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睢陽想了什麽睢寧是不知道的, 只是聽小雅這麽一說,心底就泛起了一絲的柔情,她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當然知道小雅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甚至小雅就是故意要當着睢陽的面,把這番話說給睢陽聽的。
也是有意無意給睢陽提個醒。清瑾是什麽身份?睢寧既然是得她特殊關照的人,那麽就算睢陽以公主之尊, 也不能肆意欺辱, 睢陽要是明白人, 就該早收斂, 免得最後再落個難堪。
一碗熱粥吃了大半, 胃裏暖暖的, 特別舒服, 她這邊碗還沒有放下來的時候清瑾就已經回來了,不同于往日一襲白色祭司長袍,可能是趁着涼風而來,清瑾身上多披了一件青色的披風,裏面的白色長袍若隐若現,像是尋山問道的出世高人一般模樣,睢寧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腦海裏那個念頭不由自主就又冒了出來,什麽樣的人,才能配得上這樣的清瑾?原本只是一個模糊的念頭, 在看到清瑾的一瞬間就被無限放大, 睢寧有點兒想嘆氣,她是想不出什麽樣的人才能站在清瑾的身邊, 與她相擁而不顯世俗之氣,難道也要是個谪仙一般的人物嗎?可除了清瑾, 這樣的人物又上哪裏去找呢?
清瑾一路匆忙趕回來,就是怕耽誤了這丫頭的時間,一進來就先問了她有沒有等急,結果并沒有人答應她,再一看,小丫頭捧着個碗也不知道在發什麽呆,分明就是神游遠去了,伸手在睢寧面前晃了一晃,清瑾才說道:“一大早就發呆,難道是昨夜又沒有睡好?”
“你怎麽知道?”睢寧也是順着就答了,答完以後才覺得稍微有點兒不太合适。
“果真又沒有睡好嗎?”清瑾看了她一眼,然後嘆了口氣:“那你麻煩了,今日做個小測驗,我應當不會因為你沒有休息好,就放你一馬。”一邊說着一邊就解下了身上的披風,睢寧見狀,忙放下了碗,過來替清瑾解披風,然後收拾好挂在一邊,才小聲說道:“睡得好,大人也不用放水,該是怎樣就怎樣,阿寧也跟着大人學習了好一段時間,大人自然要好好考察一下阿寧的功課。”
說完還沖清瑾笑了一下:“大人放心,平日裏的課業阿寧都有好好做,測驗、”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只要大人不故意為難,阿寧就不會讓大人失望。”
小丫頭調皮的模樣讓清瑾讓清瑾有點兒忍俊不禁,嘴角輕輕往上勾了一下,還沒轉身就聽見身後的小丫頭一聲低呼:“大人你笑了?!”
睢寧按住了自己的心口,那一剎那,她覺得自己好像看到天山上的雪蓮開了花,還是閃着光的那種,清瑾好看,不用多說了,但是清瑾笑起來的樣子,身上那一層似有如無的冷淡氣息好像頃刻間就化了個幹淨,從冰就變成了溫潤的水,從睢寧的心底流淌而過。
清瑾倒是沒什麽反應,落座執筆給了睢寧一個還不快過來研磨的眼神,小丫頭倒是過來了,就是老忍不住要去偷偷看她,或者說是打量,清瑾抽了幾頁等着睢寧研磨,可實在是躲不了小丫頭快要黏在她身上的視線,用筆杆子敲了敲她的手背,催促道:“快些,今日已經耽誤了時間,一會兒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到時候莫要求我。”
“好。”嘴上答應着,但是視線還是忍不住要去偷瞟,清瑾無奈道:“我不能笑嗎?”
睢寧這邊的墨已經研得差不多了,見清瑾執筆蘸墨開始給她出題,才小聲說道:“大人笑起來很好看的。”她想說其實可以多笑一笑,但是又覺得并不是很想說這句話,那種感覺,睢寧想了一下,覺得應該是她想要留住這份特殊,她想她在清瑾這裏是特殊的,所以清瑾的笑也只能留給她,若是別人也見了清瑾的笑,那她對清瑾來說,豈不是不特殊了?
“就你會說話。”
就這麽一句,睢寧也不知道清瑾是誇她的意思還是有點兒責備她,畢竟當着大祭司的面你誇她好看,要是誇獎的對對象是別人,那對方肯定是高興的,放到清瑾兒,睢寧就不是很确定了,她這麽說,好像是有點兒唐突了大祭司,但是再去看大祭司的表情,好像也沒有被唐突的感覺?
