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

憂的身後,拿起了梳子為宮離憂挽發!

墨玉般的發絲很快在宮千雅的手中變成了利落的發髻,宮千雅又用一副白玉發冠将發髻固定,這才笑着說道:“瞧瞧!我家憂兒依然風度翩翩!”

宮離憂看着銅鏡中帶着半張銀色面具的自己,突然間笑了。

宮千雅見宮離憂難得露出笑意,也跟着笑了,并道:“看憂兒這般開心,想來定是對這上官小姐也十分滿意了!如此姑姑倒是放心了,這事說來也真是緣分,之前我還想着要帶上官小姐來見見憂兒的,哪曾想轉眼皇上卻給憂兒和上官小姐賜了婚!”

宮離憂聽完宮千雅的話,擡手摸向了臉上冰冷的面具,許久,宮離憂開口:“姑姑果然好眼光,至于皇上為何突然賜婚已不重要,而我,很快就會成為真正的宮離憂!”

宮千雅一時間不明白他說的是何意,但看着突然再次落寞的宮離憂,她無心再問其它,再次笑了笑,道:“憂兒,時辰到了,該啓程了,今日外面冷,多穿一些,陶嬷嬷,将貂毛大衣拿過來!”宮千雅朝門外的陶嬷嬷喊道。

少時,陶嬷嬷捧着一件雪白的貂毛大衣送了過來。

“公主,七皇子!”

宮千雅拿過大衣為宮離憂披上,再次囑咐道:“我知道憂兒一心為了上官小姐好,可是今日你一出府,想必定會有不少人盯着,姑姑實在不放心,可是姑姑也不想憂兒這輩子有遺憾,姑姑只能祈禱你一切平安順利!”

“姑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得姑姑為我準備大婚呢!”

“好!”

少頃,林叔進來了,朝兩人各施一禮,而後道:“皇子,一切都準備好了,該出發了!”

“嗯!”

宮離憂再次說了句讓宮千雅安心的話,便由着林叔将他推了出去。

宮千雅也跟着出了書房,将人一直送到了府門口,看着整整齊齊一次排列過去的九十九箱聘禮,饒是見過世面的她依然有些咋舌,心裏更是确定她的憂兒這回定是都了真心!

七皇子府如此大手筆的事自然是驚動了全京城的人,很快皇子府門口的街道兩旁就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即使天空中的雪花越來越肆意的飄灑,也阻擋不住他們熱情的心,齊聲恭賀着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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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七皇子在世人的眼裏是個癱瘓之人,他的馬車也自然是特意為他打造的,順着馬車門口放下的長長的木板,宮離憂被林叔推進了馬車,當林叔退出,放下車簾,也不知按了哪裏,方便輪椅上車的木板便自動緩緩收了起來。

一切都已妥當,随着林叔一聲令下,長長的隊伍便緩緩朝着上官侯府駛去。

……

宮中

景德宮內一片歡騰,一屋子的各色美人兒全都萦繞着宮景瑄,就連本在跳舞的舞姬也都開始與宮景瑄飲酒逗樂了。

琴聲,嘻笑聲混為一團,分不出到底是什麽曲子了。

直到曹風的出現,在宮景瑄耳邊的幾句低語瞬間改變了殿內的場景。

宮景瑄接過一個舞姬遞來的酒水一口飲盡,随意将酒杯丢在了地上,猛然推開身邊的女子站起身來,道:“宮離憂,你終于肯出府了,很好!”

曹風更是快速譴散了所有的閑雜人等,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皇上,這麽好的機會,可要老奴現在就安排人手?”曹風的臉色瞬間就換上了陰狠之色。

“哼!既然機會來了,朕又怎會輕易錯過,你安排下去,找機會混在人群裏,以行搶為由乘機将他給朕解決了!”

“老奴遵旨!”

領了命的曹風很快就去安排了。

另一邊,慈心宮

一名太監躬身而來,舒太後正抱着暖爐側卧在塌上,半閉着眼,聽見聲音,見來人是她的人又再次合住了眼,慵懶的問道:“何事來見哀家?”

太監揮了揮手,譴走了殿裏的宮女太監,小心翼翼的道:“啓禀太後娘娘,今日七皇子親自出府去侯府下聘了!”

“哦?竟還有這等事!”舒太後迅速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子,一副驚訝至極的表情!

