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部手機罷了,她也解不開鎖,奪走之後也不過是塊板磚
人間煙火呢?說好的含着金湯匙出生呢?
“我自小一個人在美國長大,總要喂飽自己。”靳涼薄為自己的西餐手藝尋了一個完美而又合理的解釋。
的确,他極小的時候便被送到美國,因為奶奶的疼愛,他才不至于獨自流落在外,尚且有保姆照顧,不過後來爺爺得知了此事,靳涼薄也幾近成年,保姆便被強行遣返回國,此後他獨自一人生活,總要能照顧得了自己的起居。
靳涼薄并沒有跟顏安寧細講,不過後者卻早已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唔……為什麽呢?靳家為什麽會舍得讓你小小年紀就去美國生活,還不安排人照顧你啊?家族紛争?培養繼承人?還是你身上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顏安寧越說越興奮,完全沒有同情靳涼薄的意思。
男人斜了她一眼,起身重新去給她換了一把叉子,“好好吃飯。”
“哦。”有些失落地撇了撇嘴,顏安寧繼續乖巧地吃起東西來。
高腳杯裏盛着的高端紅酒,在燭光搖曳的映襯下通透得仿佛一道血陽。
氣氛極佳,顏安寧杵腮望着那用餐到現在都沒被碰過的紅酒,覺得如果不來上幾小口的話,會很對不起“燭光晚餐”這個名字。
她魅惑地笑笑,倏然伸手舉起了高腳杯。
“既然酒都倒好了,就當是為了感謝旻天影業提供的藝人資源,敬你。”顏安寧清魅的小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極為誘人。
白皙的肌膚,彎彎的杏眸,上揚的唇瓣,甜美的笑靥。
“幹杯。”
靳涼薄舉杯,兩人杯壁輕輕相碰,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
殷紅的酒水滑入喉嚨,略微的苦澀和後勁的香甜刺激着舌尖,讓人享受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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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覺得,酒也可以這麽好喝耶。”顏安寧一口幹掉了半杯,又興奮地給自己滿滿地斟上,“靳爺,這杯敬你沒有讓我無家可歸。”
再次,紅酒下肚。
顏安寧從來都不勝酒力,有些微醺。
她放下酒杯,雙手捧臉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覺得有些朦胧的帥意。
“唔……好幾張臉晃來晃去,八只眼睛四個鼻子,還是一樣帥。”她迷迷糊糊地說着些許不經大腦的話,伸手想要去戳他的鼻子。
第一次,有點看不太清,沒戳到。
第二次,指腹點上了他薄薄的唇瓣,有些柔軟,還涼涼的,也不像鼻子啊。
第三次……
顏安寧正準備落手,靳涼薄卻擡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安寧,你醉了。”他蹙起眉頭,早知道不該讓她喝那麽多。
這款紅酒的酒精濃度并不算高,他只知道顏安寧酒量不好,卻不知竟如此差勁。
“才沒有……”顏安寧放下手肘,歪頭趴在了桌上。
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靳涼薄起身繞到女人的身邊,彎身将她跑了起來,匆匆上樓。
顏安寧雙手勾住靳涼薄的脖子,毫無意識地窩在男人的懷裏,聞着淡淡的薄荷香氣,只覺得有些安心。
好像也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這種感覺有些熟悉,也讓她覺得溫暖與踏實。
看着女人緋紅的臉頰,靳涼薄內心不由得升騰起一股煩躁之意,将她丢到床上。
“以後再想在我面前喝酒,沒門。”有些不悅地看着又把自己灌醉的女人,靳涼薄也埋怨自己今夜居然縱容了她。
明明知道她不能喝,為什麽不攔?
“唔……”顏安寧嘟起嘴來,翻了個身,倏然嘤咛一聲,“摔疼了,要抱抱。”
靳涼薄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怔在原地。
他僵硬地扭過頭去看着女人向自己張開了雙臂,有些頭痛地摁了摁眉心。
“若是你醒着,怕是巴不得離我遠遠的。”靳涼薄彎身将她的雙手收到了被窩裏面。
然,顏安寧卻倏然又将兩只胳膊從被窩裏溜了出來,猝不及防地摟住靳涼薄的脖頸,鬼使神差地突然擡起頭來。
兩人湊得極近,嗅着女人櫻唇間淡淡的酒香,靳涼薄心神不寧……
019.我有病,你是我的藥
“感謝靳爺大恩大德!”顏安寧一如既往地以鞠躬的方式,表現了她假惺惺的狗腿,“我這就滾!”
