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當妖豔賤貨遇上衣冠禽獸(四)
席然被拉去了社團的聚會,不知原主是怎麽想的,加入了一個創業協會,裏面的人性格都比較外向活潑,還能說會道,完全無法想象其中夾雜着一個面癱陰郁少年。
可那些社友像沒看到他無甚興趣的臉,一個勁兒的和他幹杯,還說他上次拼酒那樣子霸氣啊,把他們社裏的千杯不倒君都給幹下去了。
席然抽抽嘴角,看來原主在這協會裏,端的完全是另一個模樣啊,雖說人有千面,但你在一個學校裏表現得如此截然不同,就不怕別人說什麽閑話?
剛收起一張有槽不能吐的郁悶臉,立馬就擺出一副經驗豐富的應酬模樣,笑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本聽着那些人的話,還真以為這身體酒量很好,可五杯酒下肚,他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還有些晃悠悠的,看來原主根本就是一喝酒就裝模作樣灑了吧?不然就肯定是兌了白開水的!
席然喝得滿臉通紅,半眯着眼意識不清的樣子,轉頭摸到個人就扒拉着緊緊抱住,說什麽也不撒手的賴皮樣。
對方也是個喝醉了的男生,被抱住了又使不上力氣甩開,很不舒服地掙紮嘟囔着:“我不要被子,我熱……”
其餘還清醒的人看了,都站在一邊哈哈直笑,沒人上前幫忙把他們分開。
可沒過一會,情況就變了,這次聚會因為臨時有事遲到的顧問老師走進包廂,一下看到這亂糟糟的場面,不禁皺了皺眉。
更在看到沙發邊考拉抱樹一般的兩人時,眼底的不悅愈發加深。
他走到社長旁邊,低頭說了幾句,大概就是已經很晚了,又有那麽多人都倒下了,也不安全,幹脆結束下次再聚。
社長對這位老師很是崇敬,當即點頭贊同,跟大家說了,還讓人就近把喝醉的人送回家。
而這位老師,也就是簡雅厚,他徑直走到了席然所在的沙發旁,強行分開并把人扯了起來,意識模糊的席然懷裏一空,很不高興地揮手,在碰到一個溫暖的胸膛時,皺了皺眉,似試探一般地往前靠了靠,摟住對方的背部感受着舒适度,最後發現手感很好,柔軟又溫暖,十分滿意地咂咂嘴,把臉深深埋在對方的懷裏,吸了口氣,閉眼就像小孩摟着心愛布偶一樣入睡。
可他不知道自己抱的誰,不然準一把狠狠推開對方。
上次簡雅厚把他從車上拽走,莫名其妙就擡手狠狠地擦着他的嘴唇,力氣大到他生疼,忍不住皺眉,極其納悶:“你發什麽瘋?”
簡雅厚聲音陰沉,完全不像他平時從容淡定滿肚子壞水的樣子,冷道:“他剛剛親了你。”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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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雅厚冷冷笑着,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紅芒,忽的按住他的後頸,低頭就狠狠地吻了下去,帶着一瞬暴漲的氣勢,侵占着他嘴裏的每一處,席卷了他所有的呼吸。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毫無道理又不可理喻,席然完全懵住了——他這算是吃醋麽?可明明他從未表現過喜歡自己的意思,怎麽突然……
而更要命的是,席然的腦海裏還又響起了那個熟悉的機械音:“叮!恭喜宿主找到屬于你的男主,請好好用行動增進感情哦~”
席然一臉呆滞,完全就是任簡雅厚予取予求,直到喘不過氣來才被某個無良教授笑眯眯地放開,對方還很不要臉地露出了微微滿足的表情。
此刻,席然仿佛預見了自己菊花不保的悲慘未來。根據前三個世界的套路,發現快穿部出奇的簡單粗暴,完全信奉——做,是愛情的一大要素,床上和諧的兩人不一定相愛,但床上無默契的兩人肯定走不長遠!
這雖然說不上是什麽無上真理,但也确有依據。而席然多次穿越下來,三觀被毀得只剩一點可憐的渣渣,性向更走向了迷霧之中,對于和男主進行大和諧運動似乎也變得不是那麽無法接受了。
他甚至有種很古怪的感覺,當兩人交融在一起時,仿佛觸碰到靈魂的深入程度,總有一種很奇妙的熟悉感。
這些男主明明是不同的人,可他有些時候,總不自覺把他們重疊在一起。
而這邊,簡雅厚将賴在身上的小考拉順手攬住,以防他醉得迷糊,一松力就軟到在地上。
他把人半抱半扶着塞進自己的車裏。第二天是周末,也不回學校宿舍了,直接向席然住的公寓方向開去。
席然側着臉,頭發淩亂,微微皺眉,整個人可憐兮兮地蜷縮在副駕駛座上,一只手還很堅持地拽着簡雅厚的衣角,手裏沒抓住些什麽東西就很不安。
簡雅厚笑了笑,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後頸,拍拍後背,輕聲哄着:“沒事,很快就可以到家了。”
席然一改平常冷冰冰的态度,變得像小寵物一樣黏人,各種扒拉着不放,就連在電梯裏,也是緊緊摟着簡雅厚的脖子,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簡雅厚略略無奈,也不推開他,直接伸手探到他褲袋裏找鑰匙,摸了兩下沒拿到,反倒是席然十分敏感被摸得起了反應,白嫩的臉漲得通紅,垂頭喘着熱氣,低喃着:“別、別碰我……”
軟綿綿的嗓音,無力的推拒,看着更像是欲拒還迎,姿态更是魅惑誘人,簡直像是西方神話裏引人堕落的小惡魔。
簡雅厚頭疼地捏了捏他的臉,微微警告:“不要誘惑我,不然結果有你好受的。”
可席然完全聽不清楚,只是順從自己的感覺,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體。
他毫無所覺地,被簡雅厚摟在懷裏,幫忙洗澡換衣服,再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
