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謝靜很是奇怪的看着王韻白,無法理解手上的邀請函是怎麽得來的。這是傅一均的助理特意來公司,親自交給她的。據說只有傅一均的圈內密友才會受到邀請,受邀之人都是業界知名人士,著名制片人,導演,影帝,影後,甚至還有娛樂公司老板,投資人等等。

王韻白和傅一均的交情僅僅是和他合作過一部劇,而且還是女二與男主。謝靜當初拼了老命勸她去勾搭,非被王韻白說帶有目的性的搭讪騙不了影帝,最後不了了之。她沒想到私下裏,王韻白和影帝關系已經好到這種地步。

好容易等王韻白拍完戲卸妝出來,就看謝靜傻站在那裏,這才知道事情始末。她有些驚訝,便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如實相告。謝靜翻了一個白眼,吐槽說道:“拜托,李大神的聲音辨識度一流!你這聽都不出來,好丢臉。”

王韻白聽得更加羞愧不已,索性不敢再說。她沒有告訴謝靜,那天晚上打電話給夏明,卻被李天藍接聽的事情。那天之後,她聽了好幾天大神的歌,已經把聲音牢牢記在心裏。

這幾天她一直想找夏明,又想不出找她做什麽,要說她和大神交情不淺,讓幫忙介紹認識,好像有些掉價。萬一被夏明誤會自己是想借大神的人氣,來炒作電視劇就更糟了,思來想去索性安靜如雞。

她這陣子找了李天藍不少資料,饒是入娛樂圈六年,對緋聞見怪不怪,也還是被那些八卦驚呆了。

王韻白一直不肯配合炒作,也非常謹慎的處理片場上和其他演員的關系,謹言慎行,所以幾乎沒什麽□□。同樣的,正面新聞也吸引不來眼球,更加激起多少水花。她十九歲拍青春偶像劇《夢田》正式出道,在三線徘徊了四年,直到兩年前意外主演電視劇《白衣撒旦》,才慢慢進入大衆眼球。她不趁機炒作,仍然踏實拍戲,幾乎把所有的緋聞都隔絕得一幹二淨。

可是李天藍的八卦卻讓她嘆為觀止,真是無所不容。她十一歲以童星登臺,星光燦爛,一路順暢,幾無受挫。少女時代離經叛道,被狗仔拍到抽煙喝酒,而後與公司解約,休息了一年,再度重新登臺。她經常演唱電視劇和電影的主題曲,但是規矩特殊,一定要她本人喜歡的詞曲才會接手,否則多大的面子多高的價錢也無法打動。為了這事,她得罪了演藝圈的人,也有很多圈內好友。

這都是王韻白找公司裏百代老員工打聽來的,但最讓她匪夷所思的是,在李天藍的各種八卦緋聞裏,居然還有兩起女女戀情,一是和她的前經紀人辛小慧,二是和她最大的競争對手,現在的三栖雙料影後徐美娴。

當年徐美娴和李天藍在歌壇勢同水火,電視上常有她們相互嗆聲的新聞,那種分庭抗禮的架勢至今還在王韻白的記憶留存。在李天藍退出歌壇的那年,徐美娴獲得年度最佳女歌手大獎,從此專心演戲,不再唱歌。

王韻白看着當年的八卦文稿,什麽高山流水,瑜亮之争,真是什麽詞都有人套在她們身上。最可怕的是,竟有記者寫她們曾是戀人關系,還有理有據,從她們身上的香水味,還有車上挂飾,一些微乎其微的小細節入手,讓人幾乎信以為真。

在這些亂七八糟的陳年舊聞裏,最讓王韻白驚訝的是,傅一均和李天藍竟是多年好友,而且還傳過緋聞。她回想那天晚上,傅一均說的那些話,似乎做了什麽錯事,愧對李天藍。

不管如何,她越發對大神好奇,迷一樣的想要了解她的全部,可惜并無任何渠道。她做不到直截了當去問夏明,如果她們關系真的可以好到接對方電話,那麽夏明的嘴巴只怕會更緊。最要命的是自己那天打電話過去,也許會被李天藍注意到聲音,萬一她發現那天搭讪的人是自己,那就糗大發了。

王韻白看着邀請函上的日期,是一個月以後的晚上,不管怎樣,這都是接近影帝的好機會。她雖然有些傲氣,但為了增廣在演藝圈的人脈,這種好機會絕對不可錯過。何況如果和傅一均熟稔,那以後問李天藍的事情就容易了。

她不懂自己這種迫切想要了解的心情,是從何而起,也許是想道歉,也許純屬好奇,總之,她強烈的想要知道李天藍的一切。王韻白淡定的把這歸結為八卦好奇,被歌聲迷惑,對強者,尤其是演藝圈封神的人的一種仰慕之情。

歌壇不缺歌手,被稱為天王歌後的雖然屈指可數,但能成為歌神的,幾乎每二十年才有一個。李天藍不是歌後,而被成為歌神,是因為她創下的唱片記錄,遠超第二名的張複太多。張複是在自己的演唱會上對她甘拜下風,親口贊她是歌神。從此這個封號就貼在李天藍的身上,哪怕退出歌壇,也沒有易手他人。

到了邀請函上的日子,王韻白硬生生擠出時間,趕到傅一均的假日別墅。她剛進門,就看到了很多熟人,都是電視上很熟,或者在頒獎現場見過的前輩,但合作過的卻不多。她有些局促不安,娛樂圈畢竟是以名氣論高低的地方,現在自己來參加這個聚會好像有些不夠格。

傅一均看到她,連忙上前打了招呼,兩個人攀談了一會兒,就被打斷。王韻白示意他盡管去忙,自己随意逛逛就好,這才走到前院,就看到了徐美娴正和她的丈夫畢含章正與人熱切交談。畢含章是宏宇集團最大股東,而宏宇是天茗娛樂的死對頭。

王韻白有些驚訝,這個傅一均不是李天藍的好友嗎?怎麽會邀請她的死對頭徐美娴?還是說他邀請的是畢含章,他們不巧是夫妻同行?

