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她比我還重要

月之瀾讓冬青把馬車趕出來,坐上馬車直奔天祥酒樓而去。

一到天祥門口,月之瀾就直奔後院刑飛揚的房間。

此時的刑飛揚正摟着美人呼呼大睡,‘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月之瀾一腳給踢開,一扇可憐地倒在了地上,另一扇則可憐地半靠在牆上,搖搖欲墜。

“誰大早上的敢打擾本大少爺睡覺?”美夢被破壞的刑飛揚半眯着鳳眼,掌聲怒喝。

月之瀾黑沉着俊臉,利臉中不斷地飛出淩厲地眼刀,可惜都被那花俏華麗的床帳給遮擋了。

沒聽到有人回答,刑飛揚大手一揚拉開床帳,見月之瀾沉着俊臉站在床前,看他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着仇人,他什麽時候又惹得這位爺不開心了?

“你先下去。”搖醒身邊的美人,刑飛揚的語氣冰冷,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美人對他卻是一臉的癡迷:“是,公子。”聲音酥軟,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刑飛揚卻是一臉的不耐煩。

月之瀾卻對美人視而不見,等美人離開才開口:“一百兩。”

刑飛揚卻聽得一頭霧水,一手撐着頭側躺在床上慵懶地問:“什麽東西一百兩?”

“要買丫頭的秘方得一百兩。”月之瀾冷着臉道。

床上的刑飛揚差點沒跌到地上,穩了穩心神,“咳,瀾,我沒有聽錯吧?你在為那個丫頭出頭嗎?”

昨天月之瀾站出來把秦梅花帶走,他已經很震驚了,今天早上還親自跑他這兒來,看了眼門外的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啊?他這個好友這兩天太反常了,反常得讓他驚悚。

“我不想再說一遍,拿銀子來,一百兩。”月之瀾把手攤開,等着刑飛揚給錢。

看着好友的動作,刑飛揚嘴角不可抑制地抽觸,同時也受了不小的打擊,他們兩個可是好友啊,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小丫頭?

“瀾,我才是你的好朋友。”刑飛揚妖孽的俊臉滿是哀怨。

“我知道,一百兩拿來。”

“她比我還重要?”刑飛揚不想問的,可看月之瀾一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模樣,他還是一個沒忍住問出口了,但他一看到月之瀾比之剛剛還冷的俊臉,就後悔了。

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就問了個這麽娘們兒的問題,還有秦梅花也不是什麽絕世大美人,頂多只能算得上是一碟小白菜,他這個好友怎麽就給稀罕上了呢?刑飛揚百思不得其解。

“我得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快給銀子,沒有銀子就給銀票。”月之瀾沒有回答刑飛的揚的問題,他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幫小丫頭出口氣。

見月之瀾的眼神越來越冷,有向冰眼發展的趨勢,迫于月之瀾的‘淫威’,刑飛揚走回床邊在外套上掏了張銀票放到月之瀾的手中。

抓緊手中的一百兩銀票,月之瀾一閃神離開了。

“喂,你新鮮勁兒過了就收手啊,可別太認真了。”刑飛揚沖着門口大喊,也不管月之瀾有沒有聽見。

回到後院的秦梅花早餐也沒吃,只勿勿和林嬷嬷說了句,人就跑了出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賺錢的辦法,成為有錢人,不再被任人欺負。

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間居然走到了家門口。

“娘。”離開家已經半個多月,如今回來卻仿佛隔了好久。

“梅花,你回來了?”看到站在門口的女兒,朱氏臉上笑開了花,前天她聽說天祥酒樓吃死了人,還是吃了包子才死的,她和丈夫都有去天祥酒樓找過女兒,可那裏掌櫃卻告訴他們,女兒被一個叫月公子的人給帶走了。

見不到女兒,夫妻倆擔心了整整一天一夜,可又不知上哪兒去找女兒,也只能坐在家裏幹着急,今天一大早丈夫就又去告了假出去打聽女兒的消息去了。

“娘。”秦梅花跑上前緊緊地抱住朱氏,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心裏一放松,眼淚就忍不住往外湧。

“梅花,你還好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啊?”朱氏抱着失而複得的女兒,擔心地問這兒問哪兒的,就怕女兒在外頭被人給欺負了。

“娘,我沒事,就是好久沒見到你跟爹了,想你們了。”秦梅花抹了把臉,笑道。

朱氏從上到下,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發現秦梅花并沒有受傷,懸着的心才放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母女倆在院子裏坐下,朱氏又接着問:“前天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天祥酒樓的包子會吃死人啊?我和你爹一聽到消息可吓壞了,趕到天祥去找你,那裏的掌櫃又說你被什麽月公子的給帶走了,這兩天我和你爹都急壞了。”

看到朱氏臉上的擔心,秦梅花握着朱氏長繭的手歉疚地道:“娘,對不起,讓你和爹擔心了,我沒事,月公子見我做的包子好吃,讓我跟着他回了他的府上專門給他做包子,待遇比天祥酒樓的還要好。”

不想讓朱氏擔心,秦梅花只挑好的說,而且當初她搬去天祥的時候也只說上班不方便,并沒有告訴父母她升職的事。

“沒事就好。”既然事情與女兒無關,朱氏也不再多問天祥的人命案,但一看到秦梅花身上穿着女兒家的衣裙,梳得也是女兒家的發髻。

“他們知道你是女兒身了?”朱氏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嗯,娘,你放心,月公子對我們這些下人還是很好的。”秦梅花笑着安撫朱氏不安的心。

“那就好。”聽秦梅花這麽說,朱氏才徹底放心。

秦梅花一直在家裏呆到下午才離開,給父母留下了一兩白銀做為家用。

剛一回到月之瀾所在的宅院,就被冬青請到了大廳。

“主子。”秦梅花微微福身,算是行了禮,她還是不習慣這裏的禮儀。

站在一旁的冬青看得眉頭直皺,很是不滿意秦梅花如此态度。

月之瀾并不在意,掏出早上從刑飛揚那裏要來的一百兩銀票:“這個給你。”

秦梅花并沒有伸手去接,所謂無功不受祿,這無緣無故的月之瀾為什麽要給好一百兩銀票?

“這個是你賣灌湯包方子的銀錢。”月之瀾解釋道。

“你!”秦梅花不知道說什麽了,她沒想到月之瀾會為了她去找刑飛揚要錢,他們不是好朋友嗎?

“拿着吧,這是你應得的。”他做這些只希望秦梅花心裏能好受些。

“這真的是給我的?”秦梅花還是不太敢相信,畢竟他們兩個可是人們眼中很是要好的朋友,而她只不過是個認識不到一個月,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窮丫頭?

月之瀾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不是她多疑,而是月之瀾的所作所為太過匪夷所思。

“真的,拿着吧。”

和月之瀾對視了十秒鐘後,秦梅花接過了銀票,她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有了這一百兩,她或許就能做她想要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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