簡雅厚看他熟睡的樣子,應該沒什麽事了,就才放心地轉身離開。
等到了第二天,席然醒過來時,記憶就只停留在互相幹杯的畫面,之後醉酒的混亂狀态毫無印象,就連躺在自己家床上,也只以為是哪個同學順路送的。他比較慶幸的是,宿醉的症狀并不怎麽嚴重,除了有點眩暈之外,什麽頭痛欲裂惡心想吐之類的都沒有。反倒是因為時間接近中午,他的肚子不斷在叫。
于是,席然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出門去附近的超市買菜,很快就哼着小曲兒,提着兩個塑料袋回來。把食材都放到料理臺上,飲料水果放進冰箱,零食都擺在客廳的茶幾上,為下午打游戲準備好了戰鬥糧。
今天中午就不一樣,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煲個蓮藕排骨湯,做清蒸鲈魚,西蘭花炒肉,白灼蝦。
席然美滋滋吃着自己做出來的飯菜,不得不說,穿越真有很多好處,可以無視時間限制學會各種技能,就像之前看過的吸血鬼文,說正因為生命太過漫長,什麽都嘗試過了,才變成其他人眼中的高冷萬能。
想想,在那個吸血鬼自己看來,萬能的源頭或許是孤獨空寂的,但別的人看了,還是止不住的羨慕——因為那人擁有的,都是自己沒有,卻十分想得到的。
席然不知道再這麽穿越下去,自己的思想會不會有什麽變化,但就目前來說,還算是瑕不掩瑜的。
他吃飽了,就收拾碗筷,歡快地蹦跶到液晶電視面前,一個飛撲,趴在軟綿綿的地毯上,手臂下面擱着巨型長面包抱枕,握着游戲手柄玩得不亦樂乎,臉上是賤兮兮的傻笑。
果然還是宅男生活賽高!
不知不覺,他就玩了一整個下午,零食可樂消滅了大半,過得十分滿足。
他是很爽,可那個猥瑣辣雞系統不開森了,他冷冰冰警告:“請宿主謹記扮演好角色,不要過度沉迷游戲,原主可不是宅男。”
席然撇嘴:“反正就我一個人,又沒人看到。”
系統:“那也不行,如果有人看到呢?前面的功夫不就全部白費了?親,我容忍你玩這整個下午,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哦。”
席然鼻子哼哼:“游戲可好玩了,不然你來試試。”
系統直接無視,冷淡道:“原主是個外表面癱實際沒節操的悶騷少年,所以你要做符合他性格的事。不然,判定任務失敗,強行脫離,然後進入懲罰世界,這次可就不是變态殺人犯那種小清新了。”
席然抖了一下,嘴角抽搐,後背寒毛根根豎起,感覺十分不妙。
“做、做什麽?”
他按照系統的提醒,拉出了床底下的儲物箱,等他打開了看清裏面的東西時,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原本以為只是看看毛片的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太純潔了……
系統跟恩賜似的悠悠道:“随你挑一個,最小的也行。”
席然氣得滿臉通紅:“辣雞系統!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啊?!”
系統:“啧,不就是給人類生理快感的小道具麽,你至于反應那麽大哦?你不是經常在gv裏都有看到麽?”
席然氣歸氣,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偷瞄幾眼,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威脅,他一臉正派,啪的蓋上,眼不見為淨。
“那不一樣,我才不要自己用。”
系統不解:“為什麽?這不就跟你自撸一個性質嗎?就是為了爽而已。”
席然眉毛微抽,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麽要在這跟一串數據解釋性常識。
“就一次而已,你不想試一下嗎?比你自撸還要爽很多倍哦。不做的話,就要直接去更恐怖的懲罰世界哦~”
席然被系統足足強迫洗腦半個多小時,腦仁都被吵得發疼,暈乎乎的,蹲在牆角,臉埋在雙膝上,雙手抱頭。這簡直能和那啰嗦的唐僧一較高下,席然自爆的心都有了,還不能弄死對方。
“卧槽!做做做!這總行了吧?系統大爺請你快閉上你的尊口!”
系統很欣慰:“這才對嘛,孩紙~你快去吧,我先遁了。”總部有宿主隐私保護,一般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系統都得回去自己的地盤。雖然看不到過程,但他們可以根據數據知道結果,很清楚宿主有沒有好好完成任務。
原主是個極品悶騷,某個不可明說的方面更是大膽驚人。呵呵,這就是辣雞系統為他挑的身體,真是為了讓他搞基,無所不用其極。
雖然理智說不能這麽做,但席然還是不可避免地産生了探求欲,十分好奇這些小東西真的就是能讓小受們迷亂的始作俑者?一直沒機會看實物,這次倒是一次過看到了多個種類,讓他大開眼界。
席然忐忑地選了一個圓形小玩意,然後爬進了被窩裏。
可才過了沒幾分鐘,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間門,低沉熟悉的聲音:“席然?你在裏面嗎?”
席然正沉浸在強烈的快感當中,一時竟沒反應過來,等門被打開吱呀一聲時,他整個人都吓懵了,手裏的遙控也掉落在床上。
卧槽!男主怎麽跑來他家了?!還偏偏是……這種時候!
他慌亂道:“你、出去!快出去!”
簡雅厚腳步一頓,又接着走了過來,擔憂的聲音響起:“你怎麽了?沒事吧?”
席然急得都要哭了:“沒事!你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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