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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快多吃點,別客氣,這裏以後也就是你的家。”尤世花熱情地給林斯羽夾菜,林斯羽也都悉數用碗接下,并且還吃得挺開心?
這一切在尤夏眼裏看來都太不可思議。
這時只聽林斯羽十分自然說:“M市的口味偏辣,S城這邊的人習慣吃甜,您和外婆剛來的時候一定非常不習慣吧?”
林斯羽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尤世花的心窩子,說到了她的心坎裏。
“就是不習慣呀,包括我們來了好幾年還是習慣不了,像我們這樣無辣不歡的人,還真改不了。”
外婆宋士英聽見她們的談話,也忍不住插嘴一句:“我今年七十啦,每餐還是要吃一點點辣,身體好。”
尤夏擡手附上額頭,這不僅沒發飙,還聊上了,什麽情況。
外面的大雨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風刮得窗子沙沙作響,林斯羽放下碗說:“S城好久沒下這麽大的雨。”
“是啊,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房間我都收拾好了,床上用品全是換的新的,今天是你們新婚第一次回家過夜嘛。”尤世花說。
話音落,尤夏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夏夏,你這是怎麽了,嗆到了嗎?”尤世花擔憂問。
尤夏趕緊擡手說:“媽,沒事,我沒事。”
接着尤夏開始有意無意給林斯羽眼神,讓她給點反應拒絕一下什麽的,結果林斯羽全程當作沒看見,繼續和她媽和和氣氣聊着天。
吃過晚飯後,尤夏幫着去給她媽收拾碗盤,林斯羽在外面客廳裏陪着外婆,看着是很和諧美好的家庭全景圖,可尤夏心裏是有苦說不出,這意味着今天晚上,她要和林斯羽同床共枕,不是這林斯羽腦子裏是怎麽想的?随便找個理由就能回去了吧,下雨什麽的根本就不是借口。
雖然,雖然她之前确實有和林斯羽睡過,發生過那麽一兩次的關系,但是這樣不代表她尤夏是個随随便便沒有原則的女人,既然是協議結婚互不幹涉彼此的私生活,也不代表兩個人能夠随随便便在一起睡覺吧。
尤夏都快氣死了,在一旁用力地刷碗,用力地刷碗,把它當作是林斯羽,狠狠地洗狠狠地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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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她的親生母親,尤世花當然能夠察覺到女兒的情緒,忍不住提醒一聲:“兩個人吵架啦?”
“媽,我沒有…”
話未說完,尤世花打斷了她。
“兩個人走在一起呢,很不容易,你們要珍惜這段緣分,也要感謝現在的社會環境,這事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哪有這樣光明正大的機會,現在的社會真的包容許多,學着對彼此也多一點包容,這樣關系才會長長久久。”
尤夏裝作聽進去似的點點頭,不過她媽今天和她說得這段話,總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一樣。
“好了,這裏不要你收拾了,你和斯羽也早點去休息吧,你今天不是還拍了一天的戲嗎?”尤世花低頭洗着碗說。
“媽,我不累,我回來就想多陪陪你。”尤夏一把挽住母親的胳膊,就像是小女孩一樣撒嬌親昵。
尤世花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這才察覺到這孩子的手比上回回來又瘦了些,立馬攥起她的手說:“你看你,又瘦了,怎麽不多吃點。”雖是嗔怒的語氣,但滿滿都是一個媽媽對孩子的心疼。
尤夏只好解釋說:“這次的角色需要啦,等這部戲殺青,我會稍微吃點肉回來的。”
尤世花抿抿唇,還是覺得很心疼,她看着自己女兒消瘦的臉頰,只不過是為了以完美的面貌出現在鏡頭裏。
“以後不要讓自己那麽累了,錢是永遠都掙不完,夠花就行了。”
“媽,我答應你,我保證這部戲拍完,給自己放個小長假。”
“這還差不多。”
母女倆又是一陣膩歪,而此時的客廳裏,林斯羽把今天自己帶來的禮物也拆開來,哄得老人家很是歡喜。
“真是有孝心吶,有孝心,我們家夏夏能跟你這麽好的孩子在一起,是她的福分。”
“外婆您別這麽說,能夠娶到夏夏,才是我的福分。”
過了一會,尤夏和尤世花一塊從廚房出來。
“媽,我扶您回房休息吧,讓斯羽和夏夏兩個孩子也早點回房洗洗睡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尤世花上前道。
尤世花扶着宋士英正要進房時,又回頭交代一句:“你房間浴室裏的毛巾牙刷我都換新了。”
“我知道了,媽,謝謝媽。”尤夏眨了眨手。
尤世花扶着自己的母親進了房間來關上房門,接着幫母親更換衣服,宋士英的臉上挂着笑容,嘴裏念叨着:“斯羽真是個不錯的孩子,剛剛你們在廚房呀,她不厭其煩陪着我一個老人家說話。”
尤世花也表示贊成的點點頭,長籲了口氣道:“我只希望啊,她們兩個能夠好好的。”
客廳裏眨眼間只剩下尤夏和林斯羽兩個人,也不必再繼續演戲,尤夏的臉色恢複平靜,轉而詢問她:“剛剛吃飯的時候,你怎麽沒拒絕我媽要留宿的事情?”
