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齊澤反應很快, 右手拉住了念瑤的掌心,轉身便将人護在了懷裏。
她燙的像塊火炭,眼尾微微泛紅, 隐隐有些淚痕。
齊澤心也仿若被擱置在了油鍋裏反複烹炸。
“再堅持一下, 馬上就到了。”
“信我,一會兒就好……”
低沉熟悉的聲音在念瑤耳邊漸漸變得遙遠, 她身上好燙,可是卻沒有辦法緩解半分。
“熱……”
念瑤費力睜開眼睛, 微微眯起着, 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
一雙手不自覺的便拉扯住自己的衣領,想要扯開。
只是下一刻她的動作便被齊澤拉住。
他将念瑤的胳膊輕柔的放到自己肩上, 随後不再顧及,将人從正面抱起。
這樣他能走的更快些, 也能随時看到念瑤的狀态。
齊澤方才問了外頭看門的人,知曉念瑤中的藥物是‘眼兒媚’。
他早年在外偶爾翻閱過醫書典籍, 知曉這藥的厲害。
這藥原本就是為煙花女子準備,雖然濃烈卻并不致命, 沒有真正的藥能解毒。
除了男女之事可緩解症狀外,必須依靠自身的耐力抗過去。
Advertisement
除此之外, 便只能用迷香麻痹神經, 讓她暫且睡去。
可是……
齊澤看了眼已經開始漸漸失去意識的念瑤,心揪着一般難受。
雖說他過去的快藥性不深, 但也要忍兩個時辰左右,她身子本就弱,一定是耐不住的,但若要用迷香,也會叫人頭疼上好幾天。
“我們是去哪兒?”
齊澤眼神暗了暗:“承安宮。”
承安宮不算冷宮, 可當年比冷宮還要冷,那是他曾居住過得地方。
“你如今這般,帶出宮去我怕被人瞧見,也不易叫更多人知曉,承安宮多年沒有人住,你莫怕。”
齊澤解釋完,念瑤輕輕嗯了一聲。
許是齊澤走的快了些,颠簸之下,念瑤的神思漸漸恢複了點。
她咬咬牙,将身子努力蜷縮成一團,眼睛緊緊閉了起來,試圖能壓制下渾身亂竄的燥熱。
前方,磚紅色的宮牆映入眼中。
齊澤提了口氣,竟是抱着念瑤躍過了紅牆。
宮牆內的陳設一如多年前一樣,可齊澤顧不上沉湎。
他随意踢開了正宮大門,屋內的床褥竟然還帶着些原有的顏色,只是布滿了灰塵。
齊澤将念瑤擱置在椅子上,迅速将灰塵掃盡,而後褪下了自己的外衫平鋪在床榻上,之後才将人小心的抱過去。
“這裏不會有人來,你放心,但過一會兒要更難受……”
小姑娘眼角更紅了,一雙手不安分的在衣領上來回摩挲。
她側着身子眯起眼睛,溫柔的遠山眉此刻皺在了一起,本就嫣紅的唇瓣被緊緊咬着。
白皙柔軟的手仍舊拽着齊澤的衣角不放,眸中懇切卻又抑制着。
他才說完,念瑤便想起什麽似的,手心緊了緊又松了下來,肩膀微顫着像是要縮到牆角。
齊澤的目光柔和了些。
他知道念瑤是怕的,但卻因為相信自己反而有些猶豫。
齊澤伸手攥住了念瑤比自己小上一號的手,冰涼黏膩的手心被他緊緊握住。
“難受便拉着我就是……眼下有個辦法能幫你緩解。”
他的聲音像是救命的稻草,念瑤眼神晶亮,“什麽?”
“用迷香麻痹神經。”齊澤替念瑤拂去挂在臉頰上的烏絲。
“可雖然能使你睡沉,但身上卻仍舊難受,這是強行叫你忍耐的辦法,兩個時辰左右便會無事,過去之後頭也會疼許久。”
“還有……”
齊澤說到一半,頓了頓停了下來。
“還有什麽?”
