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當務之急并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問題, 還是先找到今天窗外的黑影到底是不是孤虹才最重要。

王盡雪仔細思考了一下孤虹如果受傷會去的地方，除了照英身邊就只有——魔宮，她的房間。

雖然孤虹實力很強, 但是明霜到底很有可能是神，所以兩相比較還是明霜更強一些，孤虹十有八成是受傷了。

王盡雪立刻趕回魔宮, 說起來，自從孤虹長大以後突然某一天就不讓她去她的房間了。很突然也不知為何。

以前王盡雪只是當孤虹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 需要單獨的空間, 可是今天一聽照英的話，怕是這麽簡單。

回到魔宮後, 王盡雪視線在戚楓山的紅楓上停留一瞬, 其實最喜歡這些這些紅楓的就是孤虹。

記得剛把小小孤虹帶回來的時候, 每天，她都會在山上玩，小時候愛美，還揪紅楓的葉子別在頭發裏。

一轉眼都這麽多年了, 當初喜歡在頭發裏別紅楓葉的小孩也長大了。

王盡雪嘆口氣, 直接去了孤虹的房間。

魔宮很大, 恢宏壯麗，王盡雪的回霜殿在最好的位置, 孤虹的房間則在距離回霜殿最近的院落。

推開門，發出“吱呀——”一聲, 房間裏并沒有人。

卻有很多王盡雪意想不到的東西。

先是一副挂畫，普普通通的市井景色，筆觸生澀, 就連上色也不是很均勻。

王盡雪記得，那是她畫的，那時候剛從人間界回來，一時興趣想作畫于是大筆一揮就畫了，畫完之後覺得不好看又随後把它丢給當時幫她研磨的孤虹，讓她扔掉。

原來，孤虹并沒有扔掉，而是挂在了自己房間，這幅畫保存的很好，除了有些陳舊并無損壞，可以見得主人對它的愛護。

王盡雪邁進去，視線落到桌子上，那上面有一套茶杯和茶壺，都是冰藍色，茶杯上還有一朵不仔細看會看不出來的紅梅，茶壺上的紅梅則明顯很多。

Advertisement

這個，也在這？

這套茶壺茶杯是王盡雪自己燒制的，廢了很大的力，她不會都是一點點學的，為此還把手弄了好多傷口。

因為那是第九十九世的時候和明霜交好，她便心血來潮做了這套東西。

一想到明霜便想到冰雪霜寒時候，于是用了冰藍色，清雅高潔。紅梅則是因為明霜說過回霜殿的後院适合種植紅梅，于是就繪了。

後來，因為和明霜鬧掰，這套茶具也被她扔了，只是沒想到會被孤虹撿回來。

茶具上還有明霜的裂痕，雖然粘合在一起卻依舊可以看出來。

王盡雪伸手細細描繪茶具的紋路，心下一沉，眼眶一熱，趕緊轉移視線。

最後，王盡雪目光落在孤虹的床上，孤虹私下很小女生，床單被褥都是粉粉-嫩嫩的，和照英一樣。

此刻粉-嫩的床上突兀的多出一抹黑色，是枕頭，安然的放置在床頭的位置。

王盡雪記得那個枕頭，那是她這次重生回來後，用來打孤虹的，那會一時氣急，随手摸了枕頭就扔出去。

後來孤虹下去的時候也的确把枕頭拿走了，原來放在這。

所有關于王盡雪的東西，丢掉的不要的，都可以在這叫屋子裏找到。

這裏就好像一間名為王盡雪的回憶站，各個階段，沒樣東西都被妥帖的照顧着。

這次，找到孤虹，一定要和她說清楚，王盡雪這麽想，心裏略微有些無奈。

不過這得找到孤虹才行。

王盡雪在魔宮翻了一整夜，都沒有找到孤虹的影子，因為第二天明霜肯定會來找的她，便先行回了朝陽城。

然而，王盡雪剛進城，便看到了明霜和陌藍兩個人一起等在城門口。

她一愣，笑道:“你們，是在等我嗎？”

“朝陽城全城戒嚴，你也知道，為什麽還要出去？”

面對明霜質問一般的語氣，王盡雪眉心微蹙，譏笑道:“你說全城戒嚴我就不出去嗎？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嗎？管那麽寬，家住大海嗎？”

“……”明霜抿唇，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像是不明白為什麽被怼。

明霜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但是她的本意并沒有惡意，因為朝陽城全城戒嚴的令是無相子下的，王盡雪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會惹到他的懷疑，從而在朝陽城的日子并不好過。

眼看着二人之間的氣氛愈演愈烈，陌藍趕緊過來打圓場，說:“好啦，別說那麽多廢話了，我們倆在這兒等你，是因為我給你見個人，昨天我們抓到一個魔界潛進朝陽城的人，帶你過去看看。”

