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當妖豔賤貨遇上衣冠禽獸(八)
承接了原主的身體,席然周末除了打游戲和諧運動,還得努力碼他的小黃文。
他坐在書桌前,專心致志地進行偉大事業,某個不要臉的人又開始不安分了。
簡雅厚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看了一會,忽的兩步上前,把椅子上的人抱了起來,然後自己坐下,再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席然懵了一下,“怎麽了?”
簡雅厚似在撒嬌,把毛茸茸的腦瓜埋在他的頸窩,深吸口氣,悶聲道:“就是想抱抱你。”
席然略無奈,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也只能随他去,不然接下來他能一直鬧到你沒得安生。
可以為男主只是純潔的要抱抱而已的他,真是太年輕太純潔了。
不知什麽時候,褲子就被褪到了膝蓋下面,被某人按着腰從背後進入了。
席然驚得渾身一顫,轉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瞪着簡雅厚,怎麽都沒想到他可以如此破廉恥,是想把什麽姿勢都給試一遍嗎?
席然捏着拳頭,控制不住地戰栗,後面那人偏偏還各種小動作,非要他發出些聲音來。
終于忍無可忍,拳頭一砸桌面,漲紅着臉吼:“簡雅厚!你能不能要點臉?!”
簡雅厚低笑着,在他耳邊輕呼了口氣,滿意地看到懷裏人變得更加紅潤可愛,“沒聽說過——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麽?”
席然咬唇:“滾滾滾!你這樣我怎麽碼字?!”
某衣冠禽獸笑得更溫柔了,一臉體貼忠犬攻的樣子,“這樣身臨其境,寫出來的東西不是更真實嗎?我這是在幫你。”
席然手一抖,屏幕上瞬間彈出幾行亂碼。他雙拳托腮,頂着死魚眼,想要狂罵人的沖動完全消不下去,腰上的胳膊一直箍得緊緊的,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忽的,深深一頂,尾椎處一種微妙酥麻感席卷而上,席然渾身一軟,撐着下巴的手一下散了力,他吧唧一下直接趴到了桌上,好大的一聲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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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大的動靜,簡雅厚立即摟着他的肩将人拉進懷裏,捧着他的臉關心道:“來,讓我看看,有沒有把臉磕殘了?”
席然額頭紅了一塊,眼角泛着淚花,狠狠地瞪着他:“勞資磕着了你不問我痛不痛,只關心我有沒有毀容?!”
簡雅厚笑着給他揉了揉,“怎麽會?我都很關心啊,而且,要是破相了你不是要哭死?”一副把人疼愛到骨子裏去的樣子。
席然甩頭,依然氣哼哼的表情——媽的,如果你拔出來,勞資或許會比較相信你是真的在關心!
随着某人食髓知味後,兩人的親密次數也是越加頻繁起來,一再協商無效後,席然直接被惹惱了,單方面大吵了一架,然後開始了單方面的冷戰。
就連在學校,席然也很不樂意別人跟他提起簡雅厚,神煩。
可應青宇是那麽乖的孩紙麽?有次聊天的時候,他就又逗席然,指着他身後說:“啊,簡教授。”
當席然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麽,應青宇在他心中早就信譽破産了。他撇嘴,滿臉憤憤地大喊:“簡叫獸,哪啊?哪啊?!滾出來啊!”
才吼了沒兩句,應青宇的臉色就變了,微妙而難以形容,搞得好像真看到簡教授出現了一樣驚恐。
席然嗤笑:“小樣,裝得還挺像的哈。”
可下一秒,簡叫獸還真從他身後慢悠悠冒出來了,溫柔笑着看向他,問:“找我有事?”
席然嚣張的小表情一下僵住,像幹壞事被家長當場抓包一樣,呆呆地傻在那。
然後,被某人笑眯眯地扯去了辦公室。
正好,下午好像沒課。
這邊,席然剛鬧了一出吵架戲,女主男二這對小情侶各種花式秀恩愛後,也開始搞事情了。
雖然表面看着跟平時差不多,但笑鬧之後,都有點糾結心事的樣子,欲言又止,把席然這個假高冷真話唠憋得慌。
實在忍不住,席然去跟比較好忽悠的女主套話,才知道她居然是在擔心男二是gay,席然聽完就忍不住笑了。男二要知道了,恐怕也是藍瘦,香菇吧。
趙卓語說,很希望應青宇愛上自己,但她又是女扮男裝,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不是把應青宇給掰彎了?