她轉身就準備開溜,卻倏然有一道極大的力氣鉗制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都丢到了座椅上,而那人則反身将她抵住了。
“我讓他滾,不是你。”靳涼薄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首席再見!顏小姐再見!”仿佛擁有了巴啦啦能量,荀陽瞬間就不見了。
整個頭等艙裏,只剩下他們二人僵持在一個座椅之間。
此刻,顏安寧深切地感受到了什麽叫呼吸相聞。
靳涼薄渾身都散發着薄荷清香,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仿佛皆可以察覺到彼此細微的呼吸,溫熱的鼻息在狹窄的空間中交換着,令顏安寧想躲,卻無處躲藏。
“顏安寧,對你,我只是試試。”
“不要指望我會愛上你,但你只能嫁給我。”
顏安寧的親生父親在臨死前,将她托付給了靳家,而靳家也當即應下這門婚事,尤其是靳涼薄的奶奶以自己的性命擔保,會讓靳涼薄護顏安寧一世安寧。
靳涼薄抗拒十年無果,而今奶奶依舊堅持,所以他才會不得已抱着一個試試的态度。
他并不覺得自己會愛上眼前的女人,但現在,也起碼應該扮演好一個未婚夫的角色。
妻,他要護;責,他要負。
除此之外,遇難則守,遇渣則虐。
總之,不能讓旻天億萬集團首席的準夫人所受的待遇,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基于此,在接觸過女人之後,他認為——娶她,并非不可;但愛她,尚需時日。
靳涼薄不知道的是,他的此番想法,會在未來的日子裏,變成最長情的告白。
顏安寧并沒有像正常女人表現出嬌羞的模樣,除了抗拒之外,她更多的像是在圍觀看戲,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壓根與自己無關一樣。
瞳仁中閃着光,她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你有病嗎?”在這樣的氣氛下,她冷不丁開口,還伸手指了指他的頭。
畢竟,突然聽到這樣俗套的霸道總裁臺詞,一堆問號,是顏安寧在腦海中彈出來的第一反應。
如果可以丢表情包來回複靳涼薄,她可能會選擇黑人問號臉,簡直不要更加合适。
“你是我的藥。”靳涼薄倏然湊得更近了,兩片唇瓣一張一合間,不經意地讓氣息在顏安寧的臉頰上游走。
即便沒有碰到,也仿佛觸電,顏安寧下意識地一縮,卻到底還是逃不出他的禁锢。
“對于看光你的事情,我很自責,所以需要你配合一下,才能解了我的心結。”
男人的氣息順着臉頰掠過,向顏安寧的耳畔攀去。
“我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聽到他清越的聲音似水澗青石,令人心顫。
顏安寧一時呆住了,諸多反駁的話語都如鲠在喉,只字也吐不出來。
“呵……呵呵……”她只能幹笑。
必須承認,靳涼薄這樣的男人是迷人的,偏偏如此完美的男人還擅于蠱惑人心。
由此,顏安寧失眠了。
平日裏上了交通工具就呼呼大睡的她,此刻一丁點兒的困意都沒有。
坐在靳涼薄的身邊,她緊繃着身體,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僵成了一個雕塑般的存在。
……
兩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安城國際機場。
靳涼薄接了一個緊急電話,便被另外一輛金屬黑色的邁巴赫接走,此間,完全沒有過問顏安寧的何去何從。
“湊表臉!”顏安寧朝着邁巴赫的車屁股翻了一個白眼。
剛剛還說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下了飛機就轉眼把她一個人丢在機場。
果然,男人說話都只能當成放屁。
“去安城最好的酒吧。”顏安寧攔了一輛出租車鑽進去,吩咐司機道。
“好的小姐,請您系好安全帶。”司機點頭打表,出租車疾馳而去。
顏安寧百無聊賴地翻看着手機通訊錄,本想找藺一珩出來陪自己喝酒,卻倏然發覺新的身份裏,沒有藺一珩這號人物的存在。
不僅沒有藺一珩,顏安寧認識的所有人,幾乎都在南城。
而她,已經回到顏家所在的安城了。
“小姐,到了。”司機點剎,倏然響起車門解鎖的聲音。
顏安寧下車站在九號酒吧的門口。
已近晚上七點,酒吧逐漸開始喧鬧了起來,過往的人們成群結隊,陸陸續續走進絢爛的光影之中,扭動起自己的身軀,展現出人性最真實的一面。
“這位小姐,請問您是來這裏……找人還是消費?”