“确實如此,咱們的人親眼所見,奴才這才前來禀報太後娘娘您!”

“哼!他倒是上心,這麽多年都沒出來過,這回竟然為了個女子不顧自己的安危了,如此哀家倒是更好奇那上官曉曉到底是何樣的女子!”

舒太後一提起曉曉,她便想到上回傳了漣妃的事兒,差點沒将她氣的吐血。

可是說到底,漣妃會那般猖狂還是她的皇兒給寵的,她能怪她的皇兒麽?自然是不能的,于是舒太後又将這仇恨值轉移到了宮離憂與曉曉的身上,今天一聽說宮離憂親自出府去下聘,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新仇舊恨她要一并在今日都給解決了。

“咱們的人都準備好了嗎?”

“都已準備好,只等太後娘娘您發話!”

“很好!哀家就還不信了,這回若是還不能将你除掉,哀家就去念慈庵出家!”

“奴才謹遵太後懿旨,定不會讓太後失望!”

“嗯!”

“奴才告退!”

太監起身退了出去,然而剛退到門口,舒太後再次出聲道:“回來!”

太監聞聲再次回到剛才的位置,問:“太後娘娘還有和吩咐?”

舒太後思片刻,才又道:“今日之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提頭來見!還有,找機會将那上官曉曉一并除了,哀家只要一提起她來就心中不快!”

太監聽後應答,再次行禮告退,舒太後躺會到塌上繼續閉目養神了!

……

今日的京城街道從七皇子府到候府的這段路格外熱鬧,沿途都是百姓們的高呼,百姓們對七皇子還是十分尊敬的,畢竟他們天翌能如此安逸極大部分都是靠這位皇子平定下來的,何況他原本就是先皇中意的儲君,若不是在打仗時傷成現在這樣,他可就是皇上,不過即使他已不再參政,但依然擋不住百姓們對他的愛戴。

天空中的雪花依然飛舞着,浩浩蕩蕩的隊伍行駛在街道上,馬車內宮離憂嘴角擒笑,內心更是歡愉的,一想到那個聰明美麗的女子很快就要成為他的皇子妃,他就特別激動,然而他卻并未放松警惕,他知道今天定會是個不太平的日子,就像明明昨晚還是星空燦爛,今日一早就雪花紛飛一樣。

本為以這一刻不會那麽快到來,卻不曾想下一刻,馬車就被迫停了下來。

街道上不知是何原因,一下子就變得亂了起來,百姓們尖叫聲,叫嚷聲一聲高過一聲,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在宮離憂的意料之中。

林叔迅速高呼,“保護皇子!”

七皇子府的人快速就将宮離憂的馬車圍了個水洩不通。

一個粗爆的聲音大吼道:“放下東西,老子饒爾等不死!”

車內的宮離憂心中暗笑,堂堂一國之君竟用這種低俗的手段,他是料定了他不會放棄這些聘禮,定會與他對抗的,想要借這個法子除了他,哪兒那麽容易,他宮離憂既然決定出府,就不怕他們來搗亂,正好他也該找個機會重新成為十年前的宮離憂了。

094下聘(2)

宮離憂伸手撩開車簾,朝林叔招了招手,林叔靠近,宮離憂道:“想辦法拖住他們,該來的還沒來齊,今日本皇子定要他們有去無回。”

林叔雖然很意外宮離憂的話,但他卻了解他,知道宮離憂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林叔毫不思索的就點頭道:“皇子放心,老奴明白了!”

宮離憂再次放下車簾,感應着車外的一切,林叔上前,大聲道:“來者何人?今日是我皇子府大喜之日,若只是為財,只要你報個數,來日我到我皇子府來取,我家主子定會奉上!”林叔一邊說,一邊在人群中搜尋着太後的人,直到看到幾個眼熟面孔,林叔才淡然一笑。

“少跟老子廢話,老子就是今日想要沾沾喜氣才特意來的,怎可改日!”那人口氣高亢,兇巴巴的說道。

林叔眸子微擡,哈哈大笑:“笑話,當我皇子府無人?豈容爾等如此放肆,皇子府衆人聽令,保護皇子和聘禮,将此等猖獗之徒給我拿下!”