所以?管她呢,只要清瑾不冷臉,那就是說明她是默認了自己的誇獎的,于是睢寧心裏又美滋滋了。美滋滋的她并不知道,因為那翹起來的嘴角被大祭司看見了,于是大祭司再落筆的時候,果斷将一道簡單地算術題增添了兩三筆,想到一會兒小丫頭愁眉苦臉的樣子,清瑾就又有點兒忍不住想翹起唇角。
Advertisement
她也不是刻意成天冷着一張臉的,更或者對于清瑾來說,她絲毫不覺得自己那是冷,只是自小就跟着師傅,前任大祭司就是一個冷清的人,再加上平日裏對清瑾的管束也頗為嚴格,清瑾的日常就是修行,久而久之,情緒上的變化就慢慢消退了,悲喜皆無法在她心中泛起波瀾,後又承繼大祭司的職位,便越發不輕易近人,旁人又尊她敬她,更是絲毫不敢有僭越之處,久而久之清瑾也就忘了情緒被人牽動是什麽滋味。
如今身邊有這樣一個小丫頭,倒是、很有趣。
“好了。”清瑾放下了筆,又點了香:“一炷香的時間。”
然後就起身把位子留給了睢寧,雖然沒直接說,但意思很明确就是睢寧在她的位子上把題做了,睢寧點了點頭,咬着筆杆子就見清瑾随手抽了一本書,然後歪在了床邊的美人榻上,有點兒慵懶的樣子,将手裏的書翻了一頁,像是察覺到了睢寧的目光,眼也沒擡,開口提醒道:“你的時間可不多,再呆一會兒,香就燒完了。”
睢寧果然不敢再耽誤時間,她還沒有過這種計時做題的經驗,這是頭一次,燃着的香給了她一點兒心理上的壓力,就把腦海裏那些譬如清瑾歪在那兒的時候又不像是冰化成了水,像是一副畫,大抵是畫了煙柳搖曳的江南水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揮了個幹淨,才開始專心做題。
她當然不想讓清瑾失望的,抛開別的全都不說,她既然是以學習算法的名義來到了清瑾身邊,那就得有個學習的樣子,總不能打着學習的旗號,光顧着跟清瑾套近乎,那是不可行的,睢寧知道萬事皆有一個大前提,她的大前提就是她給清瑾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好學的小丫頭,哪怕是在這深宮裏,她別無出路,也依然保持着一顆熾熱的愛學習的心。
這正是因為這個,清瑾才沒有将她與一般的小宮女放在一起,她才有了進一步的機會,睢寧又不傻,她要想進一步發展,基礎就一定得牢固,她得讓清瑾檢驗她的時候,能看到成果,得讓清瑾有這個把她教出來的成就感。
不然大祭司花了時間,花了精力,天天跟你在這兒上課,結果你一天到晚腦子想的全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點兒真材實料也沒有學到,一次兩次清瑾可能會給她機會,但總沒有第三次!睢寧是個明白人,所以這樣的機會,她先替清瑾給自己斷了,清瑾既然教了她,那她就得拿出東西給清瑾看看,絕對不能讓大祭司失望!
話是這麽說的,寫到最後一題的時候,睢寧還是痛苦地咬住了筆杆子。
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前面那些确實是清瑾在考察她的學習成果,到了這最後一題,明顯就不是了,這題的難度有點兒大,甚至能看到題幹上面有改動的痕跡,應該清瑾臨時增添所致,所以,大祭司還是故意為難了她一下?
看着香還剩下一小截兒,睢寧又單抽了一張紙出來,早知道方才就不多話了,做一張完美的測試題,清瑾一定高興。現在可好,這題對她來說有難度,而且還挺大,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睢寧就打算重頭開始按照清瑾教給她的推演之法,試試能不能從簡單的地方開始往難一點兒的地方推導,就算她做不出來,也得讓大祭司看看,她是有這個心的,她在鑽研,只是還欠缺了一點兒火候而已,清瑾看了應該也會欣慰才對。
睢寧很專注,鑽進去以後也就顧不上時間的變化,等她終于收了筆忙去看時間,那炷香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燒完了,清瑾也沒有提醒她,難道是故意想給她放水嗎?睢寧納悶兒,有點兒心虛地去看清瑾,畢竟方才她自己還說了,不會讓大祭司失望的,可如果大祭司給她放水了,那算不算她讓大祭司失望了呢?
