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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試鏡都是由各個演員抽號來決定試戲順序的,所以張晉蕭雖然來的相對比較晚,但最後演出的位置倒也只是中間偏後的位置,大概也就是兩個小時多一些就能夠到他了。

這兩個小時裏,試鏡出來的結果自然是有喜有憂,一個個演員從裏面走出,就連曾凡也是在張晉蕭之前就進去試鏡了,然而他出來的時候卻是滿臉的沮喪委屈,一見到張晉蕭就嘤嘤嘤地走上來哭叽叽,“這次又泡湯了,又要挨罵了……”

因為這次試鏡并不許出了劇組以外的人進入、也不許他們觀看試鏡的內容,所以張晉蕭并不知道曾凡究竟是演的如何,也就對他說不了什麽有見解地話,只是安慰性地說了一句,“或許并沒有你想象中地這麽差呢?”

也當真是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戳到了曾凡這個少年人的哪一個淚點,他竟然就一下子抱住了張晉蕭,難過的嚎啕大哭,或者說的确切些,是完全把哭的這一半技能點全部加到了嚎啕上面,那當真是叫個撕心裂肺。

不止是張晉蕭這一下被他撲懵了,就連坐在裏面的導演副導都沒有弄明白他們剛剛還頗為看好的演員怎麽出去就是這麽一個不可言喻的模樣,他們難道在剛才試戲的時候很兇嗎……?

另外,這兩個演員的關系很好?

然而張晉蕭也是滿臉茫然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實在是不明白就這麽個剛剛交換了名字,認識還不過幾個小時,甚至連話都沒有正經說過幾句的曾凡怎麽就會突然對着他情緒大爆發。

但盡管是不明白,張晉蕭也不會就這麽在人前就體現出來,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輩,而後雖算不上多麽粗暴,但也态度堅決的推開了他。

“好了,不要再鬧了。”

曾凡吸着鼻子委屈的看他。

張晉蕭微微低頭,在桌上給他抽了兩張紙巾,而後塞到了他的手裏,手推着他的後背把他往等候室的門口帶了帶。

“現在你需要做的,是出門找你的助理和經紀人,他們自然會告訴你以後要怎麽做的。”

比起莫名其妙情緒爆發抱着人就哭的曾凡,如此冷靜的送他出門,甚至連一句好聲的安慰都沒有的張晉蕭就顯得有些吝啬了。

幾乎是同一刻的,就有一聲低低的嘲諷從角落裏傳了出來,“哼,那個小子也真是蠢到了家。巴結人巴結了這麽個角色,也不看看人家到底稀不稀罕。”

張晉蕭卻仿佛沒有聽見這樣的對話一般,又重新的坐回了位子上,并沒有去探究到底是誰說出的這樣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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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輪到了張晉蕭,他摸默默的收拾了一下心情,又檢查了一下着裝,就已經進入到了那間足有小禮堂一樣大的試鏡間。

舞臺上只有一個巨大而耀眼的場燈,從張晉蕭的角度只能夠看清楚坐在椅子前面的幾個人影,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盡量用最快的速度适應着現場的光線。

或許是為了考察演員的基本素質,也或許是為了觀察演員的應變能力,總之這場面試不過在張晉蕭進場後短短的五秒就已經開始了。

“這部劇本的構架給你留下最深的影響是什麽?”趙導把手上的筆轉了一圈,親自的問出了聲。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餘薇說過他們之間有過劇本上的交集,這句話是怎麽也輪不到趙導來問的。只不過,他現在的期待實在是不高,實在是聽過了前面演員太多的——“家仇國恨,盛世王朝的興衰”這一類的套話。

倒是張晉蕭的形體不錯,五官雖然并不是特別的突出,但就是有一種溫和不帶棱角的舒适感,尤其是那雙黑亮有神的眼睛,就好像蘊藏着萬千群星的柔和光芒,即便是一句話也不說的時候,也很有那種獨特的沉靜與內斂。

趙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想着就算是演技他看不上,但是有個什麽角色能夠裝裝花架子,至少調和調和劇本後期的氣氛節奏也是綽綽有餘。

正這麽琢磨着,張晉蕭卻在這時候突然開了口,沒有別的雜亂而繁多的描述,僅僅是十分簡短的說出了這麽一句。

“相比天下局勢,救民于水火,我到是覺得這部劇本之中的人性很有意思,就算只是這短短的片段,我依舊可以感覺的到,它并不規避人的私心。”

嗯,真相,又是一個在瞎……等等,“私心”?!

