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七道菜:九珍蔬菜凍

吧臺六個座位，海拉占了一個中間的，凱蘭崔爾在海拉左邊落座，芬裏爾趴在了右邊的座位上。後進門的甘道夫還有些猶豫，瑟蘭迪爾已經徑直走向了精靈女王身邊，于是，巫師只能去和芬裏爾擠擠了。

令人驚奇的是，芬裏爾趴下後椅子和面前的吧臺都自動變形擴張，但由于某種奇妙的空間變化，五位客人之間的相對距離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

“歡迎，又來了兩位新客人，瑟蘭迪爾和，米斯蘭達？”克裏斯還是挺高興的，亞爾夫海姆居然中土這件事對他又沒什麽影響，倒不如說還有好處，至少比起一個陌生的世界來稍微熟悉一點。

只是不知道現在中土在哪個時間線？恰巧進來的都是長生者，很難判斷時間，只能從仍然灰袍的甘道夫和還沒渡海離去的精靈判斷沒到魔戒劇情而已。

“甘道夫，灰炮甘道夫，年輕的朋友。”作為一名邁雅，擁有很多名字，但還是更習慣這個。

“行了，別廢話了，再這樣下去芬裏爾的口水能淹死我們，克裏斯，”海拉打斷了克裏斯的招呼，“這次有什麽好東西沒？”

“當然，”克裏斯奮力對抗着芬裏爾不停湊上來的狼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拿出新品，“除了粗茶淡飯套餐，還有可以單點的新品九珍蔬菜凍，各位可以試試。”

“嗯，我和凱爾崔蘭夫人一人要一份，芬裏爾那邊單獨一份套餐。”海拉熟練地點單，“你拍一下它的鼻子就行，這蠢貨。”

“嗷嗚~”芬裏爾表示自己能付賬，它也要全點。

“凱爾崔蘭夫人，這裏究竟是？”

海拉幫凱爾崔蘭點了單，也和她提起過克裏斯這裏，但另外兩位可還一頭霧水，她可沒興趣和別人解釋，瑟蘭迪爾只能向精靈女王詢問。

“這裏？是一家餐廳，親愛的瑟蘭迪爾，歐瑞費爾之子。”凱爾崔蘭女士沒有開口，聲音卻在所有人心中響起。

“的确，如您所見，只是一間小小的餐廳，”海拉可以不管，克裏斯卻不能對客人不聞不問，“游離在時間與空間中，歡迎所有尊貴的客人。”

嘛，從之前幾次海拉和女武神們的反應，克裏斯也大概能猜到系統的定價恐怕不低，排練了幾十種逼格滿滿的介紹，可惜……有些忘詞了……

前有凱蘭崔爾女王超越極限的美，又冷不丁地對上了瑟大王的眼神和盛世美顏，這誰頂得住啊！

“餐廳？供應食物的餐廳？”瑟蘭迪爾有些疑惑，阿斯加德的使者和凱爾崔蘭女士，為何特意邀請他們來一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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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克裏斯伸手輕撫過吧臺，臺面上立刻顯現出所有菜單，正是系統升到4級解鎖的新功能。

雖說全部菜單也只有三道……

“沒有寫明價格？這可不是正當餐廳應有的行為。”甘道夫敏銳地察覺到什麽。

克裏斯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能說除了海拉以外，你們身上都沒有足夠的“錢”，只能用別的方式支付嗎？

“額，價格方面，本店支持各個世界的付賬方式，比如這個黃金炒飯，換算下來是十枚金幣。”

“金幣？這樣的金幣？”瑟蘭迪爾取出一枚矮人鑄造的金幣，十枚金幣雖然昂貴，但對精靈王來說不算什麽。

“現在我也有些好奇了，希望這裏物有所值。”

“你會滿意的，凱爾，雖然是這裏最便宜的一道料理，但也算得上奇妙，再說，這次我請。”海拉豪爽地對友人賣着安利。

“不，不是這種，”克裏斯搖搖頭，這些普通金幣并不蘊含多少魔力，并不能成為系統認可的貨幣，“這裏指的是阿斯加德金幣。”

瑟蘭迪爾愣住了一瞬，作為中土大陸最有權勢的存在之一，他當然知道九界之主阿斯加德的金幣，但如果非要換算的話，和普通金幣的兌換标準大概是100:1……1000金幣的料理？

甘道夫看上去有些尴尬而困窘，作為一名邁雅巫師，他從未在意過金錢，這也意味着，他手上通常并不會有太多結餘……即使是最便宜的一道，甘道夫也完全無法支付，而海拉所說的請客，明顯不會包括他和瑟蘭迪爾。

然而直接離開……嗯，男人嘛，哪怕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巫師，有時候也還是要面子的，特別是……

“當然，除了貨幣以外，也支持其它支付方式，比如特殊的魔法物品，或者，一些知識。”克裏斯補充到，這幾個人進來後，系統早就提示只有海拉身上有足夠的可以直接使用的貨幣，但沒有一個人被标記為無法支付者，他也不擔心有誰無法付賬。

