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喜歡上他了

警察局門口,薛校寒緊閉着嘴憋笑,一旁的蔣也冷着臉嘀咕着:“好心沒好報,我看他活該。”

“行了行了,走吧,請你喝酒。”薛校寒勾着蔣也得脖子拽走。

“誰請?”蔣也嫌棄地瞥了一眼笑嘻嘻的人:“你只是長了張大方的臉。”

“哈哈哈……”薛校寒笑着撓撓頭:“有人要請,找你幫忙,很簡單,放心。”

蔣也無奈地搖搖頭,倒是沒有拒絕,薛校寒雖然常替他做決定幫別人出頭,但卻十分有分寸,所以不至于讓蔣也讨厭,并且成為知己好友。

司誠從公司出來,秘書不安地跟着:“老板,明天的秀場你真的不去嗎?這個很重要,平時你都親自去的啊。”

“有你去就行了,我相信你。”司誠笑着走到車旁。

“對了,行李箱裏的衣服記得拿過去。”司誠囑咐着便要上車。

助理焦急地攔住:“老板,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否則也不可能讓你擔此重任啊。”

司誠笑着打開車門上去,助理滿臉幽怨地望着他:“老板,你不會是去約會吧?這麽忙?”

“我弟明天高考。”司誠得意地笑着。

車子從表情僵住的小助理面前開過,他可是領着自己要當他弟弟的,怎麽就有新的弟弟了?

後來,車河成了整個考點的亮點,好大帥氣的畢業生,豪車接送考試,最重要的是,接送的人非常帥氣。

司誠跟吃了興.奮|劑一般,格外興奮,直到全部考完。

看着垂頭喪氣的人,司誠拍拍他的後腦勺:“沒關系,考的好不好我都是你哥哥,不會嫌棄你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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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河汗顏:“你這是安慰嗎?”

“當然。”司誠說着推他上車:“我們去吃一頓好的。”

車子在一家高級餐廳停下,車河忐忑地跟在一旁,看着拘束的人,司誠調侃:“幹嘛?是和弟弟和哥哥吃飯怎麽這麽拘束,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在約會呢?”

“咳咳咳……”車河被他吓得一口氣憋着嗆得滿臉通紅。

司誠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模樣笑着沖服務員揮揮手:“給我弟倒杯水。”

車河無奈地笑着看着幸災樂禍的人,早餐過後,司誠送車河回家後便立刻去了公司加班。

蔣也坐在陽臺上看着外門告別的兩人,司誠還故意捏捏車河的臉:“記得多吃點,長點肉。”

蔣也看着親密的二人臉色陰沉起來,車河笑着目送司誠離開,他們的關系似乎越來越好了。

蔣也氣呼呼地坐在一旁,仰頭咕咚咕咚喝了瓶汽水,神色冷清地望着車河上樓,臉上難得的挂着笑容。

薛校寒收拾完餐桌走過來,看着蔣也目光所及,壞笑着:“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胡說八道!”蔣也瞪了他一眼:“我只是看他可憐!”

“所以偷|窺人家?”薛校寒笑得眯着眼。

蔣也冷着臉看着他,薛校寒立刻咳了兩聲,表情嚴肅起來,瞬間正經:“明天我幫你去堵他,問他名字,要他號碼!”

“這可是你說的。”蔣也起身,伸了個懶腰:“明天我可要知道他電話號碼哦。”

蔣也回頭,神色陰冷地笑着。

薛校寒愣了一下,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額頭,回頭哭喪着臉看着對面的樓。

第二天車河沒有下樓,薛校寒哭喪着臉看着客廳趴在沙發上玩游戲的人,垂頭喪氣地走過去:“一天都不出來,這怎麽辦?”

“是你自己說今天要他號碼的。”蔣也回頭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人,起身坐正,翹着二郎腿盯着看着手機漫不經心道:“他住七樓最左邊,你可以去敲門。”

“大哥……”薛校寒可憐巴巴地坐到他身旁,拉着他的胳膊:“你覺得我去敲門不會被當猥瑣跟蹤狂抓走嗎?”

“不知道啊,你試試?”蔣也沒有理賣慘的人,神色淡然地專心玩游戲。

“……”薛校寒氣得直咬牙,起身往雜物間去。

蔣也瞥了一眼,看着他灰頭土臉出來,氣勢沖沖地出門。

車河睡了一整天,最後被餓醒了才拖着餓虛的身子從卧室出來,在廚房搗鼓了一下司誠昨天買的肉。

香噴噴的放菜在饑餓的人眼中,多留在肚子外面一秒鐘也是辜負。

蔣也端起碗筷,急忙夾了塊肉,滿口的臘肉香味,瞬間感覺整個人生都圓滿了,一口肉下去,肉香在口鼻間回味,忍不住停一下再夾第二口。

突然樓下吵鬧起來,車河安心吃飯沒有在意。

薛校寒在樓下挂起了橫幅,腳下的蠟燭圍成心形的模樣,他站在中間,手上拿着喇叭。

樓下鍛煉的老大爺大媽圍了過來,取出老花鏡指着橫幅上的字念着:“七樓左邊高三畢業的住戶,我愛你!”

旁邊的老婆婆一臉憧憬,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輕時候一般,羨慕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老板兒:“現在的年輕人好爛漫啊。”

“咳咳。”薛校寒清清嗓子:“七樓左邊高三畢業的住戶,我愛你!”

“七樓左邊高三畢業的住戶,我愛你!”

薛校寒扯着嗓子不停地喊,蔣也吓一跳丢下手機跑到陽臺上,看着被一群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圍觀的薛校寒,深怕有人知道他和薛校寒認識一般,急忙後退,拉上窗簾。

車河旋風吸入,打了個嗝,和了一口湯,這才聽清樓下的聲音。

“七樓左邊高三畢業的住戶,我愛你!”

