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折辱
第二天一早,王梓掀開帳簾看到夜小邪站在外面,她不由地問道,“你?昨夜的刺客真是你!”
夜小邪冷着臉看着她,“昨晚你就關在這個帳篷裏?”
王梓點點頭,想責備他的沖動又不知如何開口,猶豫片刻才問道:“為何要來?”
夜小邪盯着她雙目噴火,兇道:“你竟然為他跳崖,我怕你萬一想不開為他殉情,不見到你如何放心!”
“我!”王梓無話可說了,左右打量了他一圈,見他沒受損傷,心裏稍安,“你知道有多危險,我這麽頑強的人當然會好好活着。”
夜小邪依舊冷着臉,盯着她。
王梓不由地低下頭,夜小邪生氣的模樣也挺讓人心虛的,她敢跳崖那是因為她有空間這個寶貝,快到崖底鑽進空間緩沖一下,估計不會有事,當然她的确頭腦發熱,有空間也不是這麽玩的。
“慕郎他有沒找到?”王梓小聲對他問道。
夜小邪哼了一聲,“我來之前他們還在懸崖底搜尋!”
王梓心裏咯噔一下,淚水刷的盈滿眼眶,難道他真的!
夜小邪伸手擦去她噼裏啪啦掉落的眼淚,說道:“哭什麽哭?沒找到不代表人死了,你怎麽不擔心我為了救你被抓,會不會被處死。”
王梓自己胡亂地擦了一下眼淚,擡起紅紅地眼睛看着他,問道:“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也沒捆也沒綁,赫連明月會對你怎樣?”
夜小邪哼了一聲,不開心地說道:“大禹和大夏結盟,我身為大禹皇孫他自然不會殺我,不過我可能會被送回大禹。”
王梓愣了一下,她知道夜小邪有多抗拒回大禹,這次為了見她也是算到會有這個結果,但他還是來了。
“你不是已是夜家少主?”王梓當然不希望他回去!
“赫連明月已經修書一封給我皇爺爺。”夜小邪暗自咬牙,又無可奈,轉頭對她說道:“若是李慕死了,你陪我去大禹好嗎?”
王梓淚水又抑制不住,若是李慕死了,夜小邪以大禹皇孫的身份要她,赫連明月也許會做個順水人情,但她想回大夏,她要到懸崖底去找他,為他守寡一輩子!
夜小邪嘆息一聲,看出王梓的選擇,雖然她沒說,“人活着總會有生老病死,你定要這麽執着嗎?”
夜晚,赫連明月竟為為夜小邪準備了宴會,整個大帳內坐滿大蜀将領,無數衣着清涼的侍女伺候着,中間空地七八個身穿紗衣的舞姬跳着大蜀別具特色的舞蹈,即豪放又妖嬈。
王梓坐在夜小邪的身側,這次的宴會說是接待大禹皇孫實際上羞辱差不多,王梓看着那些将士雙手在侍女身上亂摸,縱情享樂,一派糜亂,再看赫連明月習以為常的态度,甚是無恥,她低下頭,看着一桌美食沒有半分食欲。
夜小邪低頭喝酒,倒是格外淡定,大蜀的男人一向都視女人為玩物附庸,而且這些女子可能還是從大夏俘虜來的,當成戰利品玩弄或賞給手下。
赫連明月與一衆将士飲酒作樂仿佛忘記他們兩個,也未曾當衆介紹夜小邪的身份。
赫連明月對屬下女色上向來放縱,卻又軍法甚嚴,若有人因為貪戀女色誤事定斬不饒,他也會賞賜下屬将士美人舞姬,用于籠絡軍心,但他身邊的女子卻絕不許他人觊觎。
王梓身為懷孕的婦人,雖有姿色,但比起妖嬈勾人的舞姬,沒人垂涎,不過還是有一個特例。
坐在赫連明月下首的粗糙絡腮胡大漢,将懷裏的沒人攬在懷裏不過瘾還時不時地看向王梓,眼光幾乎要扒掉她的衣服一般泛着淫色。
王梓小臉一寒,赫連明月竟養出這一群尋歡作樂的将士,她看向赫連明月,這個男人慵懶地坐看這副情景,竟然還能如此淡定!
夜小邪臉色如冰,一拍桌子怒聲大喝:“兀那糙漢,看什麽,不怕一雙眼珠被人挖出來!”
粗糙大漢收回目光,哪裏甘心被一個毛頭小子責罵威脅,怒喊道:“哪來的小白臉,莫不是殿下要送給淮陰王的禁脔,還想挖俺的眼珠,豈有此理!”
淮陰王是誰?王梓見夜小邪臉色鐵青,憤然地站了起來,一甩衣袖,冷聲說道:“你當我不敢!”說罷就要動手。
王梓拉住他的衣袖,對赫連明月說道:“殿下若是宴請将士,我等就不奉陪了,小邪我們走,不必和一莽夫計較。”
夜小邪被王梓拉住,壓下心底的怒火,哼了一聲,若不是王梓在赫連明月的手裏,他必然要将這個色鬼千刀萬剮。
赫連明月淡然一笑,轉頭對粗糙大漢說道:“怎麽能對大禹皇孫如此無禮,自己出去領二十軍杖。”
粗糙大漢雖不情願還是領命出去受罰,很快就傳來棍棒落下的悶響聲。
王梓只能拉着夜小邪坐下,言不由衷地諷刺道:“太子殿下治下有方,小婦人佩服。”
赫連明月端起酒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敬佩就該敬本殿下一杯吧!”
王梓端起茶杯,嘴角冷冷一揚,“好啊!王梓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說罷,飲盡杯中的茶水。
赫連明月也不在意,飲盡杯中美酒,滿意一笑,狀似無心地說道:“今晚到我的帳中來!”
他一句話砸的王梓暈頭轉向,她怒道,“殿下什麽意思?王梓已是有夫之婦,豈能做殿下的入幕之賓。”
夜小邪怒火又燃了起來,“殿下慎言!別忘了我們的條件。”
一衆将士渾然不覺有何不妥,個個怒目圓瞪,“一個婦人而已,殿下有何碰不得的。”
“就是,我看這婦人也有幾分姿色,給殿下暖床正好!”這些将士一個個點頭應和。
赫連明月仰頭大笑兩聲,“李慕的夫人又如何?到了本殿下的手裏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他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命令道:“過來這裏坐!”
夜小邪緊拉她的手,“殿下如此是不是太過卑劣。”
赫連明月有了幾分醉意,看着王梓偏偏就想要她到跟前來,管它什麽顧忌,“不聽我的話?”他一擡手,兩把刀立刻架在夜小邪的脖子上。
王梓深吸一口氣,古人都這麽變态嗎?侵占對手的妻子能有多少成就感。
“別過去,我寧願死也不要你去侍奉他。”夜小邪咬牙切齒地說道。
王梓深吸一口氣,對夜小邪說道:“不用怕,太子殿下總不會對我這個婦人怎麽樣?你安心坐下喝酒便是。”說罷她起身慢慢走過去坐到赫連明月的身邊,心中卻因這般羞辱而顫栗。
赫連明月得意一笑,将空酒杯遞到她面前。
王梓緩緩地拿起酒壺為他斟滿,手微微顫抖,此刻壓在夜小邪脖子上的鋼刀才撤去!
夜小邪抓緊衣擺,赫連明月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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