随着林叔一聲令下,原本護送聘禮的家丁瞬間都變成了身懷武藝,手持利劍的高手與宮景瑄的人撕殺了起來。

舒太後的人原本就是想找到合适的機會一起參與進去,見時機成熟,很快也加入了撕殺中。

一時間,街道上更是亂成一鍋粥,百姓們自是不會想到好好的一場喜事卻成了刀光劍影之日。

馬車內,宮離憂依然穩坐,好似外面的打打殺殺都與他無幹,只是旁人不知的是,其實他一直關注着外面的一切動向,甚至不知不覺中,他已斬殺數名前來圍攻他的爆徒,沒人知道他到底是用何種方法殺人,是什麽時候出手,就連死在他手裏的那些人也不知自己是死于何人之手。

此時三方人只有宮離憂的人有幾個受了輕傷,而宮景瑄與舒太後的人已經死去大半,兩方帶頭人都沒想到宮離憂竟會有這般強大的手下,瞬間就有了膽怯的心理,只是為時已晚,來不及撤退之時卻又從我群的外圍殺進不少身穿紫衣的銀面人。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月離宮的人來了,快跑啊!”

街道上的還沒來及逃走的百姓再次你推我拉,加之地上有雪,更是不少人都摔倒在地,心慌之下難以起身。

宮離憂看着驚慌失措的老百姓十指緊握,這一切都是宮景瑄與舒太後那老妖婆造下的孽,來日,他定會要他們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應得的代價。

月離宮的人是宮離憂事先安排好的,包括護送聘禮的家丁也全部是宮離憂讓月離宮的人假扮的,如若不然,關于他今日出府的消息也早就走露了風聲,那麽今日的撕殺恐怕就會更回血腥了。

宮景瑄和舒太後的人因為月離宮的人出現,一個也沒逃出去,死的死,被擒的被擒,瘋狂的場面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只是淺淺的雪地裏已經被染紅,滿地血腥味兒尤為刺鼻。

本是一場喜氣洋洋的好事,現在卻弄得這般蕭瑟,好在這些都在宮離憂的意料之中,早就有所準備的月離宮人很快就将街道收拾的幹幹淨淨,而那些被擒之人也早已被月離宮的人帶走消失在原地。

只是在衆人都不曾注意的時刻,馬車內安然無恙的宮離憂卻撩開了車簾,看着離他們數十米遠的地方,一身黑衣打扮的熟悉面孔迅速消失在原地,而宮離憂原本是可以将此人除掉的,只是他卻并未出手,他就是要讓那人回去通報,然後他在适時出現,看幕後之人暴跳如雷的樣子。

放下車簾,宮離憂靜待着再次出發前往侯府。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的,當街道恢複之時,原本還在飛雪的天空卻忽然放睛,太陽公公穿過層層雲朵與大家見面了,很快天空就放晴了,當宮離憂他們再次啓程之時,根本看不出,不久之前這裏曾發生過激烈的撕殺。

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只是街道兩邊原本擁擠的百姓卻不再了,宮離憂知道,因為他與宮離憂和舒太後的仇恨,這次又有百姓不幸受到牽連,在出發之前,特意吩咐了林叔了解那些受了傷的百姓,安排人定要去看望。

很快,宮離憂的馬車緩緩行駛了起來,用紅木箱子裝着并系上了大紅繡球的九十九箱聘禮緊随其後再次朝上官侯府而去。

而此事也很快就傳到了侯府,上官青書攜全家上下所有人等着七宮離憂的到來,哪知卻等到了宮離憂半路遇襲的消息,這讓上官青書一下子就心急肉焦了,好半晌才冷靜下來,道:“老李,快,快帶人去事發地!”

上官青書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好歹皇上下了旨,宮離憂已經是他上官青書名副其實的女婿,況且又是在來他侯府上出的事,明知皇上其實只是表面上關心着七皇子,可一個弄不好,他可是要受牽連的,就算抛開此事不說,他也不能不管不問,若七皇子真的有個好歹,他的女兒還沒嫁就會背負克夫的罵名,這對一個女子是多麽深的打擊,本就覺得對不信曉曉,他又定不會讓此事發生。

只是在李管家帶着人趕來之明,只看到了整整齊齊的一行人,其它什麽也沒看到。

李管家自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雖然好奇,但也沒急着問,畢竟也是個閱歷深厚的老人了,見到七皇子府的人,還是得先行了禮。

快速走到宮離憂這邊,林叔見來人是侯府的李管家,便擡手命隊伍停了下來,并朝李管家拱手,臉帶喜氣的道:“李管家這是專程來接駕的?”