在這麽看過了劇本的五六十人裏,究竟有幾個人察覺出了這一點的暫且不說,但是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肯定地說出來的人卻是寥寥無幾,真的要說起來,也就這麽三個人。一個是現在坐在這裏同樣觀看了全部配角試戲的魏方紅,第二個是剛才一致被他們看好卻又莫名其妙出去就大哭的曾凡,再有,就是現在的這個年輕人。

當然不是說這些年輕一輩的演員連個劇本都體悟不好,而是只有身為這一部劇本導演的趙導才能真正的明白,光光是連主演男一的人物角色裏都只有幾個片面笑談的單一劇情,其他片段更有不少他們故意删減的內容。可想而知這究竟有多麽的難以抓住其中這點透露的少之又少的東西。

不過光是這麽個問題,雖然讓趙導感到感慨,但是如果沒有一定的演技來支持,他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個年輕人擔任片子裏重要的角色,最多……也就是演個男五、男六啦……可別小看男五好不好,在這部基…呸,反正在這部劇裏,男三都等于一個女一,可想而知其中的分量了。

抱着一絲隐秘的期待,趙導如此問道,“那麽你要試鏡的是什麽角色?”

“是劇本第二頁的瘋傻人。”在所有人的驚訝之中,他微笑着,謙恭地說了這樣一句。

看過完整地劇本的在座幾位,當然知道這到底是意味着什麽。

趙導沉默的打量了他幾秒,那眼神銳利的像刀,他不語的翻開了那打被特殊要求,卻到現在都根本沒有用到的簡歷,竟然真的就翻到了張晉蕭的部分,然後一點一點的認真的看了起來。

到了最後,他也只是幅度極小的點了點頭,“我看了你交上來的演繹的經歷,除了你剛剛出道的時候演出過的安任梁的作品之外,你的其他作品在我眼裏根本不值得一看。我會給你這個機會,也不過是看在你之前對這部戲劇特殊的評價、以及是第一個人選的這個角色的罷了。”

這個完全沒有了剛才半點随和好說話模樣的趙導,從自己随身攜帶的文件夾裏面拿出了一份嶄新的劇本,竟然就這麽直接的撕了其中的三頁,然後才把他遞給了旁邊的魏方紅,示意讓他交給張晉蕭,而後又對張晉蕭道,“你先試試這一段,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二十分鐘之後他會和你對戲。”

趙導這話這麽一出,除了餘薇以外,其他的幾個副導卻是頗有些不贊同,“趙導,這個張晉蕭不論是名氣還是人氣,都不過如此,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可能不過是歪打正着,也許就是剛剛試演樊莊的曾凡告訴他的也不一定,何必這樣子浪費時間呢?”

平心而論,這幾位副導演的話都是合情合理,畢竟謝家謝流年,多智而近妖,這是何等高的評價,在整部劇中,即使他出現的片段并不算太多,但是無可非議的卻是最具有真論性的角色之一。

相信在看過劇本之後,沒有人會忘記那個在謝師宴上風華正茂銳氣逼人的少年智者;沒有人能夠忘記那個名聲斐然卻在雨夜面對家人墳墓嚎啕大哭的恕罪者;甚至不會有人,在謝流年對着遺落在外的家族最後血脈前,近乎崩祈求說“這天下之間有什麽是我不能夠教你的?”的時候,覺得他有半點的自負。

現在沒有人試演不過是因為不清楚這個角色的分量,那些一線小生不願意掉了自己的身價,可是只要之後把完全的劇本發派出去,難道害怕沒有人願意演嗎?實在是沒有這樣的必要這樣子放低門檻。

他們的想法趙導當然知道,然而面對他們幾個,趙導也不過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不過是一個機會罷了,怎麽,你們心目中都有了适合出演這位絕代謀士的真正角色了?”

