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終南山真仙論道

“那是因為我還沒長大呢，我們蛇是要過一段時間褪一次皮，等到真的長大了之後，騰蛇才會長出翅膀。”

反正這些話是師伯說的，金月也不知道對不對。

雲中子摸了摸胡子掉了點頭，“若是他日真的有兩枚杏子送給你也無妨，只是我擔心這一次只結一枚。”

“這是為什麽？”

“天地靈根，結的果子都不多，結果少又帶有靈氣，吃了不是長生不老，就是立地飛升，這才能稱得上是天地靈根。”

金月想着這話不一定對，明明自己在華山見到的松樹每個結果都挺多。後來自己養的這棵挂果也挺多。而且是30年一開花，30年一結果，30年一成熟。

結果的時候，滿樹都是果子，看着就讓人高興。

雲中子指着這棵杏樹，“這乃是天地靈根黃中李，若說起來他才是這終南山之主，我來終南山的時候，他都已經在這裏了。自我來到此地，他一共就結了兩枚杏子，讓雷震子吃了下去長出了風雷二翅。”

兩個人都繞着黃中李轉了幾圈，金月覺得着這一棵樹也不過如此。

雲中子看着金月對這棵樹也只是好奇，并無什麽貪婪之心，頓時放心了不少。

“你跟我來，咱們沿着這山路走一走，我給你講講當年我經歷的封神之事。”

金月最喜歡聽故事了，高高興興地跟上去，“我聽師伯說，當年您給了纣王一柄寶劍？是不是真的呀？”

“不是什麽寶劍，只是一柄桃木劍。要殺妖孽那一柄木劍足夠了……”說到這裏雲中子轉回身，頗為嚴肅的看着金月，“很多修道之人都以為不管是人類也好精怪也罷，生命短暫沒什麽本事，所以不把這等生靈看在眼中，從心中生出輕視之心，肆意殘害，或者以天地為棋盤衆生為棋子，通過算計之心想要得到自己到手的東西，可卻忘了大道至公。”

金月睜大眼睛，不知道雲中子說這些話為何意。

雲中子看金月懵懵懂懂的樣子，心中嘆了口氣。

“你跟我說，你是否戲弄過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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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弄？”金月想了想，“要說戲弄，還真的戲弄過。有一次我跟姐姐去了長安城，聽見有人講取經人的故事心裏面按耐不住氣憤，使了一陣妖風刮了兩家的房頂，其他的倒是沒了。”

雲中子點了點頭，“激憤之下尚未傷人性命，确實是有幾分慈悲之心。怪不得人家想賺你進沙門。”

說完之後往前走了幾步，“我今天就來跟你講講，我是如何在封神這場紛争裏面全身而退的。

這也是我個人所悟出來的，你若是能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就當我給你講故事了。”

金月趕快跟上去。

“起初尚未封神的時候，三教簽押封神榜，我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或許你也知道，封神之事正是因為纣王向女娲娘娘進香而起，雖然是因為這件事而起，但是除了靈珠子與軒轅墳三妖之外，女娲娘娘座下妖族并未參與進來。

這乃是大道要給妖族留一線生機，大道雖然給妖族留了一線生機，可是并未給商朝的那些忠臣良将留一線生機。我當年覺得着一些忠臣良将殊為可惜，所以看着朝歌城中妖氣沖天，才向纣王敬獻木劍，試圖挽救這些忠臣良将。

我原本想着，殷商還有30多年的國運，他日國運到頭了再有滅國之禍，可沒想到為了加快殷商朝滅，各方人馬算計來算計去，使得天下紛争生靈塗炭。

截教的那些師兄們要保殷商，因為殷商傳下了截教的道統。我闡教眼紅截教道統流傳，所以就想了結了殷商氣運。卻不知道有人在旁邊虎視眈眈，各方一起使力，闡教并未占什麽便宜，截教差點兒道統斷絕。因為這一番争奪使得天下生靈塗炭，所以氣運轉移到了沙門。

也因此咱們道門失了大道庇護，才有了如今沙門大興。再有就是，凡是算計天下生靈的人，都遭到了報應。這報應來得快呀，我同門師兄弟們在九曲黃河陣中被削了頂上三花胸中五氣，千年修為化為飛灰。