九號酒吧門口的招徕顧客的服務生看到顏安寧站在門口卻遲遲沒有進去,有些猶豫地主動走上前來,上下打量着她。
她依舊穿着靳涼薄今天早晨為她挑的那身長裙,外面搭一件淺色的長款風衣,穿着保守得讓她與酒吧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看起來也似乎配不上九號的消費水平。
尤其是……她還拖着一個行李箱。
“消費。”顏安寧倏然綻開一抹笑容,她擡起雙手放在肩部,輕輕向後一撥,風衣落地。
“裏面請。”服務生驚愕于她的行為,但那抹笑靥着實讓他移不開眼。
都說漂亮的女人有特權,無論是否承擔得起這裏的消費,服務生都沒有攔她的打算,反而主動接過她的行李箱幫忙保管好。
“小姐,您喝點什麽?”
顏安寧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酒單,看到一些熟悉的單詞排列成她看不懂的酒類,發現自己無從下手。
猶豫了半晌,白皙的手指随意點中一杯拼寫最為簡單的飲品。
那個單詞她認識——Water!
服務生怔住,眼底劃過一絲愕然,隐隐地對她表現出擔心,不過最終還是去了吧臺。
“小姐,您的Water。”
“謝謝。”
顏安寧将涔涼的酒杯握在指尖,低頭輕嗅。
她果然沒有猜錯,Water只是一個特別的酒名,并非是水那麽簡單。
吧臺的動靜驚動了今夜在九號酒吧歡騰的顧客們,聽聞有人點了一杯Water,他們不禁都順着服務生送酒的方向尋了過去,發現竟是一個女人。
經常混跡九號的人都知道,Water在這裏幾乎算是一個禁忌,因為極少有人承受得了它的烈性,也幾乎不會有人去觸碰如此烈酒,以免一口下去便神志不清,做出荒唐之事。
“小姐,你親自點的Water?”有人攀談。
顏安寧輕晃酒杯,杏眸流轉之餘,注意到了系在杯梗上的一朵妖冶紅玫瑰。
她未答話,舉起酒杯來放于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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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晚安,靳太太(萬更求首訂)
顏安寧細嫩的胳膊搭在靳涼薄的頸間。
她擡了擡自己的身子,整個人都向男人湊了過去。
雙臂微彎交叉起來,如同将靳涼薄圈在自己的懷裏一般,似不想讓他離開。
“嗯,涼涼的,很舒服……”顏安寧砸吧了幾下小嘴,不由誇贊,爾後便将男人圈得更緊了,全然将他當成了一個移動的冰袋。
有些醉意,渾身上下都熱熱的,想要點涼涼的東西抱。
她櫻唇微張着,有意無意地在靳涼薄的懷中亂蹭,唇瓣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他的臉頰。
卻也只是一瞬的觸碰,她輕輕移開,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
“安寧。”靳涼薄低喝一聲,似是警告。
他喉頭微動,被女人的行為**得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嗯?”顏安寧往後躺回去,與男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如此才有便于自己看清他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
她傻兮兮地笑了一聲,阖上雙眸,“怎麽啦?”
靳涼薄:“……”
他幽怨地看着身下**完自己便想睡覺的女人,一時語塞,“沒事。”
“沒事啊,那睡覺。”說着,顏安寧将自己的一只胳膊耷拉了下來,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床很大,足夠再躺下一個人。
靳涼薄眯眸,順勢向另一半空床望了過去。
“你勾引我?”他擡手摩挲着顏安寧的臉頰,俯身湊近了過去。
“哪有,我這麽乖巧又矜持,怎麽可能勾引你?”顏安寧歪了歪頭,困意席卷而來。
好想睡覺,不過好像有個什麽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了,一腳踹開行不行?