聽林叔這麽說,李管家自然将心中的疑惑隐了去,也笑眯眯的接話道:“呵呵!我家侯爺特意命老李我前來接七皇子一程,林大哥請随我來!”

“沒想到侯爺想得可真是周到!”林叔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鹹不淡的回答道,心裏自是知道上官侯府是聽到了消息才派人前來的。

李管家見了林叔的反應有些尴尬,只好什麽也沒說,就做了個請的手勢退到了一邊,宮離憂的馬車開動後,李管家才跟着一起朝侯府走。

飛雪閣

綠蕪今日一早就如一只小蜜蜂一樣不停的在唠叨,從早上起身見了雪開始,就沒完沒了的說,一會兒說下雪是因為老天都覺得皇上錯了,後來又說自家小姐就是心眼兒太軟,明明可以讓莊亦帶着離開的,卻放棄了,當聽說宮離憂帶着九十九箱聘禮浩浩蕩蕩的來下聘時又開始說這是宮離憂應當的,不然像她家小姐這般好的女子定是打着燈籠也打不着。

對此,曉曉只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今日的曉曉身穿一身粉色羅裙,一個雪白的狐貍披肩服帖的披在肩頭,挽着一個飛仙髻,在發髻根處斜插了兩枝粉色的珠釵,略施粉黛的小臉兒更加精致了,吹彈可破的肌膚,青蔥白玉的纖手,讓人看得移不開眼,也不知宮離憂見到這樣的曉曉會不會直接就摘下了面具,告訴她,他就是離月,離月就是七皇子宮離憂。

原本心中并無感的曉曉在聽到宮離憂遇上襲擊後,也不知為何,心頭突然隐隐有些悶疼,更有些心慌,就如同她的親人這會兒正遇上了不幸。

綠蕪發現曉曉的異常,趕忙問道:“小姐,您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去找大夫來?”

曉曉擡起右手按上了自己的心口,搖了搖頭,道:“沒事,不用去找大夫,可能是這些天練功太過的原因,一會兒就好了!”

聽完曉曉的話,綠蕪有些哭笑不得,嬌嗲的說道:“誰讓小姐總是不聽綠蕪的話,就算無聊也不用那般不要命的練功,不是綠蕪話多,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小姐明明是個女兒身,為何要這般要強,難道小姐這般做就不覺得累嗎?”

“你呀!從今天早上見到你開始,你就一刻都沒停過,我才想問你,你難道說得就不累嗎?”曉曉寵溺的用左手食指點了點綠蕪的額頭。

“小姐真是的,怎麽說着說着又說起我來了?小姐好些了嗎?”綠蕪雖然反駁了一句,但還是又關心起了曉曉。

“嗯,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那我再去給小姐沏湖熱茶來,這時辰也差不多了,很快老爺應該就要讓人來叫小姐了!”

“嗯!”

當綠蕪端着茶再次上了二樓後,原本從窗戶中看到了飛雪卻變成了陽光,綠蕪心中暗想:這老天爺真是的,說變就變!

“小姐,先喝杯熱茶暖暖。”綠蕪倒了茶朝曉曉遞了過去。

曉曉接過茶喝了兩口,看着窗外的陽光,突然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突然感覺今日的陽光與往日比起來格外的明媚。

……

侯府正堂上,上官青書等人正焦急的等着李管家帶消息回來,很快,侯府的一名家丁果真急急跑了進來。

“老爺老爺!七皇子……七皇子……”

因為跑的太急,家丁有些氣喘,要說的話沒接住,上官青書還以為是不好的消息,一臉蒼白的問道:“七皇子到底如何了?難道真的遇上不測了?”

家丁聽到上官青書的話一愣,不過好在總算是緩過氣兒來了,忙擺手道:“老爺您誤會了,小的是想說七皇子馬上就到府門口了,小的為通知老爺夫人還有少爺們前去迎接!”

被吓了一跳的上官青書直接就想揪住這家丁給他兩腳,他這條老命可經不起他這麽吓唬,好在後面的話總算是讓他放心了。

上官桓伊見他爹此時有些發愣,忙朝那家丁道:“知道了,你且先下去!”

