，就好像真的快要死了一樣。
我有些驚慌地看着蘇步青，莫名腦子裏又重複地想起那句——
“溫老師，蘇步青是個殺人犯！”
“蘇步青，我警告你，你別忘記你當初是怎麽踩着你前女友的命爬會蘇家的！”
難道蘇步青又要殺人了……
我提起了呼吸，心裏像是有根弦緊緊地崩住，萬分地緊張，也萬分地害怕，我大喊出聲，“蘇步青，夠了！”
蘇步青還沒放手。
我顧不上自己，沖上去，一把拽開蘇步青，一股怨氣當頭，還沒來得及感謝他來救我，就先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你幹什麽！你這樣下去會殺死她的！”
殺這個字，從我嘴裏出來，我竟是忍不住一驚。
在心裏，我可能真的是在懷疑蘇步青會是個高智商犯罪的殺人犯。
想到這，我心裏一陣發毛。
蘇步青看了眼半死不死地倒在地上的季如初，又冷冷看着我，“她打你，你幫她？”
我咬緊了嘴唇，有些木讷地盯着他，我感覺到我額頭上還有一絲絲的血液湧出來，沿着我的臉頰往下滑動，我動了動嘴巴，可半天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步青逼近我，目光深沉得像一片夜裏的海，與濃灼的夜色融在一起。把我完全融化在他黑暗的世界裏。他沉沉地危險地笑着，繼續問我：“說話。”
我不由地倒退。
他的眉眼越發冷戾，似乎是染了怒一樣，讓我心裏更加害怕。我僵硬地想逃離他，尤其是在腦海裏還潛意識充斥着他就是個殺人犯的想法。這樣想着，我忍着額頭痛，直接撒腿就跑。
我怕他。
我甚至有那麽一刻，覺得他也會像對待季如初一樣對我！
我沖了出去。但不敢往宴廳裏跑。就轉彎往空蕩蕩的長走廊裏跑，想穿過長走廊去到後門，從後門直接離開。
但我才剛轉彎進入長廊，小臂就被人拽住，狠狠一甩，我整個人天昏地轉，被扔得不得不貼緊了牆壁，黑暗之中，蘇步青灼熱的呼吸像海浪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我，他手釘住我的上半身，把我釘在牆上，一條腿強行擠-入我的雙腿間，把我固定在了牆壁上。
黑暗裏我只能隐隐約約看見他深沉的輪廓，英俊的面龐，和他攝人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讓我整個人像是被扔在海上了，被迫浮浮沉沉跌宕起伏，我不安地幾乎是祈求一樣的，“蘇步青，你冷靜點，別殺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殺人，我不是故意的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語無倫次的話帶着我的哭腔，似乎讓蘇步青皺緊了眉頭，他在黑暗之中輕聲哼笑着，微沉的嗓音仿佛鐘乳石上的水滴滴在溪澗一樣，低醇好聽，“殺人？如果我記錯，這是你第二次提到這個詞了。”
顯然蘇步青也從我的言辭中捕捉到了什麽信息。
我肩膀微微一顫，嘴唇下意識地抖動，目光下滑，不敢看他，想趁機找機會逃走。但蘇步青根本不給我機會，他伸手，細長微涼的手指探過來，直接勾住我的下巴，用力把我的下巴擡起來，逼迫我與他對視。
黑暗之中，一切細微的感覺都被無限擴大，我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有了莫名的勇氣，甚至都沒仔細思考清楚就直接開口詢問：“蘇步青，惠媛說你是個殺人犯，你……你有沒有什麽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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