趙導這話一出,又哪裏還有人敢再次出聲,否則不久代表了他們是透露了劇組的消息給外部的演員了嗎?

二十分鐘,說長也不長,可說短也足夠他們劇組快速的面試完兩個人了,可現在,所有這個劇組的大佬們竟然也就這麽齊齊的盯着張晉蕭仔細的研讀劇本。

然而,當張晉蕭真正開始試戲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裏的那一份懷疑都全全抛到了腦後,幾乎就是這麽一個瞬間就都有了答案。

——冷然笑談天下局,醉許繁國盛千年……

謝家因他一人而覆滅,繁國卻也因為他一人榮華千年,面對唯一一位謝家殘存下來的子嗣,他近乎是用生命在彌補着他所有的虧欠。

這,就是謝流年,偏執到瘋狂,卻也柔軟到哀傷的謝家二子——謝流年。

……

張晉蕭在從kl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多出了一本長篇劇本,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的按照穆安所說的打電話叫他來接自己,而是戴上了自己純黑色的口罩,走到了附近頗為繁華的商業街附近才伸手打了的士。

他坐在後座上,一邊和熱情的司機師傅聊着天,一邊打開了手機。黑色的屏幕亮起,一個銀色的菊花小圖标轉了幾圈之後就飛快地又暗了下去,一秒鐘的黑屏之後才是真正亮起來了的屏幕,手機圖标最下面的短信以及電話标識處都冒出了一個紅色的小圈圈。

三個未通電話有兩個是穆安的,另一個則是宋之宴的,都是一小時前左右的事情了,當時應該是正好輪到他試戲,所以才将電話直接關掉了,至于短信自然也是他們最近發的。

穆安這個急脾氣的,簡直是發出了奪命連環信息轟炸,前前後後一小時的時間,他足足有發了五、六條的短信,說他是個點燃了的小炮仗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穆安:

時間應該快到你了吧,不要太緊張啊,當然也不能太放松。

14:12.

穆安:

沒回我是已經在試鏡了?哎喲我現在簡直比你還緊張。

14:15

穆安:

出來了就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報告,我馬上來接你。

14.:16

穆安:

???張晉蕭你他媽試個鏡這麽長時間?還是在臨時抱佛腳居然這麽久都不看手機!!?

15:01

穆安:

艸……你該不會是失敗了躲在哪裏偷偷哭吧?【滿臉懵逼jpg.】

15:24

穆安:

再不回我我就報警啦!!有人拐賣綁架我的藝人!!!

15:26

如果說一開始還是急着催促他的回音的話,後來就完全是擔心他受不了在變着法子的哄自己開心,雖然這方法簡直幼稚到可愛,但是張晉蕭摸着手裏的粗厚的劇本,還是微微的笑了笑,而後撥通了這個家夥的手機號碼。

電話幾乎是被秒接的,也就是同時,電話裏的小炮仗聲音也接連不斷的開始炸響了,“卧槽張晉蕭,這都這麽久了你現在才記得給老子打電話?知不知我是你的經紀人啊!你現在就敢不聽我的了?試鏡不過就不過,我還有的是劇本呢!你在哪兒呢,站那裏等我知不知道!”

“我知道,安安當然是我的大經紀人,我也是剛剛試完鏡出來,接我就不必了,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

“那你試鏡……???”穆安這一會兒簡直就是急得腦心撓肺,不聽到具體的結果就死不了心,偏偏又是在張晉蕭那半是嘲諷半是黯然的語氣下大概也猜到了情況不妙。

張晉蕭卻在穆安那一長串的安慰出口之前,輕笑出了聲,終于是一改之前故意裝出來的失落,笑盈盈的開口,“算是和你報個喜吧,很成功,角色也是個非常不錯的角色,明天我再來公司裏和你細談吧。”

“好啊!你還敢騙我!”