我說了這麽多，你明白了什麽嗎？”

金月聽故事聽得挺起勁的，猛然被這麽一問……尴尬的搖了搖頭。

最後試探的問，“算計人不好？”

“看來你沒這份兒慧根。”雲中子嘆了口氣，接着往前走。“你都沒想過嗎？我為何沒被牽連到九曲黃河陣中？”

“那是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您想就那些殷商的朝臣，存了一份慈悲之心在裏面，雖然有些阻礙封神的意思在裏面，但是您的想法是好的……對就是這個意思。”

雲中子搖了搖頭。

“我聽說你自從出生到現在，并未傷過人族性命？”

“當年女娲娘娘抟土造人……我覺得我們娲皇宮和人族有那麽一份香火情在，再說了，我們伏羲老爺當年成了人皇，受用的也是人族香火，所以倒沒害過他們。”

雲中子點了點頭，“你這麽想已經難能可貴了，當年軒轅墳三妖去禍亂殷商朝綱的時候，女娲娘娘就跟她們交代過，說是不可禍及生靈……這話我也跟你說，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念着大道有一份仁德之心，不可傷及他人性命。”

金月鬧不清楚今天雲中子大仙想說什麽？

整個人聽得雲裏霧裏，糊裏糊塗的。

“您想說什麽？”

“有感而發罷了，你知道為什麽大道願意放妖族一條生路嗎？”

這個問題金月能答得出來，“這是當年我們女娲娘娘補天遺留下來的功德，而且當年女娲娘娘造人也是有大功德的，後來伏羲老爺轉生人皇……您搖頭幹什麽？我說的不對嗎？”

雲中子哈哈一笑，“很多人都是這麽想的，而且現在修道之人動不動以除妖降魔為己任，可是他們卻忘了一件最根本之事，那就是不管是現在的道，還是西方的佛，都是從妖延伸而來。”

“妖……？”

“先有妖後有人，洪荒異種也罷，現在這得了道開了靈智的小妖也罷，是不是都是妖？修行的法門是從妖那裏傳來的，人又是從妖的手中誕生的……所以道就是妖道。”

金月就更迷茫了，“您說的每個字我都懂，為什麽連在一起我反而不明白了？”

“你不懂是因為你見識少。”

這句話讓金月心服口服，“您說的對，我就是見識少，我出生到現在才400多年，還沒500年呢，雖然平時也交了幾個朋友，但是大家都是小妖，每天聚在一起也只不過是吃吃喝喝罷了，像您這樣跟我說這些的可沒有幾個。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我可以先記着，要不您再多跟我說些？”

雲中子只哈哈一笑，“當年紫霄宮開講，能聽懂的都聽懂了，聽不懂的聽很多次也聽不懂。每個人的道不相同，你聽不懂，我說再多也沒用。”

“那……”金月心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等于說進了寶山空手而歸嘛。

雖然會在未來得到了一枚黃中李，但是自己的松子也不差黃中李什麽。

總覺得有點吃虧。

不僅想讓雲中子大仙多說幾句，“您老人家再給我多講講，要不您給我講講修行的法門吧。”

“修行之事并無什麽捷徑，唯有勤能補拙。你在我這裏也學不到什麽了，不如離開吧。”

金月有些不想走了，“離開？還回灌江口嗎？”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記住不可傷了別人性命，肮髒之事不要插手，你的一舉一動大道看着呢。”

金月這個時候覺得自己什麽不說比較強。

雲中子只揮了揮手，金月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踩在一朵祥雲上飄飄蕩蕩離開了終南山。

就這麽……走了…

金月趕快回頭看了看終南山的方向，心裏面想着既然不回灌江口也不能去終南山……

主人也不讓我插手取經的事情，不如…也許…找大家玩兒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這一章……我基友說她沒讀懂。

雲中子的每一句話都看上去前後不連貫，絲毫沒有邏輯。但是他确實暗示金月該怎麽做。至于這一番苦心，女主能不能體會到學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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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周一了，和上個周一比比，這個周一的收藏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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