就在徐美娴夫婦走入大廳以後,王韻白就看到傅一均滿臉緊張地走到門口,十分鄭重其事的迎接前來的客人。來人一身晚禮服,穿着低調華麗,神态很是淡漠,正是李天藍。

王韻白莫名的緊張起來,心中暗暗祈禱,剛才進屋的徐美娴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來才好。可是現場看到李天藍的人不少,他們似乎非常驚喜,紛紛前來與她打招呼,眼看屋裏越來越多的人走出,王韻白覺得自己心跳都快了幾分。

她在心裏暗罵自己道:“王韻白你個神經病,他們當事人都還沒怎樣,你緊張什麽啊!”

李天藍和衆人打過招呼以後,便從包裏拿出禮盒遞給傅一均,便要告辭離開。後者一臉驚訝,想要攔住她,卻有些手足無措。

她看到王韻白,笑道:“這就是那天找我唱歌的王小姐吧?你好,我是李天藍。”她伸出手來,就好像初次見面一般的打招呼,卻把周圍的人聽得大笑起來。

王韻白的臉紅得好像煮熟的龍蝦一樣,只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她只聽到旁邊有人打趣說:“看不出來,王小姐面子這麽大,早知道如此,我上次邀請你的演唱會就該找她幫忙才是。”

傅一均笑着打圓場道:“難得你來,這裏又都是熟人,不如多呆一會兒。”

王韻白眼瞅見徐美娴正從大廳出來,連忙沖到李天藍的面前,說道:“大神,你、你好!我也剛想走,不如我們一起?”

她的話音剛落,卻聽到遠處腳步聲逐漸清晰,一個清越的女聲在院中響起:“哦?是什麽人這麽有面子,能請動退出歌壇的李大神複出?”

全場皆靜,在場衆人顯然都在等着看好戲。王韻白求助一般的看向傅一均,後者卻是焦急滿面,顯然根本沒想到徐美娴也在這裏。

李天藍微微一笑,說道:“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就不來了,否則搶了歌後的風頭,那不是難為了主人嗎?”

徐美娴五年前拿到最佳女歌手獎,被封為歌後,但從此不再唱歌。那時候不少人質疑,如果不是李天藍退出歌壇,只怕當年的最佳女歌手根本輪不到徐美娴。李天藍卻在這裏叫她歌後,聽起來實在有些諷刺。

王韻白眼看她們劍拔弩張,便故意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倒落當場。

傅一均會意,連忙說道:“王小姐,王小姐!你怎麽樣了?”

王韻白假裝身體不适,說道:“我今天是趕工來的,可能有些低血糖,不好再打擾諸位雅興,就先行回去吧。”

現在基本稍微有點名氣的演員都成天在片場跑,沒什麽停歇。她以趕工為由,說身體不适也是情有可原。

李天藍走過來将她半摟在懷,說道:“我送她回去吧,本來今天就只是來送一份禮物,就不打擾了。”

衆人眼看二人離去,都在竊竊私語。徐美娴幾乎瞪紅了眼,直到她們消失在眼前,也沒坐多久,便也和丈夫一同離開。

王韻白一路被李天藍扶着,卻發現她的手抖得厲害,幾乎無法控制。她心中擔心不已,等走到稍遠處,連忙說道:“大神,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李天藍搖了搖頭,臉色慘白的說道:“你幫我叫代駕吧,我現在開不了車。”

王韻白緊張地說:“不如我幫你開車,你告訴我地址就好。”

李天藍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肯幫我叫代駕,那我自己叫。”

她全身顫抖着,推開王韻白,便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卻被她一把搶過。

王韻白說道:“我幫你叫車,你別生氣,冷靜點,深呼吸,稍等我幾分鐘。”

她打了出租車專線電話,過了一會兒,就有最近的代駕出租車開過來,接走了李天藍。

李天藍在車上仍是不能平靜,只是閉着眼任由司機開車,到家以後,便獨自上樓回房。她把音響開到最大,聽到整個別墅都是海頓的音樂,才坐在沙發上。

她有些怨恨自己,卻只能接受這個現實,原來過去這麽久,還是不能釋懷。她靜靜坐了一個多小時,聽到手機響起短信聲,拿來一看,是王韻白發來的信息:大神,你到家了嗎?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她打開通話記錄,發現剛才自己的手機曾經撥給一個陌生的號碼,便明白王韻白一定是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用她的手機撥號。她回複了一句“拉黑,不見”,便将王韻白的號碼加入了黑名單。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很卡,為了保證裸奔也有質量,接下來試拟大綱,看能不能解決眼下的問題。明天開始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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