家丁還沒看出裏面的門道,忙行了禮跑了出去,直到家丁走遠,上官青書才緩過神來,喃喃道:“還好沒事兒!”說完還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處。

“父親,該去迎接七皇子了!”上官桓伊出聲提醒道。

“啊?好!去迎接!”上官青書如夢初醒般的說着。

而柳茹和柳沁這會兒雖沒說話,可心裏卻都想着同一個問題,明明剛剛說的七皇子在路上遇到了兇險,怎麽這會兒卻是快要到了呢?

不過此時卻不是她們深究的時候,還是跟着一起先去接駕吧!

上官輕書剛要擡腳出去,卻又被上官桓伊拉住,“父親!得派人去通知四妹!”

“對對,來人,去叫四小姐一起去迎接七皇子!”上官青書再次忘事了。

“是!老爺!”一個機靈的丫鬟快速應聲離去!

當曉曉來到府門口的時候,衆人也早已都到了,而七皇子的馬車也在短暫的時間裏就到了候府門口。

宮離憂的馬車緩緩停在了侯府門口,馬車門前方便輪椅下車的木板再次緩緩伸出,林叔進了馬車将宮離憂推了出來。

侯府衆人全部高聲齊呼:“恭迎七皇子大駕,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當宮離憂在平地上落定,第一件事便是在人群中搜尋那麽刻入到心間的身影。

當看到那抹粉色,宮裏憂的心跳有瞬間的加快,就連讓衆人平身的話也都是一直看着曉曉說出的,仿佛一下子他的眼裏只看到了她。

直到聽見上官青書的一句,“還請七皇子移駕府內!”宮離憂才從曉曉身上收回視線,只是在收回的那一剎那,曉曉突然的擡頭,視線與他相撞,兩人的心跳都開始有了急劇的顫動。

當曉曉眼底映入那半張銀色面具是,

而宮離憂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恢複了微弱的樣子,無力的道:“有勞侯爺與夫人親自來接駕了!請!”

“七皇子客氣了,皇子請!”上官青書喜笑顏開的也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叔便推着宮離憂率先進了侯府,上官青書等人緊跟其後,再接着便是九十九箱聘禮。

當一行人來到正堂,丫鬟便及時送上了熱茶,與宮離憂同坐與上方主位的上官青書便開始招呼着宮離憂喝茶,“七皇子請喝茶!”

宮離憂一副病态的笑了笑,應聲端起了茶杯和了一口,茶水下肚,宮離憂道:“好茶!”這話的确是宮離憂的真心話,畢竟這可是他最愛喝的墨江雲針,當然了,着茶也是最難得的。

“七皇子喜歡便好!”

“自然是喜歡的,不過侯爺也知道本皇子的來意,不如就請本皇子未過門的皇子妃出來一見,如何?”

“七皇子依然是那般爽朗!”上官青書先贊賞了一句,這才朝曉曉道:“曉曉,過來見過七皇子!”

站在離門口最近的曉曉聽到上官青書的話,這才移步走到中間,膝蓋微彎,雙手放在右骻出,頭微低道:“臣女上官曉曉見過七皇子!”

宮離憂難得看見曉曉如此乖巧的一面,如此看來倒是更加有意思了,按耐住心裏的愉悅,宮離憂輕言,“上官小姐果然是個妙人,離憂有福了!”就連自稱也直接換成了名子。

“七皇子謬贊了!”曉曉擡眸看向了宮離憂,然,與他眼眸相撞的瞬間

“早就聽聞上官小姐是個才女佳人,卻不曾想竟也這般謙虛,今我離憂得聖上疼惜,将上官小姐這般蕙質蘭心的美人賜與我為妃實乃是我離憂三生有幸!只是……”(我是這個樣子,恐怕要委屈上官小姐了!)後面的話宮離憂沒有說出來,也是他特別想知道曉曉到底會如何回答的。

曉曉聽聞此話,卻看着宮離憂嘴角輕勾,緊接着的話卻成了宮離憂這二十多年來聽過的最為動聽的話。

“曉曉并不覺得委屈,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曉曉還有幸能得聖上賜婚,這說明我與七皇子本就是上天注定的,既是上天注定,曉曉又怎會覺得嫁與七皇子會委屈?”