不會是孤虹吧？

王盡雪心下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點點頭和兩個人離開。

邊走王盡雪邊問，“是個什麽人啊？”

“唔——挺好看的人。”陌藍笑嘻嘻的，并沒有說實話，卻別有深意的看一眼落後一步的明霜。

二人是昨夜就知道阿雪已經出城，不過具體去了哪裏她們并不知道，也沒有追出去，一是因為不想太惹人注目，二是因為她倆壓根兒就追不上人家的速度。

于是便一早的在這等着，現在等人回來便直接帶去靈虛宗。其實這個魔界的人吧，兩個人都沒有抓到只是框她過去的一個小計謀。

不過在二人剛剛說抓到一個魔界的魔修時，阿雪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雖然說只有一瞬間被她很快的就掩飾住了，但是明霜還是看到了，心裏的懷疑不禁有些加重。

明霜不禁道:“你覺得會是什麽人？”

“我哪知道啊。”王盡雪看她一眼，眸光微轉，突然腳步頓住了。

“怎麽不走了？”陌藍回過頭看她。

王盡雪難得沒了笑容，只是冷冷的打量着二人，譏笑道:“你們兩個是當我傻嗎？還走什麽走，去靈虛宗嗎？我想我不需要去，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抓住任何一個魔界的修士，既然是騙我的那我又何必過去？”

二人對視一眼，還是明霜道:“我們，真的抓到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王盡雪後退一步，悄悄捏住自己嗎袖口，眼眸微眯眼底的危險一閃而過。

一開始，王盡雪的确擔心她們抓到的人是不是孤虹，但是随着這兩句話的交談，她發現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在騙她。

于是就果斷的停下來，她倒要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在騙她。

靈虛宗是當代的仙門大宗，肯定會設置有專門放置魔修以及一些歪門邪道的牢。

二人和王盡雪到靈虛宗并沒有去見無相子，而是直接到了淩源峰的地牢，這裏關押邪魔外道的有地牢和水牢兩種，她們抓到的人關在地牢裏。

也不能說這個人是她們抓到的，而是本來就關押在地牢裏的一個魔修，但是這個時候可以借過來冒充一下。

地牢很黑，只幽幽的點着幾支燭火，昏黃的燭火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地面幹淨，是髒灰色的青石板，畫着幾個複雜的陣法，鎖住這裏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地牢裏每只蠟燭的旁邊都有一盆花，從繡球到丁香菊都有，顏色鮮豔競相綻放。

王盡雪深深地覺得靈虛宗怕不是有病吧，關人的地牢放什麽花啊？

壓一壓血腥氣嗎？

常言說得好，不恥下問。

于是王盡雪問道:“這裏為什麽要放花？”

“宗主說這裏血腥氣太重，每次來都讓人不悅，放些花可以愉悅心情。”明霜回答的一本正經。

她說完，陌藍和王盡雪都笑了，一個比一個聲大。

“哈哈哈哈哈這個理由，你是要笑死我嗎？”陌藍捂着肚子，都要笑出眼淚了，偏偏明霜還一副正經的樣子。

王盡雪也是忍俊不禁，“你們宗主，哈哈哈還挺特立獨行。”

地牢盡頭，是一處單獨的牢房，上面覆蓋着一層禁制。

明霜道“這裏，就是關押那個人的地方，你要進去看看嘛？”

陌藍在落後一步，緊張的看着二人，其實她并不願意懷疑阿雪，只是這一切太巧合又太正常。

有時候很多過分的正常，就是不正常，就像阿雪出現的時機，以及一切都太過合理的說辭解釋。

早在點墨派被滅當天二人就去過一次，輕點過點墨派的一切，根本沒有一個叫柳阿雪的人。

不對，應該說這一代沒有一個叫柳阿雪的人，大約四百年前倒是有，太正常有時候也是不正常。

王盡雪看她們一眼，伸手放到門上，虛晃一招，又收回手，“不了，客随主便，還是明姑娘開吧。”

明霜沒說什麽，立刻開了門。

裏面很黑，只有一扇極為狹小的窗戶，透過一點零星的日光。

空蕩蕩的牢房，除了一個魔修什麽都沒有，四面牆壁處處禁制，可以看得出對方過得并不好。

不過重要的是，那個人明顯是個男人，王盡雪不着痕跡的放下一口氣，說不出什麽感覺，就是放松了。

還好不是孤虹。

于是她道:“他是昨晚那個黑影嗎？”

王盡雪再問明霜，語氣淡然表情淡定，甚至有些微微的笑意。

“對，就是她。”明霜道。

王盡雪笑了，“是嗎？可是我觀昨日那個黑影有着極長的發，而且身型較為玲-珑，和這位蓬頭垢面的大漢就是怎麽看都不像啊。”