林斯羽剛想回答,身上的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來看到了來電的人,繼而回答說:“不好意思,先接個電話。”說完轉身朝陽臺走去,擡手拉上了玻璃門。
此時外面夜空還在下着雨,雷聲早已不見,林斯羽站在那裏一手接聽了電話放到耳邊。
尤夏望着陽臺上那個筆直的身影,抱着胳膊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等候,等她打完回來繼續商量這個事情該怎麽辦。
“什麽事。”
“我今天去公司找你,你秘書說你一到點就走了,我在別墅辦了個趴體,來玩玩呗。”
林斯羽一臉淺笑,“今天不了,還有事。”
“什麽事啊?”方圓在電話那頭問。
“我在尤夏媽媽家。”
方圓驚住了:“你們這戲演得也太逼真了吧,都去見雙方父母了,啧啧,你就不怕演着演着就假戲真做了?”
林斯羽聽後忍不住低頭淺笑起來,透過玻璃門尤夏似乎看到林斯羽打電話還挺開心的模樣,該不會是在和哪個女的煲電話粥了吧,她想着自己這樣等着也不是辦法,誰知道還要打多久,幹脆起身先回了房。
“你笑什麽啊林斯羽,你該不會,該不會……”方圓結結巴巴起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林斯羽立馬否認了她的想法:“沒有那麽快,只不過,我現在似乎找到了答案。”
“什麽答案?”
“你還記不記得小學課文上的一句詩。”林斯羽微微仰着臉,眯着眼,心情大好的模樣,一邊開始吟誦起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林斯羽,你好端端給我念什麽詩呢,說人話!”
林斯羽這才收起自己的不正經,認真道:“我現在百分之九十篤定,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尤夏。”
“咦,不會吧?你之前不是試探過,她她不是的嗎。”
“上次她沒說真話。”林斯羽清了清嗓子,“好了,先不說了,我這邊還有事。”
說完,不顧方圓的好奇和八卦,林斯羽已經掐斷電話,轉過身來時,客廳裏早已經空無一人。
尤夏的卧室門是開着的,林斯羽來到門口,看見她在地板上鋪上了被褥。
尤夏忙擡頭說:“今天你是客人,你睡床,我睡地板。”鑒于之前尤夏去見她的家裏人待遇也不差,所以她沒有理由讓她來睡地板的道理。
林斯羽擡腳走進來随手關上了房門,順便上了鎖,眼裏似笑非笑地就這樣看着她,看得尤夏心裏毛毛的,甚至還有點不太自然起來。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尤夏忍不住問。
下一秒林斯羽來到她跟前蹲下身來,一把擡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說道:“你變好看了。”
“幹什麽呢你!”尤夏一把打掉了她的手,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些莫名其妙。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緊接着尤世花在門口喊道:“夏夏,夏夏?”
尤夏回過神來,趕緊将地上的床鋪一把卷起來匆匆忙忙扔進了櫃子裏,整個人吓得失神落魄。
林斯羽幫着打開了門,笑着問:“媽,您有事嗎?”
“我沒什麽事,就是來跟你們說一聲,熱水器的水已經燒好了,你們還沒洗吧?”尤世花往房裏瞄了一眼,尤夏正站在衣櫃旁,頭發絲都亂了。
“媽,我正要拿衣服去洗澡呢。”尤夏趕緊說。
“媽您也早點休息吧,不用為我們操心。”林斯羽說。
“行行行,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叫我。”尤世花說完走前給她們帶上了房門。
尤夏終于舒了口氣。
這時候林斯羽輕飄飄來了一句:“我覺得保險起見,今晚我們還是睡一張床比較好。”
尤夏雖然很氣,但是竟然覺得說的很有道理,讓她無法反駁,誰知道今晚她媽還會不會再來查崗第二次,剛剛就已經夠驚心動魄,吓走半條魂。
尤夏抿抿唇,轉身打開櫃子,從裏面取出了一張被子,雖然是同床,只要不睡一張被子裏就還好,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
看到她認認真真劃着界限,鋪着被子的身影,林斯羽忽然覺得很想笑,抱着胳膊悠悠開口道:“我們那種事都做過了,你在怕什麽。”
尤夏後背一僵,努努嘴為自己辯解:“喝醉了幹的事能算數嗎?”
林斯羽雙手叉着腰聽她狡辯,不知道為什麽一點也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有點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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