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見到何原,忙向他解釋,沒說兩句就哭了出來。何原現在沒心情聽她講話,直接把林醫生找了來問情況。

見到何原,林醫生第一句話便是:“現在沒事了,別擔心。”

直到此時何原緊握的拳頭才松開,他向後退了兩步,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小楚這時趕忙把哭哭啼啼的班主任請走了。

“文泉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再加上人比較多,被踩踏了。送過來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就是還沒蘇醒。輕微腦震蕩,剛送去照了片子,手臂和肋骨有兩處骨裂,別的要等醒來再看了。”

“我什麽時候……”

“現在就可以進去看他了。”未等何原說完,林醫生便帶何原去病房。

看到躺在床上帶着氧氣罩的何文泉,何原蹲跪在床邊,用雙手捧着他的右手,輕輕地握住。何原吻了吻他的手背,而後目不轉睛地盯着兒子的臉。

林醫生見他說什麽何原都不做反應,給他搬了個椅子,便離開留他們父子兩人在病房內,關上了門。

何文泉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呼吸平緩但弱,仿佛随時都會漸漸消失。何原坐在病床前,只在醫生來查看情況和護士換點滴的時候讓開一下,其他時候都這樣怔怔地望着何文泉,和心電監護儀上緩緩波動的曲線。

何文泉是在太陽要落山的時候醒來的。他動了動手指,何原很快握緊了他。何文泉緩緩地睜開眼,看到父親便微微笑了。他搖搖頭,何原起身将他的氧氣罩拿開,何文泉對他說:“爸,我回來了。”

何原俯身吻了他的額頭,把氧氣罩帶了回去,道:“我叫醫生來。”

醫生來做了一系列檢查,問了一下情況,好在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并無大礙,吸氧機也撤了。

何原一直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他在病房裏踱了兩圈,又坐到兒子床邊,小楚再送飯進來,這次他就吃了。

何原大致跟小楚和何文泉了解了一下情況。上午的時候升旗上操,因為是學期末最後一次,何文泉等人少一點就去了。沒想到高三年級考試下課晚,人群一湧而下,便把何文泉碰倒了,從樓梯上掉下去。何文泉站不起來,被人擠着踩了幾腳,人又多,一口氣沒上來就昏了過去。這跟以往何文泉心髒病發比起來都是小狀況,住院觀察兩天之後何原就帶他出院回家了。

回去之後何文泉一直低燒,骨裂的地方又很疼,晚上很難睡得着覺。第一晚何文泉折騰了大半夜才睡着,睡着睡着忽然驚醒,一邊咳嗽一邊捂着胸口蜷成一團。

睡在旁邊的何原趕忙捋平他,何文泉清醒過來,大口喘着氣說:“爸,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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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原幫他順了氣,喂了他一杯溫水,拿枕頭墊高,叫他倚在自己身上睡。何文泉緩了好一陣,才皺着眉頭睡着了。

第二天何文泉見父親臉色很差,知道他一夜沒睡,非常心疼,再到了晚上就不叫何原陪他睡了。可入睡以後,何文泉又開始來回來去地做着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腳下踩空,從樓梯上墜落下去的夢,半夜又驚醒過來。

此刻何原又第一時間來到他身邊,何文泉想無論父親在哪,都是在守着他的,于是又喊他留下,睡在他的懷中。

何文泉身上的傷痊愈得很緩慢,又感冒發燒小病不斷,好像這些年積攢的健康都一下清零。何文泉一整個寒假都在家養病,閑暇時候拿出書來學習,卻聽何原說:“我不會再讓你回去上學了。”

何文泉說:“啊?那怎麽行?”

何原說:“可以請人來家裏教你。我不想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哦……”何文泉想想覺得也行,他對念書已經沒太多執念。

何原幾乎不去公司了,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家中陪何文泉。他每天都精神緊繃,甚至都不再吻他,不再撫摸,不再說深情的愛語,不再是那個親密的戀人。

就算腦袋再慢,何文泉也知道他們回不去了。他所渴望的關系太脆弱,一點點小風波就把他們打回原形。他現在身體狀況不好,很難再恢複到受傷以前的狀态。何原已經沒有精力和勇氣以別的身份來愛他,他承擔不起任何變數。他們是父子,也只能是父子。何文泉沒有問過,也不想去逼他,因為何原不可能不知道他所想,他已經做出決定。