穆安剛才被他吓了個半死,這一會兒當然是驟然松了一口氣,這麽一來一回的,也實在是沒力氣沖他發火,只是狠狠的磨了磨牙,“明天再好好找你算賬!”

穆安現在的事情真的是不少,尤其是那些個等着看他笑話的家夥,在确定了張晉蕭成功,現在總算是放下了心來,琢磨着要怎麽給那些家夥好看,又随口說了幾句之後就急匆匆挂了電話。

還是這麽風風火火的。張晉蕭輕笑着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怕穆安等着着急,所以才直接給穆安打了電話,這會子把事情全部交代完了之後,才打開了宋之宴的消息。

這一條當然就是與穆安那火燒火燎的語氣截然的不同了。

宋之宴:

試鏡幸苦。

什麽時候回來?給你準備了大餐……andasurprise~

you'lylikeit.

(づ ̄3 ̄)づ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宋之宴給他發消息的時候,就愛上了加上一個極為萌化的表情和蕩漾的波浪線,就像當真是有一個公子哥笑眯眯的說出了這些話,或許帶着些狡黠與玩鬧,但是并沒有半點的輕佻意味,并不會讓人感到半點的反感不說,只會感覺到難得的可愛。

就是這樣短短的一句話,卻硬生生的讓張晉蕭的嘴角翹起,并且,連一直緊繃的心都舒緩柔軟了下來。

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并沒有這個必要,但是心間的那一股子急促還是忍不住的催促他輕按下了手機的屏幕。

鈴聲不過剛響了三下,就已經被接了起來,還沒等張晉蕭說些什麽,對面的甜言蜜語已經真切的抛了過來。

“hi~ie.在回來了嗎?”

“嗯,”怕他等的不耐煩,張晉蕭還特意的看了一眼窗外,大致的估算了一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就到家了。”

“挺快,看來宋大廚我得要加快速度了。”

“又在搗鼓些什麽?”

“給你炖了老鴨湯,回來就可以喝了。”

“那你說的驚喜……”

“既然說是驚喜,當然要等你自己回來看了~”張晉蕭側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出了房門,一雙深琥珀棕色的眼珠子悠悠盯着自己看的花貍貓,輕笑了一聲如是說道。

“今天的溫度又上來了不少,花我已經澆過了,最近的漲勢真是不錯,移栽的那些也變的更加精神了……”宋之宴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晉蕭随意的說了些家長裏短,張晉蕭自然也是微微帶笑點頭,全程聽着他講話,直到這麽過了五分鐘左右的時候,宋之宴才重新又接了口,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今天過的怎麽樣?”

張晉蕭這一下到底還是笑出了聲,“我還以為你打算什麽時候才會開口呢。”

“那……報喜不報憂?”

“嗯,承你吉言。”

放下電話的時候,宋之宴整個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當然看的出來張晉蕭是真的很珍惜這一次的機會,他當然也是真心的希望他能夠得償所願,而如今得到了好消息,心中當然也是十分的為張晉蕭高興。

別看他沒有一直打電話或者發短信給張晉蕭詢問結果,但是心中的擔憂卻是半點的不少,他都已經做好了兩手的準備了,如果成功了當然是一陣好好的慶祝,不幸失敗了那就好好的勸慰。

索性,結果還是十分的讓人滿意的。

把煮排骨的火調成了小火,宋之宴又看了一眼旁邊小鍋子裏炖的雪白的魚湯,香味這時候早已經飄得滿屋子都是,覺得差不多了就關了火,打算放在盆子裏面涼一涼就給家裏新來的這位貓太子吃。

小店主特地有提醒過,或許就是因為有被主人抛棄在外流浪過的經歷,這只小花貍到現在還是不怎麽接受貓糧,就算是吃也只是吃非常少的一點,為了他的健康着想,還是需要再喂一些的自制貓糧。