嗯……腳好像也被壓住了,擡不起來。
“顏安寧,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靳涼薄将顏安寧的頭擺正了回來。
一只大掌放在她的臉頰上,仿若捧着這個女人的臉一般,呵護在手心裏,拇指輕輕摩挲,百觸不厭,甚是憐惜。
“靳涼薄啊!”顏安寧慵懶地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之後又閉了回去,“安城靳爺,靳涼薄……我怎麽可能認錯你?”
聽到了令自己感到滿意的答案,靳涼薄倏然下定決心一般地擒住了她那果凍般的櫻唇。
四片唇瓣相觸,五分微涼,五分溫熱。
“唔……”顏安寧反手抓住了床單,另外一只胳膊依然搭在男人的頸肩。
不知道女人是否在回應自己,靳涼薄卻是再也把持不住了。
他攫取着顏安寧口中的芬芳,那紅酒帶來的些許苦澀甚至都讓他覺得香甜。
“安寧,吻你的人是誰?”
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他知道身下的女人尚且并沒有完全愛上自己,靳涼薄只想更加确定一些,起碼希望這一切都不會成為一場誤會。
“靳……靳涼薄……”顏安寧現在只想睡覺,有問必答,其他的啥也不知道。
然,她卻沒想到,自己乖巧地回答了問題之後,那個不讓自己睡覺的男人卻更加變本加厲了。
唇齒交纏,耳鬓厮磨。
她渾身無力得并未咬緊牙關,讓男人的舌靈巧地長驅直入,品嘗更深處的香甜。
直到她快要被男人的吻憋死,嬌喘連連,額上沁出香汗,靳涼薄才終于肯将她放開。
“晚安,未來的靳太太。”
他擡手細膩地擦着顏安寧的汗水,一縷一縷地為她理着有些淩亂的碎發。
身下的女人渾然不覺剛剛自己的初吻已經被奪走,反而還心大地漸漸進入了夢鄉,呼吸逐漸變得平穩了起來。
有些無奈,靳涼薄翻身躺到她的身側,鑽入了被窩。
長臂一攬,他将女人撈到了自己的懷中,一夜相擁,一夜好眠。
……
第二天清晨。
叫早的鬧鐘響了。
顏安寧伸出胳膊去摸手機,不大不小的巴掌卻拍在了靳涼薄的臉上。
唔……嘴巴,鼻子,眼睛……
再往上摸還有毛,手感像極了頭發……
現在的毛絨玩具都做得這麽逼真了嗎?
要不是因為自己是個女人,她可能因為自己身邊躺着一個充氣娃娃呢……
等等!充氣娃娃?
顏安寧倏然想起什麽似的,驀然睜開了雙眸。
“啊——臭流氓!大流氓!老流氓!靳涼薄你湊表臉哇!我敲裏嗎!”
一張英俊帥氣的臉赫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五官分明,哪怕是閉着眼睛,頭發微微有些蓬松未打理,她也能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個什麽鬼!
她不由得尖叫出聲,趕緊掀開被子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呼……”
幸好幸好,衣服沒被扒光。
靳涼薄微微皺眉,他許久未賴過床,今天早晨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想醒來,結果被女人一聲嚎叫鬧得全無睡意。
緩緩地睜開惺忪地睡眼,顏安寧盤腿坐在自己身邊,一臉憤慨。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她低眸,審訊犯人似的瞅着他。
“兩杯紅酒而已,你應該沒有斷片。”擡手摁了摁眉心,靳涼薄并未明說。
的确,雖然顏安寧昨夜醉了,但醉也分為好幾個等級,她距離斷片那個等級還有着幾杯的距離。
他希望,她可以認真地回想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麽。
而不是通過他的口來告訴她如此隆重的儀式。
“你你你……我我我……我們接吻了?”顏安寧有些手足無措,恨不得把昨夜的全部記憶都從腦海裏扯出來扔掉。
好像……不應該怪靳涼薄。
是她先纏上他的,非要抱他,還摟他!
最重要的是,她**他了!然後他……沒忍住!
“嗯。”靳涼薄應聲。
他單手撐着自己的頭,半躺着看向顏安寧,被褥順勢向下滑了些許,性感撩人。
“啪——”
顏安寧擡手拍在自己的臉上,将自己盡可能捂得嚴嚴實實。
“我是不會承認的!像我這樣的仙女,怎麽可以随随便便這樣把初吻給出去……怎麽也該再隆重一點才是!這也太草率了!”