都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她本應該完成的測驗。
這一看,清瑾原本拿在手裏的那本書,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地上,她歪靠在美人榻上和着眼睛,應該是睡着了。
睢寧放下了筆,也沒有動,甚至在發現清瑾睡着之後,連呼吸都刻意放緩了一些。小雅跟她說,大祭司自昨日出門,就沒有回來過,所以清瑾應該是忙碌了一天加一夜才對,然後還惦記着給自己上課的時間,回來以後也沒有顧上休息,還要看着她做題,這會兒應該是支撐不住,才睡着的。
睢寧有點兒心疼,她也說不好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就是覺得看着清瑾這樣依在美人榻上的樣子,十分讓人憐惜,明明清瑾從來都不會給人這種感覺,可偏偏看着這樣的清瑾,她就有種沖動,甚至連睢寧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沖動。
等她再回神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清瑾的跟前,低頭看着清瑾,合上眼睛的清瑾柔情許多,低頭就能看見清瑾的睫毛,那麽長,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遮在她的眼睛上面,她知道,那雙眼睛掙開的時候,會是多麽的光彩奪目,順着睫毛再往下,是清瑾的鼻子,清瑾的鼻子很挺,鼻頭是圓潤的,讓人忍不住就想伸手碰一碰,睢寧心頭一跳,錯開眼沒有再往下去看,再往下就是清瑾的唇,不用看她也知道,清瑾的唇有點兒薄,是水潤潤的紅色,不着脂粉是最天然的本色,令人癡迷的顏色。
她有點兒慌,捂着心口皺了眉,睢寧也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對清瑾的容貌這麽傷上心,甚至到了閉上眼睛,就能在腦海裏将清瑾的樣子一點點描繪下來,明明,她沒有格外去注意過清瑾的樣子,可她的樣子就是已經刻進了她的心裏。
睢寧很不自然,不小心就碰到了清瑾,匆忙間趕緊彎腰去把清瑾掉在地上的書撿了起來,剛起身,清瑾就已經掙開了眼睛,意識好像還有點兒昏,撐着太陽穴就問睢寧:“什麽時辰了?”
“還早。”睢寧哪裏顧得上時間,這會兒心都恨不得要從嘴裏跳出來了,方才她不敢去看清瑾的唇,眼下清瑾醒了,卻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要往清瑾臉上去看,明明知道這樣是很失禮很唐突的,可眼睛,好像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你做完了?”許是剛剛醒來,清瑾的嗓子還有一點兒沙啞:“拿來我看看。”
睢寧并沒有先去拿試題,倒是先把清瑾脫下來的披風給她拿了過來,給清瑾披在身上低聲說道:“小心着涼。”
清瑾拉了拉身上的披風,随口問道:“我睡了很久嗎?”
睢寧遞上了自己解的題,低着頭像是犯了錯一樣地回答:“阿寧也不知道,開始的時候大人還在看書,後來我在做題,也沒有注意到大人,也沒有給大人披個衣服,要是大人着了涼,阿寧都不知道該怎麽、怎麽跟小雅姐姐交代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分明是在自責的,好像都是因為她沒有照顧好清瑾一樣,才讓清瑾這裏打盹,也沒有給清瑾拿衣服,反正都是她的錯,只是到最後卻說了一句沒法兒跟小雅交代。
清瑾果然順着她的話說道:“你跟她有什麽好交代的?可是她曾囑托了你,要你守着我的?”
睢寧老實說道:“是阿寧自己想守着大人的。”不等清瑾開口,她又說道:“阿寧應該照顧好大人的。”
清瑾一邊看着睢寧解的題,一邊聽她說着自相矛盾的話,聽着聽着就又笑了:“你倒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見清瑾臉上又露了笑容,睢寧下意識就挪開了視線,有點兒不敢去看,心口好像藏着一團火氣一樣,有點兒發燙:“是大人沒把阿寧當外人。”
“你呀。”清瑾也只是應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就沒有再細說別的,反而低頭開始認真看起來睢寧解的題,一邊看一邊點頭,看着另外附加的一張紙的時候,就放慢了速度:“這是你自己想的?”
說的就是那道超出睢寧能力範圍的題了,睢寧看了一眼,才小聲說道:“大人說了不會故意為難阿寧的,這是怎麽回事兒?”聲音不大,也是軟軟綿綿的,但是裏面竟然還有點兒小小的質問的意思,更或者,有點兒像是小女兒的撒嬌一般。
清瑾拿着那張紙對她說道:“本來是想為難一下的,沒想到阿寧這麽聰明,竟然沒有為難到你,看來平日裏的課業難度是應該再加大一點兒了。”
“大人,大人,不要!”本來還有點兒小驕傲的人,立馬就慫了,扯着清瑾的袖子連連求饒:“大人就饒了阿寧吧,再難阿寧就學不會了,到時候要被大人嫌棄了怎麽辦?這樣就很好了,一點點按部就班的教,雖然慢了一點兒,但是紮實,對不對?”