“咳咳……”車河被一口湯嗆得滿臉通紅,咳嗽這扯了紙擦着往陽臺外走。

看着從燈後面出來的人,薛校寒立刻指着他:“是你!就是你,你下來!否則我就一直喊!”

“……”車河渾身僵住,看着樓下的布置,在看看路燈下熟悉的臉,只覺得額頭直冒冷汗,轉身往屋裏跑,踉跄了一下險些跌倒。

薛校寒愣了一下,急忙扯着嗓子:“我知道你看見了,快下樓,否則我就一直喊,我愛你!”

旁邊的阿姨們替他可惜,安慰着:“要不還是算了吧,他不會下樓了。”

“叔叔阿姨,你們幫我一起喊好不好?我真的必須要見到他。”薛校寒可憐巴巴地拉住阿姨的手。

阿姨以為他喜歡哪家的小姑娘,拍拍他的手安慰:“好好,阿姨幫你。”

于是車河忐忑地坐着,便聽見樓下阿姨們喊:“小姑娘,有什麽你下樓和他說清楚,阿姨替你們主持公道!”

蔣也不可思議地起身,嫌棄窗簾往外看,“怎麽會這樣?”

蔣也看了一眼七樓,沒有任何動靜。

車上懊惱地撓頭:“怎麽會這樣?不就是玩游戲不仗義,有必要嗎?”

車河聽着樓下的聲音氣得跺腳,捂着頭躲在沙發裏,還是能聽見樓下的喊話。

車河氣憤扔開枕頭,硬着頭皮起身,拳頭緊握開門出去,大不了挨揍,絕對不能給司誠帶來麻煩。

薛校寒一眼便望着從門口出來的男孩,一身休閑的灰色短袖下面穿了條藍色短褲,拖着黑色人字拖,表情冷清地走過來。

薛校寒立刻放下喇叭走過去,車河看着來人,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金遲被揍的慘狀,頓時九十度鞠躬:“對不起,我不該欺騙你,不該利用你,我錯了我道歉,如果你覺得不解氣揍我一頓也可以,請你不要在這裏喊了,拜托了!”

薛校寒笑容僵住,不知所措地看着九十度鞠躬噼裏啪啦道歉的人,旁邊的大爺大媽一頭霧水:“怎麽?男孩子?”

“我,我只是想認識你一下。”薛校寒忐忑地說道。

“啊?”車河立刻擡頭。

薛校寒抱歉地笑着,手忙腳亂地從衣服裏掏出紙筆:“吶,請你告訴我你的電話!”

車河眨巴着眼睛,看着恭敬地雙手遞上紙筆的人,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忐忑地接過來,雙手有些發抖地寫着號碼。

該不會是揍人的前|戲吧?車河心裏絕望地想。

蔣也緊張地屏住呼吸看着樓下的鬧劇,薛校寒開心地接過車河寫好電話的紙筆:“你叫什麽名字?”

“啊,哦。”車河被面前和善的大男孩吓一跳,木讷地乖乖回答:“車河。”

“呃……”薛校寒表情瞬間凝固,立刻轉身頭也不會地抓着橫幅逃走。

“……”車河嘴角抽了一下。

同樣愣住的大爺大媽滿臉同情地看着車河,一個大媽拍拍他的肩安慰:“孩子不難受,他能夠這樣做已經很勇敢了,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給他個機會。”

“是啊,而且他也長得很不錯,配得上你。”

車河不可思議地望着旁邊大爺大媽們,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他們居然沒有罵人,反而在鼓勵支持自己?

車河仿佛做了個不可思議的夢,怎麽上樓的都不知道,只記得一群阿姨不停鼓勵安慰自己,十分善良。

薛校寒跑進屋裏,站在門口沒敢挪腳,蔣也坐在客廳沙發上,仰頭喝着可樂,意味深長地望着他:“居然沒被揍。”

“蔣也……”薛校寒聲激動得音顫抖着。

蔣也愣了一下,收斂了表情,嚴肅地起身望着表情僵硬地笑着走過來的人:“怎麽了?”

“他就是車河!”薛校寒激動地大跳起來,一下跳到蔣也身上。

“嗷……”蔣也立刻抱住他,踉跄了一下,惡狠狠地罵道:“給我滾下去!”

薛校寒立刻跳下來,激動地望着一頭霧水的人:“車河,就是那個給金遲告白的男生。”

“這麽好看金遲怎麽可能拒絕他?你不會是聽錯了吧?”蔣也滿眼嫌棄地看着激動的人,不知道是自己要電話還是他想要。

“怎麽可能?這麽有特色的名字不可能重名!”薛校寒說着掏出寫了電話號碼的紙塞過去。

“電話在這裏,做兄弟的能幫的就這麽多了!”薛校寒比蔣也還興奮,開心地倒在沙發上:“把他拿下,讓金遲那小子後悔去吧!”

蔣也拿着手上的紙條,上面的數字在他腦海裏出現了千百遍,一直沒敢打,這時就在紙上。

薛校寒開心得氣喘籲籲的,看着笑容逐漸興奮,甚至扭曲的蔣也吓一跳,忐忑地坐直身子:“電話是假的?”

“你就不覺得這個電話眼熟?”蔣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薛校寒。

薛校寒接過來仔細念了兩遍,唇角抽了一下,感覺頭皮發麻,緩緩擡頭,蔣也臉色陰沉着,深邃的眸子透着寒光。

薛校寒不安地笑了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手足無措地起身逃走:“那個,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回家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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