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狼子野心

這一次兩敗俱傷,她們恐怕要休養上好一會兒。若是日後還敢擾她清夢,她只怕是沒有那個與她們周旋的好脾氣了。直接一把毒粉撒過去,會有什麽結果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

鼻下一動,一股清香在鼻間四溢。好看的秀眉擰起,視線落在一旁已經燃了一半的熏香上。

對于傅琉月這點細微的神情傅輝并沒有發覺,看到她蹙起的眉頭,只以為她收了委屈。

“這些人還真當老夫是死的!月兒莫怕,爺爺定當為你讨回公道。”

傅琉月颔首輕笑,并沒有阻止傅輝。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爺爺,不知這薰香是何處得來?”

“薰香?”傅輝一怔,順着傅琉月的視線看去,“這是二房那些家夥拿來的,說是有助于緩解壓力。我也命太醫來看過,這薰香确實有這個功效,小月兒莫不是覺得有什麽不妥?”

“爺爺,可否讓月兒給你把把脈?”傅琉月并沒有回答傅輝的話,只是撩起衣袖放在桌上,示意傅輝伸手,“我随師傅在谷中八年,對醫術也學了些皮毛。”

傅琉月要求,他怎會拒絕,坦然自若的将手腕交給了她。

良久,傅琉月無聲的收回手。

“爺爺,你的身子确實不錯,但還是有許的小毛病,明日我給你備些補藥,到時候爺爺定能長命百歲!”對着傅輝眨了眨眼,靈動的雙眸中帶着讨好,“不知爺爺可否放過哥哥,我與哥哥許久未見,還想讓哥哥帶我在京城中好好逛逛。”

“哈哈哈,好,不管小月兒拿什麽來爺爺都吃。長命百歲,這不是要變成老妖怪了,爺爺可沒打算活那麽久。能看到小月兒嫁人,那臭小子娶妻生子就足矣!”聽到傅琉月的話,傅輝仰天大笑,轉頭看着被綁在椅子上,動不了分毫的傅琉風道,“看在你妹妹給你求情的份上,今日就放過你。你好生陪着小月兒,莫要惹是生非!”

得了令,傅正解開傅琉風的束縛。

“呼,還是妹妹面子足,以後我就要靠妹妹了。”松了綁,傅琉風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吊兒郎當的對着傅琉月挑了挑眉。

“說出這話你也不知羞!”傅輝恨鐵不成鋼,不過他也沒有再對傅琉風較勁。

看到院中熟悉的身影走來,傅琉月站起身,“爺爺這一大清早的便去早朝,想必肚子也餓了。我剛好命人做了點糕點,爺爺可要嘗嘗?”

一早有了安排,傅正已經将東西端了進來。

兄妹二人陪着傅輝吃了些點心,看到傅輝爬上臉的疲憊,心照不宣的退出了屋子。

蜿蜒小道,九曲回廊,春季才來不久,枝上的梅花尚未凋謝,清新的空氣中夾雜着淡淡梅香。

暖陽照射在院中小池中,泛着粼粼波光。幾條紅色鯉魚在池中打轉。

伸手入袖,取出一塊包裹着糕點的帕子,攪碎了灑入池中,看着鯉魚紛紛鑽出水面,在水中撲騰争食,攪亂了一池碧水。

傅琉風只是在她的身後默默的看着她的動作,眉間那一點陰霾也落入他的眼中。

“是不是爺爺的身子出了問題?”傅輝沒有發現并不代表他沒有注意,在看到薰香的那一刻,傅琉月身上湧出的寒意,盡管被迅速掩去,也足夠被他捕捉到了。

“可以這麽說。”傅琉月并沒有轉頭,看着不斷争搶的鯉魚,嘴角牽扯着。

“何意?”傅琉風有些不解。

“現在還沒有問題,但若是離開那香,爺爺怕是會有大麻煩。”将手中最後一點糕點灑入池中,眸中寒意深深,“爺爺這些年之所以脾氣越來越暴躁,也與那薰香有關。”

“這麽說那薰香是有毒的了?”傅琉風的面色一變,俊容漸寒,“可是太醫卻說沒有害處,這又是為何?”

“太醫說的不錯,若只是單單那薰香,确實沒有多大的害處,可是有了詹臺就不一樣了。”

“詹臺?”傅琉風大驚,“那不是爺爺常年飲用的茶水了?不行,我得告訴管家以後不得再準備這茶水!”

傅琉風對她的話并不懷疑,他的妹妹有多大能耐他不知,但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會胡言亂語之人。心中惱怒,轉身就欲離去。

“哥哥不可!”傅琉月阻止了他的腳步,轉身走到他的面前,“若是不繼續服用,只會加快毒發!爺爺體內的毒素已經有了五年之久,不是輕易就可以解除的。這事得從長計議,不知庫房中這薰香以及茶葉還有多少?”

“這事我不知,等會兒我就讓管家去看看。”明明知道祖父被下了毒,還不能說出來,這種煎熬不輕。他一直與傅輝在一起,五年來卻什麽也沒有發現,心底湧上一股淡淡的無力與自責。

他的心中是怎麽想的,作為一母同胞的傅琉月再清楚不過,她輕聲安慰,“這并不能怪哥哥,這種毒下的隐蔽,而且在體內也不易察覺,即使是宮中太醫,也不一定能查出分毫。日後哥哥也要小心,我怕他們除了對爺爺出手,還會對你下手!”

想到那些暗中下手的小人,傅琉風不禁咬牙切齒,“那些吃裏扒外的家夥,竟然對着自己的親人下手,他們的狼子野心我定然要揭發出來!”

“哥哥難道覺得,只憑二房他們就敢對爺爺下手?”傅琉月冷笑一聲,語氣中有些不恥。

“你的意思是......”有了傅琉月的提醒,他還有什麽不明白。只是想着那人的心狠手辣,他心底猶如冰窖,冷的發寒。

詹臺乃是貢品,在外哪有這般容易得到。而府中這些茶葉,都是皇帝賞賜的,這其中的心思昭然若知。

“爹娘已經遇害,就連兵權也被奪走,他為何還對我們左相府苦苦相逼。”只要想到被害的父母,傅琉風心底壓制許久的恨意就被點燃,這麽多年的隐忍,就連他唯一的妹妹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他怎麽能不恨,怎麽能不想......将他拉下皇位!

“斬草除根,這不是皇室一貫的作風麽?”比起傅琉風,她的反應并沒有那麽激烈,淡淡的諷刺道,“左相府确實元氣大傷,但是別忘了,在朝中,不少人曾是爺爺的門生。在後宮,還有一個當貴妃的妃子以及一個皇子,雖然我不覺得他們會得到皇上的真心,但一定的威脅還是有的。掌權弄勢的,有幾個人是傻子?我們能夠猜到當年有皇室的手筆,他們也能猜到我們已經對他們産生了懷疑。若不是左相府一直低調沒有犯事,只怕早就被他們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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