靳涼薄:“……”
所以,她關注的點并不在于他們兩個接吻了。
而在于她的初吻給的方式有些草率?
不過……
“初吻?”靳涼薄勾唇,內心雀躍。
“不然呢?”顏安寧不滿地斜眸瞥靳涼薄,“便宜你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因為吻技其實還蠻不錯的……”
她越說聲音越小,仿佛逐漸失去了底氣。
一個女孩子在男人面前說這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好像顯得自己一點也不矜持啊喂。
靳涼薄低低地笑了一聲,“如果你覺得昨夜醉酒太草率,那麽我想現在已經清醒了。”
話音落下,他迅速翻身起來将女人壓在身下,沒有跟她任何的反應時間,他便俯身吻了下去,只是這次并沒有那麽順利。
顏安寧咬緊牙關,睜大着一雙杏眸,反抗的意思極為強烈。
啧……不乖,果然還是晚上漆黑一片的時候更乖巧一點。
靳涼薄微微擡身,并未将顏安寧逼得太緊,卻是換了策略,輕咬她的唇瓣。
“嘶——”
一陣輕微的痛感襲來,顏安寧不滿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沒想,卻讓靳涼薄偷了這個機會,舌溜了進去,撬開她的齒貝,與她的香舌在馨香的口腔中交纏不休。
“唔……定娘婆你逛開窩!”顏安寧雙手揪着靳涼薄的衣服,狠狠地揪着。
靳涼薄松了唇瓣,薄唇上揚了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這次,還草率麽?”
顏安寧怒瞪着靳涼薄,不由腹诽:更特麽草率了!還不如昨晚那次!
然,她知道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生怕再來第三吻,她極慫地搖頭說着假話,“不不不!不草率!靳爺的吻怎麽可能草率呢?”
靳涼薄聞言有些不悅,自是聽出女人在敷衍她。
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尤其是剛剛被自己咬了一口的那個位置,他眸光輕斂,“剛剛那個吻,是我今生的第二個吻。”
顏安寧愣,“什……什麽意思?”
靳涼薄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身軀有些僵硬,“你明白。”
唇角輕抽,顏安寧拍了拍他的肩膀,恍然大悟,語重心長,“昨晚是初吻你直說呗!雖然你老大不小了,現在才把初吻送出去是挺丢人的!但是念你吻技還不錯的份上,用不着這麽難為情吧?”
靳涼薄:“……”
他不語,迅速起身下了床,轉眼便消失在了顏安寧的房間裏。
看着男人倉皇而逃的背影,恕她沒忍住,很沒良心地大笑出聲,笑出豬叫。
“啊!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男人?”
既然昨夜是初吻,那……恐怕也還是個處男吧?
28歲還是處男!敲好笑啊!真的敲好笑!
她為什麽竟然産生了一種調戲了純情小美男的感覺?
笑到捶床,笑出眼淚。
然而靳涼薄卻不知又什麽時候冷不丁地回到了房間。
他冷着一張臉,重重地敲了兩下房門,“給你三分鐘時間,下樓吃飯。”
顏安寧瞬然将笑容全部憋了回去,她很嚴肅地看了靳涼薄一眼,鄭重地點了點頭。
男人轉身下樓,她再次沒繃住,繼續狂笑不止起來。
三十分鐘過去了,她才收拾好自己,想起應該下樓用餐。
……
安城電視臺一號演播廳。
Back春秋新品發布會的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今天白天的安排是裝燈和裝臺,所以顏安寧傍晚才去演播廳看了一眼情況,再安排藝人們晚上來走位對光,重點是想要看一下燈光組組長唐正的燈光設計方案。
不過看了一圈忙碌工作的人,顏安寧并未看到過傳說中的唐正。
準确地說,她印象中從來沒見過這位燈光師。
“唐正在哪裏?”顏安寧将白棠拉過來,問了一句。
舞臺上的燈光還在不斷變化着,說明唐正一定就在演播廳裏,可卻竟從未露過面。
“唐正?”白棠擡手摸了摸頭發,擡頭向燈控室看了一眼,指着坐在燈控臺前打扮古怪的男人,“應該就在那裏吧。”
顏安寧擡眸,順勢向白棠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燈控臺前認真地伏案工作,只是這身打扮……
一身灰褐色的單薄羊毛衫裹着瘦弱的身軀,脖頸上圍着一條深灰色的寬大圍巾,甚至還将圍巾向上纏,将腦袋也給包裹得嚴嚴實實,而且還戴着口罩。
“如果不是因為戴墨鏡會影響燈光效果,他可能會更誇張。”白棠一本正經地說道。
顏安寧眼角抽了兩下,向燈控室走了過去,“我去找一下他。”
“啊?”白棠似乎對她的行為吓了一跳,突然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即小跑着跟了過去。
駐足在燈控室門外,顏安寧敲了敲門。
“篤篤篤——”
“燈光老師,關于地燈我有幾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果然如白棠所料,聽到敲門的聲音,又聽到門外有女人的聲音,唐正立即将圍巾卷得更嚴實了,甚至擋住了眼睛和鼻子,仿佛掩耳盜鈴,再往旁邊一縮。
“你……你你你……站在外面說吧!”