這其中當然又是把各種不能給貓咪吃的食物已經各項需要注意的東西給宋之宴一起解釋了一遍。

也真是佩服這位小店主,這番話沖着不知道多少位顧客細心的說過,竟然還是半點都沒有覺得不耐煩,還是宋之宴主動買下了一本關于如何照顧好喵喵的書籍才總算是讓他勉強的放心。

一邊“啧啧”的挑着魚骨頭,宋之宴一邊又感慨的搖了搖頭,“連阿蕭都還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呢,可真是位小祖宗。”

也真是趕了巧,就在這麽個時候,推開了門進來的張晉蕭就聽見了這麽一句,下意識的還問了一聲,“什麽小祖宗?”

無比配合的“喵”恰恰在角落裏傳來……

那個不是睥睨、就是斜視着宋之宴的喵喵,就這樣踏着标準的貓步,踏到了張晉蕭的面前,琥珀色晶瑩透亮的眼睛之中映出了張晉蕭詫異的神色。

花貍貓歪了歪頭,輕輕的“喵~”了一聲。

——這個人類的氣味,很喜歡!~

張晉蕭看着面前這個緩緩優雅晃着尾巴盯着他看的小家夥,語氣之中帶着難得的遲疑與驚訝,“這是……?”

“asurprise~”

宋之宴擦了擦濕漉漉的手,笑着走到了他的旁邊,“看來你們果真很有緣哦~這位貓大爺剛剛可是連看都不屑看我一眼,現在竟然會主動和你打招呼。相信你們會相處的很愉快的。”

小花貍的膽子其實很大,不論是宋之宴還是張晉蕭抱它,他都沒有明顯的掙紮或者驚慌的模樣,唯一能夠表現出它所謂“心理受到傷害,”就真的是不愛打理人這麽一點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簡單地就能夠分辨出他對張晉蕭顯然是要更加的親近一些,至少懶洋洋對着張晉蕭晃着尾巴地樣子頗為地悠閑可愛。

張晉蕭蹲下試探性地摸了摸小貍花的腦袋,沒想到小花貍非但沒有躲閃的舉動,反而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打量了張晉蕭好久,然後都不等張晉蕭做什麽,就直接蹿到了張晉蕭的懷裏,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宋之宴對這只貓意思占便宜的舉動鬧的明顯沉默了一下,但是好在,他岌岌可危的理智還是告訴了他不至于對一只貓有這樣子極度的想法。而相比宋之宴,從一開始就得到了小貓咪“另眼相待”的張晉蕭柔和地笑了笑,小心的給貓咪調整了一個舒适度更高的方式,然後伸手幫它順毛。

小貍花的毛發并不像是布偶這種軟萌的貓咪一樣柔軟,除了腹部的絨毛以外,背上的毛發入手的感覺雖然順滑舒服但短且硬、并沒有無蓬松散亂現象,但是張晉蕭顯然是半點的不在意,把這只小貍花貓伺候的喵喵直叫。

宋之宴在旁邊看的樂呵呵的,感覺張晉蕭對着這只小貓咪的溫和耐心簡直就像是對着自己的孩子一樣。

“看來這注定是一位高傲而幸福的小王子了~”

“是個男孩子嗎?”張晉蕭有些驚訝,“看他這幅安靜的模樣,我還以為是位小公主……你給他起名字了嗎?”

“別站着了,你今天也很累了吧?”宋之宴先是連人帶貓的把他們按到了桌子上,然後才是搖頭回答了張晉蕭的問題,“送給你的,當然是你來取。”

“那……就叫小喵吧?”張晉蕭眨了眨眼睛,握住了小花貍的爪子,飯團形的小肉墊的手感尤其的好,但張晉蕭只是輕輕地晃了一下,溫和而有分寸地和它打了個招呼,“叫你小喵好不好,我的小王子?”

“小喵、大咪,你這取名字的方法還真是……夠簡單明了。”

小貍花幽幽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懈怠的捂住了眼睛,對這個名字表現出了自己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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