話落,屋內所有人都已看向了曉曉,不是因為她的話不妥,而是一個女子當着這多人的面兒說出這般大膽的話得需要多大的勇氣,相信在座的所有人在此之前都沒聽過這麽直白的話。

095家宴

宮離憂看着曉曉是滿眼的贊賞!上官桓伊看着曉曉只覺得心中苦澀,即使她的話十分在理,可是卻不是對他說的,上官青書作為曉曉的父親,雖覺得曉曉的話太過于大膽,但對他而言,無疑是又給他吃了顆定心丸,省了他再苦口婆心的去勸了。

不過柳氏兩姐妹雖也有些佩服曉曉的勇氣,可更多的卻是覺得曉曉不知廉恥,竟當着這麽多人讨論自己的親事,完全就是丢盡了她們女子的臉面。

曉曉自然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麽,只是這就是她,最真實的她。

見屋內竟沉寂了,作為當家主人,上官青書自然不能繼續不作聲了,忙朝七皇子道:“臣的四女兒說話一向這般随性,還望七皇子……”

話沒說完,宮離憂就搶了先。

“侯爺誤會了,離憂反倒極為欣賞上官小姐這豁達的性子!”

宮離憂的話又讓衆人感到意外了,畢竟天翌的男子都更喜歡含蓄女子。

“呵何!曉曉能得七皇子欣賞那是她的福氣!”

“侯爺謙虛了,離憂今日本就是為上官小姐而來。”接着又看向了曉曉,從衣袖中掏出一份卷軸,道:“這是離憂今日所帶來的所有聘禮禮單,還請上官小姐收下!”說完示意身後的林叔将卷軸送到了曉曉的面前。

曉曉并沒有想到宮離憂會直接将聘禮送到她的手裏,不過既然送來了又哪裏有不收的道理。

只是曉曉卻故意從柳茹開始一直到上官青書,全部都掃了一眼,而她卻是一臉的無知。

她從幾人的眼中看到了讓她滿答案,心中暗笑。

眼眸再次看向了上官青書,但卻沒未伸手接下卷軸,反而說道:“爹爹,您以為曉曉該不該自己接下呢?”

一句話問得上官青書不知該怎麽回答,若是說該,可那麽大一筆財富就會成了曉曉一人個的了,可若說不該,那是人家七皇子送給曉曉的聘禮,他又有何理由說不該?

“這……”

正當上官青書不知任何回答的時候,一直坐在柳沁身邊胡吃海喝的上官煜卻開口了,“你爹你是不是傻呀!那麽寶貝你放你眼前你還猶豫什麽?我要是你,肯定不會将它給上官曉曉。”說話間嘴裏還啃了一大口水晶梨。

“放肆!”氣的上官青書重得的一巴掌到了身側的茶幾,弄得茶水濺的四處都是。

柳沁心中一驚,忙拉住了上官煜的手臂,并朝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然,上官煜自是不會聽他的,反而再次含糊不清的道:“我哪裏放肆了,我又沒說錯,嗚……”急得柳沁一把捂住了上官煜的嘴。

本就氣得上火的上官青書恨得大叫一聲:“老李,将這個孽子弄出去!”

李管家很快就跑了進來,走到上官煜面前,道:“小少爺,請!”

被捂了嘴的上官煜兩手用力扒着柳沁的手,口中嗚嗚呓語,柳沁為了不讓上官煜再觸怒上官青書,只好腆笑,道:“老爺,都是妾身不好,妾身這就帶煜兒下去!”

說罷,便朝劉嬷嬷使眼色過來拉上官煜,李管家見上官煜依然不樂意也上去幫忙,這才将人弄了出去,一時間,讓上官青書尴尬至極。

此事于柳茹而言不過又是看了場好戲而已,她自然不會開口圓場,不拍手叫好都已是奇跡了。

上官桓伊看着還站在中間的曉曉,突然有種對不起她的感覺,畢竟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他不想讓曉曉處于尴尬狀态,于是便開口道:“今日之事實在是讓七皇子見笑了,五弟說話一直都是口無遮攔,不知輕重,父親事後也自當會好好管教五弟,府裏家宴已備,且都是四妹一手安排的,還請七皇子一同入席。”

見上官桓伊都這般說了,上官青書也不好再去說回到曉曉是不是該收下聘禮的事情了,也只好頂着笑臉,說道:“小兒玩劣,還請七皇子見諒,臣日後定會好好管教。”