“好像不太方便,我還想看一下你燈光這邊的cue點。”
“cue點?”唐正将圍巾向下拉了拉,眸光微亮,“你是說想看我的編cue?”
唐正畢業于常青藤戲劇學院舞臺美術系的燈光專業,對于戲劇這個行業來說,cue點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自從進入了電視臺,他就再也沒聽到過這種說法了。
剛剛從顏安寧口中聽到這個單詞,他只覺得滿心熟悉。
cue點其實就是提示點,比如利用對講機來告知燈控臺什麽時候該給追光、什麽時候該暗場,這都算喊cue,但前提是燈光這邊要明确标注出來這裏有一個cue點,才能讓兩方完美配合。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孟組長從來不标cue,她說太麻煩了,用不着。”唐正僵硬地轉了轉脖子,通過門上的玻璃窗偷瞄了顏安寧一眼,然後又将頭扭了回去。
“我喜歡喊cue,所以我現在可以進來嗎?”看出來唐正是有些怕自己,顏安寧不敢硬來,只能嘗試着去接近他。
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些奇怪,像是怕人哦。
“你還是站在外面說吧,我一會兒把燈光的cue列個清單給你遞出去。”唐正依舊縮在角落裏,拒絕接觸顏安寧。
皺了皺眉,顏安寧側頭看向白棠,“他怕人?”
白棠搖頭,“他只是怕女人。”
顏安寧:“……”
行吧,随你,誰讓她還是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呢。
就此作罷,顏安寧回到了舞臺上,讓白棠找個男性的燈光助理去負責跟唐正的對接工作。
怕跟女人一起工作當然不行,這個問題她早晚會想辦法解決,但現在畢竟時間有限,新品發布會的召開迫在眉睫,她沒有閑心将功夫浪費在這樣的人際小事上。
“大家準備一下,一會兒走一遍臺,然後對光。”
“安寧姐,靳爺來了。”然而,就在這時,白棠卻給了她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顏安寧側頭看着白棠,睜大一雙杏眸,“你說什麽?”
“靳……靳爺來了……”白棠小聲地重複了一遍。
然後,她偷偷地翹起手來,指了指演播廳入口的房間,不過很快便将手收了回去。
自從旻天億萬集團收購了安城廣播電視集團後,安城電視臺的所有人便對靳涼薄這位首席産生了一些敬畏。
別說是他這幾天頻繁突擊來訪了,就是平時茶餘飯後談論幾番都尚且不敢。
這是一個多麽光芒萬丈的黃金單身漢,他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對于她們來說根本就是不可亵渎的神一般,見到他就像是做夢!
“那那那那……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先幫我頂一下。”顏安寧順勢往靳涼薄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西裝革履,雕鑿的五官精致耀眼,正在穩健闊步地向她走來。
仿佛所有的燈光都黯然失色,顏安寧也吓得立即溜走,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
這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一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便會想起昨夜和今晨的兩個吻。
甩了甩頭,顏安寧鑽進洗手間,還将門給反鎖上了。
“冷靜冷靜!顏安寧,你給我冷靜一點!不就是兩個吻嗎?有什麽大不了的?”顏安寧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要恢複理智。
她阖上雙眸,盡可能将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卻沒想,她竟然更加感受到了那張帥臉在不斷地像自己靠近……靠近……再靠近!