根本不給她們兩個說話的機會，王盡雪繼續道:“如果你們兩個懷疑我大可以直說，不必搞這種小把戲。你們覺得我會看不出來嗎？這樣的猜忌真的沒有意思。後悔無期。”

說罷轉身就走。

出了地牢王盡雪才感覺徹底的松下一口氣，雖然裏面那個人并不是孤虹，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可以放松警惕。

不一會，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追來，是明霜和陌藍出來了，王盡雪看了二人一眼，繼續往前走。

因為怕她生氣，明霜過去攔她，直接拽着胳膊把人抱進了懷裏，因為就是使的勁兒了大了，導致人有一個慣性會往前摔。

陌藍到吸口氣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天邊一道殘影刷的一下揮過來，帶着一股強大的靈力直接戳到明霜身上。

明霜倒退兩步，毫無防備，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明姑娘！？”王盡雪趕緊扶住她。

三人立刻統一戰線，只見天邊那道殘影已至身前，她穿着黑衣服，臉上蓋着厚厚的帷幔，手中是一把戰斧。

王盡雪立刻瞪大眼睛，這是，孤虹？

像是知道王盡雪的不可置信，也是恰好一陣風微微吹過，掀開帷幔的一角露出一半下颚線條分明的臉頰。

真的是孤虹！？王金雪詫異不已！

王盡雪完全不知道孤虹這是要幹什麽，一副殺氣兇兇的模樣，根本就不給她細想的功夫，對方已經提着戰斧攻上來，而且目标明确就是明霜。

王盡雪和陌藍上前阻攔，可是她的招數特別的詭異，直接躲過了兩個人向明霜襲擊過去。

作為從小把孤虹養大的王盡雪，還是非常熟悉對方的一切招數的。武功路數屬性還是孤虹的，但是感覺那裏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靈氣特別的渾厚，而且帶着濃濃的殺氣，就好像突然之間走火入魔似的。

王盡雪搞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只能小心翼翼的不暴露自己，一邊上前去分開二人。

星期雖然說受傷了，但是到底功力還在孤虹之上，二人過了幾個回合，孤虹就明顯的可以看出來能和她打成平手的模樣。

之前孤虹都是一直打不過明霜的，現在這種情況必然有詐。

“你是什麽人，敢擅闖靈虛宗！？”明霜一邊和她過招，一邊厲聲問道。

孤虹則惡狠狠道，“我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哼！無恥的渣女！”

“……！？”

這回不光是王盡雪懵逼，就連陌藍聽到這句話也是莫名其妙，這是什麽情況啊，上門尋仇嗎？還是情仇？

明霜大怒，“胡言亂語！”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心裏清楚，你辜負過她，你都忘了嗎？”

明霜很明顯被這句話激怒了，她的心裏一心一意只有阿雪從未辜負過任何人。這個瘋子敢過來胡言亂語，她就要這個瘋子，知道亂說話的代價。

眼見着明霜的攻勢更加的淩厲，幾乎到了一種全開的模式和孤虹對戰。幾個回合下來就已經可以看出孤虹的頹勢。

王盡雪皺眉喝道:“這姑娘我不知道你為何來靈虛宗搗亂，但是我勸你快些離開，一會兒有其他人過來，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這句話完全是個警告，告訴孤虹快點走，如果還認這個魔尊就立刻離開。

可孤虹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更加變本加厲的和明霜打了起來。

不知為何，王盡雪可以從那個眼神中感覺到一股悲涼，以及全力以赴的決然讓她沒由來的心慌。不惜立刻拿出自己的武器想要上去阻止這場亂鬥。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明霜的實力非常強大碧霄劍祭出必殺一劍直刺孤虹的心髒，而孤虹則放下了手中的戰斧，靜靜的迎接這一瞬間。雖然她不放下也是必死無疑，可是她主動放下和被迫受死便是兩種概念。

然而峰回路轉，下一秒就見一抹粉白色身影推開了孤虹，自己迎上去。

碧霄劍穿過心髒，透出一片血紅，染紅了靈虛宗的地，靈虛宗的天，也染紅了孤虹和王盡雪的雙眼。

二人的視線中都只剩下那個随着碧霄劍而慢慢靜止的身影。

孤虹回過神，立刻雙手接住照英，幾乎是抖着手的，眼淚不可抑制的落下來。

“照英……”

照英勾唇一笑，伸手去抹她的眼淚，“別哭。”

“這也是個不錯的結局，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要習慣。”

照英面色蒼白如紙，鮮血不斷的流下。

“孤虹，你從不會回頭，一條路走到頭未必是好的，有時候回頭看看，你會發現更曠闊的天地，和更愛你的人。”

照英從腰封中拿出一張紙，塞給她，笑容妍妍，“交給尊上。”