何原給他請了家庭教師,何文泉慢慢學着,把剩下的幾門會考考完,就再不去學校了。偶爾和幾個關系比較好的同學聯系一下,他們都陷入到高考前的緊張氣氛中。

高考離何文泉已經很遠了,生命中好像也沒有什麽太緊迫的事情。他放下手機,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看書的何原。察覺到他的視線,何原也擡起頭來看他,見何文泉并沒有要說什麽,便合上書,起身去倒了杯熱水給他。接過父親遞來的水的時候何文泉合上雙手捧住了何原的手,低下頭就着喝了兩口。

何原耐心等他喝完。何文泉松開了手,何原便拿着杯子回到沙發,自己把剩下的水喝了。

晚上的時候,何文泉想到何原問過他以後想做什麽,他那時回答說沒想過,其實他那時候是有答案的,無論做什麽只有待在父親身邊就好。現在他有大把的時間思考,他想一個人是應當有理想的,不然和被圈養在家的小貓小狗有什麽區別。

然而無論怎麽思索,他畢生的願望都只有一個。

想太多無法入睡,何文泉把手從被窩裏拿出來,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他将臉埋在左手中,用唇輕輕地觸碰着手心。想到今天的那一次接觸,父親的手那麽暖,帶着溫熱的水汽,蒸騰着他的嘴唇。

右手探到身下,伸到睡褲中,何文泉開始撫摸自己。他一個月沒自己用手做,差不多已經再難忍耐了。手先是在大腿內側徘徊,再撫摸睾丸,最終才虛握上陰莖,輕輕地撸動。無需太多刺激,只要想着父親,他便激動得無法抑制。他想着父親曾經吻他,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他想父親吻遍他全身,為他舔穴,陰莖進入到他體內,侵犯他。

有那麽一瞬他覺得父親就在這裏,從他身後将他罩在懷裏,呼吸打在他脖頸上,他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不緊不慢地動作着。

更多的,父親的手指撫摸到他身後,一根手指插入進去。他将自己的左手舔濕了,拿到自己身下,一根中指捅進去。他想象着父親進入了他,在他身後抽插。肛門咬緊手指,他艱難地勾動手指,前方加快速度。左手突然按到一個位置,他渾身一個激靈,精液就從前面流出來了。

何文泉第一次在自慰的時候捅自己後面,高潮來得兇猛,精液淌得到處都是。

何文泉塌下身子喘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指,才發現大事不好,床單已經被他弄得濕漉漉的了。

他趕忙爬起來去洗了手,然後将床單抽了下來,抱着蹑手蹑腳去了洗衣房。床單扔到洗衣機裏開始洗之後又跑回房間,三十分鐘一到又立馬沖進洗衣房,拿出已經洗好的床單去晾。

洗衣房的晾衣繩系得有些高,何文泉搬了個小板凳踩着,床單甩到繩上,欠着身子将它抻平的時候腳下一滑,叮當摔到地上。

聞聲何原幾乎立即就趕到,他将何文泉從地上扶起來,問他:“摔到哪裏沒有?”

何文泉紅着臉搖搖頭。

何原二話不說,先是幫他晾好了床單,而後一彎腰抱起他,将他抱到了何原的卧室。

何原換了個姿勢,自己坐在床上,将何文泉抱在懷裏,問:“有沒有哪疼?”

何文泉搖頭。

何原握住他的手腕,按了下他的雙手,問:“疼嗎?”

何文泉搖頭。

何原又捏過他的手臂、肩膀、肋骨、脊柱、腿、膝蓋、腳,他不斷地問他疼嗎,何文泉已經沒有力氣再搖頭。他往父親懷裏越紮越深,高潮過後短時間內本應不會再起反應的陰莖都又微微翹起了頭。

因為他貼父親很近,他便也知道,哪怕一點點,父親都沒有起任何反應。何文泉閉上眼睛,由于父親的溫柔他已經渾身發熱,他想再這樣下去他可能又要死皮賴臉地纏上去索求,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槳葉一樣捏緊父親的雙手,深深地低下頭去,吻上那雙手。

何原一舉一動仍舊溫柔,他任何文泉吻了,然後輕輕撫摸他的頭頂。

何文泉松了手,再次墜回到水中,随着巨大的漩渦不斷下沉,沉到冰冷又窒息的地方。何文泉說:“爸,我真的沒事。”

何原說:“沒事就好。”

他動了動身子,說:“很晚了,要在這兒睡嗎?”

何文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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