正當腦海裏的那個靳涼薄快要吻到自己時,顏安寧倏然将杏眸睜開,往門上一靠。
“天哪,太可怕了……”
顏安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現在的心境。
睜着眼的時候看到他,覺得他要吻自己;閉上眼的時候,竟還在幻想他吻自己。
雖然這個吻實實在在地發生過了,可她總覺得有點虛是怎麽肥似!
“顏姐姐?”
顏安寧以為整個洗手間裏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所以才敢如此放飛自我。
結果……卻突然出現靳清歡,吓了她一大跳。
靳清歡笑眯眯地看着她,“顏姐姐,你在這裏做什麽呢?剛剛聽你自言自語的。”
“啊,沒什麽。”顏安寧立即站直了身子,不再倚着門頹廢地靠着,還偷偷向後伸手把反鎖的門給打開了,“我在想一些電視臺的事情。”
“是嗎?”靳清歡一邊洗着手,一邊通過眼前的鏡子看着顏安寧的表情,“那我剛剛聽到的什麽冷靜……什麽吻……唔……”
還未等她的話說完,顏安寧就箭步沖上去捂住了靳清歡的嘴。
“噓——我剛剛是在構思臺本!臺裏有一檔關于戀愛的綜藝正在籌劃,我就随便構思構思,你不能洩密啊!”
随便胡謅了一個理由,顏安寧感覺自己棒棒的。
靳清歡一臉懵,她呆萌地點了點頭,這才被解放了小嘴。
“好吧,那我們一起回演播廳吧,是不是該工作了呀?”假裝相信了,靳清歡瞥了一眼沒有被敞開的衛生間的門。
“哦,好。”顏安寧立即點頭,然後佯裝什麽都沒發生地轉身将門打開,走了出去,“真奇怪,今天洗手間的門是關着的哦……”
靳清歡:“……”
信了你的邪,誰讓你是我準嫂子呢。
然而,顏安寧是硬着頭皮走回演播廳的,心裏有成千上百個不情願。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靳涼薄此刻就在演播廳等着她回去,也不知道這次是安了什麽心。
“顏姐姐,走快點啦。”靳清歡看着顏安寧這每一步都像是邁向刑場的樣子,着實是有些忍不住了。
于是她牽起了顏安寧的手,歡快地将她拉回到演播廳裏。
靳涼薄坐在觀衆席的第一排,矜貴地翹着二郎腿,閉目養神等着某人。
顏安寧見狀,立即剎住閘。
她将清歡的手扒開,然後小碎步地往側面溜,試圖繞一個大圈回到後臺去貓着。
然,一切動作都逃脫不了靳涼薄敏銳的聽覺,他倏然睜開雙眸,眯眼看着準備溜上舞臺躲到後臺的女人,“站住。”
沉澈而又帶着些許威嚴。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為之一振。
“安寧姐,你得罪靳爺了?”白棠聞聲,從後臺走了出來,探腦袋看向顏安寧。
她搖頭,先将事情安排妥當,“你先回去,帶藝人們去換下衣服,今晚帶妝對光。”
白棠不放心地多看了她幾眼,在對上她那雙堅定的眸子時,只能将腦袋縮了回去,先去安排工作上的事情。
顏安寧閉了閉眸子,決定正面對抗靳涼薄。
她睜眸轉身,定睛看着正緩緩起身地男人,卻又有些打怵了,“靳爺,我們要工作了。”
潛臺詞:所以你就別上舞臺來找我了,姐姐我很忙。
“嗯。”然而,不知道男人究竟是否聽懂她的意思,總之,他走到了臺下,還向顏安寧伸出了一只手,“下來。”
嬌軀一怔,低眸看着那向自己攤開的大掌,顏安寧只覺得頭皮發麻。
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他們兩個,這樣真的合适嗎?
“靳爺,你追我追得是不是有點太光明正大了?”她并未牽着靳涼薄的手下臺,只是蹲下了身,低聲提醒他道。
“難道你喜歡地下情?”靳涼薄冷笑一聲,不以為意。
見女人并沒有聽話下臺的意思,他幹脆反扣手掌壓在臺唇上,一個反身便帥氣地跳上高臺,全無平日裏嚴謹肅穆的首席形象。
“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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