而宮離憂此時确實心中不快,不過去不是因為在他來下聘之日看到了家醜之事,而是上官煜對曉曉直呼其名,這讓他十分的不爽,他宮離憂的女人怎可讓人随意不敬,即使他現在只是一個“半身不髓”之人,他也不允。

淡淡的掃了上官青書一眼,卻再次看向了曉曉,“上官小姐大可不必問他人,這本就是離憂為你所備,又怎可讓他人将之收取,小姐還是快快收下,只望小姐不要嫌棄禮輕才好。”

曉曉對宮離憂的反應倒是滿意,本以為他會和她便宜爹寒暄兩句,卻沒想到他竟是直接将他忽略勸說自己收下聘禮。

為了讓上官青書對聘禮完全死心,曉曉再次掃向了上官青書,道:“爹爹,既然七皇子都這般說了,那……”後面的話曉曉故意停頓了下來。

上官青書此時卻猶如身上被人割了肉一般,鑽心的疼,原本他還想着等聘禮拿到,他就去給上官桓伊置辦一處大宅子,可現在倒好,不僅宅子沒了,還被上官煜那個臭小子罵他是傻子,想他上官青收一世英明,卻生下這麽個玩劣之子,真是家門不幸啊!

最後,上官青書只好道:“即是七皇子給你的,你就好好收着!”

“是!那曉曉聽爹爹的!”

瞧瞧!這可是你們自己讓我收下的,事後可別說是我自己要拿的。

柳茹眼看着曉曉接過林叔遞過去的卷軸,就羨慕不已,沒想到一個落敗的皇子手筆竟會如此之大,她可是讓人去打聽過了,聽說那裏面光是黃金就足足有千萬兩,還不算其它的白銀珠寶玉器之類的,這可是好大一筆錢啊,只是看着這麽大筆錢卻落到了上官曉曉這個小賤人手裏,她就氣悶,于是她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将這些金銀財寶據為己有。

收下卷軸,曉曉朝宮離憂和上官青書淺施一禮,擡頭微笑,道:“還請七皇子,爹爹母親和大哥移步去飯廳,曉曉特意讓如意軒的廚子來府中做了些菜肴,希望七皇子用餐愉快!”

宮離憂倒是意外曉曉的做法,說來他倒是有些時日沒去如意軒了,一想到那些美味佳肴,宮離憂就面帶桃花了,只是臉上被半張面具遮擋,讓人看不真切。

“那離憂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這話宮離憂其實是只對曉曉一人而言的,其它的人于他而言,自是可有可無的,他當然不會在意。

上官青書等人也自然看出了宮離憂的意思,卻也不好開口,只得尴尬一笑,跟在宮離憂和曉曉身後。

上官桓伊此時,心中有些喜有酸,喜的是宮離憂的态度讓他感到放心,酸的是往後與曉曉相伴人的卻不是他。

他也知道自己不該有這種心思,可是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自從他回來看到現在的曉曉起,他的心就一直一直跟着曉曉在蹿動,他原本以為自己只是在作為兄長關心曉曉,可直到上次曉曉落水,他想也不想的就跳了進去,那種心情讓他現在都記憶猶新,直到那時,他才知道,自己對曉曉的并不只是兄妹之情了。

來到飯廳,餐桌上已擺滿了二十道色香味具全的菜肴,宮離憂看着滿桌熟悉的菜就覺得特別親昵,不等上官青書發話,宮離憂便道:“早就聽聞如意軒的菜不凡,離憂卻苦于無法出府,沒能一次吃到這麽多的美味的菜,今日卻有幸得上官曉曉親自安排菜式,離憂實在有些迫不及待了!”

作為家主,上官青書這回終于在曉曉開口前說話了,“承蒙七皇子看得入眼,臣甚是開心,皇子請入座!”

然,上官青書的一句話,卻讓宮離憂瞬間感到不喜,微皺眉着,什麽叫看得入眼?你上官青書好歹也是一國侯爺,怎麽說個話就這麽不中聽?你這話到底是說我看得上人還是看得上菜?

宮離憂直接又一次越過上官青書,看向了曉曉,溫柔的道:“上官小姐,請!”

曉曉微擡眼眸,看着上官青書他們再次吃了閉門羮,心中暗笑,但卻又不能讓上官青書他太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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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