甘道夫這下稍微安心了一些，說到知識，他算得上整個中土學識最淵博的存在……之一，随即點了一份粗茶淡飯套餐。

“一份蔬菜凍。”瑟蘭迪爾也點好了單，精靈對于食物的追求并不是很熱衷，他們也喜歡美食，但更多時候偏好清淡的蔬菜，或者可口的水果，以及香醇的葡萄酒。對于“茶”這種飲品并不是很熱愛，也不想嘗試“炒飯”這種未知的東西。

“訂單已确認，請稍等。”這次要做的有點多，克裏斯直接開了時間加速，當然是包括自身在內的整體加速，他還不敢一心三用開着加速同時做三種料理。在外面看來，克裏斯的速度已經只剩下殘影，不過在座的也不是普通人，還是可以看清。

“這是，時間？”凱爾崔蘭女士有些驚訝，她也掌握一些簡單的時間能力，但僅限于看到一點過去和未來的畫面，所以她明白這種操控時間加速的力量有多可怕。

“的确是時間，”海拉也有些興趣，“每次來這裏，克裏斯都會帶來新的驚喜。”

“各位的料理，請慢用。”開着時間加速，克裏斯沒讓顧客等太久，很快完成所有料理。這次人比較多，克裏斯也就沒再自己端着托盤上菜，而是像第一次那樣，點了下吧臺，臺面化開，每個人面前都升起了自己的美食。

海拉，凱蘭崔爾，芬裏爾面前是最多的兩個盤子一個杯子，甘道夫面前一個盤子一個杯子，而瑟蘭迪爾面前只有孤零零地一個盤子。

和黃金炒飯的白玉大圓盤不同，九珍蔬菜凍盛在一只約手掌寬，一尺長的碧綠色長盤子裏，并且沒有蓋子，看樣子，蓋子是發光料理的特權。

不同于食戟之靈裏長方形，切開後一層一層排列整齊，層次分明的九珍法式蔬菜凍，系統提供的食譜九珍蔬菜凍外表是類似于壽司卷的長條型。

天羅葉裹得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自身的脈絡構成了一幅絕美的花紋，好似大師手筆的畫作。

外面有挂着一層薄薄的湯凍，晶瑩剔透，整個蔬菜卷就像被封在琥珀裏一樣，呈現出綠寶石般的光澤。

瑟蘭迪爾熱愛一切美麗的東西，而此刻，他被盤中的料理深深的吸引了。直到兩邊揭蓋時，綻放的金光才将他的心神拉回來。

金光，香氣，溫暖的饑餓感再一次充斥着整個小店，體型縮小到極限的芬裏爾實在忍不住，嚎叫一聲開始真正的狼吞虎咽。

好在，似乎有一層無形的屏障，讓客人們在願意的時候可以觸碰彼此，用餐時又不會相互影響。

凱爾崔蘭也驚嘆不已，這金光讓她想起來雙聖樹的光芒，一樣的璀璨，一樣的溫暖。

盡管伴随着金光的香氣十分誘人，但瑟蘭迪爾依舊可以不受影響。他注視着盤中的九珍蔬菜凍，就像是注視着自己渴求已久的寶石。

終于，瑟蘭迪爾還是拿起了刀叉，切開九珍蔬菜凍。

系統提供的餐刀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非常鋒利，輕輕一切便從整條蔬菜凍上切下一圈來。

令人驚奇的是，整個過程中，天羅葉一點散落都沒有，不管是被切開的整體，還是切下來的一小圈，都仍然緊緊裹着所有食材。

瑟蘭迪爾叉起切下的一小塊九珍蔬菜凍，薄如蟬翼的天羅葉裹着八種緊密組合在一起的食材，湯凍滲透到每一絲縫隙，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一樣的晶瑩亮麗。

各種食材根據各自不同的特性進行了細致到極點的切割處理，就像榫卯一樣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絢麗的圖案，而不管叉子從哪個角度刺入，都能形成一種殘缺的美感，宛如藝術品一般。

并且，随着不斷地切下蔬菜凍，每一個切面都會呈現不同的畫面，這也是最考驗刀功的部分，除了克裏斯，普通人類根本沒辦法完成這樣的計算和處理。

欣賞了半天，瑟蘭迪爾終于還是狠心咬下一口，瞬間，極致的美味在口中轟然炸裂！

甘冽，清脆，酸甜，爽口，各種蔬菜能擁有的美好口感依次爆發，一浪接着一浪，既不互相沖突，反倒能相互促進，讓美味更上一層樓。而滲透進裏裏外外的高湯凍，則帶走了所有的生澀味，賦予其渾厚的質感。

這是一道擁有多種變化的美食，除了像芬裏爾那種血盆大口以外，普通人很難一口把整圈蔬菜凍送進嘴裏，而整個圓型切面從任何一個角度先咬下去，都将帶來口感的變化。

當然，非要一口塞進去也是可以的，比如甘道夫旁邊的芬裏爾，叼其整卷九珍蔬菜凍往大嘴裏一扔，利齒一咬，狼臉上瞬間眯成一團，顯然是享受到了九種食材完美組合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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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民那，昨天手機出了點問題，沒能更新，作為補償……今天試試多碼一章加更？不過肯定要晚些了，盡量，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