席然無語,真不愧是清水言情文裏的純潔女主,想的事情真純粹。席然覺得她絕對是想太多,應青宇雖然沒真吃上肉,平時也有些小豆腐解解饞好嗎?都摸摸蹭蹭那麽多了,還會沒發現她的女孩身份?
可事實上,席然還真的是高估男二了。一般這種女扮男裝的小說裏,男主永遠是最後一個發現女主是真實性別,而男二,至多撈個倒數第二,有時甚至是墊底。
應青宇還真就這麽遲鈍,一直沒發現。後來,還猶猶豫豫的,跑來找席然認真聊了一番,說他并不是玩一下而已,他是真的想要和卓語過一輩子的,可國內不允許同性戀結婚,父母恐怕也會多加阻攔。
明明好友如此煩惱痛苦,自己是該同情安慰的,可他怎麽就忍不住嘴角的笑容呢?
最後,席然真是憋不住了,捂着額角,低頭噗哈一下笑得前仰後合,十分無良。
好半天,才在應青宇調色盤似的青黑臉色威脅下,笑着道出了真相,并囑咐他,要小心幫趙卓語隐瞞這事,替她打掩護。畢竟,這是大學,不好轉學。尤其在這種精英式貴族院校,一旦中途出去了,必然會讓人說三道四,不由懷疑她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檔案不好看。
應青宇聽了,神情十分嚴肅,默默做出了什麽決定的樣子。
席然看着,這兩人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了,後面兩人的家庭也頗為相稱,應該不成阻礙。
現在,他只要看着男主,別讓簡雅厚跑去橫插一腳就行。
上了那麽久的課,寒假也要到了。
席然在努力抱男主金大腿,求不挂科時,簡雅厚卻翹唇微微一笑,問:“你假期有什麽計劃?”
席然:“能有什麽計劃,收拾收拾回家過年呗,我把回家的機票都訂好了。”
簡雅厚眯眼:“怎麽沒跟我說?”
席然暗翻白眼,不以為然地撇嘴:“我幹嘛要什麽都跟你報告,你又不是我媽。”
然後,就被某人如狼似虎地撲倒在床上,醬醬又釀釀。
考完最後一科,席然大松口氣,按捺不住自殘的心去跟簡雅厚對答案,還在對方微妙的笑容裏,玻璃心碎了一地。
簡雅厚摸摸他的頭安慰:“挂科了我就請你吃飯。”
席然甩開頭頂的手:“什麽鬼,你在詛咒我挂啊,而且不是應該過了才吃大餐麽?”