還有便是與人歡好,此法無副作用,可立即緩解。
齊澤心中想着,卻并搖了搖頭:“沒什麽……”
燥熱感一浪又一浪的襲來,念瑤好似要被吞噬在火裏一般,即便無人觸碰,酥麻感自心裏傳來,擴散到四面八方。
“用,用迷香。”
齊澤便知曉她要這樣說,從懷中拿出瓶子,将人輕輕扶在自己懷中。
他将瓶口遞到念瑤嘴邊,小心的喂下了昏睡兩個時辰的量。
可是迷香到發作确有一段時間,念瑤滾燙的身軀緊緊靠在他的身上。
這會兒的功夫,念瑤的意識更加消散了,身體不再受到大腦控制,本能的去尋找距離自己最近的物體依靠。
床榻上僅有齊澤的外衫鋪着,因怕念瑤胡亂動起來傷了自己,只能先将人拘在自己懷裏。
齊澤身上的溫度跟念瑤比起來要低上許多,她本能的尋找着比自己冰涼的地方。
再加上渾身的黏膩酥麻,柔軟的身子不舒服的在他懷裏來回磨.蹭。
齊澤方才着急,便下意識忽略了身體上的變化,此時被如此不加防備的眷戀,他呼吸都開始灼熱起來。
“齊澤……你……”
迷迷糊糊間,小姑娘輕柔的喚着他的名字,可她聲音呢喃,根本聽不真切。
他情不自禁低下頭湊近了念瑤,想要聽她說的什麽。
可念瑤便在他的懷中,還很是不安分,他才将耳朵錯過去,念瑤原本蹭着他胳膊的腦袋轉了一轉。
溫熱的唇瓣頃刻間觸碰到了他的耳垂。
酥癢眨眼功夫便從輕輕一點,擴極到了全身。
齊澤整個人都僵住了,身子更是動也不敢動一下。
可念瑤卻對此絲毫不知,她有了這輕輕一點的冰涼,便想要更多。
柔軟的唇瓣摩挲着便要繼續探尋過去,齊澤早已面紅耳赤,他從未如此狼狽。
想到念瑤此刻并沒有意識,齊澤心裏有有些覺得是自己在欺負她。
驟然,齊澤将身子坐正。
可下一秒,目光便再一次被不安分的小姑娘引.誘過去。
她眼尾泛着薄紅,白玉玲珑的耳垂上也沾染了絲嫣然,媚眼如絲勾人心魂,嗓子眼兒裏頭是不是有幾聲難忍的喘音。
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齊澤吞了吞唾沫,便要将人放置在床上。
哪知道她沒了意識卻依舊聰明的很,一雙手緊緊攥着齊澤的衣服,齊澤擔心傷了她,也不敢用力去掰扯。
就這麽僵持了好一會兒,齊澤險些便要沖動時,念瑤才終于悠悠睡去。
他呼吸低沉的松了口氣,閉上眼睛将心中所想壓制下去,而後将人小心擱置在了床榻上。
半刻鐘後,齊澤神思漸漸清明。
他只着中衣走出了房門,微風吹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再看向屋內時,齊澤眼中只有心疼跟不忍。
呂天涵該死,他神色晦暗下來。
方才是他去的早,從看守的人那裏知曉了這次是齊茹芸勾結了呂天涵才騙念瑤出去的。
之後齊澤吩咐了身邊的暗衛将齊茹芸打昏後帶到了芳華塢內,并且在一般人瞧不見的房梁上擱置了迷.情.藥。
那藥的藥性猛烈,一根便足夠兩人的量,非要迷醉個兩三時辰不可。
可若是十來根一起燃了,就算有人緩解,恐怕也要一天才好。
從前再如何精.壯的人,事後恐怕也要留下隐疾。
直接殺了呂天涵太便宜他了,若是叫他這個視色如命的人往後做不了男人,比要了命還難受吧。
冷哼一聲,齊澤冷聲喊道:“老三,你去叫人在芳華塢外守着,他們的人過去就直接解決掉,等明兒一早再叫人回來。”
“是。”
寶華殿。
宴席漸散,齊伯奉眼瞧着兩個女兒跟齊澤出去後便再沒回來,心越發焦灼,再也顧不上旁人,禀告了皇上要去尋人。
皇上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待看呂少陽神色如常,也不敢叫侍衛幫忙去找,只是叫齊伯奉自己帶了幾個小太監出去。
呂少陽打從宴席開始便将自家兒子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眼下見齊伯奉去找人,不慌不忙的喝盡酒盅裏的酒。
“可是天涵将人帶走了?”呂少陽擱置下就被,蒼老的聲音透着寒意。
平日裏呂天涵有什麽事兒自然有呂少陽的人看着,如今聽見問話,身邊的人不敢隐瞞,将今日的事說了一遍。
“既然是齊府的人……”
他攏共就得了這麽一個兒子,打小便寵着,雖說有些愛好玩樂,可卻也并非癡傻之人,再者愛好女色對一個男人來講,屬實不算什麽大事兒。
況且這次又是齊伯奉那個老頑固的女兒,他一個讀書人,朝堂上引經據典叫人拿他沒辦法,着實讨人厭。
呂少陽花白的胡子顫動着,“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随他去吧,等天涵盡興了自然就把人帶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的給幾個人看都說肯定要鎖,希望現在這樣能沒事!
嘤嘤嘤,熬夜給碼完的,我沒有斷更!我只是晚一點……(嘻嘻)
上一章節着急沒放完。。。原諒蠢作者吧!!
下一章評論下抽紅包!!麽麽麽!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