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心上人

“去北方,找堂庭?”,薛明明一臉迷蒙。“堂庭是哪位?具體是北方的哪裏?”

白賀有些尴尬。冷着臉沉默了半晌才有些閃避薛明明的目光道“這個……誰也不知道……堂庭是一尊柳樹妖。常年行跡不定,隐匿妖力讓人無處可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在北方。”

“……沒了?”

“沒了。”

确定舅媽沒有更多的話了。薛明明感覺自己的心髒的好痛,這到底是什麽設定!為什麽這位堂庭大人要這麽任性!這到底誰造的孽!

薛城扶住無力地薛明明。心裏默默算着星宿幹支。“明明先不要着急,線索總歸會有的。舅媽,那位堂庭到底是什麽來頭?”

“明明,我知道你很難過。這真怪不了誰。那位堂庭大人,是你太姥爺薛青當年的心上人……”

薛明明的呼吸有些困難,靠在薛城的懷裏。滿心的萬馬奔騰,“太姥爺啊。自家人何苦為難自家人!你好歹留點線索啊!你要讓她成為我們子子孫孫所有人的心上人麽?”

這幹嚎夠心酸,夠苦悶。連白賀都不禁有些動容,她安慰地拍了拍薛明明的肩頭。臉上卻依舊平靜無波,“放心吧。你太姥爺總是有自己的安排的,況且此時出發還太早。堂庭在每個冬季都會閉關,開春才會現身,這段時間,你們先準備準備。”,說罷示意薛城扶她回去休息。

薛城扶着心力衰竭的薛明明回了房,大白也拎走兩只萌物沒去打擾,薛明明一邊哭喪着臉喃喃自語,一邊任由薛城給她掖好被子,“阿城……這可怎麽辦啊……”,她把半張臉悶在被子裏,聲音有些模糊,她真的好想解決掉馭靈師這個大麻煩,但是找堂庭這個麻煩看起來更大啊……而且阿城這家夥,都這時候了還這麽一臉的雲淡風輕,不由地更氣了,蹭地從被子裏坐起來,兩只手噗噗地拍打着柔軟的厚被子,“你到底有沒有着急啊?找不到那位堂庭,我們就沒辦法端掉馭靈師,這是大麻煩啊大麻煩!”

“家主大人,急也不是辦法啊,舅媽也說了,堂庭要等到開春才能找得到,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找線索,再說她既然是你那太姥爺托付的人,自然是靠得住的,我們都已經知道這麽多了,現在就好好休息吧。”,薛城并不太為此事着急,一心照顧着薛明明,看到她又急又氣的樣子和那紅撲撲的小臉煞是有趣,伸手輕捏了一下,果然又暖又軟。

薛明明果然被他的調戲分散了注意力,一把拍下他的手,卻也冷靜了不少,經過了皮草廠的事,她對薛城的能力十分信賴,那既然他不急,自己應該也不用太擔心吧。低頭玩着手指,又突然意識到異樣,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又看着坐在床邊的薛城,愣了足足三秒後突然一躍跳起,捂着胸口死死盯着薛城,“你想幹嘛?”

“唉……說風就是雨的,我能幹嘛,把剛剛還失魂落魄的你安頓好,讓你乖乖睡覺啊。”,薛城看着她轉眼就生龍活虎的淘氣樣子,覺得自己就像在照顧一只小老虎,玩的好好的突然就會一爪子過來,撓他一臉血又跑來賣萌。果不其然,站在床上的薛明明歪着腦袋,眼角的長睫毛飛揚輕盈,又是心虛又是賭氣地看着他,“哦……可我現在睡不着嘛。”

薛城怕她摔着,把她扶了下來,拿過外套給她披好,語氣裏全是寵溺,“外套也不穿就蹦來蹦去的,看,手都涼了,你這幾天要好好休息,才好把靈力養回來啊,聚神丹還有麽,先吃兩粒再睡。”

薛明明也不說話,打量着他忙前忙後的樣子,覺得甚是有趣,“感覺你比我老爹還稱職,阿城,你以前是不是在幼兒園工作過啊?”

薛城聞言轉身刮了下她的鼻子,“是啊,我現在也是在幼兒園工作呢,照顧你這個小朋友。”。

薛明明聳了聳鼻子,又鑽回被子裏,披肩的長發被她折騰地亂亂的,掃過她熱氣騰騰的臉上,落在起伏優美的胸前。薛城有些心動,伸手替她理了理亂發,“明明,我想親你。”

薛明明擡起頭,不太确定剛剛聽到了什麽,只見薛城的眼睛亮的可怕,有種她沒見過的情愫,卻也本能地知道那意味着什麽,她的目光掃過他脖子上依然顯眼的勒痕,心裏突然有了底氣,“阿城……你是不被我勒死就不罷休麽?又來挑釁我……看我不”

她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薛城實在是靠的太近,他的鼻尖與她相觸,唇瓣欲貼未沾,呼吸比往日重了許多,甚至連撲面而來的氣息都比平常濃郁,似迷幻劑一般讓她眩暈,不自覺的,連她自己的喘息也急促了起來,“阿城……”,奇怪,自己的聲音有這麽輕柔麽?薛城欺身向前,挺拔的鼻梁順着她的鼻尖,她的眉頭,她的眼角,一路來到她的鬓角,她的耳垂,雙唇卻始終與她的肌膚保持一線的距離。

“我想抱你,想親你,想離你更近一些,想讓你只屬于我,這份只把你當心上人的心意,明明……你感受到了麽?”,讓自己欲罷不能的嗓音從頭頂飄到耳畔,薛明明覺得耳垂已經燙到熟透了,連他的鼻息都像活了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撩過她的側臉。這個混蛋……還敢問自己感受到了麽?這危險的氣息都如此濃烈了,再感受不到豈不是傻子!

薛明明閉上了雙眼,試圖遮掩住他眼裏刺目的光芒,輕顫的睫毛掃在薛城的眼底,他心裏那團火燒的更猛烈了,輕輕摟住她的細腰,引得她為之一顫,“明明……我認真征求你的意見,能讓我……親你麽?”

薛明明微喘着,胸膛的起伏如水波蕩漾,她終于忍受不了這灼熱的空氣了,猛然睜開雙眼一把按住薛城的後脖子,在他驚詫的眼神中,對着他近在咫尺的唇瓣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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