簡雅厚彎唇:“沒什麽,只是想請你吃飯而已。”
那語氣,說得他是穩挂的樣子。席然面無表情撇嘴,更加不爽了。
訂的機票是明天下午兩點多。今晚就是和簡雅厚今年同居的最後一晚,某叫獸變得更加禽獸了。席然被折騰得,嚴重懷疑對方就是要他第二天起不來,渾身酸軟無力,扶着腰嗷嗷叫。
第二天,他調的五個鬧鐘,被簡雅厚随手按掉了三個,一個被他自己煩得扔到地上,最後一個才懶懶的一按,保住了小命。
席然半睜着朦胧的睡眼,扒拉過衣服,才戀戀不舍的從溫暖的懷抱裏磨蹭出來一點,慢慢穿上,然後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簡雅厚躺在他身旁,單手撐着臉,悠悠笑着打量他。看着他揚手的動作,寬松的毛衣縮了上去,露出了纖細的腰線,白玉似的肌膚上點綴着點點暧昧的紅痕,都是自己昨晚的傑作。
簡雅厚深知其中滋味,喉嚨微動,眼神變得暗沉,擡手就把還意識不清的可口少年壓了下來,輕松脫掉他剛穿上的衣服,意猶未盡的又來了一次。
席然低哼一聲,雙眸豁睜,瞬間清醒了,死死瞪着身上笑容燦爛的某人,胡亂推着掙紮,氣吼:“你瘋了嗎?!我還要趕飛機回家。”
簡雅厚笑了笑:“哦?那我就操到你腿軟回不去啊。”
以為男主只是一時抽風的負氣話——這種想法是絕對不可取的!簡雅厚還真的就把他做到錯過了飛機不止,還硬拉着他過了極其迷亂的幾天。
雖然席然都有在努力推拒,但也還是不可避免地爽到了,最後淪陷下去。而且,這厮居然還給他碼着的小黃文帶來了無限靈感……他碼着碼着,竟有點臉紅耳熱,還碼了特別多,弄了存稿箱,不禁扶額略略羞愧。
席然又逗留兩個星期才真正回家,簡雅厚給他弄了張除夕前一天的機票,也不知他是怎麽和原主母親交待的。
期間,兩人日常的夥食都是席然包了,本來他想要兩人平攤分工,可簡雅厚還真能做個飯就差點燒了廚房,比傻白甜女主還要傻白甜,對方讨好式笑着,席然冷漠接手,盡管覺得對方是裝的,但為了自己的胃還是親自下廚了,其餘時間就出去吃或者叫外賣。
做飯的時候,簡雅厚也很喜歡站在旁邊看着,眼含笑意,但幸好那視線沒太過恐怖得像要把你吞了,就只是用眼神扒光你的程度……而已。
席然被盯得多了,也有些詭異的習慣,反倒什麽時候他不在旁邊了,總感覺缺了點什麽。
席然低頭正撕着包菜,就被人從背後忽的環抱住了,雙手搭在腰際,下巴擱在他的肩窩處,懶而親昵的姿态:“今天吃什麽?”
席然報了一順溜的菜名,有些是自己愛吃的,有些是男主喜歡的,口味很相近。
簡雅厚跟只大型黏人寵物似的,賴在他身上不願走開,把臉埋在他後頸處啃了兩口。
席然禁不住一顫,有點發軟,臉紅低吼:“喂!別抽風!”
簡雅厚微涼的唇貼在那裏,不動,聲音含糊而暧昧,但還是聽着很清晰——“我喜歡你。”
席然微嘆,漫不經心地點頭應了,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系統都沒提醒任務完成,鬼才信你這個大屁眼子。現在頂多也就是些許好感再加上熱辣新鮮感,天知道之後會有什麽變化,所以,暫時席然都還順着他來,日常生活點滴慢慢刷好感。
也因此,他從未沒說過什麽喜歡,反倒沒少罵對方深井冰變态之類的,那麽容易讓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對方很可能就沒什麽感覺,開始無聊厭倦了。畢竟,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往往不會好好珍惜。
簡雅厚悶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像是在撒嬌一樣,“你怎麽不說話?”
席然繼續面癱:“我忙着呢,別鬧。”
簡雅厚很不符合畫風地扁嘴,一臉委屈的樣子,一雙大手發洩似的在他衣服下亂動,輕輕一捏,席然的呼吸頓時亂了,轉頭就瞪着他,耳尖紅得近乎滴血。
“滾開!”
簡雅厚笑了笑,動作反倒更加放肆了,手伸到了他下面,還湊到他耳邊呼了口氣,帶着笑意的聲音低啞:“你自己不是也有了反應?”
感覺到屁股後面貼着的灼熱,席然偏開臉,面無表情地輕咬着唇,有些悲憤的樣子,兩頰也染上了漂亮的緋紅色,看起來十分可口。簡雅厚就直接在上面啃了一口,嘗嘗味道,然後舔舔嘴角笑道:“好吃。”
席然倏地臉色爆紅,猛地一下推開他,惱羞成怒:“有病!”
簡雅厚表情不變,笑着就把他抱起來放到了料理臺邊上,站在他雙腿之間,摟着他,開始享用飯前開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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