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亂點鴛鴦譜
他身為兩朝元老,這點彎彎繞繞還看不出的話,過去的那些年的經歷只怕都是喂了狗,出言嘲諷後,他便收回目光,不再去管那些人的争吵。
魏昌被說出了心思,駁了面子,但更多的是因為惱怒。
“就算如此,這些賞賜還是于理不合。”被轉移的話題又再一次被魏昌搬回原來的地方。
有了方才那一出意外,不少人都冷靜了下來,等冷靜後才發現上座的周文帝一言不發,那張威嚴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神色。衆人心中暗暗打鼓,君心難測,他們也猜不出周文帝究竟是什麽想法。
良久,在壓抑的氣氛下,周文帝扭頭看向傅輝的方向,“不知左相認為如何?”
被點了名,傅輝自是不好再坐着。他緩緩站起身,對着周文帝行了一禮,“回皇上,這軍功是死,可皇上卻是一言九鼎的龍虎至尊。皇上深明大義,英明神武,心裏自然有抉擇。而且皇上的決定豈是微臣可以左右的,不管皇上有何決定,定然是經過深思熟慮,微臣怎敢質疑皇上的決定?”
傅輝的話說的是蕩氣回腸,忠君之心日月昭着,拍馬匹拍的恰到好處,傅琉月在心裏不由的暗暗給她的爺爺比了一個拇指。周文帝很明顯有了主意,故意如此,那些人争得一時口角之分,卻忘了皇上的話豈是他們能質疑的,更何況金口已開,又怎麽收的回去。
周文帝的面容明顯放松了幾分,目光不悅的看向那些已經反映過來的大臣,心下不喜,“左相說的有理,朕覺得小侯爺當有次賞賜,不知諸位愛卿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們還能說什麽,右相的菜着一張臉,晦澀不明的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傅輝。
“皇上聖明,臣等無異!”
擺擺手,示意衆人落座,原本緊張的氣氛再次松弛下來。
“聽聞木公子又作了新曲打算,不知今日我等可有幸聽聞一曲?”聽了這許久的樂曲,周天淵的耳朵裏早就起了繭子,伸手掏了掏耳朵,目光輕閃,看向不遠處的木佑之道。
“寧王爺喜歡,下官自是不敢推辭。”木佑之在皇上許可的目光下,走到禦花園中央的小亭內,小侍很快給他取來古琴。
将古琴小心的放在桌上,指尖微動,只是随意挑了幾個音,如玉珠落玉盤的聲音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下傾瀉而出。
很快琴音回蕩在禦花園內,低沉婉轉似情人耳語,高昂激情讓人蕩氣回腸,輕挑細撚又恍若看到百花盛開,回轉搖弦卻似瀑布飛蕩,一首曲音道盡人生百味,聽到琴音的人無不身臨其境。
一襲青衣随風飄舞,花瓣随風舞動,飄落在素手輕彈的男子身上,清池涼亭,百花盛開,如墨的長發用發冠盤起,獨留兩鬓的發絲刮過唇角。遠遠看去,恍若從潑墨畫中走出的仙人,不染纖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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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落罷,使人久久回味,不能回神。
傅琉月也目露欽佩,她不得不承認在琴藝上無人能比的上木佑之,這天下五絕之名并非徒有其表。
仔細收好琴,在衆人贊賞的目光下,木佑之不驕不躁的站起身,拱了拱手,“微臣獻醜了。”
“木公子若是獻醜,我等琴技又算如何?恐怕連醜都算不上了!”還未等旁人開口,趙巧巧的聲音便傳來将他的話接了過去。
“巧巧!”禮部尚書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轉而對着木佑之道,“小女口直心快,木公子莫要怪罪。木公子的琴藝當真是天下一絕,無人能及!”
“趙大人客氣。”木佑之對着趙東羽點點頭,眸中并無喜意,仿佛稱贊的人并非是他。
趙東羽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只能狠狠瞪了眼趙巧巧,卻見她扭開頭留給他一個大大的後腦勺,一時無語,只能抽了抽嘴角。
這二人之間的恩怨在場的人都知道一些。木佑之生性冷淡,除了詩曲并沒有其他的愛好,就連女子也不上心。當初木佑之的父親也就是吏部尚書為他也操碎了心,在他還沒有名揚大周前,他的父親将他的琴都一一摔碎,哪知木佑之雖然平日裏不多言語,卻也是個有脾性之人。當下就離家出走,等他再次回來,這大周已經盛揚他琴公子的大名。吏部尚書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後來吏部尚書得了病,在他走之前擔憂木佑之這性子一輩子都怕是娶不到媳婦,只得與好友之女定下婚約,好讓人管教他後匆匆而去。豈料這婚事不只是木佑之不喜,連趙巧巧都不願。最後鬧上門去,兩人相看兩厭,反倒是木馨雅得了趙巧巧的眼緣,兩人成了手帕交。
許多閨中女子都暗暗戳着趙巧巧的脊梁骨罵她不識好歹,先不說兩人門當戶對,只憑這琴公子的名聲,就引得她們趨之若鹜。每每趙巧巧聽到這些話,她都是不屑一顧,她喜歡的是那些高大威猛的英雄,并非是舞文弄墨的文人雅士,就算有婚約束縛,也不能阻擋她追求真愛啊。
不得不說,趙巧巧這性子在這古板的年代實數難得可見。這也是傅琉月一開始對她并無惡意的原因,至少她喜歡真性情的女子。
“趙大人,家弟不懂事,在下替他道歉,還望趙大人勿怪,以免傷了兩家人的和氣。”趙東羽的面子挂不住,作為,木佑之的兄長木浩楠自然也是不好過。責備的目光落在木佑之的身上,卻見他熟視無睹,眼底的陰霾重了些。
父親在世時,比起他這個長子,他更關心身為次子的木佑之。若非對方沒有入仕的心思,這個吏部尚書的位置只怕是早就落到對方的手上。他現在雖然有了權利,可木佑之卻也憑着自己的能力有了不小的聲望,比起他,關注對方的人卻更多。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他終究是落人一步。久而久之,他對這個弟弟的不滿之心更是濃烈。
“此事是家女不懂事,我又怎麽能怪佑之。”有了木浩楠的話,趙東羽的臉色才好看得了幾分。心底也暗怪當初一門心思的想着兩家的身份還有木佑之的名聲,就這樣答應下來這門婚事。可現在看來,他們就是亂點鴛鴦譜,就怕他們會成了怨偶。唯有退婚才能解決,可這樣他又怎麽對的起當初信誓旦旦答應下的老友。
趙東羽有些頭疼,他只得一子一女,結果都是扶不上牆的泥巴,臉上的皺紋也生生多了幾條。
“木公子琴藝絕然,人實數間仙樂,賞!”周文帝适宜的開口,示意身旁的方公公上前取來賞賜。
木佑之也不推辭,寵辱不驚的謝過後,抱了琴坐回原位閉目養神。#####南宮淺:聽說你今天看了一天的書?
十三:我在研究感情的發洩!
南宮淺:然後?
十三:研究靈魂的交流!
南宮淺:然後?
十三:肉體的激戰!
南宮淺:艹,這就是你看了一天小黃本不碼字的理由?!!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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