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老爹

回到家,萌萌立馬歡騰了,回到房裏就關上了房門。偷偷摸摸地從衣服裏拿出一個小東西。放在床上撅着小屁股左瞧瞧右看看。像是得了什麽寶貝似的,大白在外面覺得奇怪,又想着她異常興奮的表現。不由也起了賊心,悄悄摸進了她的房間。萌萌對着小東西看得格外專注。甚至沒注意到背後的大白。被大白的一聲驚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小胸脯呼呼直喘。大白看着床上那只圓圓的小東西。很是汗顏,一把捏起她的肉肉臉,“萌萌……你什麽時候偷的鳥蛋啊……”

萌萌噓着嘴。讓大白別驚動了老大。扯着她的衣角讓她也坐下來,“這是昨天我在濕地裏不小心摸到的,就是我們摔在泥裏那時候。我看它好可愛而且快破殼了,一時興起就……大白你可別告訴老大。老大不讓我亂拿東西的。”

大白扶着額頭還沒說話,門口卻傳來了薛明明冷冷的聲音。“什麽東西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啊?”,萌萌擡頭。只見老大背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陰測測的,看的她汗毛直豎。“沒……沒什麽……”,還自作聰明地拉了一下大白的衣角,誰知大白翻了個白眼,對着她的腦袋輕輕敲了個爆栗,“你可別扯上我,我什麽都不知道,老大你請便吧。”說罷拍拍褲腿,扭着身姿離開了。

薛明明眯着眼看着地上瑟瑟發抖的小狐貍,還有床上那只圓滾滾的鳥蛋,半點玩笑的神态都沒有,沉着臉教訓道“萌萌,解釋一下,咱家這麽多寶貝,你幹嘛非要禍害一只鳥蛋?”

一本正經地薛明明是讓萌萌有些怕的,她縮在床邊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說了這是在濕地裏摸來的,薛明明也很無語,板着臉把萌萌抱到了床上,自己則直挺挺地堵在她面前,“萌萌,我告訴過你不能亂拿東西,你也一直做的很好,為什麽這次就偷偷藏起來還不想讓我知道?那片濕地除了普通鳥類還有很多小妖,萬一這蛋裏是個小妖靈呢?我們本是去游玩,打翻了別人的巢不說,你還摸走一個蛋,你自己說說是不是很過分?”,同普通妖靈不同,鳥類的妖靈為了保護脆弱的雛鳥,蛋殼表面是毫無妖力的,不到雛鳥孵化破殼的那一刻,根本看不出是否是妖靈,如今萌萌手上的這顆鳥蛋還是沒法還回去了……也只能留下來等待孵化了。

萌萌癟着小嘴,覺得甚是委屈,鬥着膽拽着薛明明的袖口,“老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不小心摸到它就特別喜歡,所以就……”,看到小狐貍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薛明明終究是狠不下心的,拍了下她的小腦袋,“既然你這麽喜歡,那你就照顧它好了,等它破殼長成小鳥,你也要一直養着它!”

胡萌萌聞言驚喜地點頭,一把摟住薛明明,“老大老大你最好了,我已經好好照顧它,等它破殼了我還給它取名字!”薛明明看她比翻書還快的變臉直覺好笑,也不管她了。

薛家一片溫馨祥和,牆外卻冒出個人頭,稀疏的胡茬,淩亂的頭發,配上一身說不上褴褛但絕對不體面的衣着,往哪個天橋下一蹲也絕對不會有違和感。可這個犀利大叔在宏偉的薛家城牆前卻沒有絲毫的自慚形穢,拿着一柄巴掌大的小鏡子左顧右盼,末了呵呵直笑,露出一口亮麗的白牙,“嘿嘿嘿,找到了哎呀,原來是在這啊。”,說罷興高采烈地跑向大門。

薛城正在前庭花苑裏閉目養神,初冬的菊花開得正是時候,真想跟明明一起欣賞這美景而無人打擾啊。忽覺城牆之外有了動靜,略一探查後皺起了眉頭,起身走向了城牆大門。

“沒有錯了,還真的就是在這了,哎呀哈哈哈,這玩意果然是個寶貝啊!”,大叔看着手中微閃紅光的寶鏡,一陣的欣喜若狂,可剛一走近大門,兩扇沉重的大門就打開了。只不過這并非薛明明操縱,而是薛城站在門後,打算會一會來者。

大叔見到門後的薛城有些意外,愣愣地看着手中寶鏡愈發活躍的光芒,張着嘴有些艱難地問道“半城……仙君?”,薛城的一身法力被斂神術藏起,況且那大叔也感知不到靈力,不太确定地看着眼前這個俊朗的少年郎。

薛城皺着眉,卻沒有太多的不耐,見到那大叔手中的寶鏡,屈指一勾,寶鏡便飛回了他的手中,“這的确是我的東西,不知你是?”

确定了眼前年輕人的身份,那大叔突然噗通跪倒,五體投地式地抱住薛城的小腿,滿臉激動地幹嚎了起來,“仙君!小輩可算找着您了!”

薛城還未反應過來,任由這奇怪大叔抱着腿也沒有動作,身後突然傳來了薛明明驚訝的聲音,“老爹?”

薛明明正跟萌萌一起在給小鳥蛋做窩,突然察覺到大門被打開了,連忙過來看看情況,映入眼簾的景象就是薛城被一個大叔抱住腿,不住地喊着什麽“仙君”,仔細一聽聲音,居然是……自己的老爹?

薛城也驚到了,沒想到眼前的居然是薛明明的親生父親,而且他一直嚎着自己的尊號,肯定也被薛明明聽到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雖然這些事他遲早要說,可沒打算現在告訴薛明明啊,誰知被自己的岳父大人壞了事,心裏暗叫不好,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薛明明雖然被什麽仙君和老爹的行為感到心驚,但還是反應極快地扶起了他,看到他這一身離譜的打扮簡直如同做夢,“老爹你這是……從阿拉斯加爬回來的麽?”,并且動作極快地伸手虛空一點,遠心訣的對面浮現了一個華貴優雅地中年女人,亭亭而立十分端莊。

“媽,老爹回來了,就在我家!”,薛明明的語速極快,拉着自家老爹的衣領防止他再次跑掉,那女子一聽到此話,立刻把雍容的形象抛在了一邊,伸過手來揪住薛老爹的領子,嗓音彪悍氣質全無,俨然一位在曬被子時,被樓上澆花淋濕了的大媽,“薛大柱!你還敢跑!老娘這就來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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