從始至終照英都沒有向王盡雪的方向看任何一眼，就好像那個人并不是魔尊一樣，心理素質之強大，讓王盡雪想要上前的雙腳硬生生的留在了原地。

明霜那一劍可以說是非常之強大，震碎了照應的心脈。加之她本身修為就不好，更加是無力回天，說了這幾句話，也已經耗費了她很大的生命力，眼瞅着就要撒手人寰。

孤虹只是一個勁的抓着她的手，說對不起說不要死，說以後再也不和她搶任何東西，也不和她用一樣的，只要她別死。

可是該走的終究要走，照英一直是笑着，手慢慢從她的掌中滑落，最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眼睛慢慢地合上，嘴角的笑容卻止不住的擴大。

死而無憾，大抵就是這樣的，死在自己最重要的人懷中，為自己最重要的人而死，便是無憾。

“照英！！！！！”

孤虹長嘯一聲，聲音悲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死了老婆呢。

可是王盡雪知道二人的感情非同尋常。怕是孤虹有一陣子都不會好起來，尤其照英還是為了她的幼稚來買賬。

眼見明霜提劍又要上前，陌藍和王盡雪齊齊拉了她一把。

随後陌藍說，“你沒見她哭的多傷心嗎？這次就算了，啊已經這樣了，兩個人一看就感情特別好那種，你起碼放人家回去辦個喪事兒啊。幹嘛要趕盡殺絕？”

“上天上有好生之德，你們靈虛宗不是一向自诩名門正派嗎？這種趁人之危的事兒你做的出來嗎？她突然襲擊你固然有錯，但是她也為她的錯付出了代價，得饒人處且饒人。明姑娘，這次就暫且算了吧。”

兩個人都這麽說，明霜也只能收劍回鞘，不再理會她，三人便直接離開。

王盡雪看了一眼孤虹，雖然心裏不放心，但還是走了，她可能會晚上喬裝打扮一下，然後再去找孤虹，必須要把今天的事情問清楚，而且照英的突然死亡肯定會給魔宮留下一堆的爛攤子想想就頭疼。

入夜。

王盡雪和陌藍明霜二人告別說要回家鄉去取一些東西，二人雖然對她仍有疑慮，但是沒有辦法繼續把人留着，便只能讓她離開。

王盡雪是連夜回的魔宮，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片肅穆白色。

之後的每一步，仿佛都要必須用盡全力的去走。魔宮裏多了很多人，幾乎都是聽到了照英死訊趕回來的，由此可見照英的人緣兒有多好。

衆人見了她紛紛問好，一個個欲言又止的王盡雪也沒有理會，直接問道:“孤虹呢？”

下屬道:“在左護-法的房間呢？嗯，看樣子不太好。”

王盡雪點點頭，徑直去了照英的房間。

房間裏很暗，只有從窗子透進來的幾縷淺薄光線，像是不清明的絲，互相纏繞，把屋子照亮一隅。

“你現在悲傷春秋又有什麽用呢？今天為什麽去靈虛宗？孤虹，你到底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王盡雪現在絲毫和她寒暄的心情都沒有，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孤虹不說話，只是呆呆的坐在那。

王盡雪怒斥道:“你是啞巴了嗎？在靈虛宗的時候不是挺能說嗎？

怎麽照英走了，把你舌頭給割走了嗎？”

“尊上，我會回頭了。”

孤虹這麽說，嗓音哽咽，模糊了尾音。

王盡雪一哽，差點沒忍住眼淚，心道，你會了又有什麽用人都死了，非要用死亡為作為代價來教會你怎麽回頭嗎？

“孤虹，你不能讓照英死的不明不白，我需要知道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從來都不是一個離經叛道的孩子，你一直很聽我的話，可以和我說實話嗎？”

孤虹低着頭，好半天才說，“我，有個人在我身體裏好像，我不确定，很多時候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什麽，這聽着也太詭異了，王盡雪皺着眉，一臉的凝重。

孤虹又道:“就在你讓我們去雲霧山的那天，我便感覺到有人在我的身體裏。”

這王盡雪一不會醫術，二不擅長攝魂，這個她的确是沒有辦法解決，不過她想，莫億思倒是應該懂攝魂一類的術法，可以找她來解決。

于是，王盡雪道，“這件事情你別管，交給我來解決。你在魔宮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我會在魔宮守着，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操心。”

“謝謝尊上。”孤虹道。

王盡雪點了點頭，見她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便知道她是想一個人繼續待在這裏，于是便自己起身離開。

有時候王盡雪想，命運真是夠捉弄人，一個人一直在等回頭，等到另一個人終于學會回頭了，人卻不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be一對有副cp潛質的。

求收求評麽麽啾～

感謝在2020-08-14 08:47:10~2020-08-15 09:10: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弗谖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