清瑾本來就是故意逗她一逗,見她這麽緊張,确實沒有驕傲自滿的現象,才說道:“你底子本來就不好,是應該穩紮穩打一點兒,切記忌驕忌躁,不可妄自稱大。”
睢寧哪裏有不明白的道理,但是聽清瑾跟她講道理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乖巧點着頭,表示自己都明白,也感謝大祭司的一番教導,教導完了以後,又扯着清瑾的衣袖晃悠了一下:“那阿寧這次的答卷,大人可還滿意?”
“滿意。”話音才剛落下,清瑾就微微蹙了眉,然後按住了太陽穴的位置,她有頭痛的毛病,平日裏保養的好,并不是常發,就是昨天一日夜累着了,又沒有休息好,再加上方才在這兒打了一會兒盹兒,可能也有點兒着涼,這會兒就覺得頭又一陣陣抽痛起來。
不等她說什麽的時候,太陽穴的位置上就搭上了一雙手,指腹還帶着一點兒溫度,動作輕柔地幫着按着穴位,一邊揉着,一邊說道:“大人是不是又頭疼了?”語氣滿是關心與擔憂:“大人該好好休息的,若是休息不好,很容易引起頭痛的舊疾。”
“昨日事忙,顧不上。”清瑾也沒有細說,往後靠了靠,讓自己更舒服一點兒,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有阿寧這手藝,倒也不愁。”
“那怎麽能行。”睢寧小聲說道:“大人不頭疼的時候,阿寧也可以給按的,疼起來不僅大人難受,旁人看着也心疼。”
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并沒有想很多,說完以後才覺得很不合适,那是神殿大祭司,誰心疼,她嗎?她憑什麽去心疼大祭司?她又有什麽資格去心疼神殿大祭司?
可話說出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睢寧看着清瑾長長的睫毛,那把小扇子就在她心裏,扇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漩渦,一咬牙,幹脆直言道:“阿寧很心疼。”
她說了出來,心裏莫名就等着一個期待,期待着清瑾的回答,可清瑾并沒有給她什麽回答,閉上眼睛的清瑾好像是睡着了,根本就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不禁又有一些懊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讓清瑾聽見,還是不想讓清瑾聽見,如果清瑾聽見了,她又在期待清瑾一個怎樣的回答呢?
睢寧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只是看着清瑾,心裏有個聲音,就是那樣說的,然後她就跟着那個聲音,說了出來。
合上眼睛的清瑾心裏并不如她表面上那麽平靜。
那丫頭還小,不過十幾歲的年紀,所言不過只是憑着一腔熱血,她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可清瑾不一樣,她已經經歷了太多,早就見慣了各種世事,她不像睢寧一樣單純,在聽到睢寧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裏是起了波瀾的。
清瑾大約知道這是個什麽意思,或許睢寧不明白,但是她是懂的,那種感覺,那種悸動,她或許沒有經歷過,但是出于人的本能,她知道那是怎麽一回事兒,小丫頭在什麽都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動了心,還是對自己,那究竟是好還是壞?
清瑾心裏有點兒亂。
她從來也沒有想過這些,她的人生就是一場修行,甚至将畢生奉獻于神殿就是師傅從小灌輸給她的,這些世俗的情情愛愛與她而已,只能是負累,清瑾一直都是這樣以為也是這樣約束自己的,她冷着一顆心晨鐘暮鼓,她自己是注定了要一世冷清的,卻也不曾想過,會有這樣一個小丫頭,天真爛漫地就這麽闖進了她的生活裏,清瑾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給她的生活帶來了變化,甚至她已經開始習慣了這丫頭的存在,可以特意為她留出一段的時間就等着她來,也可以為她暫時放下手裏忙着的事情,趁着昏暗的天色趕回清雲宮,為了怕她等。
清瑾不是那種會欺騙自己的人,對于心的修行她早就已經透徹,她是承認自己對這小丫頭是有好感的,甚至幾次都想把她帶到清雲宮,讓她留在自己身邊,那時候或許只是想留一個貼心的小丫頭,可現在,她還是這樣想的嗎?
她不确定了,起碼在睢寧開口說心疼的時候,她就不确定了,對清瑾來說,這是一個難解的題,在她過往的人生中,她不曾遇到過這種類似難解的難題,她沒有解過,也無從下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